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學(xué)院,還有誰能有這種力量?
“副院長,你竟然護著這小子?”滅絕師太收劍,昂首看向天空。她知道,副院長既然出手,秦笑就死不掉了!
“呵呵呵……凃青青,你過分了!”
說話間,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飄然而至,落在秦笑身邊。
“副院長,他們……”滅絕師太指著凃綠的屍體,正要解釋。
副院長搖搖手,阻止她說下去。
副院長大手一揮,一股元力託著秦笑,飄到他的身前。秦笑就這樣凌空浮在副院長腰間。
副院長一手按在秦笑丹田處,一股柔和溫暖的元氣緩緩融入秦笑的經(jīng)脈,進入丹田,滋潤了每一處因爲提元而破損的部位。
秦笑的雙眼依然定在青年身上。
“笑笑!”
“老大!”
杜二康與潘三圍正被雨家姊妹攙扶著,緊張地注視著秦笑。
“副院長,你……”秦笑感受到副院長柔和磅礴的元氣源源不斷往自己體內(nèi)涌入,身上的傷口急劇癒合。
副院長笑著搖搖頭。全神貫注地催動元氣。片刻之後,秦笑的傷勢幾乎痊癒。
副院長將雙手一翻,秦笑身子滴溜溜一轉(zhuǎn),落在地上,站穩(wěn)了身子。
副院長臉上浮現(xiàn)一絲紅潤。大量元氣輸出,消耗了不少元力。
秦笑看向雨家姊妹,認真道:“謝謝你們!”雨家姊妹瞬間臉紅了,小聲道:“秦公子客氣了。大家都是同學(xué),理應(yīng)如此?!?
秦笑微微一笑。轉(zhuǎn)而看向那位拋符的青年。
青年走到秦笑面前,笑道:“你小子夠猛!”
“秦公子兄弟情深,捨身救人,小弟佩服!”
秦笑兀自呆呆地看著青年,眼珠子許久沒有轉(zhuǎn)動一次。青年的話,他聞所未聞。
太像了!
真是太像了!
君莫惜——是你麼?
真的是你?
秦笑看著青年,恍惚中看到了颯爽英姿的君莫惜正立在面前,含笑看著自己。 Wшw⊙ ttκд n⊙ CΟ
“笑笑,這位兄弟跟你說話呢!”潘三圍提醒道。
“哦?唔——這位兄弟尊姓大名?”秦笑驀然驚醒過來。這個青年明明是個男的!
“在下莫惜!見過秦公子?!鼻嗄旰笆帧?
莫惜?
秦笑的眼珠子再一次瞪大。有這麼巧麼?秦笑眼光飄過青年的胸口。這……分明是個男人嘛!
青年注意到秦笑的眼光,面色一紅。側(cè)臉看向副院長。
莫惜?
“謝莫兄救命之恩!”秦笑一躬到底。
“滅絕師太欺人太甚!秦兄不必掛齒!”莫惜忙一把托住秦笑。
莫惜的手細嫩白皙。 ?тtkan ?¢o
秦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這個叫莫惜的青年身上。他怎麼也叫莫惜?關(guān)鍵還長得這麼像?
難道……君莫惜投胎轉(zhuǎn)世?不對!莫惜少說也十六七歲??!像自己一樣重生?可也不會長得這麼像啊!
嘶!
怎麼回事?
那一次他怎麼出現(xiàn)在天然居,從樓上盯著我呢?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司空馨的包間?
那次救了司空馨的人用的就是兩道符。據(jù)潘三圍說,莫惜剛纔逼退滅絕師太,用的也是幾道符。他們……有關(guān)係麼?
秦笑正想著,副院長已經(jīng)在問莫惜詳細情況。莫惜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你需要解釋麼?”副院長看著滅絕師太問道。
“副院長,你怎麼能聽一個小兒信口雌黃?他的話就能當真?”滅絕師太冷哼一聲,“你怎麼不問我?”
副院長嘆口氣,道:“凃青青,老夫平素太嬌縱你了”
凃青青咯咯冷笑:“副院長,此話怎講?潘三圍當我面殺凃綠事實否?秦笑出手攻擊我屬實否?我身爲裁判,身爲訓(xùn)導(dǎo)處副管事,難道不該維護比賽規(guī)則?難道不該維護學(xué)院尊嚴?”
“還有這個小子——”凃青青點著莫惜,“莫名其妙鑽出來這麼個小子,竟然連續(xù)用符攻擊老身,你說,我該不該還手?”
“可是,我已經(jīng)認輸,凃綠處心積慮要殺我,你在何處?”潘三圍怒吼道。
“你我修煉之人誰不知曉,一旦招式施展出,再想收回,豈能隨心所欲,輕而易舉?凃綠已竭力撤招,無奈有心無力,如若殺了你,也不過誤殺而已?!?
“我身爲裁判,負責十大賽臺,豈能時時刻刻關(guān)注你一個賽臺?你認輸太遲,我措手不及,雖當即趕來,依然有所遲緩,亦情有可原!再說,你不是沒死麼?”
“還有,我倒要問問你們?!眱蚯嗲嘌狸P(guān)緊咬,身子一陣哆嗦,“你剛剛認輸,秦笑便衝上賽臺,偷襲凃綠得手。我懷疑你們根本就是事先約好,處心積慮要置凃綠於死地!”
“誰對誰錯,一目瞭然!”
“現(xiàn)場數(shù)萬弟子,哪一位不是有目共睹?”
凃青青毒蛇一般的眼神看著潘三圍與秦笑,恨不得立即撲上來,將他們撕裂,挫骨揚灰!
“卑劣!”
“好一個誤殺!”
“好一個情有可原!”
“好一個處心積慮!”
秦笑不怒反笑:“老女人,你當我學(xué)院幾萬人都是瞎子麼?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你竟能顛倒黑白,強詞奪理,真不愧是滅絕師太!”
“屁話!統(tǒng)統(tǒng)都是屁話!”潘三圍氣得喘息不定,嘶啞著嗓子道:“純粹是中午土豆吃多了,屁聲不斷!”
“呵呵呵!我都聞到臭味了!??!果然是土豆的臭味!”杜二康誇張地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兩步。
“作死!”
凃青青軟劍一抖,嗡地一聲,一片寒氣散出。
副院長面色一沉。寒氣頓消。他轉(zhuǎn)身朝臺下的教習(xí)與弟子們問道:“誰能證明凃管事的話?”
幾十位教習(xí)面面相覷,隨即眼觀鼻鼻觀心,沉默地想著心事,完全沒聽到副院長的問話。
笑話!
這時候該怎麼接話?誰知道副院長究竟是何態(tài)度?一邊是凃管事以及嶽州侯。一邊是皇都三廢。皇都三廢自然不打緊,可是,三廢身後怎麼說也是三位侯爺!
還有那個青年是什麼來路?竟然敢硬抗凃青青,想必來歷不凡!副院長似乎還挺相信他的!
怎麼說?
得罪哪一方?
凃青青看著幾十位教習(xí),眼裡滲出血來。這就是朝夕共處親密合作的同事?居然一個個都想落井下石是吧?
哼哼!想我凃青青死?沒那麼容易!
副院長看向數(shù)萬弟子。
弟子們也都紛紛低下頭去。誰也不是傻子,事情明擺著在那裡,這都是大人物之間的事情,一個小小學(xué)院弟子,夾在中間算什麼?
凃青青心底涌出一絲悲哀!
這就是學(xué)院?
這就是我服務(wù)了十幾年的學(xué)院?
我……我有這麼差麼?
凃青青眼光掃了一圈數(shù)萬弟子,眼神空洞,茫然無措!
“我可以作證!”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衆(zhòng)人唰地投過目光,聚焦在兩個年輕人身上。
一個體格健壯,肌肉遒勁有力,方臉闊面,大眼大嘴。正是學(xué)院公認第一人——衛(wèi)青龍!
一個細瘦修長,肌膚勝雪,腰細如柳,頗有些娘,正是學(xué)院第二人——春十三!
轟!
衆(zhòng)人頭頂似乎響起炸雷,一時間被炸暈過去。這是鬧哪樣?這兩個人一直不是敵對關(guān)係麼?今日怎麼站到同一條戰(zhàn)線上?
二人雖然是學(xué)院的驕傲,學(xué)院的驕子,可是,這是得罪皇都三廢的理由麼?
今兒個可不是出風(fēng)頭的事情!
兩個傢伙瘋了麼?
衛(wèi)青龍當然沒瘋。
從雨家姊妹呼喝一聲“住手”開始,他就恨不得秦笑當場死亡了!雨家姊妹怎麼能這樣?
爲了秦笑,在幾萬人面前,出乖露醜,喪失了少女的矜持與尊嚴!
秦笑是個什麼東西?區(qū)區(qū)廢物!鎮(zhèn)西侯的兒子又怎樣?最終還不是混吃等死的孬種一個?
我衛(wèi)青龍哪一點比不上他?
除了我沒有鎮(zhèn)西侯這樣一個老爹!
可是,莫欺少年窮!我衛(wèi)青龍既然今日是學(xué)院天驕,那麼,幾年之後,我必將在青龍帝國擁有立腳之地!誰說我將來不能封侯?
難道……你們也是這麼淺?。績H僅因爲秦笑是鎮(zhèn)西侯的兒子?
不行!
秦笑必須死!
衛(wèi)青龍盯著秦笑。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麼,秦笑已經(jīng)死了一千次了!
春十三當然也沒瘋!
看著凃青青在在臺上勢單力薄,孤獨無依,春十三心裡不禁憂戚滿懷。爲什麼都要欺負她?
沒見著她只是一個弱小的女子麼?
真當女人是好欺負的麼?
何況……還是凃青青!
不行!
我不允許你們欺負她!
任何人!
副院長也不行!
誰欺負她,我就要誰死!
統(tǒng)統(tǒng)都要死!
不爲什麼。
因爲我是春十三!
我是凃青青的春十三!
數(shù)萬弟子,幾十教習(xí),看著衛(wèi)青龍與春十三,都寂然無語。
情況太詭異,我們智商不高,只能靜觀其變!
副院長看著二人道:“你們知道,說話是要負責人的,願意爲你們的證明負責麼?”
“我們願意!”
二人鄭重點頭。
凃青青看了看衛(wèi)青龍,眼裡掠過一絲疑惑。再看著春十三,則定定地愣了半晌。許久,輕輕嘆了口氣。
副院長請二人走到臺上。
“秦笑,潘三圍,你們有何話說?”副院長問道。
秦笑上前兩步,盯凃青青道:“我想說幾點。一、今日抽籤,路長風(fēng)與杜二康一組,凃綠與潘三圍一組。大家都知道,路長風(fēng)與凃綠與我們兄弟三人有過節(jié)。一次性都抽到一組,太意外。我想請副院長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