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加起來也沒多久的功夫,卻把一個好端端的人弄得昏迷過去,任是誰都會想不通這其中關系,所以當圖佳云澤旁若無人地由獸形態變為人形態,并一臉憤怒地大聲喊:“你們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幾乎在場所有人都懵住了。給他們兩個腦子他們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統帥大人息怒,還是盡快看看夫人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吧。”香雨族族長走到近前,握住了夏靜唯的手。
圖佳云澤拿出聯絡器,看見上面的生命體征數據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也多少放下些心來。剛才他和夏靜唯去找地方種樹,一直也沒出什么事情,可就在他挖坑的功夫,夏靜唯拿著樹苗去塔裟旁邊站了一會兒,然后整個人就倒下去了。那之前夏靜唯的手是搭在塔裟上頭的。他不能說十分肯定這件事就跟塔裟有關系,但是覺得八-九不離十。夏靜唯身體一直不錯,要不是因為屢次為了塔裟放血,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想到這里圖佳云澤的臉登時又黑了三分,雖然知道沒人逼夏靜唯,但是他還是有些自責,總想著如果自己能更仔細注意著些,會不會就沒今天的事了。
“索蘭達婭族長,夫人怎么樣?”安古拉瑪族族長鎮定地問道。
“應該沒什么大問題。”索蘭達婭族長說著這話,若有所思地看了圖佳云澤一眼,“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來德院長來看看吧。”
“既然如此,我就先帶他回去了,請各位在半個小時后把樹苗種完再來翡斯卡爾。”
“是。”
眾人應聲剛落,夏靜唯便有了醒轉的跡象,只是因為所有人都恭敬地低著頭,便沒有注意到這點。
夏靜唯并沒有睜眼,卻小心地用右手大拇指輕輕搓了搓自己的手心。那里有著一撮軟軟的絨毛,是他一醒來便抓在手心里的。如果他沒猜錯,那應該是他從圖佳云澤身上弄下來的,可是圖佳云澤今天并沒有穿帶毛的衣服……
圖佳云澤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人,只猶豫了片刻便再次化身為獸王,一振翅飛向翡斯卡爾。
突然間變化的觸感讓夏靜唯的呼吸漏了一拍,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之前就有過種種猜測,所以這會兒倒也不能說吃驚異常,只是多少都有些覺得太過奇幻罷了。怎么都沒想到圖佳云澤居然就是那頭會飛的熊!
圖佳云澤把夏靜唯輕輕放在離塔裟不遠的地方,自己去把樹苗放進坑里,將土再填上。
夏靜唯睜開眼,無聲地打量著那道重新變回人形態的身影,心里一時五味雜陳。想起第一次圖佳云澤跟他惡作劇嚇他,想起那種不似獸類身上該有的微妙眼神,還有他一問起神獸相關的問題他回避的樣子……
拍拍屁股起身,夏靜唯突然覺得什么問題都不再是個問題了。他都能從一個星系穿越到另一個星系,那在新的星系上見到獸人還算個事兒嗎?!
“不是說得一起種?你把土都填完了那我干嗎?”夏靜唯站到圖佳云澤旁邊,兩手插兜沒好眼瞪他。
“……可以澆水。”圖佳云澤拉著夏靜唯的手繞著樹苗轉一圈,把土踩實一些,然后去他們的住處弄了些水過來。
夏靜唯給樹苗澆了水,攤開手心把手里的東西拿起來在圖佳云澤眼前晃了晃,“怎么回事?”
“每一任奧蘭多的統帥都是琪拉格,這一代就是我。”圖佳云澤把夏靜唯手里的絨毛拿過來,在夏靜唯鼻子上撓了撓,雖然心里有些緊張,面上卻鎮定如常,“之前一直想告訴你,可是擔心你會產生抵觸心理,所以……”
“通常都是什么時候會變身?”鼻子上癢癢的感覺讓夏靜唯忍不住往后躲了躲,卻并沒有露出什么排斥的表情,“如果我沒記錯,我在翡斯卡爾住下的第一晚你也變身過?”
“恩,那時候是為了給你取暖。”圖佳云澤伸手攬著夏靜唯,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低低地笑,“結果你是暖和了,我熱得一宿沒睡著。”
“是心虛得一宿沒睡著吧?”夏靜唯說著找了棵就近的樹靠著坐了下來。醒是醒了,不過他還是有些暈,實在是今天他的腦子里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
“一會兒去老師那兒看看吧,你臉色不大好。”
“不用,我心里有數,一會兒等那些代表回去了我有事跟你說。”之前接觸塔裟的時候腦子里閃過許多信息,這其中包括一些可能跟祭司的下落有關的,他要跟圖佳云澤講出來才行。讓他用血養著塔裟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找到祭司還是關鍵。就是不知道祭司是否還活著,如果夏家已經把祭司給殺了,那可真就麻煩了。
奧蘭多的每一任祭司都是由上一任指定的,所以奧蘭多現在是沒有祭司的狀態,因為上一任祭司沒來得及找接班人就失蹤了,這一點確實麻煩。
“除了指定下一任祭司之外,祭司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教育自己的后代,讓他的后代跟琪拉格結合。還有,祭司可以讀懂萬物的靈魂。”圖佳云澤認真地解釋道。
“什么意思?”夏靜唯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一閃而過,卻又快得沒來得及抓住。
“就是一但他碰到某個人,或者某個東西,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正巧翡卡扭著圓滾滾的身體來找夏靜唯要吃的來了,夏靜唯不動聲色地摸了摸翡卡的頭,結果整個人如遭雷擊。
“怎么了?”圖佳云澤見夏靜唯表情有異,不由有些擔心。
“翡卡認為鮮肉條比肉干好吃多了,但是它不知道要怎么跟我表達……”尼瑪這能力也太逆天了!
“小唯?”
“你猜對了,我能讀懂。”
圖佳云澤的表情頓時變得特別緊張,雖然這種能力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但上天是公平的,一但有所得,必然有所失。
夏靜唯也不是兩歲小孩兒,自然知道萬事有利就有弊,不說別的,就說早上讀懂塔裟的信息暈過去就是一樣。但這也不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東西,屬于強制性的。不過有一點他想不明白,莫非他就是這一代的祭司?
對這個問題圖佳云澤一時也沒個答案。不過如果夏靜唯真的是這一代的祭司,那他們的孩子怎么辦?!難道要兄弟或兄妹相親不成?
夏靜唯臉頰肉一抽,“你能不能想點兒靠譜的!”
圖佳云澤低頭一看,他倆正好牽著手呢,于是整個人都跟著緊張不已,不過又一想,夏靜唯這種答案,豈不是說已經知道或者接受某些現實了?比如為奧蘭多生下下一任小統帥什么的……
“啪!”夏靜唯毫不留情地一肘項向圖佳云澤肋間,主動放棄了繼續探知圖佳云澤的想法,不料圖佳云澤卻自己跑過來又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滿腦子都是些重口味片段!
“夫人,這回知道我什么時候會變身了吧?”圖佳云澤顯得特別輕松,這擱在心里的事情一但都解決了,人也就舒服多了。
夏靜唯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好在沒多久代表們也陸續到了,夏靜唯不得不把注意力拉回正經地方來。大伙似乎還在擔心他的身體,特別是四大族長,一時間居然沒去看塔裟,反倒圍著他轉。
“夫人,不如去切斯理院長那兒,或者來德院長那里看看吧?也好讓大家放心。”說話的是克依丹族長。
“多謝各位關心,我只是昨天睡得不好,所以有些頭暈而已,并沒有大問題。”
“話不是這么說,萬一要是有什么問題怎么辦呢?”
“您還是看看吧,有什么事情也好提早注意著。”
“是啊是啊……”
一時間七嘴八舌的,都是勸解的聲音。夏靜唯聽著聽著就聽出些別的味道來了,合著這些人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要當爹了。。。
“既然夫人說沒問題,那就依夫人的意思辦吧。”安古拉瑪族族長看出夏靜唯不贊同的神色,遂道:“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也請夫人不要再以血喂養塔裟,正好可以觀察一下塔裟會不會因此終止恢復。”
“這不太……”姆湖族族長剛想反對,就被香雨族族長一眼瞪得沒了聲音。
圖佳云澤難得給安古拉瑪族族長一個,舅舅你干得好的眼色,把安古拉瑪族族長氣夠嗆卻又礙于人太多不得發作。好在大伙都知道這里不能留太久,所以在確定塔裟確實比原來恢復了許多之后便三三兩兩地請辭離開,沒多久翡斯卡爾就只剩下圖佳云澤兩口子和安古拉瑪族族長。
“舅舅,您還有事?”明明離著家里不遠,圖佳云澤卻丁點兒請人去家里的意思都沒有。開玩笑,難得假期,他還想跟夏靜唯二人世界呢。
“我有事要跟夫人單獨談談。”安古拉瑪族族長朝夏靜唯看了看,尋問他的意見。
夏靜唯自然沒什么好反對的,于是越發“懼內”的圖佳云澤只好去折騰夫人的飲食問題。他還沒給夏靜唯做過吃的呢,這會兒時間充足,他得好好想想才行。
夏靜唯不知道圖佳云澤的想法,但見他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便把安古拉瑪族族長請到了家里。再怎么說都是親舅舅,到底是不一樣的。
族長大人對此很滿意,覺得外甥媳婦兒可比外甥靠譜多了,“哼,那臭小子,這么些年也沒說請我到家里坐一會兒!”
夏靜唯失笑,“他就那性子,舅舅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
“也對,不說他了。我這次來就是想跟你說,再過不久,大亞國和美拉爾之間很有可能會有一場戰爭,到時候奧蘭多免不了也會介入。你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有人提議戰期對你重點保護,你記得要保持沉默,千萬不要沖動。”
“舅舅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樣一來我豈不是不能上戰場了?”
“這是自然。”
夏靜唯有些遺憾,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就算能證明他是奧蘭多的人,卻也磨滅不了他十多年都是在大亞帝國成長的事實。那些想防著他的人也只是出于正常考量罷了,對他完全信任才有問題。
安古拉瑪族族長原想再問問關于孩子的事情,但是想到時間還早便沒有提起,轉而又問起一些其它問題。夏靜唯也沒有太多保留,只要是覺得差不多的便都坦誠開來。就這樣倆人倒也正經聊了挺長時間。
圖佳云澤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本來以為他舅早該走了,但是沒想到居然還在!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舅的臉色不是一般難看,而且見他回來不但沒有好轉,竟有越發嚴重的跡象。
“你跟他說什么了?”圖佳云澤聽著甩門聲,心里好奇得不行。夏靜唯能把他舅氣成這樣,比他還牛!
“我說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聽他的。”
“那他氣什么?”
“在不違備你意志的前提下,都聽他的。”夏靜唯撓撓鬢角,挺不解他到底哪兒說的不對了。
“噗,小唯,全奧蘭多的人都知道,你夫君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跟安古拉瑪族族長對著干,你這么說就等于告訴他,以后你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聽他的。”
“……”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小硯臺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不過硯臺的身體不太給力,可能是在醫院那段時間太累的原故,一直都緩不過來,最近每天都昏昏沉沉的,而且也比較胸悶,醫院說是心肌缺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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