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年輕男子忍不住再次提出這個問題,眼前這個女子,帶著狐妖,而且還認識何晏。最重要的是,他并沒有在任何的場合見過這個女子,最起碼每一次聚會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這么厲害的人,不可能沒察覺,所以,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先告訴我你跟何晏的關系。”在確定他并不是壞人之后,沈衣衣倒是松了口氣。
“我叫何哲,何晏是我表哥。成為飛機師是我的夢想,而抓鬼除魔是何家人的職責。”何哲說著,暗暗地嘆了口氣,是啊,何家人的職責,無法逃離的命運,即使在萬丈高空,也無法逃離。
然后,他安靜地看著沈衣衣,等待她解析。她剛才那拿鏡子的舉動,是怎么回事?
“我叫沈衣衣,跟何晏是在游輪上認識的,算是跟他呆了幾天吧。對了,有一件事,在飛機上遇到我們的事,前往不要說出去。”沈衣衣突然想到,何晏是個腹黑的男人,如果何哲把這里的事告訴了他,他回頭去跟玄瑟一提起,自己可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嗚嗚嗚,明明她是清白的,怎么越來越感覺是對不起玄瑟了!沈衣衣欲哭無淚啊!
雖然不明白她怎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然而何哲也是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畢竟,讓何晏知道他擺了那么大一個烏龍還差點還得飛機墜毀,恐怕又要把他關回密室去,想想就讓人覺得害怕。
二人達成某種共識之后,沈衣衣這才與他緩步回到爸媽那邊。他們已經走開很久,也已經被錢玉玲悄悄盯著很久。
“媽,你至于嗎?”沈衣衣有些無奈,靠坐在椅子上,沒好氣地看著錢玉玲那充滿著渴望的眼神,又是嘆氣,“媽,下飛機之后的行程,你們都安排好了嗎?真的有閑情在這八卦嗎?對吧?爸爸?”
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忽悠了過去,沈衣衣輕嘆地回望一旁的何哲,“你呢?為什么出國?”
“還能為什么,任務啊。家主前幾天出門,今天打電話把我給召過去了。”何哲嘆氣搖頭,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不喜歡吃菜的孩子看見了一碗青菜似的。
說起這種話,沈衣衣也是同樣的嘆氣搖頭:“那我跟你差不多,總之不是自愿的,而且……唉……”
兩人唉聲嘆氣,沉默不語。
之后的行程很穩定,而且經過了‘氣流’這事,大家都再也無眠,沈衣衣與何哲閑聊著也沒有回原來的座位上,不過有向小雅他們揮手確認了自己的安全。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下飛機,這對沈衣衣來說也是某種解脫啊。
“沈小姐,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們在澳大利亞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打電話給我吧。”何哲留下電話就匆匆離開,轉眼就沒影了。
小雅卻是一下子撲了過來,嘿嘿地笑著:“剛才那是誰?衣衣,你這邊的不簡單啊!居然連電話號碼都要到了!”
“別胡說八道,他是……玄瑟的師妹的未婚夫的表弟,這是真的,不是繞口令。”沈衣衣輕彈她的秀額,但也有些無奈。
倒是凱東,認真地想了想沈衣衣說的這個關系,這才明白,哦!是何家的人。這么說他就明白了,這是來出任務的啊,也不知道是真巧還是假巧。
“我說你們幾個孩子,倒是來拿行李啊!”在機場那行李運輸帶前,錢玉玲不斷地把行李搬下來,看著他們居然還在閑聊,知不知道都快天黑了,還不趕緊走。
匆匆地離開機場,看著周圍都是外國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啊,感覺還真的是來到了國外一樣。
機場外是一片廣闊的平地,到也沒有看見何哲,這讓沈衣衣多少松了口氣,因為剛才何哲說的家主,分明就是何晏,若是在這里見到何晏,她可不知道要怎么給老爸老媽解析。
“然后呢?媽,來接我們的人呢?話說我好餓啊,先去吃點東西吧?”沈衣衣趴在錢玉玲的肩膀上,撒嬌地賴著。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外國人走了過來,朝他們打招呼并且叨叨地說著什么。
沈衣衣和小雅默默地相對視,緩步走到凱東背后把他推了上前,意思明確,這種時候當然是他來解決。
然后,就看著兩個大男人在飚英語,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
那個流暢哦!真叫人佩服啊!
“叔叔阿姨,他說他是旅行社安排的來接的人,現在就帶我們去住處。”經過一輪舌戰之后,凱東終于相信了他的話。因為他也不清楚,旅行社居然不是安排方便溝通的人來,要是英語不通的話,他們豈不是要錯過了。
對方開來的是商務車,能把他們的東西和人一起全部帶走,倒也方便省事。
看著那夕陽西下的天邊,大家突然覺得,今天不能逛什么地方,這實在是有點可惜啊。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他們也看了半個小時的風景,時而高樓大夏,時而獨棟公寓,時而是有前后花園的小平房。
而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了一個小平房前面,很大,就一層,一個前后花園。
最重要的是,左右兩邊都……非常的廣闊,鄰居是需要大聲喊才能打招呼的那種。
“s-ey-fr-e-se,y-n-ve-e-b-n-e-ls-dy-f-yr-ldy。”那個金發外國男人把鑰匙交給了凱東之后,就禮貌地向他們揮手再見。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有種奇妙的感覺。這個屋子是木房子,很大的木房子。白漆涂墻,紅瓦的斜屋頂,前后被修剪得整齊的花園,這氣派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旅行社會出租的房子吧?
可是,對方沒有理由訛他們啊,又不是什么大款不是嗎?
凱東拿著鑰匙回頭看著大家,彼此慎重地點頭之后,他一點一點地放進了鑰匙,輕輕地扭動了門把。
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