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胸有成竹,“想到了什么好辦法,說來聽聽。”
蘇季雪得意的笑了一笑,“皇上,附耳過來。我們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著她的方法北辰亦的表情逐漸舒展開來,“好,就這么辦。這件事朕就交由你去辦,一定不要出差錯。”
蘇季雪信心十足的,彎腰行禮“是,皇上,臣妾一定不負皇上重托。”
是夜,幾個黑影竄入了一個修得富麗堂皇的府邸,在正廳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
第二天一早,幾個官太太就神色慌張的聚到了一起,“李夫人,你也收到了那封信,是啊,張夫人,你也收到啦,其余各位夫人也都收到啦?”
“是啊,是啊,那信上說讓我到這酒樓的天字一號包廂里等著,說他有辦法救回老爺。”
“對對對,我們的也是這樣的。”
她們正討論著,突然自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看來人都到齊了,看得出來,你們救夫心切呀。”
太太們停止了討論一起向門口看去,見門口站著一個衣著華麗,一頭秀發用金色發箍高高豎起,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一舉一動都充滿著貴氣,俊美非凡,但容貌有些秀氣的年輕男子。
救夫心切的夫人們一時之間犯了花癡,年輕男子看著夫人們都呆呆的望著自己。用折扇掩住嘴,輕輕的咳了兩聲。
聽他這么一提醒救夫心切的夫人們才回過神,馬上將他圍了起來,一把抓起他的手,有一把沒一把的摸著,趁機揩油,“就是你說有救我們老爺的法子的。”
“正是在下。”男子尷尬的皺著眉頭一邊回答著,一邊努力將手抽出來。
抽身出來的男子,趕緊坐到他們對面,伸出手去阻擋她們,“各位夫人,有什么話就這樣說就好。”
各位夫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紅著臉坐到了對面。
看到她們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年輕男子吐了口氣才緩緩的說道,“想救你們老爺現在就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用錢鋪路,天下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只要你們肯出錢,你們的老爺就能回來。”
夫人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用錢鋪路?可是,抓他們的人可是皇上,怎么可能用錢就可以救回來,你長得那么俊俏,不會是來騙錢的吧!”
男子挑了挑眉,“當然是真的,不信,各位夫人,請往這兒看。”
說著,他便拿出了一包東西,各位夫人上前一看便流下了淚水。
“這是,我家老爺的隨身攜帶著的玉佩”
“這是我給我家老爺親手繡的荷包。”
“這是……”
男子看到他們的反應之后,一把將包袱收回,“怎么樣各位,信在下了吧?”
夫人們淚流滿面,連連點頭,“信了,信了,我們信了,你說用錢鋪路,那到底需要多少錢呢?”
男子將折扇打開閉上雙眼,悠哉悠哉的扇著,“不多,不多,只需要——紋銀二十萬兩。”
夫人們疑惑的問,“一共只需要二十萬兩?”對于他們來說,各家各戶一起湊夠二十萬兩不是很難。
男子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一人二十萬兩!”
夫人們顫抖著伸出手指,“什么!一人二十萬!”
男子微微睜開雙眼,“正是,各位還有什么疑惑嗎?如果有,那么你們自家老爺就性命難保嘍!”
男子站起身拱手作揖,“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三日后,在下會再來到這里,到時希望見到各位夫人和紋銀。告退。”
年輕男子出了廂房后,轉身又進了另一間廂房,房間里有一名黃衣男子正喝著茶。
看到有人進來便放下茶杯對那人說到:“都辦好了?”
年輕男子走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由我出馬就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隨即他又挽住了黃衣男子的胳膊,有些炫耀,又有些撒嬌,“嘻嘻,我厲害吧。你是沒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哇塞,真是多變啊,尤其是聽到那二十萬,那表情簡直絕……”
黃衣男子看著那一張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巴,粉粉嫩嫩的小嘴閃爍著光芒,感覺是那么的誘人,黃衣男子感覺喉嚨一緊,便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唔~唔~”黃衣男子吻上了他的唇,年輕男子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黃衣男子放開他后,拿起茶杯,若無其事的坐好,“你太吵了。”
年輕男子氣鼓鼓的說到:“你怎么可以這樣,不經允許就吻人家。”
北辰亦得意的笑著,“有何不可嗎,你是朕的妃子,朕當然是想親就親。”
沒錯,這個年輕男子就是蘇季雪,而黃衣男子當然就是北辰亦了。
蘇季雪氣鼓鼓的又有些羞澀的轉過頭去不在看他,可是她轉而一想,“憑什么,他北辰亦想親就親,不行我要還回去。”
蘇季雪這么想著也就真的這么做了,她回過頭去看到北辰亦正端坐著優雅的喝著茶,她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看著北辰亦露出一抹壞笑。
然后,猛地沖上前去,準確而又溫柔的吻到了北辰亦的唇。
這一回輪到北辰亦蒙圈了。蘇季雪在北辰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紅著臉迅速起身,“來而不往非禮也,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望著蘇季雪離去的背影,北辰亦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摸了摸唇,唇齒之間似乎還留有她的氣息,北辰亦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好看的弧度。
三日后,蘇季雪抱著整整一大箱子的紋銀,興高采烈地闖入了書房,“北辰亦,快來看我的戰果,整整二百萬兩紋銀呢!這回賑災款項就夠了吧!”
可是本應該高興的北辰亦卻突然垮下臉,周圍的氣壓開始變得陰沉下來,蘇季雪很是奇怪,他這是怎么了?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天哪!我剛才竟然直呼了他的姓名,看他的樣子,后果很嚴重,我的天空,全黑啦!”
蘇季雪低下頭,閉緊雙眼,心想,“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本姑娘豁出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意料之中的責罰并沒有出現,蘇季雪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睛,發現北辰亦正溫柔的望著她。
看著一臉溫柔的他,蘇季雪感覺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有個溫柔的少年對他輕輕笑的夜晚。
北辰亦發現蘇季雪也在看他,他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的眼神越過蘇季雪,落到了那一箱銀子上面,“蘇季雪你大逆不道,直呼圣名,你可知罪?”
蘇季雪趕緊跪下,“臣妾知罪,請皇上責罰。”
北辰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目無王法,直呼圣名應當治罪,不過念在你籌集賑災款有功,朕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蘇季雪很是感激的抬起頭,“臣妾,謹聽皇上教誨。”
“朕命你明日和朕一起去觀察河道,為疏通河道獻計獻策。”
蘇季雪恭恭敬敬的說到:“是,臣妾遵旨。”
北辰亦俯下身在她的耳邊低語,“如果,你可以幫助朕緩解災情,那么這就準許你,在無旁人的時候叫朕——辰亦。”
熱熱的屬于他的氣息吹在蘇季雪的耳邊,蘇季雪的耳尖變得通紅通紅的。
第二天,北辰亦與蘇季雪來到了河道前,他們脫下了繁華富麗的宮裝,都換上了一身,簡單干練,方便行動的衣服。
這里的河道已經被洪水沖刷的很嚴重了,洪水隨時都有可能沖出河道,工人們緊張而有序的搬運著麻袋,一個接一個的放到河邊。
可惜人們的速度比不上洪水的無情,突然有一個口,因為沒有及時封住,而決堤了洪水傾瀉而出。
御林軍迅速擋在皇上的面前,“皇上,請速速遠離這里。”
工人們看到傾瀉而出的洪水,立刻放下手頭工作,全都去堵那一個口子。可惜,他們人太少了根本堵不住。
北辰亦沒有回應御林軍的請求,他看著那些工人們,對于御林軍下令,“你們全都去幫忙,快去。”
御林軍首領:“可是皇上,您的安危怎么辦?”
北辰亦不容反駁的說道,“不用擔心朕,你們快去。”
御林軍首領:“是,皇上。”說完首領轉過身命令其他人,“全體人員跟我去救災。”
工人和御林軍,再與洪水,爭分奪秒,在這一過程中,有人受了傷。因為人們都去救災了,所以受傷的人只能自己呆在那里接受疼痛。
蘇季雪看到了便對玲月說:“玲月,把我出府前帶的藥箱拿過來。”
結果玲月遞過來的藥箱后,蘇季雪便走向了在救災中腿受傷的一個人。
她走到那個人的旁邊,卷起他的褲腿兒,剛準備去給他擦洗傷口時,那個人卻嚇得連連后退,然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里說著一直說著,“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是娘娘怎么能為我們包扎呢。使不得啊。”
蘇季雪手一叉腰,眼一瞪假裝生氣了,“怎么使不得了,你們是救災的英雄是值得我們去尊重的,我給你包扎也是應該的。難道,你要違背我的意思嗎?”
受傷的工人嚇得瑟瑟發抖,“草民,不,不,不敢。”
“那就讓她為你治療吧,你不必害怕。”一直觀察著蘇季雪一舉一動的北辰亦走了過來對受傷的工人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