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爲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爲虛誕,齊彭殤爲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抒發了他對生死無常的感慨和祖國大好山河的讚美。寫完之後,他已經醉得不行了。王徽之把晾乾的披風又鋪在地上,謝安把他放在披風上。今年,他51歲。 “好!好!非常好!不愧是王右軍,文章清新優美,書法遒勁飄逸。”謝安評價道。 “點畫秀美,行氣流暢。” “清風出袖,明月入懷。” “飄若浮雲,嬌若驚老。” “貫越羣品,古今莫二!” 不斷的稱讚來襲,可作者本人已經不醒人事,連名字都沒有取好。正當他們酣暢飲酒時,謝道韞向王徽之使了個眼色,他立馬就懂了。“叔叔,我去四周看看。” “回來早點,待會我們就要回家了。”謝安喝著酒說道。 “好!”謝道韞先行離開,王徽之就跟上了,走到一棵銀杏樹下面,兩人就在草地上坐下了。“剛纔你可聽到了,叔叔要把我嫁給狀元郎,哈哈……” 王徽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淡淡一笑。“哎呀,生氣了?我只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我謝道韞發誓,這輩子非王徽之不嫁……”他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 “別發什麼毒誓了,我也非你不娶。” “我們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就這麼定了。” “好好,定了。” …… “子猷,我明年除夕想回家去看看爹爹,我六年沒回去了,有點想他了。上次奶奶大壽他
也沒來,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她靠在他肩上,“你去哪就去哪。”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相繼無話,到了黃昏,他們都要各自回家了,依依不捨的抱著對方,他說“以後,我每天都會來找你。” “你天天來不怕我叔叔懷疑?” “你得相信我的能力啊,我自有辦法,快上去吧,謝伯父等著急了。” 王羲之的酒還沒有醒,王徽之就揹著他下山,謝安把禊貼捲起來就下山了。 走到山腳,謝安和孫綽和其他幾人一陣寒暄後,各自走上了回家的路。 謝安一路都在觀察王徽之,想起他出生時的情景,還有他名字的由來,感覺親近了許多,他覺得王徽之這孩子挺不錯的,但他們一路上都沒說話,只是謝道韞在說個不停。 這是謝道韞第一次來到王家,她想不到除了謝府還有這麼大的王家。“天色已晚,我們就把你們父子送到這裡了,就不進去了,改天再來喝茶,”把禊貼交給王徽之,你父親醒來後告訴他,讓他給這詞起個名字。 “謝伯父慢走。”轉身揹著王羲之就進去了。 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清晨,他終於醒了,身旁坐著妻子,牀邊跪著三個兒子,看到他眼睛緩緩睜開,他們臉上終於放鬆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送終?還是準備入棺了?”他妻子聽到聲音後,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死老頭兒,你睡三天四夜了,我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 王羲之似乎想到了什麼,跳下牀就拉著王徽之往外跑,王操之喊著“父親,你得鞋……” “子猷,那天我寫的詞呢?”王羲之慌忙的問道。 王徽之走進書房,把貼子從書櫃裡拿出來遞給他,“父親,謝伯父讓我轉告你,讓你給它起個名字。” 王羲之抓著沒有梳洗的頭髮自言自語的說“蘭亭……集會……” 《蘭亭集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