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殺氣!
蘇紫虞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這個男人他要殺她!這是她此刻混亂無比的腦袋裡唯一殘留的意識。
顧不及追究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已經完全處於驚慌失措的極度驚恐之中,一心想要掙開眼前鉗制著她的男人。
她還不想死。
“啊嗚……”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她突然抱住的男人扼住她脖子的手臂,張口就狠命咬一口。
男人吃痛,手一鬆,她一個翻滾,直接滾下牀。渾身散架了一般痠痛,但是,此刻,她哪裡顧得上哪裡痛?逃離這個索命的閻王要緊。
瞬間發現自己的狼狽,她慌亂之下只能狼狽地捂著胸口,迅速抓起地上自己已經破敗不堪的襯衣往身上一套,努力維護最後一點的尊嚴。
毫無疑問,她這21年的清白就是被眼前這魔鬼一樣的男人奪取了。
全身上下,她唯一覺得珍貴的東西,一夕之間,就這麼沒了。身體的痛哪裡趕得上心痛?淚水不自覺地涌滿眼眶。
冰涼的纖手顫抖著扣著鈕釦,再拾起地上的短裙,幸虧,這短裙布料好,男人那麼禽獸也沒撕破,否則她怕是得裹著被子出門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嘲笑,在他看來女人就是在演戲。這戲演得真好,瞧那顫抖的小身板,瞧那滾落臉龐的水珠,瞧那蒼白的小臉上一臉寒霜……
這樣的人才應該去拍電影。
不過,那張臉,他微微一頓,這回纔看清楚,竟然和記憶中某張臉有些重疊。不,是更加驚豔!就連他這個不近女色的冷血也有窒息的錯覺。
或許這是他失控的原因?
昨晚儘管瘋狂,但他意識還是清醒,那些禁忌的畫面,和銷,魂的滋味瞬間記憶猶新。
揮去腦子裡那些瘋狂的畫面,見女人收拾得差不多了,男人起身,嘴角始終勾起一抹讓人崩潰的笑意,迅速撿了地上長褲一套,邁步向蘇紫虞。
“你,你別過來……”蘇紫虞顫抖著,如同驚恐的小白兔,她抖索著拉上裙子的拉鍊,企圖往門口跑。
男人黃金比例的腿,實在太長,兩步就追到她眼前,一把將她扯回來,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唔……唔……放開……”蘇紫虞拼命掙扎,奈何,全身痠軟無力,她那點勁兒,在男人看來就是做做樣子。
“放開?”男人狅霸地挑眉,英俊的臉龐妖冶而陰鷙,“不說出是誰派你來的,你只有死!”
又是一個“死”字。
蘇紫虞抖了抖,一直她都努力地活著,所以,她真的不要死!!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的身體……都被你這禽獸強佔了,你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眼眶泛著紅,控制不住,晶瑩的淚珠滑出眼角。
即便男人看上多麼恐怖,她還是忍不住罵出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禽獸”二字。
她恨透了他奪取了她的清白。
男人眸底寒芒一閃。
禽獸?
強佔?
堂堂東方集團中國區執行總裁東方翼,他要一個女人何需強佔?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足可以繞地球一圈。
更何況,這女人分明就是陰謀爬上他的牀,現在還有臉指責他?
“你說不說?”東方翼手上的力道加了幾分,一張完美如藝術品的俊龐更加陰戾。
女人的一張臉瞬間由蒼白轉而變得青紫。
她今天死定了!
不!
媽媽在家等她,姐姐妹妹還有小侄女兒也在等她!
一個激靈,腦子清醒了些,人在死前垂死掙扎,她亂踢亂撞著,完全瘋了一般。
“嗯……”突地,東方翼一聲悶哼,扼住女人脖子的手鬆開,躬起了身子。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踹他關鍵部位。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時候她還有氣力。
蘇紫虞眼角飈下一抹劫後餘生的熱淚,如森林裡驚慌的野鹿,向門外急急逃竄。
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她不敢停下來,狠勁兒支撐著快散架的身體跑出一段,回頭看看空曠的走廊上,男人並沒有追出來,她撐著牆終於敢呼吸一口。
突地,眼前出現了兩雙腳,男人和女人的,在她眼前停下來。
蘇紫虞以爲是那男人派人來堵截的,驚恐地地擡起頭,瞬間對上了一張溫潤白皙又俊美的臉。
這張臉天天在她滿前晃,足足三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瞬間,眼裡的驚恐轉爲驚慌,原本蒼白的臉更是一寸寸破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