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沒有關系!有丹師都能冒充九色丹印持有者,難道就不會有人冒充評審長老,來魂丹師工會搗亂嗎!而且,還帶著一群不敢露臉的黑袍人。”
“而我楊河,既然是魂丹師工會的丹子,若我不過問,還有誰來過問?誰來整治,居心不良之輩。”
楊河這義正言辭之語,頓時讓堂中所有丹師響應,全都激情澎湃的吼道:
“丹子義薄云天,戰勝一切黑暗。”
“丹子義薄云天,戰勝一切黑暗。”
殿內連綿起伏的潮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白袍老者心中怒極,品嘗到了他一輩子都沒受到過的冷落之感,臉色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
“反了,反了,你們...”
只見白袍老者取下胸前的紫金徽章,咬牙切齒道:“這是你們自找的,有本事與至高長老會叫板。”
——轟轟轟!
虛空響徹陣陣轟鳴,耀眼紫光從徽章中爆發,于白袍老者頭頂,逐漸匯聚成一只巨大眼眸。
與此同時,殿堂內被一股至強威壓覆蓋,除了六位黑袍人和楊河,所有長老執事都喘不過氣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整個殿堂瞬間鴉雀無聲。
“敖先,何事。”
紫色巨大眼眸,聲如擊鼓,沉重有力。
“稟告天陽王,天陽帝國所屬丹子,桀驁不馴,目中無人,他作出..........等等之事,還請天陽王主持公道。”
白袍老者神色恭敬,但看向楊河的眼神,卻充滿了不懷好意。
楊河依靠黑球、王級凝魂珠以及惡魔之壺的被動防御,勉強抵擋著這股威壓,心中忌憚突生,“這些老頭是什么境界,怎么感覺比蒲老強出百倍不止。”
“閻羅,這就是境界差距。這老頭乃三魄境式王,魂魄已經圓滿,且觸及到普通人類極限,對人類的壓制比魂獸還強,小心一些。”
在黑球與楊河的交談時,而殿堂中再次出現鼓聲。
“楊河,本王與白金王舉薦你成為丹子,現念你初犯,本王既往不咎。但流云城中所有丹師,必須廢除身份頭銜,你可有異議。”
此話一出,堂中瑟瑟發抖的丹師們,心中涼了一大截。
因為由舉薦楊河的一位巨頭開口,無論從人情世故,還是至高長老會威嚴,或者魂丹師工會秩序這三個方面來說,楊河都只有認同,沒有選擇。
然而!
“我不同意!”楊河從高座上站起身來,神色冷酷。
——嘶~
出乎意料答案,讓殿中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哪怕那六位黑袍人身影,都因此抖動了一下。
而白袍老者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河,內心不斷詢問自己,“這是幻覺吧,一定是幻覺,怎么可能有人敢違背至高長老會。不過,我倒是又很希望這是真的。哼,一個小屁孩,仗著有幾分實力就敢目中無人,簡直笑話。”
紫色巨大眼眸忽然化現成一只巨手,瞬息向楊河掌擊而去。
——哧哧哧!
只見虛空扭曲,仿佛時間停止,威勢霸道。
而楊河則迅速將準備好的轉輪劍抽出,同一剎那,轉輪劍分化成無數菱形晶塊,組成一道半圓壁壘,將楊河護住。
砰,砰,砰,砰....
一息之間,巨掌與晶塊壁壘碰撞數百次,震耳欲聾之音,讓堂中所丹師臉色慘白,有的甚至口吐鮮血,倒地昏迷。
唯有打碎茶杯那位黑袍人似乎沒有影響,其余五位黑袍人全都使出了防御結界,不敢大意。
“楊河丹子,給本王一個理由,否則,與你有關的周圍十城,全部連根拔起。”
巨掌停止轟擊,突兀退回成紫色眼眸,但其紫色光芒卻暗淡無比,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
見對方沒有攻破轉輪盾,楊河心中松了一口氣。念到這轉輪劍不愧是天地所賜,并不因為自身境界低,從而讓防御力變弱。
“天陽王,我楊河既然有幸成為丹子,對于來歷不明之人,當有責無旁貸的過問權,這有什么問題?”
“敖先身份乃本王親賜。并不能成為你目中無人的借口。”
楊河嘴角一笑,“以前有位丹師冒充九色丹印持有者,于本城工會作亂。既然敖長老作為評審官,為何不先將其緝拿歸案,卻來質疑本丹子行為作風。如此偏袒之舉,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否醞釀著什么巨大陰謀。”
“所以,本丹子要上報至高長老會,讓天下所有丹師評個公道。之后,我楊河愿意接受任何處置。”
此話一出,殿堂中突然陷入沉寂。
良久。
紫色眼眸化為一縷紫光,回歸紫金徽章時,天陽王回應道:
“楊河丹子,你終究什么也改變不了。今日到此為止,好自為之。”
——呼!
還沒有昏迷丹師們,全都長一口氣。而且還在殿堂內就地躺息,畫面猶如天橋地下的流浪漢一般邋遢,毫無形象可言。
與此同時,楊河將轉輪劍收回后,對著敖長老道:
“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難道等著本丹子人請你吃飯不成。”
“楊河丹子,你休要得意,老夫與你勢不...”臉色慘白的敖長老話未說完,徒然被身旁的黑袍人揮手制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楊河丹子,久仰大名啊!今日老夫不請自來,還請莫要見怪。”
這道爽朗笑聲讓楊河心中詫異,同時也沒心思理會那敖長老的慫樣了,應道:
“原來是隔空抓人的前輩,久仰久仰。不知前輩手臂還靈活不,吃飯需要人喂嗎。我這工會除了一只人頭狗需要人喂食,便沒有了啊。”
“大膽。”
堂側兩邊的五位黑衣人,頓時爆發魂勢欲將楊河鎮壓。
雖然剛才天陽王的試探,讓他們心中雖然明白這是無用之功。但楊河的羞辱,即使放在任何一尊無敵境式王身上也不能忍啊。
“住手!”
領頭黑袍人屈指一彈,另外五位黑袍人的魂勢之力瞬息消散于無形。
“臥槽,這忍功可以啊!”楊河心中凝重,臉色也隨之認真了起來,冷聲道:
“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想來帶走那八顆頭顱,對吧?”
“小友,能否借一步說話。”
領頭黑袍人不但沒有動怒,反而比剛才都要親切。
楊河眉頭微皺,“非要說暗話是吧,那就先給我看看你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