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並不是個軍國主義者,也不是個狂熱的侵略粉,哪怕直到現在的這一刻,他還是覺得,這些死在自己手裡面的Z國人都是自願的,自願的接受研究,自願的爲了醫學所獻身,而且,他們的家人一定會獲得一筆相當高的撫卹金。
“沒錯,撫卹金,算是吧,可,最終落到了誰的手裡面呢?”。
錯愕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其實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他眼睛裡閃爍著那種狂熱的信念是自己所不能夠理解的,他嘴裡面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也並不是自己所全部都能夠接受的,甚至於,在那般不理解不明白的情況下,真田脫口而出。
“那些可以使人致命的細菌有什麼用?”。
“以後,真田君,等到了戰爭打響,戰局焦灼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其實,對於ZR開戰這件事,武藏本身也是不是特別的支持,雖然,他對於軍國主義很狂熱,雖然,他在薰陶下已經成爲了一個狂熱的侵略粉,可,在這兩可之間,武藏還保持著一個人稍微有的一點理智性。
“Z國太大了”。
Z國的土地面積是很多沒有來過Z國的R國人所無法想象的,從東到西,從南到北,縱貫線的長度,深度,將來開戰之後,戰線將會拉到多麼長,需要多少的戰略儲備物資。
甚至說,每佔領一個地方,留下部隊看守,這麼長此以往下去,最後,還會有多少部隊進行參戰,還能形成多少戰鬥力,這些戰鬥力是否能夠支持到全面佔領Z國。
情況不容樂觀,但武藏卻認爲這件事一定可以做到,而做到的關鍵,就是現在自己所研究的細菌,武藏相信,不光武藏相信,很多很多和自己一樣的R國人都相信,看似渺小的細菌,一定可以改變一場勝利的天平。
“是,武藏先生”。
對於武藏,真田十分的尊敬,因爲在這個醫學的天然領域,這就是一個天才,一個徹頭徹尾的天才,是自己所無法比擬的,是自己所無法攆上的,是自己只能夠躲在暗處悄悄含著敬仰的心情去仰視的。
1936年,十二月,冬,研究成果需要送往bp,武藏,也需要一起通車前往,他是這長時間的主要研究醫師,下多少藥,該怎麼治,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派武藏會R國跟軍部的人進行辯論,這是最讓人放心的決定。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兩名試驗成功的試驗品被沿途護衛者給塞進了車輛的後備箱裡,裹緊了身上的大衣,繫好圍巾,戴上眼鏡,文質彬彬的,如果不知道他的所做所爲,打眼這麼一看,還真是氣質乾淨的很啊。
“武藏先生,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嗎?”。
天空陰森森的,即便現在是清晨時分,但,這裡依舊是籠罩一種灰色的黑暗之中,擡頭望望天空,拍拍真田的肩膀。
“會的,說不定,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我就會帶著更加豐厚的經費回到這裡,到時,少不了要和真田君繼續一起共事啊”。
“能跟您一起共事,我感到十分的榮幸!”。
九十度鞠躬,這是真田對武藏表達尊敬的最佳方法,點了點頭,這時,護衛者在車邊對武藏說道。
“先生,我們可以走了”。
“再見,真田”。
“您慢走,武藏先生”。
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就成了永別,是報應,這就是一種報應,天道有眼,輪迴有果,只不過,這個消息恐怕是真田所不想看到的,但,看到還是看不到,鄭子城都已經把武藏給做了。
或許,在被鄭子城一刀抹掉脖子的時候,武藏才發現,死亡竟然是這麼的令人恐懼,說不定,那些個死在自己手裡面的人,也是如此的憎恨自己,憎恨奪去他們生命的自己,就像,自己現在憎恨那道殺死自己的黑色影子。
試驗品已經在之前的實驗中全部都消耗殆盡,所以,現在的真田在這裡也算是無事可做,好在,這裡的一個女護士對自己相當有著好感,同居國外,乾柴烈火,這可不就是一點就著。
身體猛烈的抖動幾下,臉上帶著舒服舒暢的表情,呼,呼,呼,身體上密佈著細細的汗珠,女子潔白如玉的身上在光芒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光潔。
“真子,謝謝你”。
“不用客氣,真田君”。
悄悄的,鄭子城他們已經悄悄的靠近了這個窗口,隱蔽在牆旁,房間並不大,所以,窗口兩旁一人一側,屋內的情形也就算看了個透徹,,裡面有一男一女,衣服穿著不整,看樣子有點像是剛完事的樣子,毒蛇手勢示意明白,鄭子城心領神會。
“進攻”。
大門猛地打開,只需一秒鐘的時間,脖子,兩個人的脖子,他們分別被鄭子城和毒蛇給捏了個粉碎,將兩具屍體隨手丟落到地上,四下打量了一圈,咦,這裡好像是存放化學物品的科室。
“這是?酒精?”。
足足兩大水桶酒精,也不知道他們準備這麼多酒精是幹什麼,神經病,沒有辦法理解,再加上其他的各種易燃易爆的化學物品,其中,有幾種只要稍微一對和,那就會產生相當大規模的爆炸。
“走”。
將所需的化學物品都拿了個乾乾淨淨,拿著,走下樓梯,除了這裡,別的地方連個人人都沒有,在二樓搜索了一圈,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緩步走下樓梯,還在那個大門口的大廳,正巧,泰坦瘦猴,尹勝,幾個人都再度回到了這裡。
“都解決了嗎?”。
“嗯”。
尹勝的情況倒是最簡單的,一箇中年人而已,雖然悍不畏死的拿著一把***要劈殺自己,但對於尹勝來說,解決這樣的貨色也無非就是一拳一腳的事情,搜索了一下,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這裡,死亡了最起碼三四十個人,而且,還有一半數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