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河趁穿窮奇前去誘梼杌前來的空當,盤腳坐下,練習起閃移的心決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若是陷入險境,還是要靠閃移來溜之大吉。
陰陽劍突然發出一陣轟鳴聲,孟東河心里一緊:“來了!”
果然,孟東河脖子后面一陣涼意,他清晰地感覺到氣流在向右散去,于是頭也順勢向右偏下去,一只老虎爪子從孟東河的臉皮里蹭了過去,假如孟東河晚躲閃一秒,臉上保準要掛彩了,孟東河從地上跳了起來,回過頭來看到來人,不,是來獸,采用排除法,這一定就是魔獸之首梼杌了,梼杌長得和窮奇有些相似,外觀上都與老虎相似,可是身形卻瘦小一些,人面,長著老虎的爪子,豬的牙齒,尾巴很長,足足有一丈八尺,將臣大哥說過,這梼杌自視甚高,唯一的特點就是兇,而且頑固不化,這個梼杌窮兇極惡,他吃硬不吃軟,因為不講道理嘛,到時候以惡制惡就對了。
見孟東河躲過了自己的攻擊,梼杌的長尾大力揮舞著直朝孟東河胸口打過來,孟東河腳尖著地,輕輕地一躍,躲閃過去,那梼杌的長尾巴打到地上,震得地上的殘骸四散,一些小碎沫甚至濺到孟東河的臉上,足見力道之重,孟東河拍拍胸口:“好厲害的長鞭!”
“哼,窮奇說有厲害的闖入者,原來是夸大其詞?!边@個梼杌不知道是不是原本就是這個死德性,還是服用了邪魄果魔力大增的緣故,一開口一股子自傲氣。
“哦,誰技高一籌還不知道呢,不如我們比試比試?”孟東河說完,立馬亮劍,感受到孟東河的昂揚斗志,陰陰劍配合得發出劍鳴。
梼杌嘿嘿一笑,唰得一聲將長尾高高揚起來,二話不說就朝孟東河的身子掃了過來了,孟東河單手撐地,將身子翻轉過來,輕輕一躍,像跳繩一般越過梼杌的長尾,這時,他掃到了窮奇,這個家伙縮著身子藏在一塊大巖壁之后,看到兩人的纏斗,臉上有些興災樂禍的樣子,孟東河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他來不及繼續思索下去,因為那梼杌已經兇狠地追了過來,這家伙身形瘦小,行動迅速,孟東河比預計得更早使用起閃移來,他雙掌朝下,將氣轉移到大小周天,立刻,孟東河就逃離了梼杌的攻擊范圍,梼杌心高氣傲,三次攻擊均不得要領,這讓他立刻急了眼。
眼見梼杌在孟東河手下占不到什么便宜,窮奇暗自歡喜,另外,同為魔獸,他對梼杌的罩門一清二楚,只是,要想攻擊到梼杌的罩門并非易事,如果只是簡單地砍下梼杌的長尾是遠遠不夠的,梼杌尾巴根部有一處紅色印記,只有在梼杌在用盡全力的時候,尾巴高高翹起,那一處印記才會出現,孟東河需要把握時機把劍準確地刺入其中,這樣才能干掉梼杌。
剛剛窮奇沒有將所有細節告訴孟東河其實是有自己的打算,假如孟東河真能這個能力逼梼杌自暴露出自身罩門最好,那么自己會明示孟東河如何干掉梼杌,自己取而代之,如果這個叫孟東河的小子沒有這個能量,那么自己可以跳出來和梼杌聯手干掉這個入侵者,與梼杌共享功勞,此時,他專注地觀察著兩人的戰況。
孟東河此時與梼杌在空間有限的山洞里跳躍閃避卻沒有正面交手,其實這只是兩人在互相試探,孟東河眼見那窮奇沒有進一步的指示,心下疑心更重,終于按捺不住,將功力逼到劍身上,用力向梼杌揮去,一陣銀光閃過,好似雷電劈落,只聽到咔嚓一聲,地面已經被砍裂,再看梼杌,他已經向上躍起,趴在巖頂壁之上,看著開裂的地面,雙眼已經瞇了起來,雙爪已經爆出青筋來。
梼杌大吼一聲,渾身冒出一陣黑光,將整個身子籠罩在其中,他張開大口,一團黑色的圓球從他口中如同飛箭一般飛了出來,直擊向孟東河的胸口,與此同時,梼杌的長尾高高地豎了起來!
窮奇像是觸到了火球一樣激動起來,他終于跳了出來:“孟東河,就是現在,把劍插入他尾巴處的紅色印記中!!”
孟東河見那黑球襲來,正要躲避,耳邊卻傳來窮奇突然的指示,他瞬間下意識地向上躍起,雙腳正好踩在那黑球之上,幾乎同時盡全身之力將手上的陰陽劍扔了出去,那陰陽劍呼嘯著刺向梼杌,不偏不倚正好刺在那紅色印記之中,此刻,孟東河有如神槍手附體!
陰陽劍慢慢隱入在梼杌尾部,梼杌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只剩下劍柄的陰陽劍,劍身埋入的地方,有黑氣彌漫出來,他張大嘴巴,右手指向已經跳出來的窮奇:“你,你居然……聯合外人來……”
窮奇哈哈大笑,慢慢走近梼杌,此時孟東河已經重新回到地面上,冷靜地看著這一幕,窮奇滿意地看著黑氣越來越重,梼杌的身子變得越來越虛弱:“怪就要怪你自己太自大,主動說出你的罩門所在,你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不要怪我狠心?!?
“果然,魔界中人不能互相相信?!睏冭唤^望地閉上眼睛:“我以為邪魄果會讓我功力大增,從此我可以在魔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想到,平空鉆出來這么一號人物,這是天要亡我?!?
孟東河看到梼杌的臉變得越來越扭曲,知道他大限已到,他心軟了一下:“我幫你盡快解脫吧?!睏冭宦劥搜裕壑芯尤环撼鰷I光,看向孟東河時,居然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意思:“敗在你手上,也不算我死得冤了,既然如此,就勞煩了?!?
孟東河抓住陰陽劍的劍柄,用力一撥,黑氣噴涌而出,就像是打開了蒸鍋的蓋子蒸氣四溢一般,隨著那黑氣溢出,梼杌的身子一點一點化為烏有,直至完全消失在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