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向晚歌家兩個別墅的距離,唐鈺悠閑的靠坐在沙發(fā)上,旁邊站著類似管家的人。
“少主,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中東的石油很快就是我們的。”
“哦?順利?”
“非常順利。陵安集團也沒出面阻撓。”
“不錯。”
“謝謝少主夸獎。”
唐鈺喝了杯現(xiàn)磨的咖啡,放下杯子:“其他任務呢?”
管家恭敬的佇立著,聲音平板:“除了再次刺殺嵐兒斯公爵失敗,其他任務都很順利。”
唐鈺眉頭皺起。
“少主,依我看,暫時不要動嵐兒斯公爵,把他留到最后。”
唐鈺感興趣問道:“說說你的理由。”
“依照目前情況,我們黑族已經暴露出來,不然那位向上將也不會調查隱世家族的事,而且毫不掩飾,一方面是在給我們警告,另一方面也是差不多查出我們隱世家族的不和。”
管家侃侃而談,唐鈺靜靜的聽。
這位管家從唐鈺小時候就開始教導他,一直這么多年。
對管家,唐鈺很放心,也很信任。
“照你這么說,確實有點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是,少主。”
“還有其他事么?”
“沒有了。”
“恩,那我去休息一下。這個星期累的不輕。”
“少主辛苦了。”
“辛苦倒不至于,有收獲就好。”
管家笑笑,目送自己的少主上樓休息。
“管家……”
“發(fā)生什么事?”
“您吩咐采買的東西已經送到別墅門口。”
“哦,先搬到院子,等少主醒來在做打算。”
“是。”
向晚歌說的休息是真的休息,暫時華夏很安定,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
這段時間嵐兒斯公爵也打過電話,問一下向蘭的事,不過都被向晚歌簡略的招呼過去了。
很快,2021年的春節(jié)不期而至。
前面那一年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和前面那一年相比,今年平靜了許多,春節(jié)也和諧了許多。
寒假第二天盧文清就到了京都軍區(qū)報道,人被直接帶到向晚歌那里,然后就被向晚歌扔給單細胞的人員訓練。
單細胞見向晚歌給他們這么大一個訓練目標,一個個摩拳擦掌,堅決保證寒假之后給他們看一個全新的盧文清。
不管盧文清如何苦逼,向晚歌的小日子過得還是很愜意的,孩子聽話,老公溫和,就沒比她更像個人生贏家的。
隨著這兩年葉陵君的越發(fā)低調,向晚歌今年的突然高調,過節(jié)的時候還是有人想要送禮,不過在門口就被堵了回去,人家大門都不開,前來的人全都失望而歸。
作為新鄰居,唐鈺曾經很好心情的過來串門,不過每次不是家里主人不在,就是陌生人不想聯(lián)系,然后就這么不咸不淡的一直維持著。
要說這一年春節(jié)發(fā)生最大的事故,那就是雪城一下子失蹤了好幾十人口,這些失蹤人口是在三天之內失蹤的,起先大家不怎么注意,后來失蹤的人數(shù)多了之后才引起有關部門注意。
閉經人口失蹤是個大事,而且失蹤的人口大多都是青壯年,有男有女,說是拐賣婦女兒童又不像。
因為事件重大,雪城剛開始不敢上報,攔著,后來情況一發(fā)不可收拾,只得硬著頭皮像中央報告。
這一下子簡直捅了馬蜂窩,連國內媒體都開始瘋狂的報道。
一下子失蹤幾十口人,各種陰謀論陳出不窮,加上怎么也找不到失蹤人員線索,也不知道何人所為,簡直就是華夏國最大的人口失蹤案。
中央派有關部門下去,忙碌了一整個春節(jié),各個焦頭爛額,結果仍舊不見任何效果,而且人口還在不斷的失蹤,就連調查事件的警察也都失蹤了幾個。
那樣詭異的失蹤方法,完全沒留下任何線索,那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是什么意思,就是前面人還走著,下一秒就見不到這個人影。
迷信的人開始宣揚這是上帝的詛咒,人人恐慌。
華夏上千年的歷史,封建事件太長,有這種迷信的說法也不足為奇。
關鍵是,這種迷信說法短時間內造成邪-教盛行,對于國家穩(wěn)定一點作用都沒有。
所以,春節(jié)過后,新任軍長又找上了向晚歌。
“向上將啊,呵呵,你應該也聽說了雪城的事件吧,有沒有什么想法?”老頭子笑瞇瞇的,一點上司的尊嚴都沒有,更沒說什么威嚴壓迫了。
向晚歌坐在一邊抱著杯茶,這還是新任軍長親手泡的。
擱一般人,簡直能夠坐立不安。
可向晚歌是誰,不動如山,神情淡漠,聽軍長這么一說,簡單的從鼻子里哼了一個單音。
這么轟動的事她當然聽說了,不止聽說,也派人下去調查了,不過一直沒調查出個所以然。
在軍長沒開口的時候她就準備過去看看了。
畢竟,這事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向晚歌可以肯定,這事和隱世家族一點關系都沒有。
就是不知道有人要這么多失蹤人員干什么。
大張旗鼓,明目張膽,要么對方是有權有錢,要么對方就根本不是華夏人。
軍長見向晚歌沒什么逆反表情,臉上的笑容更甚:“那么,這事就交給向上將了,想來向上將肯定能完美完成任務。”說完,徑直拍了拍巴掌,然后急匆匆的朝外走:“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向上將喝完茶杯子放在桌上就好。”
這是,逃了?!
向晚歌瞇起眼,又喝了口熱茶,這才站起身。
算了,既然本來就打算走一趟,那就走一趟好了。
理了理身上的軍裝,向晚歌朝門外走去,然后離開了軍營。
等到確定向晚歌不會殺個回馬槍之后軍長才奕奕然的背著手回辦公室,門口的衛(wèi)兵見了齊齊翻了個白眼。
這個老頑童軍長,他們算是服了。
向晚歌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葉陵君也是個行動派,說跟就跟。
幸虧是個能力強的,不然哪里有這一家子這么自在的。
雪城這個城市就和它的名字一樣,一到冬天幾乎都是在下雪。
因為向晚歌這張臉的高曝光率,也為了游戲更加好玩,向晚歌直接做了易容,把自己變得普通一點。
仔細看還是能認出她是向晚歌,但這要是親近的人才能認出。
葉陵君也做了點易容,兩人看著沒那么亮眼,但站在人群中還是鶴立雞群。
“先逛一圈?”
向晚歌沒異議。
她派出的人和葉陵君派出的人都沒調查出事情的真相,所以為了引蛇出洞,這兩人又想著身先士卒了。
能親自參與到事件當中絕對比得到調查結果來的有趣。
而且照調查來看,那些人選擇的失蹤人口也都是普通人,也就是沒有勢力背景的,他們派出的人員雖然不起眼,但派出去之后就沒了音訊,這也是為什么向晚歌在意的原因。
能夠做到進去了卻傳遞不出來任何消息,這個組織,可是真真有趣。
兩人現(xiàn)在的身份是雪城一個普通公司的普通職員,家里父母過世,結婚沒多久,小日子單純平淡。
這在雪城,幾乎是沒人注意的小人物。
不知道是兩人運氣太好,還是看著真的那么好欺負,剛上街逛了沒兩圈就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
根據(jù)氣息是個老手,而且隱藏功夫很厲害。
向晚歌兩人就跟沒發(fā)現(xiàn)一樣,像其他的普通人那樣逛街,買買衣服,然后吃點東西,最后累了還找了個椅子坐著。
休息好之后兩人又繼續(xù)逛,不過在路過一家店面時,突然感覺到身后跟著的氣息快速沖過來,他們還沒怎么反應呢就感覺到口鼻間被人蒙上一塊白布,整個意識開始迷糊起來。
迷藥。
兩人沒做任何反抗,任由身后的人快速掩飾著,然后被拉入應該算是密道之類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像是漸漸恢復意識,睫毛顫了顫,然后睜開了雙眼。
眼前的一切很昏暗,但還是能夠看清身處的地方。
這里是一個大概三米左右的正方形囚牢,一眼看過去都是滿臉驚慌的人,有男有女,而且都驚慌的看著外面,卻奇怪的沒有一個敢發(fā)出聲音。
向晚歌兩人感受著身體狀態(tài),很好,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手腳也都靈活。
兩人不聲不響的找了個角落坐著,向晚歌靠在葉陵君懷里。
兩人旁邊的人只是看一眼他們就繼續(xù)驚恐的盯著門口,眼睛一眨不眨。
順著他們的目光,向晚歌接著昏暗的燈光看到囚牢外面的空地上有著濃郁的暗紅色,那是血的顏色。
瞳孔緊縮了下,兩人仍舊不做聲。
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線索。
不過很快向晚歌就明白了眾人在害怕什么。
在兩人清醒不過半小時后,寂靜的囚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后向晚歌兩人能感覺到整個囚牢內的人神經都緊繃著。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囚牢外出現(xiàn)四個身影,看上去都是壯碩的年輕男子。
嘩啦,鎖鏈打開的聲音。
四個人掃了眼牢房,在向晚歌兩人身上停留了一瞬,不知道想到什么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掃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