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大廳深處移去,只見李院長身后并立四人,其中便有與艾思宇比試過的的初音天極。
艾思宇目光望來,令的初音天極面露喜色,更加確定這人便是華夏帝國同自己一戰的那個少年。
粗狂的方臉微微點頭,露出一絲笑意。艾思宇點了點頭回應一絲笑意,這初音天極雖然不是熟略,但那日同自己比賽時因自己未動殺念,而引起這大漢的感激,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令得艾思宇對著人的印象極好,也感到這人值得自己一交。
“既然楊兄還有要事,老夫便告辭了。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啟程。”李院長起身抱拳欲要離去。
“也好,晚上咱們老哥幾個在喝一杯,一年多為相聚了。王琪,送李院長回去,給這四位學長安排好住宿!”楊業懷念一番后揮手吩咐著。
那個看門的王琪帶著幾人慢慢離開,初音天極經過艾思宇身邊時,點了點頭。
艾思宇目光從初音天極身上離開后有落在另一人背后,那人便是那日與自己一戰的女子李旭盈,看著消瘦的有些可憐的身影,艾思宇心中固有的疑慮再次出現。
“這女子實力定非表面這般,但為何她要裝出這樣一副姿態!她流了下來,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那個李院長的靈識與多次出入赤炎之地的那道靈識都是有點相似。”看著漸漸離開的幾人,艾思宇心中沉吟片刻,終還是摸不清其中的頭緒。
“夢家丫頭你又要干什么?”楊業看著幾人離去,看著夢影無奈地說道。
“哦,不干什么!七長老在這啊!我帶我的學生來應約的!”夢影目光在眾人中一陣游蕩,最后停留在程栗身上。
“應什么約!”楊業聽到夢影的話臉色不由的微變,看了看大廳中間的兩人知道這兩人真正的目的是來興師問罪的。
“呦,四長老真是日理萬機啊,這么重要的事您是忘了呢,還是故意裝糊涂呢!”夢影見幾人根本未重視自己的話語,語氣不由得加重幾分。
“啊……小丫頭,你別胡鬧……這里可不是你夢家。”楊業被夢影毫不留情地揭露心底的想法頗感尷尬,話語中亦是多出一分厲喝。
“楊伯伯您是誤會了,小女子怎么是胡鬧呢,我只是帶著我的學生來兌現那個諾言的。”鬼靈精怪的夢影感受到楊業氣息的微變,面露笑容,話鋒急轉。
“哦,那個諾言,嗯,老夫昨日已見過艾思宇的實力,不錯,用心修煉吧,能成為新生中的第一人前途自寬廣。”楊業目光落及地面上那少年的身體上,滿意地點了點頭。
沉寂片刻,楊業看著夢影一臉等待的表情,自知這丫頭不會如此就罷休。
“夢家丫頭,還有其他事嗎?。”“哦,沒有了,我今天來只為了這一件事!”夢影面容上依然帶著那道淺淺的笑,搖了搖頭,秀發隨之產生一陣波動,如同一道道漆黑色的浪花,著實美麗,令某人一陣神往。
“沒有,就回去吧,別在這站著了,回去玩吧!”楊業揮了揮手,如同哄小孩子一般。
“是沒有其他事了,但這件事情還沒解決呢!我的學生憑借一己之力,用血與淚換來的尊嚴,那日被七長老隨意踐踏,似乎現在該給個說法吧!”夢影收起嘴角的笑意,話語凌厲,目光死死地盯著坐席上的七長老。
一副淡然姿態的七長老如同此時與自己無關一般坐在那里,略有干枯的雙手中把玩著茶杯,頗有興致地聽著夢影的質問,嘴角卻漾起一道滿是嘲諷的笑。
“七長老難道不想給個說法嗎!”夢影突然將話鋒直至七長老,令得身體不由得一顫,幾百年的歲月里,還未曾有人敢如此對七長老說出這樣的話。
“想要個說法嗎!以他這樣的實力也配向我要個說法!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實力就代表你沒有尊嚴!不要以為達到了神階初級的實力便可以討回自己的尊嚴,他那點實力在我眼中不過蚍蜉撼樹,也敢想我要個說法。哼,在修煉幾百年吧!”夢影的話令得七長老頓時暴怒,握在手中的玉質茶杯頃刻間化為無數粉末散落在手中,喝著茶水沿著指縫慢慢流下。
一直沉默未言的艾思宇聽到程栗這番話語,身體好不自主地傳出一陣抖動,腦海中再次浮現起那日的情景,無盡的怒意從心底傳來,令得原本平靜如水的氣息變得異常暴躁。
“你是說實力為尊嗎?怎么不看看你活了多久,我才十九歲,和我談實力為尊你不覺得臉紅嗎?”盡力壓低心底的那陣怒意,目光直視程栗,毫無卑微之意地回絕著。
“哼,實力為尊,多說無益,你若能撼動我分毫,我便想你道歉,如若不能那就滾出我的視線,被染了我的眼,你在我面前不過爬蟲罷了!”
“呵呵,你若說出這般話語,以此為由的話,我艾思宇無話可說,因為你早已配不上修神這兩個字。論及實力我現在的確不如你,但今日我艾思宇愿再與你賭上一紙約定,三年之后我艾思宇若是能憑借自己之力敵得過你,你要為今天的事給個說法,只要你跪伏于地向我艾思宇認錯便可。若是不能,我艾思宇抵不過你之是便是我便是我命喪你手之日!”艾思宇滿是怒意的話語回蕩在正坐大廳,眾人此時屏住呼吸,目光望著地面上那個少年。
少年眼中的堅毅,倔強令得眾人心頭一寒,如此天賦異稟,加之如此堅毅的性格,成就一番宏圖霸業不過時間的問題罷了。
無論是計謀,還是毅力這少年都遠超常人。處事不驚的沉穩,敢于頑抗的精神,以及這無盡的堅毅,假以時日定將大發異彩,成為一方霸主。
“哼,就憑你也配和我立下誓約,滾遠點別來煩我!我沒空理你這樣的廢物!”程栗大為惱怒,起身間右手為掌拍打在身邊的石桌山,厚重的玉石桌頃刻間化為虛無。
將程栗如此惱怒,夢影身體微移搶先一步擋在艾思宇身前,深怕程栗對他有所不利。
“你是怕了嗎?敢說出這番話就不要有所顧慮,否則就不要說出如此羞辱的話語,免得到時自己難堪。你若有這膽量與我定下這三年之約,但不管是否答應三年后我都會討個說法!”程栗的暴怒并未令得艾思宇有所變化,緩步上前徑直站在程栗不遠處,未有絲毫懼意。
見艾思宇如此表現,暴怒中的程栗眼眸微轉看向一旁的楊業,眼前的少年自己雖說不懼,但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成長起來,自己不愿留下如此隱患。
“呵呵,老七啊,這少年也不錯,無論是膽識還是計謀都很不錯,要不你就陪他玩玩,打著個賭又何妨,你又不會懼怕他。三年的時間他要想超過你如同鬧劇一般,你當然不用懼怕。呵呵,你要是不敢,或有所顧慮的話,要不六哥替你迎戰如何,反正我老頭子也是閑來無事!”
**六長老手中不斷把玩著茶杯,目光隨意地看著地面上的艾思宇,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堆。
六長老滿是嘲諷的問候令得直立的程栗面色瞬間變為鐵青,想要發火,但又礙于身份以及實力問題,也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好我答應你,不就是一紙約定嗎!我陪你玩玩,看你如何勝得過我,若是約定之期一道,你來我身前送死,別怪我失了長老的身份將你斬殺。”程栗滿是怒火的目光看了看地面上的艾思宇,心頭自是極為不爽。
“好!空口無憑,紙約為據!今天我與你立下三年之約,到時自會討回一個說法!”聽到程栗應道,艾思宇頓時熱血沸騰。
撕下衣襟,青蟒揮出,割裂手掌,以紙為筆,以血為墨,奮指疾書,寫下一紙契約,年少輕狂透出豪情萬丈。
指起字落,無盡血紅顯現在白色的絹布上,大掌輕揮重重地印在其上。
凌厲地做完這一切,將那血紅色的絹布丟與程栗,程栗眼眸微皺,未想到艾思宇竟會做的如此正式竟與自己立下血書,將白絹放于另一處石桌上。
右手指尖閃現一絲能量波動,淡灰色的能量毫茫從指尖刺出,未再有半絲停滯,手指劃在左手掌中,血水化作無盡血霧飄散在手掌中,手掌起落間,一道血紅色的手印出現在其上。
瞬時間,一道青綠色的毫茫劃破虛空準確滴劃在那張白絹上,青蟒劃過,白絹一分為二,艾思宇毅然地拿走一半,步履穩健向外走去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眾人看著那道消瘦的背影,心頭不知為何泛起一陣莫名的情感,不知今日孰對孰錯。
艾思宇徑直離開長老院,目光望著滿是陽光的半空,心中泛起無限殺意。
“程栗,你給我記住了,我會實現我的諾言,三年后你定要為今日的言行付出相應的代價!莫欺少年窮,少年有的便是時間,我還年輕我有滿腔的熱血,我還年輕我也無盡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