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打醬油不是一種玩笑狀態,而是一種不知如何面對現實的恍惚,無疑我們大多數人就生活在這恍惚之中,故事的主角也是如此。
奧島無趣的趴在床上,透過簾布遮擋的縫隙,以及玻璃的透明,窗外那籠罩在沙暴余塵的天空已經暗淡的一片漆黑,這讓奧島突的感到無比寒冷,懵然間他從床上坐起身子,于此同一時刻賓館房間門也被推開,一只娟秀有力的手推拉開門旁墻壁上的閉火,耀眼的燈光瞬時填滿了狹小的房間。
“怎么樣?”奧島出聲講道,他并沒有抬起頭去瞧看進來人的樣子,從那熟悉的腳步聲中他早已知曉那是誰佇立在那里。
“還是沒有著落。”黑美隨手關上了房門,繼續的講道:“弗利可可政府雖然解除了城市戒嚴,但是在出入城市的要道都設有摸查關卡,即使我們這樣擁有外國記者證件的人也無法被排除,國際航空的班機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從這里起飛了。”
“是么,真是一個暴力的政府,此刻通訊應該已經恢復了,但是弗利可可政府并沒有解除寬帶限制內。”
“無線裝備還無法啟用?”
“嗯,沙暴的干擾還沒有有完全的消失,并且這沙暴有些詭異,常理來講目前的無線通訊就算有塵埃顆粒的干擾也是可以進行傳導的,即使塵埃顆粒密集散布范圍廣大,那最多也就是讓無線通訊受到少許的干擾而已,可是眼下卻是完全的阻斷,并且沙暴余塵顆粒已經沉淀了近一天的時間了,這種現象還沒有完全的減弱。”
“你的意思是說,有某種獨特的東西存在,一直在干擾通訊信號?”
“嗯,我想應該是這個樣子,如果我之前的假設推論成立,未知的第三者可以人工創造沙暴,那么擴散出些可以覆蓋一定地域范圍的信號干擾手段還是簡單可行的。”
黑美微微一怔,“如果是那樣,他們為什么要干擾著一片區域的信號?”
“呵,誰又知道呢,不過這樣也好為我們贏得了時間。”
“贏得時間?”黑美不由得皺起眉頭。
“要把那資料信息第一手的交給拉姆斯爾先生不是嗎,并且還要刪除掉那個光頭記者攝像機中的底片資料,一旦那高清晰的影像資料被當做新聞散布開,普通的民眾到沒有什么,但是各國的政要可不是傻瓜,我想在他們國家技術的支持下,肯定會從那影像中破譯出比我們推測的更多信息,至于這未知的第三方是好是壞那都是很難說的,所以我們還是保險起見,在這秘密沒有擴散前,便刪除它。”
“這,你經過先生的允許了?先生之前可是說一旦有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報告,讓先生他去做裁決的……”
“呵,我的大小姐,你覺得如果可以進行通訊,我們還會如此的麻煩嗎?”奧島微微一笑,并從床上站起身來。
黑美的表情尷尬的了片刻,然后繼續講道:“下午在我出去之后,那個叫做亨利的記者又過來找過你了?”
“嗯,談的話不多,我們約好了一會兒在賓館的晚餐廳進行詳談。”
“你的目的就是一會兒你們在吃飯中談話的時候,讓我潛入他的房間去刪去資料?”
“呵呵……”奧島謾笑起來,嘲諷的笑聲讓黑美覺得無比刺耳,并且此刻奧島抬起了手去撫摸黑美的頭頂,雖然是充滿了親切的戲孽,但是黑美還是覺得厭惡,她立刻搖起頭來,甩開奧島的手掌,清幽的目光的中流露出質疑朝奧島看去。
“你覺得那么重要的東西,那個光頭記者會隨意的放在房間中而安心的外出嗎?”
黑美再次一怔,奧島的話語瞬間解開了她的心中的疑慮。
“好了,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我們該下樓到樓下的餐廳中了,呵呵,記者可是一個固執的群體,雖然他們也貪婪,也被政府操控,但他們畢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的。”
黑美懵懂的點了點頭。
黑暗永遠使人覺得寒冷,此刻窗外的天空已徹底的漆染成暗色,縱使有街旁的路燈,但是那渺小無私的光輝是無法照亮整片寰宇的,而建筑內,那自私的光輝充溢著,在包圍自私的鋼筋混凝土墻壁中,是一個空間的耀眼。
當奧島他們從樓梯走下到賓館二樓的餐廳后,早有一群人緊緊的圍坐一團,在那其中記者亨利的光頭在此刻卻是扎眼的存在。
“看來你的計算也有失誤的時候呢。”黑美冷冷的講道,在他身旁的奧島神色微微尷尬,片刻的又自嘲起來,“縱使一個人的思緒在豐富,但在現實面前總是脆弱的,其實我早該想到在光頭記者對他的同行們誓言的預言實現后,他一定就會成為焦點的,更應該想到在這個弗利可可相對豪華的賓館中,在沒有交流會議室提供下,這餐廳便是絕好的群體交流場所,哎……”
“呵,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嗎?對旁人使用冗雜哲理的話語教訓,對自己使用冗雜哲理的話語開脫。”
“終于讓你抓住了我的把柄呢,真是意外,不過眼下我們不應該彼此的挖苦,你看看那邊。”奧島說著邊用眼神示意,讓黑美更隨他的目光示意方向看去。
在餐廳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處,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靜坐在那里,他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捧著報紙瞧看,在此時這個焦距全在光頭記者亨利的餐廳中,身處在角落的他此刻更加的被冷落。
“這或許就是一個意外的機會呢。”奧島說著,便移步來到餐廳中另一側仙道貴僻靜的座椅處坐下。
“機會?”黑美跟隨著奧島的腳步來到奧島身邊一同坐下。
不知怎么,此刻的餐廳中卻沒有服務生前來侍候。奧島和黑美似乎都瞬時察覺到了這一點,在去打量那名角落處的男子時,心中的警惕性立刻提高了許多,只有眾多記者圍和光頭亨利的大圈子中依舊是一片談笑。
“是時候了。”西摩爾在心底自語道,同時他把手中的報紙仔細的折疊起來,然后懷揣到了自己風衣的口袋中。
“外面的報紙,拿回去給白雪看看,讓他清醒的認識一下這地上世界的荒誕虛偽,也好讓他從他自己那夢幻的世界中清醒,呵,這將是很有意義的一課。”西摩爾如此的想著并在嘴角上慢慢的凝露出笑容。
他慢慢的從自己的桌位上站起身來,四下的打量了一圈餐廳內的環境,當他看到在另一側角落餐桌處的年輕男女后,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他雖沒有察覺到什么,但是經驗的知覺在他的心底隱約的開始散布出危險的信號。
“哼。”西摩爾開始移動起腳步朝光頭亨利所處的人圈中走去,之前他已經在暗中的把著賓館的門衛以及服務侍者都緊閉在賓館的機房中,此刻不會有任何人打攪他的行動,雖然他有些意外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角落處的年輕男女,但是他并不在意,因為他對自己的本領有著十足的把握,在這滿是手無寸鐵記者羔羊的賓館中,他是唯一嗜血獵殺的雄鷹!
并不算廣闊的餐廳,西摩爾很快就來到了焦距的人群中,雖然在他的耳廓內已經貼有自動識別語音的翻譯元件片,但他并不在意周圍的人此刻在講什么,或是在說什么,他說要知道的只有目標一個人就夠了。
“請問您是亨利?金先生嗎?”西摩爾駐足在光頭記者亨利的身邊,抬起單手輕輕的拍了拍光頭亨利的肩膀。
正在與人夸夸其談炫耀他自己傳奇般獲得新聞經歷的亨利一怔,回頭朝來人看去。
“我是,怎么這位老兄你也想從我手中買昨天戰斗過程的新聞照片?”
“啊,不。我只是給你送快遞的。”
“快遞?”
西摩爾從風衣口袋中摸索出之前他一直戴著的墨鏡,然后在手上微微一抖,撐開那墨鏡的鏡腿支架。
“來自天堂的快遞。”接著,西摩爾不知按下了什么機關,那墨鏡鏡腿處竟延伸出兩寸細長的針尖,在亨利以及周圍一圈記者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西摩爾已經單手緊握著那墨鏡的鏡架,把金屬的針刺扎入了亨利的脖頸中,精準無誤的割斷了光頭記者亨利的氣管,光頭記者亨利霎時斃命。
圍觀此圈子的記者們霎時驚呼,惶恐的四散退讓,西摩爾并不以為意,著手抄起已死去亨利肩背的記者包,扭頭便朝著餐廳出口處樓梯奔跑而去,在這其中他依然還不忘記騰出一只手去壓按在他自己的禮帽,致使在奔跑的顛簸中,不讓他那一頭銀白的發束飄散出來。
奧島與黑美短暫的一怔,但二人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對話,一切在他們的心中已經猜出了八九分,在接下來的須臾瞬間,他們一同的奔跑起來,朝著西摩爾逃去的路線前去追逐。
暗夜之下。
天堂已經開始吹像了號角,那是或許是虛構的神話,但是人類自己原本就是自己的災難,因為他們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