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一聲怒吼,身子騰起到半空之中,兩腳就踹了出去,直踹到離自己最近的兩個人的脖子上,那兩人哀嚎一聲,痛苦倒地,其他人看了,更是窮兇惡極,鐵棒直接朝將臣的頭上打去!!將臣單手撐地,身子倒立起來,躲過那幾根鐵棒,雙腳飛踢出去,又有三名黑衣人的鐵棒被踢飛,這還不算完,將臣更是兩腳飛踢,直踢中其余五人的胸口,五人同時倒地,捂著胸口叫喚起來,現在就剩下領頭的黑衣人,形勢不妙,那領頭的已經嚇得大汗淋漓,可是東區老大在場不好退縮,只有壯起膽子,“啊”地一聲,揮舞著鐵棒朝將臣沖過去……
不自量力!將臣冷笑一聲,居然單腳立地,樣甚悠閑,那胡亂揮舞著鐵棒的領頭人閉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朝將臣揮過去,只聽到周圍人齊齊地一聲驚呼,等他睜開眼,發現鐵棒早已經被將臣捏在手心,而將臣的另一只腳已經踢到自己下巴下面,只需要用力,自己就會應聲倒地!!
領頭的一聲大喊 :“還不快出來幫忙,全部人都給我出來!!”
“慢著!”潘淵終于站起身來了:“沒用的東西,你還有臉叫人幫忙?還不給我滾下去!!”
他是想滾,可是將臣的腳不是還在下巴下面嗎?他苦笑一聲:“潘哥,我是想滾,可是得問問他愿不愿意啊。”
將臣收起右腳,兩腳立地,甚至懶得搭理潘淵,眼睛看向別處,孟東河暗叫一聲好,道上的人越有本事就越清高,將臣這一來,就更能引起潘淵的注意了。酒吧經理還放不下那一萬五,走到潘淵身邊想要說話,潘淵一揮手:“帳單給小姐去,我替這位兄弟付了!”
酒吧經理唯唯諾諾地了開,孟東河也算明白了,這東西區差別之大,全在于老大的差別,東區暴力毒品娼淫一個不落,西區力求存于黑白之中,絕不越城池一步,時間久了,當然會有沖突,潘淵看不來金青城的小心翼翼,金青城唯恐潘淵把青城幫帶入萬劫不復之地,這場東西區的較量是遲早的事,只是因為無間道事件,比預期提早了日程。
聽到潘淵說話,打得痛快的將臣才冷哼一聲,把身上的兩千塊扔到桌上:“我的帳我自己來付,這是兩千塊錢,剩下的我改天送過來!!”
“兄弟,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今天你替我教訓了這批自以為是的手下,給他們好好地上了一課,讓他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這個道理,這瓶酒就當是我給你的課程費好了,不過,兄弟,能否和我一起喝杯酒?”潘淵拾起那兩千塊錢,重新塞回到將臣手上。
將臣掃了一眼潘淵:“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打了你的人,你反而要請我喝酒,好,我就和你喝!!”
潘淵手一揮,酒吧經理諂笑著過來:“潘哥有什么吩咐?”
“拿最好的酒過來,還有,不要讓其他的人打擾我,做事長點腦子。”潘淵領著將臣朝酒吧里面的一條暗廊里走去,楊柳見狀,立刻扭著腰身走過來,潘淵沖她一揚手:“你就不要來了,該干嘛干嘛去。”
楊柳神情不悅,眼睛卻看向將臣,居然還露出了一絲淺笑,不過馬上消失在臉上,嘟起個嘴巴:“行,知道你們男人談事,女人不要插嘴嘛,我走不就成了。”
潘淵無可奈何地沖將臣一笑:“你看,女人都這樣,兄弟不要見怪。”
“不會。”將臣才不管這檔子事呢。
這酒吧暗廊最里面原本是潘淵的辦公室,也專門建了一個小吧臺,有重要客人來的時候就在這里喝酒談事,今天還是第一次請一個陌生人進來,因為這潘淵心事重,城府深,不怎么相信人。
兩人剛坐下,酒吧經理就端著酒進來了,倒了兩杯酒出來,就知趣地出去了。潘淵舉起杯子來:“兄弟貴姓?”
“將臣。”
“哦,這名字很特別,一定不是本名吧?”潘淵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面前坐的是什么人,“道上的人打混,有時候外號比本名響,兄弟肯定也是這樣。”
這是要打聽將臣的來處了,來之前,孟東河和柳湘湘就給將臣做了預習,將臣有些沉悶,小抿了一口酒:“空有一身蠻力能有什么用,我是從北方來的,本來想在南方一展手腳,可是剛剛你也看到了,居然翻臉不認人。”
“哦,你們是為什么事鬧翻的?”
“除了女人和錢,什么能讓男人翻臉?”將臣說話相當自然,潘淵看不出一丁點異常:“也罷,就當我將臣瞎了眼,明天我就回北方去,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也算是歸了根了。”
潘淵卻不接話,而是繞開了話題:“兄弟的拳腳功夫不一般,是特意去學過的嗎?”
“不算,只是從小就自己喜歡,從小瞎練練出來的,叫你們看笑話了。”將臣突然一口氣把酒喝完:“謝謝你的酒,沒事我得走了。”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孟東河教的。
果然,潘淵急了,一把扯住將臣:“兄弟別忙,你晚上還有住處嗎?”
“沒有,但是我光漢子一個,哪里都能睡下,再說了我身上不是還有兩千塊嘛。”
“不,不,”潘淵沉吟了一下,問道:“兄弟看我這里怎么樣?”
“不錯,是有錢人來的地方,一瓶酒一萬五,你們也太黑了點。”將臣說話本來就直通通的,此時放在這個場景上,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潘淵居然被惹笑了:“好,兄弟你是個痛快人,我也有話就說了,到我這里來,怎么樣?”
“什么意思,給你當酒保?”
“誤會了,以兄弟的身手,當酒保豈不是屈才?給我當副手怎么樣,我們一起管理這個酒吧,不,是整個東區的酒吧,夜總會還有各種俱樂部!!”
“這……我不懂經營。”
潘淵撲哧笑出聲來:“兄弟,這年頭有錢就可以請到大把的人才,所以我們只需要賺錢,然后讓錢生錢,直到變成座金山就可以了。”
“可是,你的酒吧不就是在賺錢嗎?”
“這個……”潘淵眼睛一轉,“只要你跟了我,以后你就會明白錢生錢是怎么一回事了,怎么樣,兄弟?”
“你真的能讓錢生錢?”
“當然,可是你得誠心地跟我干?你怕死嗎?”
將臣在心里笑了,我不老不死,什么叫死?“不怕。”
“那就行了,跟我干就要不怕,你不怕,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那我就留下來了,可是我還有些東西沒拿,我得去我那個倒霉朋友那里去一趟,怎么樣?”
“這個沒有問題,我跟酒吧經理說一聲,讓他給你安排好住處,保管你滿意。”看著將臣出門去,潘淵叫來一個人:“給我跟著他,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