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啊。”章明云放下狙擊槍,也難得放松下來。
“是啊,想想當年的我們,感覺就像過了一輩子?!彼芜B城也不由得感慨。
“你們這是回光返照了不成,盡想當年的事?!彼_爾科絕對是個破壞氣氛的,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閉嘴。
“呵呵,你們還是老樣子。”曾有強笑道。
“你還是一樣的傻?!彼_爾科、宋連城異口同聲,向晚歌、青禾和章明云沒說話,但那眼神也是透露出一個意思。
“呵呵……”曾有強繼續笑。
“嘖,真傻,我都看不下去了?!彼_爾科捂住臉,一臉嫌棄。
“曾有強,說說吧,你是怎么撈到這東西的。”把盒子扔下,向晚歌手中拿著金屬片上下打量,這東西就是那地方發現的?唔,看起來是和平常的金屬不一樣。
不過,是自己的也不能給了別人,米國的胃口太大了點,有好東西,大家應該分享才對。
雙眼危險的瞇起,向晚歌決定給那邊制造一些麻煩,不致命,但也該讓對方覺得華夏不是他們想欺負就欺負的。
“我,我用了苦肉計。”曾有強一臉不好意思。
“哦?”這下可把眾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連向晚歌也看向他。
“我扮成當地居民,混進了他們隊伍,你們也知道,當地政府和我們華夏有聯系,為了能順利通過邊境,他們肯定需要原住民同行,不然少不得被盤查。我,我就說了個悲慘的身世,然后,然后就被他們帶著走了?!?
“就這樣?”薩爾科不信。
“就這樣?!痹袕娻嵵氐狞c頭。
“我嚴重懷疑那群人的智商?!彼_爾科憤憤。
“我也是?!边@次宋連城和他統一戰線。難道說,傻人有傻福?
“這個東西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知道了曾有強的行動,向晚歌又把目光投在手中的金屬片上。
“是的,這是那些人從我們軍方手中搶過去的,我無意間聽到雇傭兵說,這東西要交給米國的上尉,不過是哪一個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們華夏追查的厲害,加上和這邊當地政府有聯系,所以他們沒能第一時間送出去,剛好給了我機會?!?
“唔,不錯?!迸牧伺略袕姷募绨?,向晚歌勉勵了一下。
“嘿嘿?!痹袕姴缓靡馑嫉穆冻龃箝T牙。
所有人不忍直視。
“好了,等到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撤退?!痹掝}轉移,向晚歌說到正事上。
“隊長,明白?!睅兹寺犃诉@話臉色一肅,正經道。
距離他們差不多五十里外的密林
“誰!”雇傭兵警惕的高喝。
四周寂靜無聲。
領頭人打了手勢,所有人朝發出聲響的地方包圍過去。
“不許動!”
“俺,俺是良民……”沖過去的雇傭兵一下子就見到窩在樹叢后的男人。男人腳上被捕獸夾夾住,整個臉色異常蒼白。見到這么一大群人對著他舉槍,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
“是他么?”領頭人蝎子黑沉著李安問向旁邊的男人。
“不是,但不排除是一伙的。”流星看了眼,表情平靜無波。
“搜!”領頭人下命令。
寧可錯誤也不可放過!
“是?!笔窒掳疵顖绦校骸皼]有!”
“殺了!”領頭人冰冷低喝。
“是?!薄椤宦?,躲在樹叢的男人睜著眼睛倒在地上。
“蝎子,人已經沒了蹤跡一天,我們是不是回去找找。”流星蹙眉,用槍搗了搗地上死亡的尸體。
“先追著看看。”蝎子沉思片刻,最終還是不放棄繼續追蹤。
“那好,明天一早要是再沒找到人,我建議回去?!?
“嗯?!?
“他-奶奶的狗熊,真是霉氣,沒想到抓個當地居民扮個良民都被混入華夏軍人,那華夏軍人還真是窮追不舍,這次任務過后我是不想再來華夏了?!逼渲械囊粋€隊員罵罵咧咧,扛著槍窩到一邊合衣休息。
其他人沉默不語,也是拿著槍坐在原地休息。
追了十天十夜,他們也是人,身體不是鐵打的,很是疲累。
此刻的他們也是明白為什么國際上的人都不想招惹華夏軍人——太難纏。
“休息一個小時?!毙涌戳丝此闹?,沒發現什么特殊,也坐在了地上。
“老大,我就說我們不該接這個活?!庇幸粋€人開口就有其他人開口,有人罵罵咧咧的反對當初接活。
“不接?不接我們就要面對整個米國政府軍的怒火,你覺得你能抵抗的了?”流星冷哼。
那人沉默。
“好了,都休息,實在不行也不是我們完不成任務,是對方太狡猾,最多我們失去最強雇傭兵的地位?!焙P呛闷獾慕o大家找理由。
磕蹦!
眾人視線看向蝎子,接著低下眉眼,他們差點忘了,老大對這地位非常在意。
蝎子扔了被兩只手攔腰撇斷的木棍,繼續沉默。
葉陵君黑著臉盯著面前的信封,打開看一眼,放下,又看一眼。
最終,只能無奈的揉了揉眉間。
他就是出去買個東西,沒想到一回來面對的就是滿室空寂,然后就是茶幾上擺的方方正正的一封信。
信的內容更是讓他無奈:臨時有任務
除了這五個字,別無其他。
還真是……
“唉……”
掏出手機,向晚歌的電話仍舊處在關機狀態,看來等人回來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她上一堂課,孕婦就該安安靜靜的待在家里。
盯著屏幕看一會,葉陵君撥通了另一個陌生的號碼。
“老板?”對方在鈴聲響過第一遍的時候就快速接起。
“嗯,東三角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就是狂笑不知所蹤。”
“找!”
“是!對了老板,我們找到了顧鄂,不知道他該怎么處理?!?
“扔回越南?!敝劣诨厝ブ箢櫠鯐媾R什么,那不是他葉陵君在意的:“還有事?”
“老板,我們看到了李蘭新。”
“哦?”大腿蹺在二腿上,對李蘭新,葉陵君也起了興致:“說說?!?
原來李蘭新這人自從和向晚歌他們分開之后就去了東三角,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成了東三角狂奔信任的人,這次打擊狂奔的計劃中,李蘭新也順便坑了狂奔一把,只是做的隱秘。
葉陵君的人能察覺到是李蘭新做的,不排除李蘭新故意為之。
“老板,要不要找人?”把李蘭新做了……
后面的話沒說,但兩人都明白。
“算了,李蘭新你不要管?!崩钐m新這人,現在似乎越來越神秘。
以前是他的人,也只是嘴上說說,其實關于李蘭新,葉陵君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這人擅長演,而且能力一流,身手也不算差。
但他到底是誰,卻找不到任何眉目。
現在來看,李蘭新還不是敵人,只是神秘了點。對于沒有威脅的,他還不會放在心上。
當然,要是李蘭新不識趣,后果會是什么,相信李蘭新也不想經歷。
“老板,軍方和政府那邊這幾天在找狂奔的麻煩?!?
“這個我知道。”眉眼溫和了些,不過又想到小女人就那樣跑了,口氣又低沉了點:“沒事就掛了吧,剩下的你們看著處理。”
“是。”
掛上電話,葉陵君盯著手中的紙條,兩只手的大拇指撫上那五個字,神情溫和而又無奈:“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若是此刻有人在場,聽到葉陵君這話,怕是要嚇死。
這還是那個冰冷、冷艷、高貴、驕傲的葉陵君么?
他什么時候會有這種沉溺到骨子里的溫柔和那種不適合他身份的話語吐露。
簡直太驚悚了有木有。
即使是向晚歌,也沒見過這樣的葉陵君啊。
c市一處凌亂的垃圾場內,狂笑捂著手臂的傷口狼狽的躲避追蹤她的黑衣人。
一夕之間,狂奔的地下勢力被人連根拔起,她這個狂奔的女兒也變成了喪家之犬,到處都是追繳她的人群。
“你是誰!”狂笑躲進一個破落的棚子里,沒等喘口氣,一道沙啞的老年聲傳入耳際。
“砰!”狂笑直接一個手刀把人劈昏。
眼前的小棚臟亂不堪,到處都是廢紙和飲料瓶,就是床上都零散的擺著幾個臟兮兮的啤酒蓋。
蹙了下眉,狂笑心里犯膈應,可只能暫住這里。
把老人扔到外面,四肢綁上,嘴里塞了個臟兮兮的抹布,又找個東西擋一下,狂笑就開始翻箱倒柜起來。
她身上的是擦傷,要找個東西包扎一下。
簡單的包扎之后,狂笑躺在床上,也不管這張床是誰的,好幾天沒閉眼的她終于舒服的閉上眼睛睡了起來。再次睜開眼是被門外的喊聲驚動:“爺爺,爺爺,我回來了,我撿了好多的瓶子,可以吃根冷飲了?!?
對于推門而入的少年,狂笑雙眼一瞇,在少年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沖上去勒住脖子。
“你,你是誰,我爺爺呢!”少年驚恐的瞪大雙眼,可房間里沒看到爺爺,旋即憤怒的叫囂著。
“閉嘴!”
“你把我爺爺弄到哪里去了,你這個壞人!”少年還不知道什么是危險,認準面前的是壞人就開始掙扎起來,甚至毫不猶豫的張開嘴重重咬了狂笑的手臂一下。
被擾的煩不甚煩的狂笑直接一甩,少年順著力道摔在旁邊的柜子上,頭部重重的撞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