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臺,顧名思義就是一笑珉恩仇,雙方在一笑壁掛上名牌,就等于簽了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任何人不得干涉,只是弟子之間還是有愛的,一般不會置人于死地!
名字一旦被寫上一笑壁,他的名牌就會閃動,于是時淵收到之后幾乎立即就接受了挑戰把名牌掛到一笑壁上。
一笑壁上一旦有了兩個名字,鳳鳴鐘就會響徹整個天渡山,于是大家奔走相告:
“大師姐又挑戰大師兄了!”
“肯定還是輸啊,挑戰什么勁”
“你說什么,下次就讓師姐挑戰你,讓你滿地找牙!”
“我說說而已,呵呵”
……
雖說楚璇璣打不過時淵,但是也是天渡山的第二名啊,其他人還真不放在眼里。
楚璇璣挑戰了時淵無數次,只是沒有贏過一次,但是時淵卻每次都接受挑戰,哼,男人的尊嚴重要啊,不能被挑戰,挑戰必接受。
雖然修為還不如他,但是經驗豐富啊,說不定這次就是反敗為勝的機會啊!
到了那天,臺下男女弟子面對而立,臺上未開打,臺下已經用嘴開始了決斗,臺上她未勝過,但是臺下的嘴仗,她的師妹們從未輸過!
時淵也早早站在臺上,在臺下“大師兄必勝”、“大師姐威武”的喊聲中,單臂撐著纏金槍翹腳有些無聊的等著,要是你面對一個必勝的對手面對了無數次也會像他一樣這么無所謂!
這股嘈雜聲持續了一刻鐘后,漸漸變弱,再過一刻鐘后徹底息聲,女弟子們都垂頭喪氣,男弟子指指點點著討論嘲笑著,為什么呢?
因為敬愛的大師姐,失約了!
她正要出門的時候,系統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話,她差點跪了,他說:“如果一個月沒有一千積分的話,宿主將魂飛魄散!友情提醒,今天是月底,哈哈哈哈,而且你打了我,罰積分五百,你的晉江積分現在是負三百,加油哦!”
沒有心思再去理會時淵是誰,一笑臺是什么,盡量耐下心來問系統:“我到底怎么樣才能獲得積分呢?”
“本系統無答疑服務!”
“我錯了,再也不打你了!”命在旦夕,氣節算個屁!
“晚了,我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本來想跟宿主你好好相處的,可是你——唉,我花季十七歲的年齡啊,從來沒受過這種傷害,嗚嗚嗚……”
“孩子啊,奶奶也是愛護你啊,怕你長歪了,愛之深責之切啊。你不能這么跟奶奶計較啊”
“你少來,你一個人渣哪來的愛”
被罵了卻一點沒生氣,這個人渣反而提醒了她,她是要來做人渣的肯定是要做壞事啊。
她于是不再理會系統,拿起花瓶利索的砸到地上,破碎聲后,果然系統回復:“晉江積分增加二十!”
她雖開心找對了方法,卻發現二十離一千三百實在是太遠了,她很快把自己屋里屋外的能砸的都給砸掉,積分才長了二百,于是她很無恥的開始把禍害事業沖出小院走向全山……
剛好大家都在一笑臺,于是她把弟子們院中的花瓶、瓷器、屏風、珠寶玉石,甚至連桌椅板凳都沒放過,能砸的都砸了才終于湊夠了一千三百。
等系統確認她完成任務,才松了一口氣,弄些個身外之物這么重干嘛,累死本大師姐了!
系統嗤笑道:“砸了人家東西,居然還怪東西重!你確實是個人渣啊!”
一笑臺前的弟子們等的實在無聊,紛紛回到自己住處,卻發現大家的住處殘骸遍地,一片狼藉,都被毀了,弟子們氣憤不已,搜遍全山,找尋兇手。
天渡山外有天然封山結界,只有千丈云梯可上山。
云梯者,乃是天渡山萬年來自然形成,確是一階一階云團組成,但是此云團不能跨越,只能一步一步靠靈力攀爬,一旦跨越,云梯會自動把人彈走,落到天南海北的任意地方,只有佩戴天渡山弟子令牌才能飛躍云梯。
所以,有外來人上山必須由本山弟子帶著才能上山,自古以來只有掌門花了三個時辰徒手攀爬上過天渡主殿。
那是誰毀的東西呢,弟子們漸漸開始想山上的人,第一個猜想就是大師姐,因為長輩們不會這么做,除此之外,就只知道大師姐沒有去一笑臺。
大師姐成了大家心中的第一懷疑目標,但是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大師姐因為和大師兄的事,到現在都身體虛弱,聽說又暈倒了,這不戚蟬長老親自來給她看病了,而且大師姐的院子也被砸了。
于是大家只好四處打探到底還有誰沒去一笑臺,自然遍尋不著。
戚蟬長老一進門就被院子的狼藉給嚇住了,楚璇璣只好搪塞說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此時戚蟬正在與她女兒閑聊,:
“璇璣,聽說你和時淵……哈哈哈”戚蟬爽朗的大笑道。
娘啊,你這是什么態度么,做娘的不是應該傷心欲絕的么,難道不是該找時淵給你閨女報仇的么?何況還是你害的,她不滿的撇撇嘴。
戚蟬長老笑嘻嘻的跟她說:“我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呀,你和時淵自小一起長大,感情親厚,我和你爹早盼著你們結成道侶的,剛好這次……哈哈哈,我這就去找時淵給你提親啊”
說著就要走。
楚璇璣急忙攔住她:“可別,我可一點不想跟他有什么關系”
“那是什么意思,想始亂終棄啊”
“我是女的,要棄也是他呀,你是不是我娘啊”
戚蟬點了點她的額頭:“別裝了,我都知道是你先下的手,時淵那孩子我還不知道,干不出這種事”
“那當然,我喝了那酒”她拔高音量。
“那你還不得謝謝我。”戚蟬長老推開她,興沖沖就去找時淵了。
其實她還有一句說不出口的話是:“時淵他不愿意!”
沒攔住,戚蟬長老真的去找時淵去了,不過楚璇璣為了隱藏她做的壞事,特意裝作虛弱的樣子,在門前送戚蟬長老,還口口聲聲,對不起母親,又暈倒讓母親費心了。
戚蟬知她素行不良,看她樣子,就自動配合,這樣一來,弟子們還是愿意相信掌門夫人的信譽,于是她的嫌疑暫時解除。
修仙之人對于名節也不是特別看重,但是也不愿意隨意毀掉,既然發生了這種事,對于她父母來說,就理所應當,兩人結親就好了。
但是楚璇璣不這么想,她認為時淵配不上她,當然除了她自己,大家都認為她配不上時淵,只是,楚璇璣仍舊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不愿在他面前低頭。
主動跟他提親這種事,她才不愿意做,只是確實也有些好奇,如果母親與時淵這么說,他會怎么說,是否還像前世一樣,說不愿意!于是,她就悄悄的尾隨母親來到了時淵的住處。
她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原來的地方,原來的位置——屋頂,偷聽他們談話。
時淵很恭敬的給戚蟬長老施禮。
戚蟬先客套一番:“淵兒啊,你來山上幾年了?”
“回師娘,淵兒自小上山,至今已有二十幾年了。”
“你父母可好?”
“父母很是康健,多謝師娘掛念!”
“已經三十歲了是吧,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啊?”
時淵心里一咯噔,明白了師娘的來意:“淵兒一心只想好好修煉,好能獨當一面,替師父師娘——”
她好似聽到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鼓起勇氣的意思打斷時淵的話:“你看我家璇璣怎么樣啊?”
時淵靜默了片刻,這片刻對楚璇璣來說是種極大的恥辱,前世到這兒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璇璣很好,只是我們現在還小,還是應該已修煉為主。我不愿意——”
前世聽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氣惱的離開了,從此與他關系更加惡劣,事事針對,話不投機。
此時,她一個八百歲老太,沒什么接受不了的,對她來說這已經是陳年舊事了,平靜的聽著這孩子的后話,時淵很認真的說:
“我不愿意與璇璣因為此事而成親。”
這是什么意思?
覺得這是不足為慮的小事?還是覺得不是他的錯,不該他來承擔?還是想兩人再加深一些感情再成親?
楚璇璣覺得很有些模棱兩可,想再問問,只是她的娘卻明白了,連連“嗯”了幾聲,就甩了一句:“好,那就暫時擱下。”
起身告辭了。
只剩她在時淵屋頂坐著、躺著又站起身苦苦思索這個問題,不得其解,直到時淵飛身上房落在她面前,鄙夷的看著她,她才急忙挺直站好,把那一點不自在驅走,拿出一百分的傲氣看向他:“干什么?”
“這可是我的屋頂!”
“那又怎么樣?整座山都是我爹的”
時淵邪邪一笑:“那山上的人也都是你的嘍?”
“那當然”
“哦,所以你才霸占了我?!”
她有一絲慌亂,強做鎮定,大聲嚷:“只是剛好碰到你而已,換做別人也一樣,也許是玉昭、云鵬、云翔……都可以,你就偷著樂吧。”
時淵瞇了瞇眼睛,重復了一句:“別人也一樣?”
我不想理他,跳上劍就要走,卻被他拉住手腕:“剛才都聽到了?”
“是又怎么樣,本姑娘也不愿意!再見”甩了一下他的手,卻沒甩掉。
時淵又直直看向她的眼睛問道:“為什么要砸那么多物什?”
哎呦,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哈,本姑娘也是你能審問的,拽出腰間軟劍就朝他的手砍去,他一動不動,只是在手上加了防護罩,她居然砍不動,火騰的就起來了,正要蓄積靈力,他松開了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