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我們涼了心。
超哥鬆開了拽著沙文的手,滿頭黑線:“怎麼忘了回中還有這條瘋狗?幹他姥姥的,這下玩兒大了...”
“還打你大爺呢石峰?!還有那誰,翟少...現(xiàn)在怎麼辦啊?”
丁子看著緊皺眉頭臉色怎麼也忍不住變得有點蒼白的高強(qiáng),沉默半天,就說你們先等下,我去跟他談?wù)劇2皇钦f回中誰都不服誰麼?沒理由幫他啊...
說完丁子就摘下墨鏡別再領(lǐng)口衝那一幫如狼似虎盯著這裡的混子走過去了,當(dāng)時我心裡就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超哥臉色也很難看。而過了沒幾分鐘也就應(yīng)驗了,因爲(wèi)等丁子走近纔剛跟他說了兩句話,馬海龍就嘴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
只不過笑的那麼冷,眼神裡的陰霾積的那麼深。
“我沒理由幫他?內(nèi)鬥?哈哈哈...沒錯,是沒錯啊我是沒理由幫他米海軍啊,他米海軍是誰?但是爲(wèi)什麼只有我要幫他,才能對你們動手呢?”
“呵呵...”
“這裡從來沒什麼內(nèi)鬥,回中從來就是我馬海龍的地盤!!他們在裡面怎麼打怎麼整都沒關(guān)係我都不會管!但是外面的人,就沒有人可以在我回中的地盤,打我回中的人!!”
“你們既然敢在我回中的地盤鬧事,就別怪我馬海龍不客氣!”
一聲悶哼,我?guī)缀踉谕瑫r就看到丁子腦門青筋炸起!因爲(wèi)也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馬海龍陰毒了眼神手起刀落就衝他揮了下來!
“我cao!!老子的gd鱷魚皮裝!!我...”
“cao!!”
幸虧丁子反應(yīng)一直都那麼快,往後寸了半步在我心都快緊張爆表的注視下只是被一刀砍破了皮衣;但還沒等他個二貨在那叫罵兩句呢,人已經(jīng)撒丫子飛奔了回來!——十幾個人掄著西瓜刀漲紅了臉衝他衝過來,他能不跑嗎??
那時候看到馬海龍也不追就是站在那裡叼起根菸吞雲(yún)吐霧,陰嗖嗖看著我們;而這一幫人就因爲(wèi)馬海龍一句話居然真的敢在大白天操著刀子滿校門口追人砍!我瞬間跌落谷底的心就第一次相信了那些關(guān)於馬海龍的傳言——就像沙黑以前告訴過我米海軍他並不是因爲(wèi)關(guān)係好、而只是單純的害怕馬海龍纔不跟他起爭端,那會我就不以爲(wèi)意。一方面覺得沙黑是因爲(wèi)自己憎恨米海軍所以把他說的那麼不堪,也是覺得馬海龍雖然在好多人嘴裡都是個不能惹的主,卻好像並沒有太硬的後臺。背靠馬海清的米海軍他認(rèn)真起來哪會怕他?
現(xiàn)在看這情勢我就明白了,讓他爸直接找黑道上的人過來幫忙,他的確乾的過馬海龍,但那也就意味著他在回中已經(jīng)念不成書——因爲(wèi)跟馬海龍這種人死磕上,到最後要麼你死,要麼我死,沒第三個選擇的;看他身邊這羣弟兄就知道了。
不像馬樂唐宇飛那幫人,估計幹不幹米海軍只是馬海龍想不想的問題,跟著他馬海龍混根本打骨子裡就沒怵過誰。
總而言之那會我們就都傻眼了!本來躲屋子裡看好戲的保安都耐不住了趕緊關(guān)了電動門提著橡膠棍就跑了出來,但也只是嘴裡喊著“老子要報警了”不敢真的把棒子往誰身上掄;而馬海龍發(fā)話了他這幫人就跟死士一樣,壓根油米不進(jìn)!直接翻過電動門就跳了進(jìn)來。
“媽個錘子的!這條瘋狗,還跟以前一樣滿身是刺碰都不敢碰一下的!陳...丁子高強(qiáng),特娘快跑等著挨刀呢??這一幫都跟馬海龍混好幾年的不會唬人的!”
不知道到底是否真的是被超哥他們闖進(jìn)回中給激怒了、還是他馬海龍比我想的複雜,就是想乘這三中二中扛鼎混子現(xiàn)在都在自己地盤的份上給他們點厲害嚐嚐。總之那會他叫齊了人手,出租車載著人一輛一輛的往校門口開,弄得超哥和丁子這倆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根本沒硬幹的打算!
一聲跑字,超哥帶頭衝鋒兩腳踹翻幾個攔路的陰貨,丁子高強(qiáng)他們跟著他就衝後門那跑了;而馬海龍這一幫看都不看我和米海軍一眼,也沒跟馬樂他們幹架一樣喜歡詐唬先打嘴炮,只是沉默著臉陰狠著眼神掠過我們直追了過去!
看他們那樣我就知道個頂個都是狠茬子,很想衝過去幫超哥他們卻又驚醒過來現(xiàn)在自己不能那麼幹。
一個人,又能有什麼用?反而會亂了大局讓他們白忙活一場!現(xiàn)在沙黑掛了沒靠上米海軍我在整個回中都是無力的,更何況面對的是這個學(xué)校真正的老大?
所以得找別人幫忙!
眉頭一皺我就悄悄挪到大樹背後,給高強(qiáng)發(fā)條短信告訴他後門炭房那可以把門鎖了,讓他們先躲在裡面耗著!然後就立馬給吳叔打了個電話。
時間太緊沒解釋太多,我只是跟吳叔講我們學(xué)校有人大規(guī)模羣毆,而且還帶著西瓜刀!吳叔當(dāng)即沒回應(yīng)就立馬把電話掛了;而我的心也就在那會安定了不少,因爲(wèi)西關(guān)分局離我們回中也就一條半大街。
可頭一擡,心卻感覺有點拔涼拔涼的。
“他們是你叫來的?”
那雙淡棕色甚至有點發(fā)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讓我都能看到自己在其中面色顯得有點不自然的倒影;吞嚥口口水,我就說我會找人來打我嗎??你看我這臉,都他們抽的!
“哼...原來你也沒我想的那樣帶種。”
馬海龍他一聲不屑的冷哼,和那帶著蔑視的眼神就讓我心裡咯噔一聲,充滿了苦澀和尷尬——特麼的...別人不知道,可他馬海龍是清清楚楚我就是陳千啊!當(dāng)初檯球館見過面的。
而我剛腦子太亂還保持著面對米海軍的那種模式,隨口就敷衍了過去,這不是跟人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不就等於冷不丁抽了自己臉一巴掌;問題是現(xiàn)在我可還沒跟他馬海龍叫板的資本,惹得他憎惡,我後面的事兒會很難辦。
但是馬海龍跟別人形容的一樣是個兇狠內(nèi)斂,沒那麼張揚的人,再討厭一個人你不惹他他不會動你一根毛。那會也只是厭惡的掃了我兩眼,就扭過頭走到了面無表情看著他的米海軍面前。也讓我心裡一涼。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討厭我,但他那天很明白的跟他妹妹說讓她離我遠(yuǎn)點別跟我做朋友...那至少沒好感是肯定的!而這種情況下他現(xiàn)在就跟米海軍站在一起...他會不會,把我是陳千的事兒說出去??
心裡頓時就緊繃住了,臉色蒼白緊張的看著他;因爲(wèi)現(xiàn)在超哥他們用實際行動打了他的臉,炮斌的話就是個屁;但馬海龍這份量的人也開口證實我就是陳千...米海軍沒理由不信啊???
就那樣緊張而心慌到手心都出汗的等著,沉默半天,馬海龍卻壓根沒提我,只是死寂的看著米海軍問他,米子,沙黑是不是你殺的?
...早晨問我,現(xiàn)在又問米海軍...沙黑死誰手上的對你真那麼重要?
那時的我,卻根本還沒理解馬海龍在這個破回中輾轉(zhuǎn)六七年,在這裡被打哭過被人騎在腦袋上羞辱踐踏過,也在這裡重拾自我找到自信過爬起來狠狠的反擊過。他對這個即將要離開的地方、和要告別又已經(jīng)不能告別的那些人,到底是擁有怎樣一種很多學(xué)生理應(yīng)有卻又沒有的感情...
只是看到米海軍面無表情的沉默著,瞳孔就猛地一縮。
“啪~”
因爲(wèi)馬海龍狠狠的,剁了他一嘴巴。一點沒面子,一巴掌直接抽的他一趔趄差點被抽趴在地上。
“海軍!??我?guī)郑R海龍你特麼想幹什麼,吃槍藥啦??是不是想幹架!?我...”
看著米海軍站穩(wěn)後擦掉嘴角的血,把一看他捱打就急紅眼的沙文拉開不惱不孬依舊面無表情盯著自己。馬海龍就說,如果沙黑真是你殺的...那你以後不用來這個學(xué)校唸書了。
“這個學(xué)校可以打架、販毒、敲詐...但唯獨就是不能死人!這是我的規(guī)矩,也就是回中的規(guī)矩。誰敢破,要麼走,要麼跟著死。”
“我沒跟你們爭過什麼,但我現(xiàn)在就是要告訴你。回中,是我馬海龍的地盤!你可以不服不爽,但你最好別犯錯...”
說完他再沒看瞪著他的這幫人一眼,捋了下長髮就面無表情的從米海軍身旁走開;也在那會我心裡終於鬆緩了下去——這看起來...根本就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啊!
或者說聽馬海龍叫他米子,交集應(yīng)該是有的但也不是很熟。總而言之馬海龍是完全不怵、也根本沒想過要跟他米海軍搞好關(guān)係就是了。那他也就沒必要跟他透露我的底細(xì)。
好像終於明白了吶...其他只瞭解過表象的人一直傳言回中是米海軍與馬海龍各佔半邊天,但其實現(xiàn)在沙黑一死根本就是他米海軍一人佔著一片天!
因爲(wèi)馬海龍已經(jīng)脫離了天、或者校混子圈這個範(fàn)疇,我覺得是、他自己話的意思也表明馬海龍這個名字其實代表的是回中裡混子圈、和老師圈之外的仲裁者!
看他這幫跟馬樂唐宇飛、趙爽李志強(qiáng)乃至米海軍這些人完全不同的弟兄就知道了!各個都是跟他一路成長起來的,不打嘴炮他們大哥指誰打誰,夠狠、夠膽氣、夠義氣!有凌駕於米海軍沙黑任何一人、甚至聯(lián)合起來的絕對武力!
只是跟馬海龍的爲(wèi)人一樣都很低調(diào),不會管學(xué)校裡像米海軍和沙黑這些人的爭端。才讓學(xué)校裡接觸不深的那些人傳言他跟米海軍各佔半邊天井水不犯河水。
但只要有人觸犯了馬海龍的某些規(guī)矩,讓他不高興了!馬海龍就會帶著他這幫重鐵騎一路碾壓過去!只要真的想跟誰爭什麼,至少在這回中裡就壓根沒人能阻擋他的!也正因爲(wèi)這個,爲(wèi)人處世謹(jǐn)慎到都不像個學(xué)生的米海軍,纔會幹捱了他一嘴巴沒做任何抗拒。
都不簡單,都不簡單...
明明都沒沙黑那樣暴戾張揚,面對他們倆我卻只會覺得更加更加危險;而那會心裡牽掛著超哥他們的安危我也沒想太多,只是乘米海軍看著嘴角抹下來的血不知在想什麼,就悄悄繞到一號樓正門,再從後門出來,一路往後門炭房那邊狂奔。
一到點了,我就臉色就有點慘白。
“我?guī)帜銈€錘子的...馬海龍!你特麼是不是要這麼絕??不就揍了米海軍他們一頓,你也不是那麼好管閒事的人啊?”
“米海軍是誰?你在外面打死我也不知道;但在回中裡你哪怕打了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的一個初中生,你們也別想走出去。”
那會我一過去,就心慌的看到超哥正抱著膀子,膀子上血已經(jīng)在咕咕的冒;丁子眼睛已經(jīng)被踩碎在腳底下了,臉獰的跟鬼一樣死死的瞪著馬海龍,卻被高強(qiáng)和石峰在後面使勁拽著;而顯然易見他們壓根就沒聽我話把炭房大鐵門鎖了——我也是急得腦亂了,被一大bo人屁股後面追著砍,到底要有怎樣一顆怪物的心才能注意到自己手機(jī)來了條短信??
麻的...那現(xiàn)在該怎麼辦??
盯著他們對峙我一時間僵在了那裡,馬海龍卻已經(jīng)注意到我,轉(zhuǎn)頭看了眼就又不屑的冷哼一聲把頭轉(zhuǎn)回去;當(dāng)時也並非是被他激的不服,而只是看著超哥膀子上的血我怎麼都冷靜不下來,看了眼後邊米海軍他們沒追上來,就壓根想都沒想的跑到了超哥他們的旁邊,搶過超哥手裡的甩棍就把他擋在我身後面去。
“馬海龍,他們都我找來的不是自己來的,而且超哥傷還沒好徹底你知道的...給個機(jī)會放了他們吧?反正我人在這唸書又跑不了。”
“...”
“這就是那個陳千千麼?他怎麼認(rèn)識樑超翟一丁的?”
“鬼知道啊...管他呢,你看他那屌樣,都不知死字怎麼寫。”
“小學(xué)生就是特麼的幼稚,要換我碰到這情況,肯定第一個把龍哥丟下自己跑了!反正死一個好過死一雙,哈哈哈你說對不對龍哥??”
他們對我這能跑掉卻又沒事找死的行徑觸之以鼻,嘲笑調(diào)侃;反而馬海龍見我居然沒跑反而超哥他們沒喊就自己跑過來擋駕了感到有點詫異。眉頭皺皺,就說我管不著誰是誰找來的,我只知道你們來了,你們壞了我、壞了回中的規(guī)矩。
手心都在滲汗,慘痛經(jīng)歷對我的錘鍊卻讓我露不出一絲的囊弱。只是皺了眉,說那你還想怎樣,難道還真想砍我們啊??那砍傷了人你自己也脫不了干係阿?
聞言馬海龍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笑的那麼陽光,語氣卻又那麼的陰冷。
“放心,每個破壞我規(guī)矩的人雖然結(jié)果都不一樣,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會付出很慘痛的代價,就像現(xiàn)在的你們;“
“你,就是翟一丁吧?以前見過你跟超子打檯球。碰巧,我現(xiàn)在也知道沙家壩、米海軍叔叔他們那一幫人有個仇家的兒子也叫翟一丁,你們說我把你綁了丟到沙家村口,能比現(xiàn)在在這裡就讓我給砍嘍好上幾成?”
蒼白,聽到這句話後我和丁子都是一臉的蒼白!看著馬海龍貌似人禽無害的笑臉我也是想起大嘴以前跟我說過的話——“我之所以讓你提防他,是因爲(wèi)馬海龍是個你笑他對你笑,有一天你做了讓他笑不出來的事兒,他會一丁點也不心軟的把你逼到絕路上的人!”
“從最底層走一步挨一口唾沫爬起來的人,所以睚眥必報!跟狼一樣,嗅著一點血腥味兒,會在車後面追一整晚上也不放過。”
“所以你要哪根筋搭錯了把他給惹了,轉(zhuǎn)身、退學(xué)、立馬走人!一點兒別猶豫。”
回味著大嘴的警告,看著馬海龍的微笑,又聯(lián)想這他這淡語下實際代表著可能會讓丁子被馬海清他們把手剁了、乃至逼的翟叔叔和我爸他們赴鴻門宴的結(jié)果,我心裡,就瘮?shù)幕?.
而且他看起來可一點也沒在開玩笑的意思。
就那樣蒼白的和他對峙了幾秒...
“砍!誰擋砍誰!壞我規(guī)矩必須死!死在誰手上,都是死!”
“快進(jìn)去!!”
馬海龍的命令和我的疾呼同時炸響,在那幫人一擁而上的同時我已經(jīng)推搡著超哥他們撞進(jìn)了炭房,隨手抄起水泥臺階上的鐵鏈就串在上面鎖死;與此同時那幫人的西瓜刀就砍得柵欄乒乒乓乓的響,縱然知道根本就砍不到,也駭?shù)奈覀兏姹豢车缴砩狭艘粯有难e滲的慌!
“砰~“
“幹你大爺?shù)鸟R海龍,真這麼絕情!??以前老東還在的時候,咱們幾個07級的至少還特麼都一起喝過酒吧臥槽!??“
一甩棍把翻大門那個給砸趴下去,超哥眼看馬海龍的人把門外堵得水泄不通根本出不去就不由得打起了友情牌;然而並無卵用,馬海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彷彿在說再大的交情也沒我規(guī)矩重要。
而石峰這貨眼看他一副吃定我們的樣子就不由得有些火大,竄出來叉著腰冷不丁就冒出句你特麼能拿小爺怎樣??就這樣耗到你們上學(xué),有種在你們校領(lǐng)導(dǎo)面前砍我們吶?
當(dāng)場我就恨不得把這貨從一米六錘成一米五!因爲(wèi)他的囂張態(tài)度簡直把外面這羣人氣得冒煙;有人當(dāng)場喊聲你特麼等著瞧就折身回去了,過了沒多久就在我心寒的注視下拽著從保安身上搶來的鑰匙串一臉賊笑的跑了回來。
“石頭...你特麼的怎麼不去死!???”
“...怪我咯...”
眼看著那傢伙在馬海龍微笑的點頭下開始一把一把的開鎖子,超哥剛衝過去甩了他手一甩棍卻又立馬被穿進(jìn)柵欄裡的西瓜刀給逼後來,我們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看出彼此眼底掩藏不住的慌亂。
“幹他孃的...打就打嘍!!丁子,待會老子和高強(qiáng)頂著你跟千子速度開溜,看他還特麼的能抓誰!”
“超哥...”
聞言我和丁子都緊皺眉毛深深的看著超哥,可壓根還沒等說出句話,咔嚓一聲,鎖子就被打開了。
馬海龍叼起根菸點燃吞雲(yún)吐霧,雙眼無神的看著超哥淡淡笑著,說放心,誰也跑不掉的。
“...”
“幹!!打他們!打死他們!!比就幾個小水果刀嗎,老子就拿塊磚頭,照樣能幹死他們!”
“上吧!!反正跑不掉了,麻痹今天挨兩刀明天我們?nèi)卸腥硕冀旋R了全打回來!誰特麼怕你個卵回中??”
眼見退無可退,我們這一大幫就只能喊話壯膽背水一戰(zhàn),卻明知道跟馬海龍這幫人除過我們幾個狠角其餘單挑不單挑的過都不知道,更何況被羣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一個個了咬緊了牙,爲(wèi)今天的衝動和沒乘早收拾而等待承擔(dān)後果!
但也在那幫人烏壓壓的進(jìn)來,就等一個帶頭衝上來打響這來的太過突然的一場惡戰(zhàn)的時候...
“砰~”
“喂~哈克...熱鬧的很呢,都來了,怎麼偏偏不叫我們呢?胖子走了,看不起我們是吧?”
一個易拉罐突然就從校牆外面的高地上扔下來,很精準(zhǔn)的砸在馬海龍的後腦勺;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瞬間陰毒。猛咂兩口煙再把菸屁股一指頭彈飛,等回過頭的時候卻跟我一樣臉色有點呆滯。
“...”
“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