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既然出發了,那么心為什么還要停留徘徊在起點?
即從鯨使徒的作戰部隊員休息艙室走出來,法希亞便開始了在這冗長折回的艦艇廊道中的穿行。
雖然她的身份已經被軍團認可,但是初來乍到的她顯然還不甚了解這里的一切,雖然心中已有終點,但卻沒有方向的路標。
“到哪里去尋找肖陽呢?”法希亞摸索著她的下顎,急行的腳步開始緩慢下來。
深處在如此深海之下,雖有艦艇系統壓強調節,但生長在內地之中的法希亞還是不太適應,一陣陣惡心的感覺從她的胃部由食道延伸至她的口腔,她的大腦一片暈眩混亂。
“媽的,要不現在回去?”她緩慢的腳步終于靜止,她一手撫按在艦艇船舷上,一面回頭朝來時的鋼鐵甲板看去,冗長折回的廊道已經不止延伸到了哪里。
“呃…………媽的,回去豈不是要被那個乳臭味干的小女孩笑話?”她大聲的自語為她自己打氣,短暫的歇息平穩腹內翻江倒海惡心的感覺后,她又一次的踏起了腳步。
其實在她駐足回望的時候,她早已分辨不出哪里使她來時的道路了……
法希亞又連續的走了一小段路途后,腹內的不適不得不讓她再次停身休息片刻。
“媽的,這是什么鬼艦艇?老娘走了這么久連個人影都沒有瞧見,靠!”法希亞抱怨道,可是當她剛謾罵抱怨后,便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法希亞立刻凝神,判定那聲源的目標后,便快步的朝那廊道折回處撲去,她那皮靴踐踏金屬甲板的聲音甚是清脆劇烈,瞬時便淹沒了那窸窣的瑣碎,但是此刻對于法希亞來講這已經并不重要了,轉過廊道折回后,她已經看到了那聲音原由正是之前在作戰部隊員休息艙室中,那個沒有禮貌乳臭味干的小女孩朝她拋擲類鼠小生物。
法希亞短暫的詫異后,心頭一陣氣結,她原本以為是某個活人在這里,卻不料只是個啞巴畜生,劇烈的奔跑更加的刺激她的混亂腹內的惡心,這一會她再也忍受不住,躬下身,一口酸水從口腔中嘔吐出來。
而在這一窄狹廊道盡頭的小豬鼠,看著面前的法希亞嘔吐的模樣,在它獸性的思維中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它不敢怠慢,微微顫抖身軀后,立刻奔馳開四條腿腳便要離去。
但是在小豬鼠剛經過法希亞的身側后,它奔馳的四肢立刻開始原地踏步的循環在原地,再也無法更向前一步,它驚錯的扭頭瞧望時,才發現自己的尾巴已被身后嘔吐的女人按住。
“嘿嘿……”法希亞單手抹了一下唇角口水的濕潤,隨后順著擒住的尾巴便把小豬鼠拉了起來,搖晃在她的面前。
“看樣子很好吃呢……”法希亞臉上流露出饕餮的模樣,小豬鼠看到法希亞如此惡魔般的神情身子不由得更加劇烈顫抖。
法希亞看著小豬鼠這怯弱的模樣,思緒微微一順,她不由的抬起單手撫摸自己的下巴。
“你應該也算是半智慧的生物,在這里住了許久吧?”
小豬鼠本能的點了帶您頭。
“嗯……雖然有些不愿,但是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真是討厭,哎,算了,我迷路,你帶我去找你的主人。”
小豬鼠再次順從的點起頭來,但它沒想到自己如此的順服還是沒有讓這狂野如惡魔一般的女人滿意。
法希亞著手蓄力的彈了一指擊打在小豬鼠的腦袋上,沖擊的力量瞬時邊讓小豬鼠暈眩。
“我說什么你都點頭,你當老娘是白癡?我一撒手你這小混蛋便跑的無影無蹤了,天才美貌與一身的法希亞我怎么會犯如此的低級錯誤?”
“嗚……”小豬鼠無力委屈的低吟著,面對這惡魔般女人的話語它可是一句都沒有聽懂,現在它唯一想做的便是快些回到主人的身邊。
法希亞微微思慮后,很快便有了注意,她著手從自己的頭頂扯下一絲銀發,然后麻利的系在小豬鼠的尾巴上,另一端纏繞在她自己的手指上;半米余長的銀發絲在法希亞腹內煎熬痛苦躬身下,正好是足夠長度使小豬鼠爬行在地。
“喏,你要是想著逃跑看我不把你的尾巴扯斷的!”
小豬鼠看著法希亞兇神魔鬼的模樣,再次驚恐的抖了起來,并按這法希亞的吩咐緩緩的朝前爬去。
“啊……真是令人厭惡的感覺……”法希亞不停的吞噎著胃部惡心泛起的酸水,一面吐槽的講道,在前方小豬鼠的開路下,她也緩緩的邁開了腳步。
在下降的電梯中,肖陽單手把方才由米西交付給他的語音識別的微芯片捏拿在指尖,在電梯熒光燈的衍射下,芯片鐳射涂層上“apostle”耀眼的閃亮著。
“使徒……”他輕聲的自語,在腦海中這兩個看似帥酷的文字卻是無比的重荷積壓在他的心頭,但卻有無處發泄。
在傳統的游戲中,主角總是有目的的通關,在關底總是有已經預知的boss在等待勇者的挑戰擊殺;而現在的肖陽背負著這名義,卻不知該向誰,或是已誰為最終的目標去戰斗,但是眼下他卻又不得不被動的去戰斗,這就是矛盾的結集點。
“向神宣戰?呵。神又是什么?”
他在也不是那個曾經的少年,少年的誑語在定義的時候便已經就是褒義了。
自嘲的話語并沒有如意料那般的誘惑出另一個影子的嘲諷,肖陽并不介意,這一刻在他的心中只是留念著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守候自己身旁或是記憶中的人,這便足夠了。
雖然他沒有瞧看出這自信的虛假,但是既然從其中獲得了力量這便是真理了。可惜他卻遺忘了魔鬼也是萬能的全力者。
猶豫間,那電梯已經靜止,艙門劃開后,法米娜正對在那電梯門前,看樣子似乎已經等待肖陽多時了。
“我們出發吧。”法米娜開口講道。
肖陽看著法米娜那平日束身皮衣的衣裝全改為清新的休閑服,心頭不由的一怔,此刻的法米娜看上去確實無比的清朗,宛如那都市學圓中的少女。
“……嗯。”肖陽被動的應和著,這一行的目的似乎更加是像法米娜提出來的一般,此刻的肖陽自己才是陪護者。
“這一次我們是在澳洲近島登陸。然后借著漁船行駛至大陸,再由潛伏在澳洲大陸上的情報部門駕馭私人飛機護送我們去你想去的地方,這一次我再也不用被裝在包裹中拖運了呢,呵呵。”法米娜莞爾一笑,那模樣的美麗遠要勝于她那張冰寒臉龐的孤傲寂寞。
肖陽附和的微笑,很多時候既是盼望兩人的獨處,又是惶恐這種做作的尷尬。
愛是一種責任,喜歡是一種追求。他們應經無法追溯這一詞語在大腦中產生波段信號的初始點,只是本能的相互趨近著;但是在更多的糾葛中,他們又都知曉彼此的奔跑在終點是沒有獎勵的,此刻的他們只能如此的曖昧,無法講述山盟海誓的幼稚。
或許這并不是那愛慕,只不過是心中的感情與破碎的理念更加相似的缺失才使兩個人相互依靠著,彼此安慰,使人錯意為溫柔;不過如此的臆測言論都不再重要,就像多久以后,有人看到如此的故事也不過便是匆匆別過,在這樣一個物質信息超速的時代中,誰又愿意去品味這苦澀冗長的感情呢?所有人在意的都是結果而已,雖有哲人加重過程意義的定論,但是人總是先要看到結果才會去感受那過程的。
可是,如果在一開始便知曉了這或是悲傷,或是歡喜的結局,誰還愿意涉足這過程的險惡呢?
人啊,總是如此的矛盾著,或許來講那就是自私的心與道義的斗爭摩擦。人總是為自己而自私,而道義總是在規勸偉大;人既想要自私的滿足,又要豁達的偉大這總是不現實的理想。宇宙的守恒還有待商榷,而這的守恒卻已經是真理,如果沒有舍棄邊絕不會獲得。
“為什么一直垂頭喪氣呢?”今日的法米娜似乎很是主動,或許可以說,在兩個同樣內向的人間,法米娜更多的時候是扮演主動的角色。
“沒什么。”肖陽習慣性的搪塞。
“既然都要出發了,還在躊躇著什么呢?那一天的時候,你可是意氣風發呢!”
“呵,那一天……那時候我還是少年呢……”
聽著肖陽如此的話語,法米娜的臉不由的紅潤起來,或許她錯意了肖陽的語義,但是這悸動的情愫真是令人無法釋懷。那個時候,她何嘗不是一樣的年輕著,而過分的把未來與現實想象的簡單?在苦難與博弈之中,那心已是越加磨礪便越加自私的堅韌了。
“既然看不到未來,那么便珍重現在吧。”
法米娜伸出自己的右手牽向肖陽的左手。
兩種相同溫度的手掌在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個剎那,這個世間便已經有著什么開始消融。
但是這個世界總是無常的。
當他們二人剛走不遠,他們身后的那一扇電梯門卻猛然劃開,銀色馬尾發束的法希亞從其中踉蹌著腳步走了出來,雖然她依舊躬著身板,但是臉上的興奮之色已經完全的把痛苦沖擊下去,而在她手指纏繞的銀絲頭發延伸出,被捆綁的小豬鼠已是一臉倦意的趴伏在鋼鐵地板上,“吱吱”的抱怨著什么。
“喂喂喂!肖陽可算找到你了!哈哈,聽說你要外出旅游,怎么可以不帶上我?!”
肖陽和法米娜剛剛粘連在一起的手掌瞬時便分開了,融化又一次擱淺,寒冷的氣溫在空間內莫名的攀升著。
雖然聽不懂法希亞那張合的嘴唇宣講的聲音在講述什么,但這都已經不重要,現在在肖陽的腦海中,只留有一個意識,他與這個狂野的女人之間看來注定要有講述不清的羈絆。
(小番外)
“好不容易混到了第二卷,終于就要牽手了,,卻又被這狂野惡魔般的女人打斷了,是誰在導演這一切?媽的!sh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