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迷迷瞪瞪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記得。印象最深刻的是一雙復雜到她一想起就心痛萬分的眼睛。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她不是剛結婚么?和師兄快快樂樂的生活。可是,師兄是誰?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了呢?
還有什么?我記得想要做什么的,為什么現在也想不起來?
柳眉想捶下自己的腦子,可突然感覺四肢不能動,怎么回事呢?
耳邊似乎有說話聲,但她聽不到,感覺耳中有什么東西遮擋了她和外界的交流。
誰?!
該死的,竟然禁錮她!
“老大,柳眉看著有點不好。”青禾見劉忻出去以后柳眉的神情不對,眉頭皺了皺,看向向晚歌。
“人一旦想要逃離痛苦的事就會下意識的封閉自己的記憶和感官。”向晚歌只是看一眼就對著青禾說出這樣的一句。
“老大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她怎么交待?”
“交給我吧,好歹師徒一場,算是對她最后的照顧。”向晚歌走過去,行走間,一根銀針出現在她手指之中:“既然痛苦,那就解脫吧,從此,這段記憶永遠恢復不了,只要有那些快樂的記憶就好。”
說著,向晚歌趁著柳眉毫無防備的時候用手敲暈了對方,然后快速的在他頭上下針。
一個小時后,軍區秘密送走一個人,原本在家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劉忻就聽到一陣敲門聲,打開房門什么都沒發現,只在自家門口發現倒在地上的女人。
柳眉……
“老大,要是她還被人利用?”
“放心吧,只要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就會自裁。”下針的時候向晚歌已經提前催眠過柳眉,只要她再有背叛她向晚歌的念頭,那么,就會不由自主的自裁,誰都阻止不了。
聽到向晚歌的話青禾沉默了。
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不管劉忻見到蘇醒后的柳眉會是什么反應,之后的幾年,這兩人總歸還是消失在眾人視線,就是向晚歌想找也要花大力氣才能找到人,不過何必呢。
只要有劉忻在,柳眉就會好好的,而同樣的,有劉忻在,向晚歌永遠不用擔心那兩個人會被什么人利用。
就算劉忻不在,柳眉也不敢動那個念頭。
解決了柳眉事件的向晚歌繼續留在密室,很快,各種分析資料交到了她的手中。
“老大,果然如你所料,李蘭新根本沒動手。”
“繼續監視,京都就這么幾個地方,想要全盤掌控,絕對不在外省。對了,查看重點放在富人別墅區。”
“是。”
李蘭新,讓你多活了那么幾年,再讓你蹦跶下去就不是我向晚歌會做的事!
與此同時,某處富人區別墅
“老板,失敗了。”
“可以想象。”
“那接下來?”
“我們準備了這么幾年,接下來,當然就要顛覆一下我們華夏的朝綱。”
“老板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
“是,我馬上通知下去。”來人興奮的舔了舔唇畔,一臉的激動,大家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行動了。
他就說,當初跟著李蘭新是正確的決定,因為只有他才能給他們帶來榮耀。
當年華夏成立,和華夏對立的藍風只能甘拜下風。
不過,朝代更替一直都是華夏的傳統,蟄伏這么多年,總算可以再次出現在陽光之下。
華夏,你們等著吧。
因為藍風的行動,隱藏在暗處的守護也得了消息,不過看著手中的資料,他們最終什么都沒做。只要不是外族侵略,在某些意義上,守護組織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不過他們沒有動作,不代表不把某些消息告訴某些人。
反正這和他們的本質沒有任何沖突。
沒人說守護中的人不和某個組織交好吧。
所以向晚歌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藍風的行動。
一開始她很震驚,畢竟藍風這個組織一直都隱藏在暗處,要不是偶然間知道向晚歌也都以為它消失在了歷史長河,沒想到現在竟然行動了。
這是,謀而后動么?
向晚歌很聰明,聯想多最近的幾件事,還有柳眉的事,很快推斷出李蘭新和那個藍風組織絕對有關系,而且關系還不淺,就是不知道他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怪不得間諜什么都去除了還有那么多事,原來不只有國外的勢力,連本國也有勢力滲透。
不過,既然知道對方是誰就好解決了。
她向晚歌從來不怕危險。
來了就上,總要把你打趴下。
軍區的人快速行動著,匯總這各方面信息,同樣的,向晚歌也把消息告訴了穆家老爺子,身為華夏第一人,他當然有權力第一時間知道情報。
和向晚歌想象中一樣的,穆老爺子只有一句話:靜觀其變。
敵在暗我在明,想做什么都處于下風,所以只能被動的等待藍風行動,這樣才能第一時間找出藍風的組織部門,進而才有線索扒出重要人物。
藍風消失太久,久到很多年輕人已經快要記不起這么一個當初和華夏爭奪國家機構的組織。
現在,重新來過,而且肯定會來勢洶洶,一切準備要提前做好,不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才是讓藍風撿便宜。
連續忙碌了半個多月向晚歌才難得休息下來,休息下來之后才想起,貌似自己又給新兵撂挑子了,無奈之下,向晚歌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去了新兵訓練基地。
過去的時候那群新兵正好在上理論課,一個個坐在課堂上認真聽講,精神面貌看著比剛來的時候好看許多。
楚蒙坐在最后一排順帶聽聽,一轉眼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向晚歌,和授課軍官打了個招呼,無聲無息的出了房間。
“指導員忙完了?”這段時間指導員忙著國家安全工作單細胞的人都知道,除了楚蒙這個訓練新兵的,其他的也都跟著忙碌,不過他們目標太大,所以就忙著一些簡單的事,最終做這些的還是那群經常在暗地里搜集資料的特殊部門。
“差不多。訓練的怎么樣了?”
“大多都不錯,只有少數幾個還有待鍛煉。”
“不錯。”
“指導員,按照計劃,剩下的最后一個星期他們會參加和老兵的紅藍對抗,被編在隊伍中,不過……”那群都是尖子兵,平時拉練的都是尖端部門的,讓新兵上,怕是那些老兵心里會不高興。
“怕了?”
“沒有。”楚蒙搖頭。
這幾年隨著單細胞地位的上升,他們有時候也強硬起來。
只是,這次不一樣,是他們上報上面批準的,而那群人一向排外。
“只有在更強的部隊里才能成長的更快,心理素質同樣重要。”
“我明白了。”
這群人訓練挺過來了,但還有心理那一關。
要是被那些老兵嘲諷之后挺不過去,那么也不用繼續待在軍營了,軍營里從來不需要諾如和心理素質差的。
那樣的人一旦上戰場就是給戰友增加麻煩,甚至造成生命威脅。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后面還要麻煩你了。”拍了拍楚蒙的肩膀,向晚歌鄭重托付。
“保證完成任務。”
“好,回來給你表彰。”
“謝謝指導員。指導員有事就先離開吧。”
“恩,先走了。”向晚歌也不矯情,轉身離開了教學區域。
一些注意到外面情形的新兵們雖然心里疑惑,但還是認真聽講。
不認真的后果他們可嘗不起。
嘴里叼著書本蹲馬步聽課的滋味太銷魂。
離開軍區,向晚歌先是回了別墅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夫人,先生和少爺小姐都去了公司。”
“恩,我知道了。”向晚歌淡淡的應下,拿過旁邊的車鑰匙又要準備出門。
傭人看著向晚歌離開的背影搖搖頭,這一家子有些奇怪。
夫人連著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一回家又匆匆離開,還有先生和少爺小姐的關系,貌似也不那么親密。
大富人家看來都是這樣,相近如賓吧。
這個傭人是新請的,之前那個因為柳眉的關系被辭退了。
畢竟在聘請那人的時候就簽了合同,沒有房屋主人的許可,不管是誰都不能放進來。而那個傭人,明顯逾越了。
新來的這個就見過向晚歌一面,但向晚歌那樣的人怎么可能見了就忘,當然就記住對方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
不管傭人怎么想,向晚歌開著軍用吉普上了小高速,準備去公司接一家大小上班,算是這半個月忙碌的補償。
至于是不是下班時間?抱歉,在他們家人眼中,上班下班時間那是什么鬼?!想什么時候離開就什么時候離開,誰管他上班下班。
身為老板,就是有任性的資格。
誰管得著?!
因為路上距離蘭華公司最近,所以向晚歌準備先開車去蘭華。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接近蘭華的大門口,正要開進去,突然一道人影快速的沖出來,一個急剎車,只聽到‘嗤’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這是,撞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