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瑨很客氣,很禮貌地和肖月軒吃完了肖月軒為他經(jīng)心準備的四菜一湯,感覺像完成了一件艱巨的任務(wù)。
程瑨一直在惦記著C市的許文晴,不知道孤苦伶仃的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坐在沙發(fā)上,拿過手機,他很想給許文晴發(fā)個短信,或者打個電話,可是肖月軒在,他只能假意玩弄了一下,把手機在手中擺弄著,思索著。
“怎么手機不離手的?有輻射的,對身體不好!剛剛從外面回來,就應(yīng)該靜下心來,不要再想著生意上面的事情了!”
肖月軒看到程瑨擺弄著手機,心神不寧的樣子,故意把為程瑨找的借口放在生意上,她這樣做是為了提醒程瑨,要把心收回來,放在自己的家中,確切地說放在她肖月軒身上。當然也給程瑨留了足夠的面子。
程瑨并不知道此時肖月軒對他的懷疑,還有他在C市的行蹤,肖月軒早已了如指掌,以為是肖月軒對自己的關(guān)心。
程瑨對著肖月軒輕輕一笑,把手機放在茶幾上,同時說:“好好好,不關(guān)心生意的事情,我看看還有沒有電,該充電了!”
“這么點小事,就讓我來給你做吧,也讓我盡盡做妻子的責任。我老公千里迢迢回來,應(yīng)該是累了,我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洗澡水,你先去洗個熱水澡!”
肖月軒走過來,挨著程瑨坐下,先是和程瑨撒了個嬌,然后從茶幾上拿起程瑨的手機,又找來程瑨手機的充電器,連接在一起,放在了電源上。
程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的妻子肖月軒做完了這一切,滿意地笑笑,然后在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十分疲憊而又無奈地說:“好吧,我起洗澡,還真覺得有些累了!”
“做這么久的火車,又在C市忙了這七天,當然會很辛苦。不過以后就好了,三個月以后,去C市就可以坐飛機了,一個小時就可以到,直航!那個時候就不用這么疲憊了,我也可以和你一起飛來飛去的了,你也不用這么獨來獨往了!”肖月軒笑著說,同時從沙發(fā)上把程瑨拉起來,催促他去洗澡。
程瑨也就順著肖月軒手的力道站起來:“那就太好了,好,聽老婆大人的,我去洗澡,謝謝老婆!”
“睡衣都給你準備好了,浴缸里面我給你泡上了解除疲勞的草藥,哼很管用的,多泡泡!”肖月軒對走進浴室的程瑨說。
程瑨又回頭朝著肖月軒感激地笑了笑,做了個OK的手勢,有些調(diào)皮地走進去,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
確定程瑨已經(jīng)鉆進了浴缸,肖月軒開始悄悄翻看程瑨的手機。
找到短消息,打開,什么收獲也沒有。
程瑨手機中除了存儲幾條銀行卡的卡號和商業(yè)上必要的一些東西,根本沒有許文晴的任何蹤跡。
沒有關(guān)于私人方面的任何短信。
肖月軒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心情復(fù)雜地把程瑨的手機放回原位,坐在沙發(fā)上深思。
說實話,她想找到許文晴的消息,又擔心找到,很矛盾。
現(xiàn)在沒有找到,她似乎應(yīng)該高興才對。
不過兩個保鏢發(fā)過來的照片,讓肖月軒的確是十分惱火。
那個程瑨抱著許文晴的鏡頭,一直在她眼前晃,這七天中,肖月軒幾乎沒有好好睡上一個夜晚。
她的黑眼圈都熬出來了,僅僅是在程瑨回來之前化了妝,可是程瑨對女人根本不夠心細,他什么也沒有發(fā)覺。
也許是第一次失敗的婚姻在她的心靈中留下了陰影,她總是
擔心自己的丈夫又會像第一次一樣,在早已找到下家的時候,毫不留情地離她而去。
肖月軒的心情極其矛盾,她想抓住丈夫和許文晴的把柄,可是又不愿意真的看到自己的丈夫心中裝著別的女人。
肖月軒打開了自己手機中存著的彩信,那張照片,程瑨十分心疼許文晴的樣子,抱著淚流滿臉的許文晴,他的表情是真的心疼,從里往外心疼許文晴。
這個動作應(yīng)該是程瑨對她肖月軒這個做妻子的才應(yīng)該有的心疼啊,可是這個女人!
當然程瑨和肖月軒結(jié)婚時間還很短,在一起除了相敬如賓,就是客客氣氣,她肖月軒還沒有遇到什么傷心事,還沒有體會到程瑨在自己受傷,或者受委屈的時候,會不會這樣安慰自己。
此時的肖月軒甚至想變態(tài)地制造一個自己因為什么意外受了傷害或者委屈,看看程瑨對她的反應(yīng)。
可是這對于她來講有些困難,從小到大,她似乎除了第一次失敗的婚姻,沒有遇到過什么傷心事。
或者,保鏢發(fā)過來的照片,僅僅是因為許文晴的母親去世,程瑨出于老同學的關(guān)系,對許文晴做出的一個禮節(jié)禮貌上的安慰呢?
沒有抓拍到程瑨和許文晴在床上的照片,就不能說明自己的丈夫程瑨和這個許文晴有實質(zhì)上的關(guān)系。
“該死的許文晴,這個討厭的老處女,他竟然在我老公的懷里哭!”肖月軒又對著照片上的許文晴狠狠地用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罵了一句,生氣地把手機丟在一旁。
肖月軒呆呆坐了一會,又把程瑨的手機拿過來,檢查通話記錄,都是在C市的,從坐上火車到現(xiàn)在沒有記錄。
她又從頭到尾把程瑨的四百多個電話聯(lián)系人排查一下,根本沒有一個叫做許文晴的人。
咦?怎么回事?
程瑨要是在乎那個女人的話,應(yīng)該存上她的電話號碼啊?有些想不通。
那說明程瑨心里根本沒有那個老女人,他僅僅是出于同學關(guān)系可憐同情她罷了。
這樣一想,肖月軒的心里頓時亮堂了許多,高興地哼著小曲,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可是她剛剛咬了一口,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程瑨用別的名字或者方式存著許文晴的聯(lián)系方式。
對,有這種可能。
肖月軒連忙放下蘋果,重新又拿過來程瑨的手機,把所有的號碼一個個揣摩著,思索著。
程瑨手機里面存儲的電話號碼,多為他自己公司總部,和旗下的十余家連鎖店的店長,經(jīng)理,助手,還有肉食品公司老板的電話,當然是男男女女都有,只要是肖月軒覺得是女人的名字的,她都把電話號碼記下來,以備查詢確認。
可是肖月軒剛剛記下來十余個貌似女人的電話號碼和姓名,程瑨在浴室里面有了聲響。
這么快他就洗完了?應(yīng)該是他洗完澡,準備穿衣服了,肖月軒連忙放下程瑨的手機,把剛剛記下來的幾個電話號碼草草收起來,藏在茶幾下面的抽屜里面。
浴室里面又靜了下來,肖月軒走到浴室門口,想打開浴室的門看看程瑨究竟是洗完了,還是在浴缸中泡著。
肖月軒用手拉了一下門把手發(fā)現(xiàn)是鎖著的,頓時心里有些懊惱:“親愛的,你在洗澡嗎?怎么還把門鎖上了,在自己家中鎖門干啥?”
程瑨剛剛在浴缸中泡澡,可是泡著泡著,突然擔心他在上火車之前給許文晴發(fā)了一個短信,可是許文晴一直沒有回應(yīng)
,他這一路上包括剛剛到家以后,一直忐忑不安,也一直在思索著許文晴沒有回復(fù)短信的緣由。
不知道許文晴是不愿意回自己的短信,還是許文晴當時不方便,還沒有看到自己的短信。
程瑨就是帶著這樣的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浴缸的。
浴缸的水溫很合適,泡在里面的確是很舒服,這個妻子還真的不錯,程瑨閉上眼睛,躺在浴缸上思索著。
他在里面泡了一會,突然擔心自己的手機在肖月軒附近充電,一旦許文晴的短信飛過來,被肖月軒看到,自己會怎么解釋,會很尷尬,因此程瑨連忙從水中出來,想找浴巾擦擦身子,打算出來。
可是這個時候,程瑨突然隱約看到了坐在沙發(fā)前面的妻子,肖月軒正在翻看著自己的手機,同時在一張紙上找寫著什么。
浴室的玻璃是那種彩色的毛玻璃,從里面看外面,可以依稀可辨,但是從外面看里面是什么也看不清楚的。
程瑨心里頓時感到十分緊張,在慌亂中,不由得碰了一下浴室的門,就這樣,正在抄電話號碼的肖月軒嚇了一跳,連忙把程瑨的手機放回去,那張紙也藏了起來。
程瑨在里面把肖月軒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當時程瑨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難道是許文晴給他回了短信,被肖月軒看到了,不對啊,許文晴要是來短消息,應(yīng)該有提示音啊,一點動靜沒有。
看得肖月軒又朝著這邊走過來,他連忙重新回到浴缸中,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可是他的思緒卻很煩亂。
這個女人不一般,要小心提防。這是程瑨此時的心情。
當肖月軒朝著里面問話的時候,程瑨正在思索肖月軒不正常的舉動,回答:“我在泡澡,習慣了,進衛(wèi)生間就鎖門,親愛的,你要進來嗎?進來看老公洗澡?。俊?
知道了程瑨在泡澡,肖月軒放下心來,對著里面的程瑨說:“不去了,你好好泡泡吧,那草藥很貴的!”
“嗯,好舒服,我多泡一會,你去忙吧!”程瑨在里面嗯了一聲說。
肖月軒這才放心,又重新做到沙發(fā)上,拿起程瑨的手機,她想繼續(xù)她剛剛的工作。
可是她剛剛抄下了一個號碼,就停下來了,她在質(zhì)問自己的智商:“這樣做有意義嗎?還有一種可能難道你沒有想到嗎?如果在意一個人,根本沒有必要做記錄,會把對方的電話號碼記在心里的,這樣的話,你到哪里去查?”
想到此,肖月軒打消了繼續(xù)記錄那些沒有意義的電話號碼的愚蠢想法,把程瑨的手機又重新放回了原位,仰靠在沙發(fā)上,眉頭緊鎖。
程瑨此時也躺在浴缸中,思索著剛剛肖月軒說話的口吻,知道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不像是許文晴來短信的原因。
可是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手機里面查找什么呢?還做記錄?難道她是商業(yè)間諜?
哈哈!不可能!程瑨也立刻懷疑自己的智商,一個堂堂副市長的女兒,什么不缺,她想做什么,要什么都是直截了當就可以得到,她怎么會做這樣的蠢事,更何況她是自己閃婚的妻子。
程瑨又在浴缸中泡了十多分鐘,因為心神不寧,只能以累了為借口草草出來擦洗了身子,穿上睡衣,神態(tài)自若地走了出來。
當然,程瑨在走出浴室的時候,提前觀察了肖月軒坐在沙發(fā)前面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手機再次放回了原位,才慢慢開門走出來,他要給肖月軒留面子,不能讓她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