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lisha小姐。”大庭廣眾之下,牌號三很識相。
蘇念搖搖頭,拉住了欲要為她出頭的鄭浩宇,“沒什么,就是希望以后說話做事能夠三思而行。”
lisha這個身份不常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但是卻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玷污,lisha承受不起,身后的PE公司,也不會讓她平白承受這樣的侮辱。
牌號三羞愧的低下頭,蘇念也沒有再為難她,雖然這個世界并不單純,但是蘇念仍愿意相信好人比壞人多,同樣,她也愿意相信牌號三是尋友心切才出此下策。
鄭浩宇及時帶蘇念出了大廈,否則那些知道蘇念身份的人,不知道會怎么圍攻兩個人呢。
坐在回程的車里,蘇念捏了捏眉心,“你不知道秦曉菲的消息嗎?”
“念念,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鄭浩宇又一次強調(diào)。
蘇念:“……”
過了一會兒,鄭浩宇說:“我通知一下凌風(fēng),讓他查一下吧。”
有些人有些事還是及早知道結(jié)果的好,否則突然又冒出一個來,鄭浩宇覺得潛在的危險很大,現(xiàn)在他即將有妻有子,不想讓他們?nèi)魏我粋€有危險。
順便鄭浩宇跟蘇念講了一下連輕的處理,凌風(fēng)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衡玉文的家人,將衡玉文送回家,至于連輕,鄭浩宇也親自跟連家溝通過了,以故意傷人罪起訴送了監(jiān)獄,這些蘇念都沒有意見,她關(guān)心的是鄭亦澤,連家也是一個很大的家族,她不相信會任由自己的孩子在外面。
連家知道鄭亦澤不是鄭浩宇的親生兒子的消息也很驚愕,不過鄭浩宇又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連家老爺子,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連家眾人也唏噓不已。
對于鄭亦澤,連家還是想帶回去自己撫養(yǎng),畢竟是連輕的親生骨肉,對于女兒一次一次傷害別人,他們沒有辦法阻止只能送監(jiān)獄,只能把希望放到鄭亦澤身上。
但是鄭浩宇沒有同意,不管鄭亦澤的親生父母是誰,鄭浩宇現(xiàn)在是鄭亦澤名義上的監(jiān)護人,只要連家不用法律手段,鄭亦澤就不會被帶回去。
對于現(xiàn)在的鄭亦澤來說,回去連家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所以溝通之后,鄭浩宇和連家一致決定暫時瞞著鄭亦澤這件事情的真~相,至于到底要在哪邊生活,等他清醒之后由他自己選擇。
鄭浩宇認為,鄭亦澤十有八~九會選擇留下,而不是重新回連家。
聽鄭浩宇說完,蘇念有些心疼,只要一想到這個孩子小小年紀(jì)就經(jīng)歷了這么多非常人能夠接受的事情,她的心就軟的一塌糊涂,如果他留下的話,一定要對他好。
“亦澤那孩子還沒有醒來。”蘇念惆悵,每次跟兒子通電話的時候,最想也最怕聽到這句話。
鄭浩宇捏了捏她的手,“吉人自有天相,以前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他不也堅持過來了嗎?”
“是啊。”蘇念只好嘆氣點頭。
從前看到鄭亦澤那張臉,就覺得這一定是鄭浩宇的兒子,一定不會出錯,但是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
時至今日,她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鄭亦澤的時候,她當(dāng)真被鄭亦澤那張臉氣的渾身難受,總以為那是鄭浩宇在外面背叛她的證據(jù),結(jié)果卻是一場烏龍,還搞出了那么大的誤會。
蘇念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幽幽的望著車窗外,看著外面車流劃過,盡管不是倫敦,盡管不不是B市,蘇念依舊覺得這顆心很安定,因為,鄭浩宇陪在她的身邊。
鄭浩宇同樣勾唇一笑,握著蘇念的手慢慢松開放到方向盤上,所有的一切他都有了。
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鄭浩宇就立刻解開蘇念的安全帶,扣著她狠狠地吻上去,一切都有了,只差一個女兒。
蘇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抱在懷里,來不及阻擋,鄭浩宇扯掉她的針織衫,湊在她耳邊曖~昧的道:“忘了你之前答應(yīng)我的?”
“我忘記了。”蘇念躲閃,一路都這么安定,她還以為他忘記了,誰知道還沒下車就這么猴急。
“那好,我?guī)湍阆肫饋怼!瘪{駛座上,蘇念壓在鄭浩宇的身上,男人的大手正在她的身上摸索。
“別,鄭浩宇,別。”蘇念不知所措的到處躲閃,不經(jīng)意間碰到車門,一下子打開,外面微涼的風(fēng)灌進來,兩人清醒了片刻,蘇念立刻從車上跳下去,一路馬不停蹄跑進別墅。
鄭浩宇苦惱的瞪了一眼車門,竟然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不過,貓捉老鼠的游戲一樣有趣。
狠狠地摔上車門,鄭浩宇從車上下來,慢悠悠的走進別墅,別墅里蘇念忐忑不安的看著各個房間,她該在哪里躲一夜呢。
亮如白晝的別墅里清晰的回蕩著蘇念高跟鞋的踩在地上的聲音,急促的呼吸讓蘇念大腦有片刻的缺氧,她突然覺得這座別墅里,哪里都不安全,早知道就應(yīng)該往外面跑,蘇念心里暗暗叫苦。
“念念,躲好了嗎?我來嘍!”鄭少爺?shù)男那榉且话愕暮谩?
書房不能藏人,臥室里,只有衣柜里能藏人,但是鄭浩宇一找就能找到,蘇念苦惱不已。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想,自己為什么要躲他,男人應(yīng)該理解女人嘛,再說那種事情男人主動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蘇念握了握拳頭,站在臥室里沒有動,鼓足勇氣等著鄭浩宇找上來。
啪——
房間里黑了,蘇念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嚇了一跳,站在房間里,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順著窗子照進來,在床~上拉出她長長的影子,別墅里似乎也沒了鄭浩宇的聲音,安靜的可怕。
蘇念只聽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第一次覺得黑暗如此可怕,哪怕還有不算太明亮的月光照明,包包剛才在車上沒有拿下來,手機也在里面。
她把房門打開一條縫,伸出一個腦袋向外看,只一眼,她差點覺得自己的心停止跳動。
一道頎長的影子筆直的立在門外,那樣子簡直像是已經(jīng)挺尸的死人,在這樣一個沒有燈光的夜里,蘇念覺得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