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那邊,車子停穩(wěn),眾人也紛紛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別墅,這里被收拾得一塵不染,不但門前花草整齊,就連屋子本身也維持著嶄新的樣子。
“若不是我好多年前就知道這房子的存在,我也會懷疑這是新建的啊!沒想到師父收拾的這般整齊。”凱東感慨啊,明明平日都只是看見玄瑟在辦公室內睡覺,然后晚上也要去抓鬼什么的,他居然還有時間里打理這個地方。
轉身把手中的鑰匙遞給那跟他一樣震驚的沈衣衣,凱東淺笑著點頭,總覺得吧,打開門的這個瞬間,還是交給她比較合適。
看著手中那蝴蝶形狀的鑰匙,沈衣衣嘴角微微抽動,玄瑟他這是有可愛的一面?
在凱東那期待的目光下,沈衣衣有些不情不愿地上前,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她現(xiàn)在更想知道的是玄瑟的所在,而不是玄瑟的房子,她對房子沒什么興趣。
不過還是按照凱東的要求,插進鑰匙,扭動門把……
咦?她好像還沒用力啊,門怎么就自己開了?這么高科技嗎?
然而待門打開,沈衣衣又是一愣,高科技什么的都是幻覺,只不過是出現(xiàn)在屋子里的玄瑟正好要開門出來而已。
“來了。”
“你怎么在這?!”
玄瑟和沈衣衣同時說話,但一個是平淡一個卻是不能理解的吃驚。
稍稍低頭,沈衣衣掩去臉上的緋紅,剛才她還在想著玄瑟,這突然出現(xiàn),讓她心里不自覺就緊張起來。
把她這種小小反應盡收眼底,玄瑟多少也心情愉悅了一些,剛才跟于潔珊談論的那些事讓他十分的不爽,現(xiàn)在也總算得到緩和了。果然還是得待在沈衣衣身邊,他才能平靜啊。
“都進來吧。”伸手直接把她拉進來,玄瑟淡淡吩咐,雖然先把冉玖直接關在門外算了。
“師父你怎么在這,不是去談事情了嗎?”凱東想不明白,雖然他開車是繞了點路,可是玄瑟也是有事去忙的啊,為什么還是比他快到這個地方?
“談完,自然就回來。”玄瑟似乎并不愿意談起這件事,又或者他現(xiàn)在更不想談起案情,尤其是那默默揪著他衣服的沈衣衣就在邊上,他就更不想談及那些煩人的事。
輕輕地推著沈衣衣去陪陸銀琶,凱東這才低聲地問:“師父,事情很麻煩嗎?于警官那邊,不會也懷疑何晏是兇手吧?”
“她調查別的線索,有人匿名報警。”玄瑟暗暗嘆氣,若于潔珊能把報警的人找出來,也是一個線索,但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若找出來的人真的只是個普通的熱心市民,這條線索就會斷掉。
那就必須從他手中的那些線索調查,而他手中的所有線索都是一概指向了何晏。
凱東也是皺眉,單手托著下巴細細地思考著:“師父,你說這事,跟顧公子有沒有關系?”
凱東這直覺的想法,也是玄瑟的想法,連于潔珊都說了這是很有可能是針對他,玄瑟就開始懷疑那個男人。而且這也符合那個男人一貫的作風,總是拐彎抹角。
只是,目的是什么?純粹是來擾亂幾個家族之間的和諧關系嗎?反正顧連瑾要針對他,總是那么不擇手段。
嘖,若不是家族那些老頭子再三阻攔,他早就讓顧連瑾這個禍害轉世去了。
“凱東,留意葉澤的狀況,把他還活著的消息散播出去,并且聲明葉澤見過兇手的真面目。一旦清醒就能直接去指正兇手。”玄瑟沉思了一會,決定還是主動出擊。追著線索走,始終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也很容易會被誤導到別的方向。
雖然明白玄瑟的意思,但這是不是太冒險?凱東眉頭淺皺,以葉澤做誘餌而牽扯出兇手,不管行不行都是讓葉澤犯險啊!
“我知道這很危險,所以我安排人潛伏在醫(yī)院內。”玄瑟淡淡說著,既然對方要牽扯他進來,那無妨,也讓對方好好見識一下他的實力。
既然玄瑟連內部力量都用上了,凱東也不能說不行吧,輕輕嘆氣,他還是抱著少許希望地低語:“師父,你說葉澤有沒有可能見過兇手的樣子?他好歹也是修道之人,不可能被人接近了也無法察覺吧?雖然葉澤現(xiàn)在昏迷,可如果是入夢呢?是不是能夠跟他談談?”
頓了頓,凱東把視線轉向那邊的陸銀琶,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真讓人不忍心。
“可以跟葉澤談談?!”沈衣衣碰巧想過來問他水杯在哪,卻是聽見了這句話,一下子就上前揪著玄瑟,認真地問,“那就趕緊去找葉澤啊!”
“葉家的人攔著,而且,你覺得程煜會讓我們去騷擾他的病人嗎?”玄瑟輕嘆,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用眼神以示凱東這事暫時不做談論,若是被沈衣衣知道他那種危險的計劃,一定會跟自己著急的,畢竟,那多少有點不擇手段。
凱東會意,清了清嗓子低聲問:“衣衣,你這幾天不回家,想好怎么跟叔叔阿姨說了嗎?”
“他們今天出差,半個月之后才回來。別岔開話題,葉澤他……”沈衣衣皺眉,她的爸媽不是問題,好好解析就行,但如果葉澤真的見過兇手,不就可以還何晏一個清白了嗎?不過,若是亂來又會危機葉澤的安危。
當然是可以等葉澤醒來之后再問,可葉澤的姐姐葉芬琦只給他們三天時間,葉澤就算狀態(tài)穩(wěn)定脫離生命危險,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能給出來指正兇手吧?
“想不透就不要勉強,這事就交給我,你在這好好陪著銀兒就行。”玄瑟輕輕地拍著她的腦袋,也所幸這次的事情她沒有固執(zhí)的理由,調查這種事,需要的是人脈。
也正好讓她留在這,不用參與到他那危險的計劃。
沈衣衣默默地揪著他的衣角,眉頭緊皺,總覺得事情有點想不明白,有點什么不對勁,可她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錯。
“玄瑟,何晏到底在哪?就連冉玖都說感覺不到,這屬于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