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老闆在魔族的時候,不止一次聽說過關於深淵的秘密。這回由認識的人說出來,他竟然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
他覺得當初魔族的人,對深淵的詭異程度是誇大了。
這裡除了有兩個作惡多端的惡霸女人,還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讓人難忘的。
而且由於沒有五大家族的鬥爭。這裡的生活相對而言,比在魔族之時還更平靜些。
“什麼秘密啊。這裡除了後山有些不怕死的去了倒黴。根本沒什麼值得我們留戀的地方。”酒樓老闆不屑一顧地說道。
那人顯然不想聽酒樓老闆說的,他往身邊看了看:“你知道什麼。這地方應該有很多了不得的東西。我們只是因爲每天只在村子裡纔沒發現。”
“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你難道沒出過村子?你只是沒出過深淵罷了。這村子想出去,還是有很多辦法的。只是這深淵就……”
酒樓老闆騙了王蕤,他是能夠出村子的。可是深淵,他自己是出不去的。
不僅他不能出去,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出不去。
他們往往到了河邊就會停滯不前。
有些能過河的還好些。
有些過不了河的,就只能永遠地待在渡口。
儘管他們在這方面不一樣,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們根本離不開深淵。
村子裡的活動範圍有限,他們爲了避開那兩個女人,通常都只在自己認爲安全的活動區域活動。
“你說得一點不錯。我們能出村子,可是出不去深淵。這地方叫深淵,就同魔鬼住的地方沒什麼兩樣。看上去一片寧靜,實際上卻是進入了死衚衕。”那人也同意老闆的說法。
“若是她回不來了,我們離開這兒的希望就沒有了。”
“我們一起去找她,保護她的安全!”
“這……”酒樓老闆不是很想去找王蕤。
因爲他很清楚後山的環境。
要是去找王蕤,遇到一點危險,可能就回不來了。
他不想這樣的危險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在猶豫什麼?若是那人真的死了,你我的希望便都沒了。這個時候你還在乎你的酒樓?”那人覺得他是在乎酒樓,纔會猶豫不決的。
他微微地嘆了口氣:“我要是真的在乎酒樓,就不會想要逃走了。”
“這不就結了,你根本不在乎酒樓,也沒有什麼可觀念的人。離開這裡,外面的天地寬廣多了。有什麼好猶豫的。”那人說道。
“可是後山是個是非之地。那地方太過危險了。我們就這樣貿然進去,只怕還沒出深淵,就已經死在村子裡了。”
那人聽了笑道:“你是害怕死在村子裡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錯過了這個機會,你日後還是得在村子裡生活,並且整日在村子裡擔驚受怕。你擔憂的事情根本不會改變,還可能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麻煩。因爲你曾經同一個自己進入村子的人聊過天。”
這麼說起來,去後山倒是一個不錯的法子。這個法子至少能讓他改變現在的生活。
“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了。”那人在酒樓老闆的耳邊說道。
酒樓老闆下定決定,道:“我們一起去後山!”
無論後山有多危險,他都決定要去了。
那地方雖然可怕,但是一直在這裡,每日生活在擔驚受怕中,也是一種折磨。
他並不想一直這樣被折磨下去。
他要想辦法離開這兒!
——
後山。
已經晚上了,可是後山的光線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裡還是如白日一般,確切地說,整個深淵都時常陷入白日之中。也許很久都沒有一個晚上,又也許很久都沒有一個白天。
王蕤在山中走著,總能看到一些骷髏。
她發現通往後山的路,也是有陣法排列的。
同一般的地方不同。
這個地方本身就有些難走。因爲村民幾乎不來這裡,這裡路上的草已經有了人那麼高。有的草甚至都超過了人的身高。
上次來的時候沒那麼仔細,這回王蕤慢慢地在山上找尋,竟能讓她發現,這裡屍骨竟能沒有臭味散出。
有些骨頭甚至還帶有光亮。
這讓王蕤覺得不可思議。
王蕤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她應該怎麼找到那個河岸的機關起始點呢?
“姑娘!”
王蕤擡起頭,正好看到酒樓老闆。
她蹙了蹙眉:“你怎麼來了。”
酒樓老闆本身是來幫忙的,可是聽到王蕤的疑問,他道:“我是來幫你的。你一個人遇到什麼事情,也許解決不了。”
王蕤看了酒樓老闆一眼:“能有什麼事情。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王蕤剛想讓他回去,他身後的同伴走了上來:“姑娘你別這麼說。我們只是好心。而且你一個人來了後山,又坐在這裡不動。想必是遇到了問題。若是你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
王蕤嗤笑道:“幫我?你們怎麼幫我?”
她來這裡的目的是找到機關,看看深淵中藏了什麼秘密。
而他們的目的是離開深淵。
萬一這深淵的機關處,有什麼好東西,她怎麼能確定,這兩個人不想獨吞了?
不是王蕤想得多,而是這兩人她都不熟悉。根本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同他們在一起,實在太過冒險了。
王蕤正想著怎麼把這兩個人弄走。酒樓老闆便感覺到了渾身不適。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道:“我肚子好疼!”
同酒樓老闆一起來的那個人也發現了不對勁,他道:“你怎麼了?”他這話剛說出口,他的肚子也疼了起來。
兩人紛紛看向王蕤:“你怎麼沒事?”
王蕤看著他兩捂著肚子的樣子笑了:“你兩有事,爲何非要我也有事。”
“你真的一點事都沒有?”那人顯然不信。
還別說她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話說回來了,這兩人的反應挺強烈的啊。
王蕤攤手道:“我就是沒事啊。你們兩有事,爲何非要我也有事?”
這兩人根本沒有聽王蕤繼續說下去,因爲他們已經感覺有股力量要將他們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