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我一定會反駁王玉潔的話,可是現在我沒有心情,我所有的思緒都在韓德越身上,我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韓德越聽見王玉潔的話,臉一下子黑了起來,看著我的目光越發的厭惡,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份a4紙的材料朝我扔了過來,冰冷的說:“看看這份鑒定以后,你在開口看看你有沒有繼承遠安的權利。”
我被動的接過材料,低頭掃了一眼,和我想的一樣,是一份親子鑒定,上面有我的姓名和韓德越的姓名以及出生日期,鑒定材料,分析說明,我一一略過最后落在鑒定意見上,根據dna鑒定結果我和韓德越關系成立的可能為0.00000001%
我的身體瞬間微微一晃,韓初杰及時扶住了我,我木訥的看向韓德越,雖然之前有想過會是這種結果,可是真的看見鑒定結果的時候,還是被震驚到了。
我覺得我整個人都慌了,一直表現出的強悍都不見了,這一刻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辦?
半晌我才緩過神來,搖著頭呆愣的說:“我不信,這不可能?!?
“韓初心你接受現實吧!你根本就是個野種?!?
韓初舞的譏笑,王玉潔的嘲諷,汪律師眼中的幸災樂禍以及韓德越眸中的陰狠厭惡,都讓我眩暈,我像失去了所以思考的能力,只是木訥的一直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知道是誰,叫保安把我請了出去。
我被保安扔在了遠安、門口,我坐在地上,韓初舞高高的站在我面前,她笑的好不得意的,“韓初心,你也有今天?!闭f著她把手里的一份協議扔在了我的臉上,她譏諷道:“我還以為憑著你這張風騷的臉能在子揚身邊多呆些日子,”她搖了搖頭,樣子很是得意,她諷刺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被葉子揚掃地出門了?!?
我的大腦瞬間又嗡的一聲,只感覺到韓初舞的嘴張了合合了張,后面的話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整個腦袋里只回蕩著一句話,我被葉子揚給掃地出門了。
我慢慢的回神看著手中的協議,一直干涉的眼角頓時流下來淚。
是一份離婚協議,我凈身出戶,被葉子揚落井下石的掃地出了門。
韓初杰給我扶了起來,他幫我擦干眼角的淚,在我耳邊說:“姐你別怕,你還有我。”
我哇的一聲,撲在韓初杰懷里哭了出來。
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在這一刻,徹底擊垮了我。
直到再沒有眼淚流出來,我才清醒過來,我問我自己,我韓初心難道就要這樣被打倒嗎?
答案是不,我不能被打倒。
我推開韓初杰,站在路邊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剛坐進去,“咔”的一聲,后車門被打開,韓初杰跟著坐了進來,他看著我說:“姐,你去哪我陪你?!?
我扭頭掃了他一眼,便轉過頭來,看著師傅,直接報了我和葉子揚的別墅地址。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婚我到底想不想離,能不能離,然而并沒有答案。
到了別墅門口,我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緊接著我看見從保安室里拎出來的箱子,頓時就有種我被全世界遺棄了的感覺。
也是在同一時間,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葉子揚,沒有猶豫我直接接了起來,心跳得飛快,腦袋快速的運轉我要說什么,祈求葉子揚不要離婚還是?
“韓初心,離婚證在箱子里,從今天起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系。”說完葉子揚就掛斷了電話,我聽著嘟嘟嘟響的手機好一會沒緩過來神。
韓初杰看不下去的走過來接過我手里的箱子,拉著我的手說:“姐,走吧!”
我搖了搖頭,從兜里拿出手機撥了葉子揚的電話,響了兩聲后電話被掛斷,再打就是關機。我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只覺得心里好空虛,好迷茫。
緩了一會,我看向韓初杰擠了個笑容說:“初杰,你回去吧!”
“姐,”韓初杰目露憂光的看著我,“你今天晚上住哪?”
是??!我現在連容身之所都沒有。
我笑了笑,不想讓韓家人看見我狼狽的模樣,韓初杰也不行。
“我一會去王小象那,你不用管了。”
韓初杰看著我猶豫了一下說:“姐,我在橋南有一間公寓。”
我知道他要說什么立馬搖頭,我說:“不用?!?
我的聲音很強硬,韓初杰一時無語,不過很快他便說,“那我送你去小象姐那?!?
“不用,”我拒絕的話剛一說出口,韓初杰就發了聲,他說:“你要不讓我送,我不放心?!?
我看著他異常堅定的模樣,扯了扯嘴角,說:“好?!?
一路我都沒有說話,到了王小象的酒吧,我笑著接過箱子,看著韓初杰說:“你回去吧。”
韓初杰看了我一眼,從兜里拿出一張卡塞在我的手里,他說:“姐,這是我自己賺的錢和韓德越沒有關系?!?
我眉頭緊蹙,臉色十分難看,我說:“不行,你拿走。我韓初心還沒有落魄到要人救濟的地步。”
韓初杰還想在說什么,但是看著我駭人的臉色便把卡收了起來,他看著我說:“姐,記得你還有我?!闭f完轉身離開了。
燃熱的中午,我站在陽光下,卻一點也不覺得暖,反而從心底散發出陣陣冷意。
韓初杰走了大概五分鐘后,我提著箱子重新找個車,回了我和葉子揚的別墅,我不能這樣走,至少我要問問他,為什么突然離婚,我總覺得他的突然離婚和韓德越不是我親爸爸有著密切的關系。
我滴水未進的站在別墅門口,從中午等到晚上,再到深夜,葉子揚一直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這期間我到是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葉昶發來的。說讓我等他三個月,他有事去了美國。
我看著短信久久后,我自嘲的笑了又笑,我想我和葉昶恐怕是真的有緣無分。
保安看我可憐,給了我一瓶礦泉水和一桶泡面,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泡面,我狼吞虎咽吃完,保安勸我,他說葉先生剛剛打過電話說他今天不會回來了,韓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一直等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再晚點怕是連車都打不到,到時候再遇見個壞人。
我看了一眼保安,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葉子揚要是有心躲我,我等在這一個月也是見不到他,想到這我拎著箱子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皇宮。
在前臺辦入住的時候,一連刷了五張卡都被告知已經凍結,那一刻我才深深體會到,我失去的出了親情還有什么,我自嘲的笑了笑。
問了前臺房費被告知是5888元,我低頭看了一眼包里的現金,大概有一萬多吧!
我咬了咬下唇,問前臺要回了身份證,拎著箱包出去的時候,我聽見前臺諷刺的聲音,“沒錢開什么房,這不是逗咱們玩嗎?”
“也許是被有錢人拋棄的小三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告訴我自己韓初心你不能被眼前的事情打倒。
站在皇宮門口,我想了一下,我身上就一萬多現金了,我不能住酒店,今天住了明天怎么辦?我還要生活,而且我現在根本沒有來錢的渠道。
這一刻,我開始后悔,以前自己沒有多留點心眼攢點錢。所有的錢都放在韓德越給我的賬戶上,所以才落到今天如此的地步。
打車再次去了王小象的酒吧,好像除了王小象的酒吧我再沒有地方可住。
一折騰早就過了凌晨,連王小象的酒吧都打烊了,我敲了好一會門,才看見張中宴光著上半身,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看見我他微微一愣,之后口氣不善的問我,“你怎么來了?”
你看人就是這么現實,葉子揚把我掃地出門,連張中宴都改口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挽了一下本不凌亂的頭發,尷尬的朝他勾了勾唇,我說:“沒事,就是想找王小象喝點酒?!?
我一說完,張中宴就譏諷的笑了,他說:“太晚了,小象不像你,”說著他就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她已經睡覺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我尷尬的站在原處,咬著下唇無奈的點了頭,看見門慢慢的在我眼前關上。
我在門口愣愣的站了幾秒,才接受現實。
只屬于我的王小象現在也不再只屬于我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一種悲傷寂寞的情緒在心底處蕩漾開,我極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我告訴自己,眼淚是留給弱者的,而我韓初心是最沒有資格做那個弱者的人。
我拎著箱包走在白天繁華的街面,凌晨的街面有一種白日沒有的孤寂感,正如我現在的心情,一直貼著街邊走,偶爾有一輛車快速的從我身邊路過,又走了一會,突然有一輛警察停在了我的面前,從車上下來一個警察,看見我走了過來,“小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