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誰不好,怎么偏偏就要得罪向晚歌呢?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個作的。
所以,當向晚歌聽說一切后還非常好心的送給首相一掛炮竹,差點沒把首相的鼻子氣歪了。
那時首相也是徹底知道,自己又被向晚歌給耍了。
人家夫妻和睦,關系妥妥的,哪里有被他離間了!
不過他那時候自己都自顧不暇,根本沒時間對付向晚歌,何況,向晚歌也沒那么好對付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就找著上次那么一個向晚歌故意給他的機會。
這人啊,千萬不能作,一作就死。
首相就是個典型。
“還有一個消息關于米爾。”葉陵君見向晚歌心情不錯,眼神也跟著溫和起來。
“米爾?”
“尤利爾公國的二皇子。”葉陵君出言提醒。
“哦,是他。”向晚歌這才想起來這號人物:“怎么了?”
能讓葉陵君親自關注,或者讓他說出來,應該是和自己家人有關吧。
果然,當葉陵君開口,向晚歌也有些明悟。
“米爾準備6月份過來。”畢竟對方是一國皇子,提前通知自己一聲也要給個尊重。
“你定個旅游團,6月份讓孩子們提前出去玩。”
“呵……”葉陵君笑起來。
向晚歌瞇了瞇眼。
“好,我去辦。”
可憐的米爾不知道,他想去人家里,甚至還通知了家長,結果人根本直接走人,理都不準備理他。
憑借米爾現(xiàn)在的身份,想都能想象的到,到時候他身邊肯定要跟著一群人。
一向不喜歡麻煩的人自然不想把麻煩攬上身。
何況,自家孩子還小,以后還能多看看,可不會真的在一棵樹上吊死。
海邊賓館設施都不錯,向晚歌兩人要的是落地窗外能看見海景的總統(tǒng)套房,一進房間,冰涼的涼意讓兩個人整個都舒服起來。
只是,看著面前的房間,兩人同時不滿的皺了皺眉。
就是不說話兩人都有自己的默契。
所以,向晚歌站在門口沒怎么動作,葉陵君瞅準一個方向快速出擊。
很快,葉陵君抓住一個躲在床底下臟兮兮的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很害怕,一直蜷縮著身體。
被葉陵君抓出來后更是瘋狂的掙扎著,葉陵君放手之后又鉆入了床底。
葉陵君眉頭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皺起了,看了眼雙手,忍耐了一下還是去了衛(wèi)生間打好皂角洗了干凈。
等到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向晚歌已經(jīng)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正面對臥室。
臥室的床已經(jīng)被向晚歌掀起來,那個臟兮兮的小女孩仍舊蜷縮一團。
向晚歌見葉陵君出來只是看一眼,接著又把目光放在小女孩身上。
良久,向晚歌才出聲:“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兩句話,聲音冰冷。
小女孩身子又是一哆嗦。
“你要是再不開口我馬上打電話給酒店的經(jīng)理。”總統(tǒng)套房出現(xiàn)這樣的差錯,想來經(jīng)理會很妥善的處理。
向晚歌的手按在電話上。
“我,我叫王麗,有人要抓我,所以我,我……”小女孩滿臉驚慌的看著向晚歌,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祈求:“求你,求你不要打電話給經(jīng)理。”
向晚歌放下電話:“是么?”
“我真的不是壞人,是有壞人要抓我,他們想把我賣掉,我,我逃了出來。”
女孩驚慌的解釋著,眼底流露出對那些所謂壞人的恐懼。
“你們救救我,只要你們救了我,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你們的。”
向晚歌沒說話,房間內(nèi)詭異的沉默。
葉陵君從剛開始出手就一直沒再看向小女孩的方向,就連小女孩對他投出祈求的眼神都沒看過去。
在他看來,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是哪國人?”現(xiàn)在他們說的都是英語,不存在語言差異問題。
“華夏,我是華夏人。”
女孩見向晚歌又不說話,趕緊繼續(xù)道:“你們也是華夏人么,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被抓到賣掉。小姐,先生,求求你們了。”
“你的護照。”在海島,沒有護照是來不了的,這里不存在所謂的原住民,都是新開發(fā)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原住民。
“有,有,我的護照帶著。”說著,小女孩顫抖的從懷里掏出自己的護照。
“扔過來。”小女孩還在猶豫著怎么把護照給向晚歌,向晚歌直接開口。
小女孩被嚇得一個激靈,然后護照就那么扔到了向晚歌面前。
“用這個。”葉陵君見向晚歌要拿起護照,從旁邊抽了兩個一次性塑料袋給向晚歌套上。
套好之后,向晚歌才撿起護照打開。
王麗,女,……
身份沒問題,也確實是華夏人。
不過,能進來他們這個房間,身份再沒問題也都是有待商榷。
“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我就跟著打掃人員。當時太慌亂了,我怕被抓住,剛好看到這間房門開著,所以,所以就進來了。”
“你走吧。”
“小姐,請你一定要救救我。”一聽向晚歌下逐客令,小女孩趕緊驚慌的喊著。
見向晚歌仍舊無動于衷,小女孩又面向葉陵君跪著:“先生您行行好,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的。”
葉陵君終于舍得抬頭了,看了眼小女孩,斂住眉眼:“先留下吧。”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說著,小女孩叩了好幾個響頭,接著又遲疑的看向向晚歌。
“既然我丈夫讓你留下,你就暫時留下吧。”向晚歌淡淡道。
“謝謝,謝謝。”小女孩又毫不猶豫的叩頭。
看樣子,是個實誠的。
“我們先出去,半小時時間把自己弄干凈。”說完,向晚歌拉著葉陵君離開了房間。
當房間內(nèi)只剩下小女孩一個人,小女孩摸了摸頭上叩頭叩的紅腫的地方,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配著那雙靈動的雙眼,還真有說不盡的清澈。是個男人,應該都會喜歡這樣的女孩,讓人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走出房間的兩人并沒走遠,而是坐在酒店的大廳內(nèi)。
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晚歌……”
“說吧。”
“那個小女孩。”
“我知道。”
“不生氣?”
“沒有什么好氣的,助人為樂。”
葉陵君嘆口氣,抓住向晚歌的手:“其實沒有那么麻煩的。”
“不麻煩,日子無聊,有點樂子才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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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
“不用,順其自然就好。”
“好,我陪著。”
“嗯。”
夫妻兩人點了餐食讓服務員等會送到房間,又坐了一會才離開。
兩人再次進去房間的時候小女孩已經(jīng)收拾妥當,盡管身上的衣服還是臟兮兮的,但洗凈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女孩長得很純凈。
怪不得會有人抓她賣,就沖這長相也是男女皆宜,老少通吃。
剛好這個時候有服務員敲門,葉陵君把餐車推了進來,并沒讓服務員進入。
“吃點東西。”點了點餐車,向晚歌和葉陵君坐在一邊。
“謝,謝謝。”再次道了聲謝,小女孩站在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這是她這么多天吃的最好的了。
想著,女孩的眼淚流了下來。
一邊流淚,一邊吃飯,看著真是可憐兮兮的,很容易讓人升起同情心。
不過那個人不包括向晚歌。
吃好后,女孩不好意思的站在向晚歌面前。
“我,我……”
“既然吃完了,今天就留在這里,明天給你買張機票離開。”
“我……”
“還有事?”
“沒有。”
“嗯。”點點頭,向晚歌和葉陵君去了旁邊的客房。
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有兩間臥室,連著客廳的是主臥,還有一個有門的是次臥,不過兩邊風景是一樣的,只是一個開放式,一個封閉式。
夜晚,隨著風聲飄來海邊的歡歌笑語聲,開著的窗戶內(nèi),一陣陣海風吹進來,早就沒了白天的炎熱。
葉陵君出來倒了杯水,正準備進去就見那小女孩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停下回臥室的腳步,葉陵君站著沒動。
“那個,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我,我……”小女孩語無倫次,大大的眼睛泛起薄薄的霧氣,我見猶憐。
“感謝不必。”葉陵君冰冷的嗓音響起:“這么晚了該睡覺了。”說著,也不管女孩什么心情,拿著水回了臥室。
小女孩怔愣在原地,似乎沒想到對方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甚至還是那么冰冷。
漸漸的,眼神開始變換。
原本單純?nèi)缧⊥冒闱宄旱难凵衩偷丶岛奁饋恚⒅P上的次臥,眼中透出怨毒。
憑什么看不上自己,自己有什么不好,天下男人都一樣。
還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哪一點比自己好,憑什么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在那個女人身邊。
她就是看不上!
男人應該是她的,男人的錢也該是她的,能住上這么好的總統(tǒng)套房,肯定是有身價的。
她不甘心!
拽緊拳頭,王麗想做什么,但理智又阻止了她。
現(xiàn)在時機不對。
那個女人竟然能抬起床,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會低估對方的實力。
她還有時間。
所以,王麗回到床上,蓋上被子,睡了難得舒服的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