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進(jìn)來。”
江籬進(jìn)來的時候,仁杞正在用小刀雕著什麼。她看都沒看,拉著仁杞就往屋裡拽。
“幹嘛啊,你能不能文雅一點。”
仁杞被她拽的一踉蹌,手裡還攥著刻刀。在江籬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瞬間,趕緊把刀收了。
“幹嘛啊神神秘秘的,你有事說事。”
“你過來坐著。”
仁杞配合她和她面對面坐著,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人,臉上笑意溢了出來。
“說吧,什麼大事。”
江籬一口氣喝了兩杯水,纔開始說話:“師兄,你跟丹竹師姐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仁杞一愣,他沒想到江籬會問他這個。一時間有些結(jié)巴:“這,什麼,什麼怎麼想的?”
“哎呀,就你沒想過娶她?”江籬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一巴掌。
“我,你小孩子家家的,問這個幹嘛?”
仁杞臉都紅了,他沒有父母,師尊更不可能跟他說嫁娶之事。他其實不是沒想過這種事,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開口。
“我剛剛問了師姐,我看她是願意的,這事要你主動才行。”
“她是怎麼說的?”
“她就說看你怎麼想,所以我纔來問你的想法。”
仁杞有些緊張,大拇指無意識的扣著食指。張張口想說話,卻覺得嗓子發(fā)乾,清了一下才說話。
“我當(dāng)然想娶她。”
他說完後江籬一拍桌子把他嚇了一跳,“有你這句話就行,那就娶她!”
“你小點聲兒,我還不知道她父母的想法。我無父無母的可以自己做主,她那……”
仁杞的顧慮江籬明白,丹竹家世好,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雖然他佔了個劍尊首徒的身份,但終究是孤身一人。
“這你不用擔(dān)心,你娶的是師姐,又不是她爹孃。再說了,你背後有兆雲(yún)峰,有沈家江家,你怕什麼?”
仁杞想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管怎樣,丹竹他都是要娶的。從前他覺得自己還不夠強(qiáng)大,現(xiàn)在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什麼怕的了。
“就這麼定了!兆雲(yún)峰好不容易有一樁喜事,走,我們?nèi)ジ鷰熥鹫f。”
師兄妹二人商議好了就往沈君遷的院子裡跑,這事肯定是要他出面的。仁杞?jīng)]有父母,師尊就是他的父親。
“樂知師兄!你來師尊院裡!”江籬站在山坡上衝帶著谷芽在河邊撈魚的樂知喊。
“幹嘛啊!”
樂知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肉了,今天再不開葷,他覺得他可能活不過明天。所以現(xiàn)在江籬叫他,他並不想去。
“你來再說,有重要的事。”江籬說完就拉著仁杞走了。
沈君遷在屋裡就聽見了他們倆的聲音,看著江籬跑的臉色微紅的樣子,給她遞了一杯水。
“什麼事這麼著急?”
“喜事,等樂知師兄來了再說。”
沈君遷點了點頭,繼續(xù)看著他剛剛沒看完的書。
樂知進(jìn)來已經(jīng)是一刻鐘後了,一進(jìn)門看見大家都在還愣了一下。
“什麼大事啊?”
“你坐下。”
江籬把擋在她面前的樂知推倒了一邊,這個角度看師尊,竟然和仁杞師兄還有些相像。
“人到齊了我就開始說了,我今天問了丹竹師姐怎麼想她和師兄的婚事……”
“她怎麼說?”
江籬話還沒說完就被樂知打斷了,本來還蔫蔫的癱坐著,這會兒興奮的就差搖尾巴了。
“她說她考慮沒用,要看師兄怎麼想。”
樂知聽完拍著桌子開始興奮:“那這次等什麼?師尊,準(zhǔn)備準(zhǔn)備上門提親吧!”
仁杞衝他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比他還激動。
“你就不問問我怎麼想的?”
誰知樂知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嘁,你能說你不想娶?”
仁杞被噎了一下,低聲說了句:“想。”
“那不就完了?去提親!”
這事就在樂知的激動下定了,沈君遷當(dāng)然沒有意見。丹竹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本身就知根知底。
再說了,哪怕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孩子。只要仁杞說喜歡,他就肯定會答應(yīng)。
“下個月底招生大會纔開始,在這之前就把你們倆的事情定下來吧。明天我去倉庫蒐羅蒐羅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做聘禮,阿籬樂知你們?nèi)ゴ蚵犚幌律祥T提親都需要準(zhǔn)備些什麼。”
說完沈君遷就著急忙慌的走了,這可是兆雲(yún)峰峰第一樁喜事,得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