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救他只是你的想法,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并不像看你為他造下這么多罪孽,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利用上,如果他醒來后知道自己的命是你用兒子的命換來的,他會怎么想,你有為他想過嗎?”蘇念雙眉倒豎,冷冷的拋下一番話抱著亦盺率先走出去。
如果真~相只是像白虹說的那樣,或許蘇念還會覺得連輕是可悲的可憐的,為了一個幾乎不會醒過來的男人費勁了心機,卻只是做了愛情的奴隸,但是在聽到她連鄭亦澤的病也是因為她才引起的,蘇念的心里無端升起一種難言的憤怒!
這樣的女人太過自私,從來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一直把自己想要的強加的別人的身上,甚至讓別人為了她的想法不惜放棄生命。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是這樣的自私,蘇念無法接受。
她緊緊地抱著亦盺,再次感覺到他在自己懷里平穩(wěn)的呼吸,蘇念的心才一點點回溫,越發(fā)覺得連輕的一生都那么可悲,讓所有人都做了她的棋子,殊不知最后還是不能如愿。
鄭浩宇一揮手,令手下將連輕帶回去,那個躺在病床~上靠著機器呼吸的男人也一并帶了回去,只等說以后聯(lián)系到他的家人再做處理,而先前就在這里的那個醫(yī)生也被鄭浩宇安排去照顧衡玉文,暫時沒有讓他離開。
把一切都交給白虹和隨后趕來的凌風處理,鄭浩宇急急忙忙的出來找蘇念和孩子,失而復得之后方知珍貴,蘇念也只是走到了樓梯口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冒冒失失的上去,因為她想到連輕帶走兩個孩子的時候肯定是有伙伴一起行動的,這座空蕩蕩的小院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地下室,蘇念可不想再次讓自己和孩子陷入危機。
看著鄭浩宇走過來,蘇念心里慢慢的有些東西被填滿,仿佛踏著月光而來的男人,高大、挺拔、還有讓她安心的肩膀,她還有什么不滿足。
“走吧。”從蘇念懷里把亦盺接過來,鄭浩宇一只手抱著亦盺一只手牽住蘇念的手,這一輩子,他想要的都有了,心愛的女人、懂事的孩子,為了他們,他一定會努力為他們撐起一片天空。
蘇念點點頭,露出第一個舒心的微笑,“好。”
三人從地下室上來,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里,鄭浩宇步子一頓,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你要做什么?”
“連輕呢?你們把她怎么樣了?”男人不問反答,繼而目光落在沉睡的亦盺身上,眸底不易察覺的掠過幾縷愧色。
將亦盺交給蘇念,鄭浩宇將他們兩人擋在身后,兩人都認出這個人似乎就是監(jiān)控畫面里和羅青一起帶走亦盺的那個男人,“怎么,你是連輕的同伙?”
剛才蘇念想到的,鄭浩宇自然也不會忘記,可以說從進入這里開始她就戒備著,就是怕出現(xiàn)這個意外。
“連輕她怎么樣了?你們是不是把她弄死了?”男人沒有向前走,只是執(zhí)著的聞著鄭浩宇同一個問題,握成拳的雙手透露了他的緊張。
“沒死。”鄭浩宇嘴里蹦出來兩個字,不過依舊戒備著。
男人緊繃的身體一下子就松了下來,緊張的表情也開始放松,跟鄭浩宇對峙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個孩子只是昏過去了,等他醒來就沒事了。”
說完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說:“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一直勸她她卻不肯聽,唉!”
蘇念向前走了幾步,和鄭浩宇對視一眼,為他就這么離開而大惑不解,這男人不是連輕的同伙嗎?
“不管這么多了,先回去吧,這個人我回頭讓人查一下。”三人朝門外走去,在小院外面還有幾個人在守著,一看到鄭浩宇就說:“少爺,剛才有個人從這里離開了,看起來好奇怪的樣子。”
鄭浩宇點了點頭,暗中吩咐人跟上去,一旦有想要對蘇念和孩子不利的動作就立刻解決掉,這種麻煩不能再招惹,他們家一定是上輩子燒錯了香才招惹了一個連輕。
蘇念抱著亦盺靠在鄭浩宇身上,終于找到亦盺,蘇念的神經(jīng)一下子松了下來,靠在鄭浩宇的身上汲取著他的溫暖,解決了連輕,希望以后的事情再也不要發(fā)生了。
就這樣,蘇念和亦盺一起睡了過去,鄭浩宇勾唇看著懷里的人,“不要害怕,所有的危險都會過去的,我也會好起來的,會一直陪著你。”
三人直接回了鄭家,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鄭浩宇直接抱著蘇念和亦盺進了門,讓等在客廳里坐立不安的羅青嚇了一跳,忙迎了上來,“這是怎么了?小念怎么了?亦盺怎么樣?”
鄭浩宇挑了挑眉,微微搖了搖頭讓羅青和亦喬噤聲,“沒事。”
羅青將亦盺接過來,和亦喬一起送到房間里休息,而鄭浩宇則是直接抱著蘇念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天一夜她沒有好好休息,也不知道會睡到什么時候,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鄭浩宇為她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打電話叫了醫(yī)生過來給亦盺做了個全身檢查,得知沒什么問題之后,鄭浩宇才放下心來,吩咐廚房隨時為蘇念準備好東西,他這才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鄭亦澤依然沒有醒來,鄭鵬坐立不安的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走來走去,見到鄭浩宇來了立刻迎上去,“怎么樣?亦盺找到了嗎?孩子情況怎么樣?”
鄭浩宇問了問鄭亦澤的情況之后,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聽著鄭浩宇的敘述,鄭鵬唏噓不已,本來只是想收養(yǎng)個孩子,到最后竟然害了一家人。
“都過去了,爸爸,你不要自責,這件事就不要跟媽說了,連輕我也會處理好的,你們都不要再擔心了。”感覺到鄭鵬的悔意,鄭浩宇寬慰道。
悵然若失的搖了搖頭,鄭鵬嘆了口氣,“那亦澤呢?你想怎么辦?”
“他永遠是我兒子。”鄭浩宇微微一笑,看向重癥監(jiān)護室里小小的人,“這么多年我都習慣了他在身邊,而且不管連輕做了什么,都跟他沒有關系,有那樣一個母親是他一生的不幸,我不能再讓經(jīng)歷人生的第二次不幸。”
“你能這樣想就好,我就沒什么好擔憂的了。”本來以為鄭浩宇會鉆牛角尖,沒想到他能全部想開,鄭鵬對此非常滿意。
父子倆又談論了一會兒,在跟醫(yī)生討論過之后,兩人才知道鄭亦澤的病情可能是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所以才會陷入昏迷當中,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危險了,只要等他自己醒來就可以了。
不知睡了過久,蘇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記憶只停留在回來的那一刻,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圈在男人的懷里,敢這樣抱著她睡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身上已經(jīng)換了柔軟的睡衣,一張小~臉驀然躥紅,以鄭浩宇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給她換衣服的,一想到那個********的畫面蘇念就是一陣臉紅心跳,他怎么可以這樣……
“想什么呢?臉蛋都把我燙醒了?”帶著調侃的聲音從蘇念的頭頂響起。
連臉紅都被人抓包,蘇念無語的抬起頭來,望著那張能迷死萬千美少女的臉龐,拍了拍鄭浩宇的胸膛,“鄭浩宇,你憑什么進我的房間?你還上我的床?你快點出去!”
“喂喂!”鄭浩宇捉住她的手把~玩,“念念,你這么說就不地道了,看清楚哦,這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的床,你上了我的床,你要對我負責的!”
最后幾個字簡直是鄭浩宇從嗓子里擠出來的,看著蘇念一瞬間的呆愣鄭浩宇心里升起極大的滿足感,小樣,讓爺下床!
蘇念一條舌頭都快打結了,“你你你你……你說什么,這不是我的……”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蘇念看到這張床確實不是她在酒店的床,房間也不是那個沒有色調的房間,最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她動了動之后發(fā)現(xiàn),她的睡衣下面是真空的,竟然什么都沒有穿,老天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欲哭無淚的看著鄭浩宇,迅速卷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鄭浩宇,你,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念念,你是要換我的衣服嗎?可是我的衣服你好像穿不了哎,怎么樣?要不要你這個大設計師改良一下!”鄭浩宇靠在床頭柜上沒有動,雙眸含笑看著蘇念抓狂,突然覺得這樣的蘇念要比腹黑的她可愛多了,這么久了,一直都是自己被算計,現(xiàn)在算計算計她似乎也不錯。
蘇念死死的瞪著他,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但是她偏偏找不到什么借口來反駁,誰讓這是人家的地盤呢?
原來鄭浩宇從醫(yī)院回來之后,潔癖的他三下五除二洗了個澡,剛爬上床就發(fā)現(xiàn)蘇念仍然穿著原來的衣服,于是鄭少爺就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做了回好人好事,幫蘇念洗了個澡,偏頭一想對她抓狂的樣子非常喜歡,所以最后一條內衣褲都沒有給她穿,不是沒有,完全是鄭少爺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