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會離開你,還是怕我跟他怎么樣?”
“都怕——怕你離開我,也怕你跟他在一起。就愛上網(wǎng) 。。”他啞著嗓子說,“我知道自己過去對你不好,我也知道他對你很好,但是寒煙,對不起,我不能放你跟他走。”
他好像真的很不安,于是將她抱得很緊很緊,甚至還有越來越緊的趨勢。
葉寒煙都快喘不過氣來,咬了咬唇,卻又不忍心推開他,手心輕輕的一下下拍在他背上,“你不是一直說不會放我走么,我再怎么樣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有什么好怕的?”
靳湛北闔了闔眸,“我怕你會走,只能強留你。可是我也怕一輩子都只能這樣強留你。”
“……”
心尖上那種酸軟的感覺愈甚。
他們都曾彷徨了太久,迷失了太久,以至于如今惴惴不安,擔(dān)驚受怕。
葉寒煙吸了口氣,“我不走,我會嫁給你。”
“恩。”他隨便答應(yīng)了一聲,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葉寒煙皺皺眉,料想著他可能不信,又補充道:“我不會跟別人走,我們已經(jīng)有寶寶了,不是嗎?”
“恩。”
靳湛北眸色更暗,他知道她是因為孩子才留下的,她不說他也知道。
他緩緩放開她,若無其事地開口,聲音有些啞,“走吧,去看婚紗。”
“……”
葉寒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事了,這男人有時候太會裝,臉上表情不顯山不露水……她哦了一聲,接著跟他往前走,只是將男人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走了一會兒,還是把他拉回了原來的地方,微微蹙著眉心,嘆息著道:“好像還是小惜他們剛才站的那塊兒比較好看,我們還是去那邊看看吧。”
“恩。”他像是在走神,雖然臉上幾乎看不出什么異樣,可葉寒煙就是覺得他在走神。
她咬了下唇,“算了,不看了,回去吧。”
靳湛北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不是說想自己挑?”他皺了皺眉,“沒有看到中意的嗎?”
“是啊,都不中意!”
就算有中意的,也被他這張要死不活的死人臉弄得沒興趣了!
葉寒煙板著臉無趣的往回走,還松開了男人的手,靳湛北一時沒察覺就真的被她走出了自己的可控范圍,僵了一下,臉色驀地沉下去,立刻抬步跟上,“葉寒煙!”
她走的更快,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壓根沒搭理他。
靳湛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在她走出門口的瞬間,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啞著聲音道:“葉寒煙,就因為看到了秦笙,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
葉寒煙呆滯了一下,驀然就笑出聲來。
雙手抱著臂冷冷看著他,“是啊,我看到了秦笙所以不想看到你,他這么好,根本不需要對比。反正我看到他就是高興,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別人,這樣說你滿意了?”
媽的智障!
她都說了她不會走,都說了跟秦笙沒有關(guān)系,他簡直就是無理取鬧,跟女人一樣!
葉寒煙眉目嘲諷的收回視線,立刻轉(zhuǎn)過腦袋離開了。
可是沒走兩步,身子驟然一輕,她神色一僵就已經(jīng)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手臂下意識地勾著他的脖子,她整個人被男人用力摟在懷里,看著他英俊的臉?biāo)浪揽嚵似饋恚坪醣葎偛乓姷角伢系臅r候還要難看,眉心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可是他自始至終抿著唇一聲不吭,連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似乎打算無視。
葉寒煙冷笑,“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還湊上來干什么?”
“你不想看到我也只能看到我。寒煙,你剛才也聽到了,秦笙要結(jié)婚了,他跟他未婚妻關(guān)系很好,我知道你不會去惦記一個有已婚男人。”
“那你還找不痛快?”
她白了他一眼,她還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敢情是什么都知道卻非要找茬兒。
葉寒煙突然笑了一聲,“不過已婚男人么……”她微微一頓,眉梢挑了起來,手指在發(fā)梢上繞著圈兒,“好像也是要看人的。比如說靳少爺你已婚,我肯定不會隨便湊上來,不過秦笙那樣的優(yōu)質(zhì)股,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肩上施加的力道猛地增大,葉寒煙“啊”一聲痛呼,“你干嘛!沒結(jié)婚就對我使用暴力?”
她瞪著他,臉上寫滿了委屈與慍怒。
靳湛北喉結(jié)微微滾動,一時啞聲。
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一次次環(huán)繞在耳邊消散不去,重重捶在他心臟上,卻好像在習(xí)慣之后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許久,他才開口說了句:“sorry。”
“……”
這男人簡直就是癡傻了。
她懶得再跟他廢話,撇撇嘴,別開臉不看他。
直到回到家,葉寒煙還是冷著臉不太想搭理他,隨手拿了本雜志在手里翻了又翻,可是圖文入眼,盯著某一個地方看了很久,卻還是不知道上面到底在說什么。
葉寒煙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有些煩躁。
靳湛北在她面前晃了好幾圈,原以為她會打開電視看會兒,還想著能找個緣由教育她兩句,可是她這么乖乖的拿著雜志百~萬\小!說,他一時就找不到什么可以說的話題了。
本能的把手伸進口袋想去拿煙,可是過后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早已經(jīng)沒有煙。
和他一樣,葉寒煙也還沒從他戒煙的事情里面反應(yīng)過來,見狀立刻道:“你還想抽煙?”
他神色微變,把手從褲袋里抽出來,“沒有煙。”
“……”
葉寒煙哼了一聲,別過腦袋。
靳湛北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面前的些許光線,不過因為是大白天,所以即便如此也沒什么太大影響,只是這種“被”居高臨下的感覺不太美好而已。
葉寒煙抬頭瞪了他一眼,“干什么?”
“是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
靳湛北沉默了幾秒,道:“我答應(yīng)了每天對你更好,卻沒有做到,反而讓你不高興了。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那就是我不好。”
她咬咬唇,突然朝他張開手臂,“你太高了,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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