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上的時候,陰兵發(fā)起了第二輪進(jìn)攻。
他們和昨晚一樣,建起了好好的火牆。看著陰兵被放在外面的樣子,衆(zhòng)人都覺得有了希望。
就在這時,突然颳起了大風(fēng)。夾雜著鵝毛大雪,沒一會兒火就滅了。
“你們小心。”
江榆交待仁杞和江籬,他們按白天的時候商量好的。風(fēng)雪來的突然,他們現(xiàn)在要去查看他們昨天的想法。
江籬和仁杞一個翻身跳下城牆,江榆和江籬的飛刀出袖,在陰兵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路。
“你怎麼來了?”
江籬一腳踢開擋在她前面的陰兵,就看見阿無站在她身後。
“我不放心你。”
阿無化身普通白虎,江籬跳上虎背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汝扶一刀劈開圍著仁杞的陰兵。
“師兄!”
仁杞聽了江籬的聲音,趕緊跳上虎背,二人一虎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就衝了出來。
那些陰兵並沒有追過來,這更加證實(shí)了他們的想法,他們背後絕對有一個下達(dá)命令的人。
阿無馱著他們,順著陰兵來的方向跑去。原來這片林子後面是個山谷,二人看著立在山谷上還在施法的一男一女,眼中一亮。
那女子操控著風(fēng)雪,一身潔白的衣服幾乎能和漫山白雪幾乎融爲(wèi)一體。
“現(xiàn)在離天亮還早,我怕他們撐不了多久,得讓她停下來。”
仁杞聽了這話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握緊了手中的劍。這倆人的實(shí)力可能遠(yuǎn)在他們之上,只能拼一把了。
江籬的手指摸了摸離魂刀的刀柄,那裡有一個“籬”字。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從來沒用過這一把。
離魂刀一出,不見血不回。
“行動。”
江籬的動作很快,仁杞的話音剛落,離魂刀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
飛速旋轉(zhuǎn)的離魂刀擦著那女子的手飛了過去,隨後就被旁邊的黑衣男子擋了下來。
“小朋友,這可不是玩的地方。”
那男子走了過來,黑色的靴子踩在厚厚的雪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原來是涅成的弟子,和你們師尊一樣,不自量力。”
聽到他提沈君遷,離魂刀一轉(zhuǎn)直直刺向他的面門。那男子手中幻化出一個黑色的圓球,在快要接觸到離魂刀的前一秒,突然刀鋒一轉(zhuǎn),刺向了那女子。
施法被打斷了之後,那女子有些怒了。二人這纔看清楚那女子的真面目,是雪妖!
來不及驚訝,仁杞就和那黑子男子糾纏起來,江籬見狀提著長劍就攻向了雪妖。
雪妖和其他妖不同,她是天地靈氣幻化而成。正常成年雪妖至少得有千年以上的修行了,其實(shí)江籬心裡也沒底。
汝扶在手,離魂刀在側(cè)。在第三次撲空了之後,江籬又放出了江氏雙刀。
四面同時攻擊,雪妖一時間竟然落了下風(fēng)。
仁杞那邊就沒有那麼樂觀了,這黑子男人的內(nèi)力深不可測。剛剛竟然空手接住了仁杞的劍意。
鮮血在雪地裡顯得格外的耀眼,仁杞感覺得到自己的肋骨應(yīng)該是斷了。
江籬被雪妖糾纏住,一時間騰不開手去幫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衣男子,一步步逼近仁杞。
“你就是沈君遷的大弟子?真是個廢物。”
黑衣男子手中的黑球逐漸變大,仁杞翻身躲開他的攻擊,誰成想下面竟是懸崖。還好阿無接住了他,要不然他就真的喪命於此了。
那黑衣男子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右手手腕的鈴鐺響了一下。
江籬看見仁杞?jīng)]事,突然手腕子一轉(zhuǎn)。離魂刀變成了數(shù)千把,雪妖一會兒已經(jīng)愣了。
趁這個機(jī)會,江籬用了十成十的力,黑色的離魂刀直直的插進(jìn)雪妖的肩甲。
那黑衣男子見雪妖傷了,一雙狹長的眼睛盯的江籬有些發(fā)毛。
我打不過他,這是江籬唯一的念頭。稍微想了一下,江籬就做出了決定。
“阿無!”
白虎飛身接住跳下懸崖的江籬,馱著兩個人就往江城跑。
這會兒天已經(jīng)有些亮了,在江籬打斷雪妖施法的時候,城外就點(diǎn)起了火牆。陰兵撤離的時候剛好迎面撞上了回來的江籬等人,可是他們就好像沒看見一樣,只顧著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