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河于魂丹師工會辭別之后,隨云靈軒乘上前往云軒樓的金廂云旗馬車上。
“河兒,你不先去城主府嗎!”云靈軒笑道。
“姑姑,我看那端木長歌也算一個天才人物,而我給他用的毒一般人能撐兩天,他起碼能撐五天,讓他多享受一些日子并不礙事。”楊河壞笑道。
“噗呵呵呵呵,你心中有分寸就好。”掩嘴輕笑的云靈軒,忽然話鋒一轉,“河兒,老實告訴姑姑,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姑姑,我現在是式魂師九重境。至于實力有多強,像當初羅真那樣的,來一百個也扛不住我一拳。”楊河不打算說自身是式魂者九段(共源力九段),畢竟他擁有的力量太過驚世駭俗,傳出去引來不懷好意之人那就不妙了。
“還不錯,勉勉強強!河兒,你身上的秘密可真多呢,居然看出石榴身上的魂器,那丫頭的潛力也不錯。”云靈軒風輕云淡道。
楊河撩了一下耳邊長發,自豪道:“當然了,男人因秘密而有魅力,而且我還讓小樂成為了式魂者...”
“看來河兒挺臭屁呢!你給云伯的王級靈丹都在姑姑這里,姑姑幫你留著。你的契約獸,小銀的實力再也關鍵晉升時期.....”
...
天色已到傍晚。
在楊河與姑姑云靈軒的聊天中,金廂云旗馬車行駛到一處喧鬧大街,距云軒樓只有千米之隔。
周圍靚麗女子,或紅妝艷抹的少婦隨處可見。更有身著造價不菲衣袍的公子們帶著隨從,在街道廣場中進出各個紅燈大樓。
只見一位蓬頭垢面的男子,全身宛如乞丐一般破爛,手上還帶著鐐銬,身影不斷穿梭在人群中,因此惹來路人陣陣叫罵聲。
而乞丐時不時回頭一看,似乎在躲避什么。
“給我抓住那個奴隸,可以在賞花樓領百枚金葉。”
一道宛如催命符的咆哮聲響起,讓乞丐男子焦急的神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百枚金葉?那不是能玩一次上品貨!”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神色意動,頓時沖向十米開外的乞丐男子。
“死肥豬,別給我搶...”
“大家一起抓,大不了平分金葉...”
周圍人群不甘落后,紛紛動手圍捕乞丐男子。當然,也有很多有錢人對百枚金葉無動于衷,而在一旁看看熱鬧。
“還有一炷香時間,我便能恢復式魂力。不行,得想辦法撐住十分鐘,我怎能死在這種地方。”神色猙獰的乞丐男子左右張望,忽見到一輛豪貴馬車在街道正中間行駛,而其余馬車皆會主動退避,目測地位定然不一般,急中生智下的他有了決定。
“我是城主之子,誰帶我去城主府,我就給他百萬金葉。”
周圍出手的人神色一愣,剎那間反應過來,紛紛嘲笑道:
“真是笑話!以前還有一位洗碗的老嫗,說是城主老媽呢,奴隸就該認命...”
“看來又是一個得了妄想癥的奴隸..”
而乞丐男子趁圍捕他的七八人松懈瞬間,從一位大漢胯下翻滾出去,這身影的靈活程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乞丐男子身影滾入街道,眼看距離豪貴馬車越來越近,相隔六米之時他心中一喜,只要絆住馬車得罪里面的人,就能利用這個矛盾為他拖延時間。
——砰!忽然一道鞭腿橫踢而來,將乞丐男子轟飛。
“不....”,乞丐男子神色絕望怒吼,沒想到最后還是被賞花樓的打手抓回去了,或許,他再也沒有出逃的機會....
“好險,差一點就讓奴隸打擾到云軒樓的馬車,那可就麻煩了。”一位絡腮胡大漢抹著額頭冷汗,臉色悻然。他目送馬車走遠之后,旋即轉身殘忍一笑,吼道:
“兄弟們,把這奴隸帶回去洗干凈,今晚我要讓他明白,男人也能接客。”
那些沒抓到乞丐男子的眾人,見賞花樓的人抓住奴隸,皆是敗興而散,對于奴隸的下場,他們可沒心思在乎。
忽然!
“嘭”,大漢身軀爆碎成血霧,突如其來的一幕,將街道眾人目光吸引。特別是賞花樓的幾位打手,神色驚懼不定,一時間忘了行動,仿佛時空停止一般。
“城主之子嗎,我倒要看看是誰。”楊河抬手一揮,便將血霧推向抓住乞丐男子的幾人。
只見血霧瞬間凝固成上百道赤紅細針疾射而出。
“噗噗噗噗..”,抓住乞丐男子的幾人驚懼之色還未消退,全身便被穿透倒地而亡。
整個過程也就一息之間。
周圍人群這才反應過來,隨即看到云軒樓的馬車已經停止行駛,紛紛低聲議論。
“那不是暴君主人楊河嗎?在大荒山坑殺數千式魂師,搶奪無數財富。”有見過楊河畫像的失聲叫道。
“尼瑪,還真楊河。我妹妹男朋友就死在暴君口中,這該死的惡魔...”
“不行,我們一定要報仇...”
“報什么仇,敢與帝國元帥宮正面挑戰的人,你有幾條命去送死?”
“哇!居然是暴君主人,好帥啊....”
...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楊河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沒有絲毫波瀾,因為如今只要不面對式王,他有信心面對任何式靈境人物。旋即身影微微一動,瞬息閃現在乞丐男子面前。
“說吧,你是..”,嘴角戲謔的楊河突然神色一愣。
“河兄,是我。”蓬頭垢面的拓跋剛雙眼微紅,鼻子抽搐不停,連帶嘴角哆嗦打顫。
楊河看到拓跋剛在極力忍控制著眼淚,與將要哭泣的面容,不敢相信道:“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河兄,此事說來話長,我發現..”拓跋剛略微哽咽的話突然被打斷,只感覺一陣狂風吹來。
半息之間,——砰!楊河便將拓跋剛拉上幾十米開外的金廂云旗馬車上。
“姑姑,這是我朋友,叫拓跋剛。”楊河介紹道。
“在下見過云軒樓主。”回過神來的拓跋剛,連忙拱手客氣道,心中對楊河的實力變化震驚不已,不愧是打破那處禁地規則的人。
云靈軒輕輕點頭道:“既然你與河兒是朋友,那就不要見外。”
“拓跋兄,抓你的人是賞花樓嗎,稍后我姑姑派人傳話給賞花樓,讓你出口惡氣。”楊河安慰道。
“河兄,并不是賞花樓。”拓跋剛臉色凝重,似乎有難言之隱。
楊河見狀,拍了拍拓跋剛肩膀,道:“那我們回去再說。”
“好。”拓跋剛點頭。
當云軒樓的馬車行駛過這條大街,逐漸看不見之時。街道上出現一位身影佝僂的獨眼老者,拄著拐杖的手臂上,站著一只烏鴉,老者口中低喃:“天陽帝國的丹子怎么和拓跋家的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