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惦記兩個兒子,所以圖佳云澤變成琪拉格之后帶著夏靜唯一路趕往翡斯卡爾,至于安古拉瑪族族長,則悠哉地等了一會兒英迪卡,順便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
其實有些事情他是可以預知的,但是……也正因為可以預知,才會總忍不住想要去按著自己的想法改變事情發展的軌跡。可他畢竟也只是有預知能力而已,真想改變什么也并不太容易。
閉上眼睛靜靜感受了一會兒,頭腦變得越來越清醒。他能看見此刻玉曲在什么位置,卻并不打算去幫她。
這就是因果報應。因為她幾乎把奧蘭多的動物們得罪個遍,所以不會有任何動物幫助她。其實奧蘭多的動物,尤其是翡斯卡爾的動物們,都是特別友好的。它們或許有靈性或許沒有,但如果琪拉格本身或者族地的人想要找一個人,它們都會提供幫助。用夏玉天那個爛人的話說,奧蘭多就是個有神靈的國家。其實從某一方面講,這確實是正確說法。
但很遺憾,玉曲沒有行下那個好,所以這時候自然不會有人想找到她。想找到她的,放眼這翡斯卡爾,大概只有兩個人吧,圖佳云澤他們父子倆。不過不同的是,當爹的找人就只是為了尋找,當兒子的,找來了卻是想弄死她。
事實上他對玉曲的感情真的十分復雜,作為雙生子,他們其實是十分了解彼此的,可因為性格不同,又喜歡上了同一個人,所以注定他們無法像其他人家的兄弟姐妹一樣相處。
他以為愛情不應該是退讓,可是卻沒料到老帝君先情變了。
“嗷嗚~~~~~~”英迪卡在洞口處突然長嘯一聲,看樣子是不打算進洞里了。
安古拉瑪族族長起身走過去拍了拍英迪卡的頭,“這里的洞這么小,以后別在這里了,去我那里住怎么樣?”
英迪卡自然不會回話,卻是把脖子彎了下來,示意安古拉瑪族族長上去。
安古拉瑪族族長上去之后,它便用平穩的速度開始飛往翡斯卡爾。它是第一次見到還有跟它長得那么像的生物。而且對方是一家人,不像它一樣,只有它自己,都不知道父母親是誰。而且那個翡卡,看上去十分霸氣十分好說話。嚶嚶,而且它憂傷地發現,人家是高貴的白色,它的身體卻是青中范紫的,偶爾還會變變顏色。
安古拉瑪族族長沒有感應對方情緒的能力,所以他自然無法得知英迪卡心里在想什么。他一般都是通過一個人的表情來分析那人當時的情緒罷了,不過那也得是人,他可沒辦法從一頭龍的臉上看出什么東西。
卻說這時候,祭司和張伯已經被兩個小孫子弄得焦頭爛額。兩人都沒有帶過小孩子的經驗,所以一開始兩個孩子肯聽話時還能搞定,可當撒潑耍賴就要瑪依和瑪卡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完蛋了。這是左哄也哄不好右哄也哄不好……
兩人最后都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夏靜唯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祭司想問問張伯,卻又反應過來張伯也是在夏靜唯好幾歲了才又重新混進夏家的,所以便沒開那個口。
“嗚嗚嗚嗚嗚,祭司爺爺……我要瑪依,我要瑪依……”小忙哭來哭去就會說這一句。
“圖嘎!瑪依!再不回,我揍哥哥屁!”輕風走來走去的指天發狠!
夏靜唯剛到家附近就聽見小兒子說這么一句,差點沒給跪。真TM什么爹什么兒子,聽聽這說出來的話!
誰知他剛想數落圖佳云澤兩句,小忙就開腔了——
“你敢揍試試,沒完!”小忙掐腰瞪著弟弟,鼓著哭花了的包子臉,“誰怕你!”
“……”
“都回來了還不快給我出來!”祭司突然朝某個方向大吼一聲,“再消失一個看我不賣掉他倆!”他發誓一個月之內都不要再來翡斯卡爾了,這倆小子簡直魔音穿腦,比老帝后的地獄之音還讓人苦逼!
“……”小忙撓撓頭,眼睛滴溜溜瞅著祭司,一挪一挪地蹭到輕風身邊,“弟弟,祭司爺爺瘋掉?”
“唔……”輕風一臉認真思考狀,半天突然“啊!”一聲,指著祭司道:“我想起,是苦逼!瑪依說,這是苦逼臉!苦逼臉!”
“……”
張伯小心地打量了愛人一眼,發現他的臉上非但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還笑得很溫暖。可是,他知道……這才是要進入狂爆的節奏。。。
果然,夏靜唯和圖佳云澤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時候,偉大的祭司說了一句:“小唯,再準備幾間樹屋吧,瑪依決定在你這里住十天,幫你帶帶小忙和輕風。”
“好啊。”夏靜唯接住箭一樣射過來的兩個兒子,瞅了瞅圖佳云澤,只見這貨一臉悲劇……
“瑪依,你去哪里(了)?”
“去……去找族長爺爺了。你們忘了?族長爺爺每次來都帶你們玩。”
“還有好吃!”小忙咬著食指眨巴著大眼睛四處瞅瞅,“族長爺爺(在哪)?”
“還在路上呢,乖乖等一會兒吧。”夏靜唯撫了撫兩個兒子的頭,想要抱抱他們,卻發現一只手一直被圖佳云澤拉著沒松開過!
“明天再放。”圖佳云澤似是明白夏靜唯的想法,趕在他問出來之前說道。
幸好提里西斯這時候出現了,似乎有事情上報,這圖佳云澤才皺著眉頭把手松開。
……
“人找到了?”圖佳云澤與提里西斯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圖佳云澤開口問道。
“并沒有,只老帝君在族地里。老帝君似乎有意要與老帝后離婚。”
“離婚?”圖佳云澤皺眉頭,在琪拉格的生命里可沒有離婚一說,那老頭子瘋了么?
“老帝君對我爺爺說老帝后傷害夫人的事情,所以爺爺現在也在考慮。但這畢竟是史無前例的事情,所以爺爺讓我來找您。”
“……找我做什么?我還能幫他說話不成?”圖佳云澤說是這么說,卻還是跟著提里西斯往族地走去。走了一會兒,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等一下,我去帶上夫人一起去。”這次的事受最大影響的就是他的夫人,得聽夫人的意見。
提里西斯于是等了一會兒,結果不光等來圖佳云澤和夏靜唯,后面還跟著兩個小琪拉格。
“提里西斯出出,咯咯。今天沒游游!”
“恩,明天我們可以多游一會兒。”提里西撕看了看那個跟他笑瞇瞇地說著話卻始終不肯從夫人懷里下來的兩個小胖子道:“你們為什么不自己走?”記得以前這兩個小家伙不這樣的。
“(怕)瑪依跑掉。”這一句兄弟倆幾乎是一口同聲,聽得讓剛想把他們放下來的夏靜唯硬是忍住了。只是這個可以忍,另一樣不能忍,于是他對掛在肩上的二兒子道:“輕風,給瑪依撓撓脖子。”癢癢死了!他這左肩扛一個,右手抱一個,左手還得給圖佳云澤牽著,連撓個脖子都沒法兒撓!
“瑪依,這里?”輕風用軟嫩嫩的小手給夏靜唯撓了撓脖子上的某個部位。
“不對,再往下點。”夏靜唯說罷又道:“用力點。”
“唔……是這里?”輕風用了點力撓著,聽夏靜唯應了聲是,便問:“瑪依,舒服?”
“舒服。”
“那瑪依不叫?”
“什么不叫?”問出來的是圖佳云澤。他就是看這一大一小交流得這么開心,所以想插一嘴罷了。
結果,輕風撓了撓自己的頭,想了半天說:“就是,恩唔,呃啊……圖嘎,你慢點~~~這么叫!”
“恩,瑪依舒服就叫!”小忙挺是那么回是的點了點頭。
然后就聽“窟通”一聲,提里西斯一個趔趄,掉坑里了……
夏靜唯恨不得掐死這倆小混蛋,還有提里西斯兄弟你這慢一拍的反應是神馬意思?其實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啊?
……
接下來的路上夏靜唯就只說了一句話,那還是在馬上就要到琪拉格族地的時候。因為小忙和輕風一直不停地說些不著四六的東西,所以他臉一黑,便不由脫口:“你們再敢亂學瑪依就離家出走!”
“離嘎出走?”小忙和輕風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們的父親,因為……瑪依的意思好像是要離開父親走掉。
“不是離開我,是離開你們倆。”圖佳云澤非常好心地做了解釋,臉上是十足愉悅的表情。離開兩個兒子,他的時間自然就會多了,想想都覺得十分美好。
“不要!”小忙使勁抓住夏靜唯的衣服,輕風緊緊摟住夏靜唯的脖子,“瑪依不走!”
“那你們以后就要聽瑪依的話,不然他真走了,父親也找不到他了怎么辦?就沒有人給你們做飯吃,沒有人給你們穿衣服,沒有人帶你們睡覺教你們畫畫了。”圖佳云澤越說就越發現兩個兒子臉鼓得越厲害,果然,等他說完了,這兩個小子又開始嚎了……
“嗚哇,父親壞壞……”
隨著這越加響亮的哭聲,原本寂靜的四周開始出現一雙雙或明或暗的眼睛,只是在看清情況之后,它們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地盤,而是又像前一次一樣,過來圍著夏靜唯的肚子蹭了蹭。
夏靜唯之前還有些緊張,現在卻已經沒有那種情緒了。不過圖佳云澤卻像是嚇了一跳似的,趕緊把小忙和輕風給一手一個拎了過去,“對不起小唯,我忘了……”忘了他們家里又要有新的成員。
“嗚哇!!!要瑪依,要瑪依!!!”小忙和輕風使勁撲騰,就是不肯離開夏靜唯,現在這樣子就好像誰要把他們賣了一樣……
“再哭不抱了!”圖佳云澤喊了一聲,結果這兩個小子果斷住嘴。就是合著嘴大金豆吧嗒吧嗒掉的樣子看起來更可憐。
夏靜唯于是忍不住笑著把兩個孩子接過來,這時候也恰好到了族地入口處。
進了入口,大伙首先聽到的是一陣尖銳的叫聲,誰都沒有懷疑聲音的來源。這么難聽的聲音,好像真的只有玉曲那個深井冰能發出來……
“不是說人沒到么?”夏靜唯問提里西斯。
“我離開的時候還沒到。”提里西斯忍不住控眉,想不出是誰會幫了這惡女人。
“提里西斯,一會兒幫我多注意著他們兩個。”圖佳云澤路上的好心情全都占時下班,整個人又變得人模狗樣了。
提里西斯應了聲,然后跟在兩個孩子后頭仔細地保護著他們。
“圖佳,你心里怎么打算的?”夏靜唯皺著眉頭,小心地越過地上明顯被人為毀壞的水晶畫,“如果拜托嚴叔按我的意思來辦,你說嚴叔會答應嗎?”
“這要看你能不能有足夠的理由來說服他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圖佳云澤笑了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會支持你的。”
夏靜唯點點頭,待走到塔裟根部的時候叫了聲嚴叔,只見屋子里頭所有人都齊刷刷回頭看向他。包括,那個恨不得殺了他吃掉的玉曲老帝后。
其實夏靜唯一直覺得有點兒莫明其妙,這老太太對弟弟不滿就不滿吧,對弟弟家孩子的配偶發什么瘋?!
“好,來得好。”玉曲坐在統帥夫人專屬的座位上,看向夏靜唯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沒死。”
“恩,誰讓你有個預感能力十分強大的弟弟呢?作為一個真心愛護親人的人,他自然會不遺余力地救我。不像有些人那么虛偽,想一套,做一套,還得說一套。”夏靜唯說罷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向嚴叔笑了笑,“嚴叔,作為這次事件的主要受害人之一,我想我的想法也該納入最終裁決要素里吧?”
“這是自然,夫人有什么想法盡管可以指出。”
“那請問嚴叔,他們離婚了么?或者說可以離婚么?”
“理論上,這是不可以的。歷年來沒有任何一個琪拉格放棄過自己的配偶。”嚴叔說罷看了看大家,又道:“不過……規矩也是人定的,想改也一樣可以改。”
“你們做夢!奧蘭多第六任統帥夫人就是我,也只能是我!休想讓玉琤那個賤人得逞!”玉曲怨毒的眼神掃過屋子里每一個人,突然笑道:“再說了,你們憑什么?難道你們忘了?琪拉格是一生一妻的,如果讓外人知道老帝君不止有我一個配偶,呵呵……”
“玉曲,你當真不肯讓一步么?”老帝君的臉色一開始就十分難看,這會兒更是黑得不像話。
“你想都別想!讓我離了婚成全你和玉琤?除非我死!”
“……”
“可是二位這樣終究不是個辦法,總有一個人需要妥協。”嚴叔說罷看著夏靜唯,“夫人有什么好提議么?如您所言,您是這次事情中最大的受害者,所以您最有發言權。”
“依我的意思……老帝君和老帝后就不要離婚了。”夏靜唯笑笑,看了看一臉不贊同的老帝君,又看了看對他的話有些吃驚,吃驚過后又有些得意的老帝后,道:“因為我不覺得他們離婚與否對這一次的事情有什么影響。”
這話一落,提里西斯的姐姐道:“可是只有離婚了安古拉瑪族族族長才可以跟老帝君在一起啊,不然對他不公平。”
“大姐說笑了,我和統帥的瑪依睿智過人,又怎會看上朝三目四的人。二手貨更是不會再要的。”夏靜唯說完看了圖佳云澤一下,果見圖佳云澤一臉忍笑的樣子。于是他便繼續道:“而且……雖說老帝后有意傷人是有錯,可作為統帥始亂終棄難道就沒有問題么?”
“我是為了奧蘭多著想,怎么能說是始亂終棄?”老帝君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遂反駁道。
“我沒說您,您干嗎自己對號入座?”夏靜唯把小忙的手拿下來,不讓他揉眼睛,嘴里的話卻仿佛并不是在跟老帝君說。
“……”
“與一個人相戀卻又跑去跟另一個人生孩子,本身人品就有問題。”人群中有個憨厚的聲音道:“這樣的人怎么能是一國統帥?簡直給奧蘭多丟臉。”
屋子里瞬間靜了下來,比較年長的人臉上是懊悔,比較年輕的人臉上則是不屑和鄙視。但不管怎么樣,他們都在替安古拉瑪族族長惋惜。
“看來和我同樣想法的也不是沒有。”夏靜唯尋著聲音望過去,隨即愣了一下。他就奇怪為什么這么熟悉,卻原來是阿茲提羅。有挺長時間都沒看見這個小伙子了,看來提里西斯成功了。他于是對他笑笑,才又道:“不過老帝君和老帝后畢竟是坎達爾君王的親人,所以依我的意思,不如把老帝君和老帝后送回坎達爾。至于我們這邊,我想是不會歡迎傷害琪拉格的人的。”
“笑話!誰看見我傷害琪拉格?我傷害你的孩子了么?我傷害圖佳云澤了么?還是我傷了老帝君?我不過是唱了首歌而已,可不要亂栽贓。而且你憑什么要送走我們?可別忘了,我和老帝君才是長輩!”
“剛才翡斯卡爾的動物們已經證實,夫人又有了小琪拉格。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卻是我親眼所見。而且帝后既明知夫人獨自在葉麗身上就應該小心管著自己的嘴才是。”提里西斯一字字清晰地道。
“這怎么可能?”玉曲顯然不相信。而且不光她不相信,屋子里其他人也都覺得這太夸張了。一代出了兩只琪拉格已經是前所未見,提里西斯卻說又要有一個?
可誰都清楚,作為族地里的人是不會說謊的。或者說,站在這個位置就不能再有謊言,因為這里是塔裟的根,在他們看來是離神靈最接近的地方。
“我愛我的夫人,所以這就十分有可能。”圖佳云澤攬住夏靜唯的肩,沉著臉看了看老帝君,“父親,我同意你們來這里,與其說是相信您,還不如說是看了大哥和二哥的面子。起碼,他們一直對我這個兄弟十分不錯。可惜你們總是讓我失望。所以我想,不管我接下來做什么,大哥和二哥也都會理解的。”
“統帥大人請示下。”嚴叔攤開雙手手心朝上,微微彎著背脊朝圖佳云澤施禮。
“從今起,翠之源第六任統帥與統帥失人除名,永遠不得再回翡斯卡爾,以及、接近翠之源。”
“放肆!”老帝君摔了手邊的杯子,怒不可遏,“我是你的父親,你有什么資格除我的名?憑什么?你有今天的地位還不是因為我?”
“噗——!”夏靜唯一口白水噴出去老遠,抹抹嘴巴,“抱歉,只是沒想到這世上有這么厚臉皮的人罷了,請繼續。”
“……”
“我有今天是因為有安古拉瑪族族長,也就是我的親瑪依用心教導,還有族地里的人幫助,卻從來跟你沒什么關系。你像教大哥和二哥那樣教過我駕馭飛禽么?我從懸浮山掉下去的時候你知道么?還有我希望你關注我的時候……你關注過么?
至于憑什么,自然是憑這里的人都擁護我。如果你覺得有問題,我想瑪依不介意把你做過的事情公諸于世。”
老帝君一改往日的翩翩風度,氣得直哆嗦,“你這個畜生!”
圖佳云澤聽了卻沒有生氣,反倒笑道:“對,入夜的時候小唯經常這么說我。”
我X,怎么又扯上老子了!
夏靜唯在桌底下狠狠踩了圖佳云澤一腳,直到這貨的美男臉打了個破折號才停下來。
卻聽這時候,玉曲嘴里突然響起了唱歌的聲音,聲音忽高忽低,唱詞忽快忽慢,弄得一屋子人臉色大變!特別是就在她旁邊的老帝君,當下撲上去意圖捂住她的嘴巴。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即使如此玉曲也一樣能哼出令人痛苦的音調來。別說老帝君漸漸撐不住,就連圖佳云澤都開始不對勁。兩個小肉團子更是躺地嗷嗷叫著打起滾來。
夏靜唯見狀哪里還顧得上其它,直接躍上桌子幾個大步過去一把掐住了玉曲的脖子!玉曲于是停下了哼調,只是看著夏靜唯的眼神卻漸漸變了。當夏靜唯反應過來這眼神有異時,他的頭突然開始劇烈地疼起來,仿佛有不清的鋼針在對著他的頭一頓亂刺。
玉曲因為之前缺癢而導致面部扭曲得厲害,但她的眼里仍然帶了十足的笑意,讓人看得忍不住心里發毛,“你以為不能唱歌我就沒有其它辦法了么?告訴你,這奧蘭多只能是屬于我兒子的!從前我不知道圖佳云澤是那個賤人生的,所以老帝君怎么安排我都無所謂。可現在我知道了,就不會再容忍!而且就算要送走,那也是把你和圖佳云澤送走。還有你那兩個下賤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繼承統帥之位!”
“你……試試?”圖佳云澤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了過來。夏靜唯猛地一震,下一秒便感覺這家伙已經出現在老帝后旁邊,那高高抬起的熊爪子似乎有些猶豫,但這拍下去老帝后就是個死啊!
只是沒想到,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聲悶悶的敲打聲……
……
阿茲提羅拿個木棒子饒過來的時候,老帝后并沒有發現他,因為恨意已經充斥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她現在只想讓這些人痛苦,而殺了夏靜唯似乎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式。因為他死了圖佳云澤就不會快樂,那兩個琪拉格也不會快樂,連帶著族地里的人,所有奧蘭多的人……
瘋狂的勝利感爬滿她的腦海,于是她沒注意到,這屋里其實還有個人,他對她的聲音不受任何影響……
老帝后的眼神僵直了一瞬,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來。阿茲提羅確定了她沒有反抗能力之后連忙問:“元帥,夫人,現在該怎么辦?”這屋里除他之外就剩下元帥和夫人還是站著的,其他人全倒下了啊。
太可怕了!
“誰讓你動手的?”圖佳云澤的聲音有些冷,似乎十分憤怒沒有能弄死玉曲。
“這……”阿茲提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要是不提前下手,待元帥下手那老帝后就必死無疑了啊。那元帥怎么跟兩個哥哥說?而且元帥當時的動作明明有遲疑,想必腦海里還是在控制自己的吧?不然他也不可能搶先把人打暈過去……
“別理他,去找繩子把這女人綁起來。”夏靜唯對阿茲提羅說完晃了晃頭,然后一把揪住圖佳云澤的毛,“快去看看小忙和輕風。”
還別說,阿茲提羅找了半天還真找到繩子把老帝后綁起來了,綁完他用抹桌子的抹布把老帝后的嘴巴也堵上了。做好這些他才分出心來看看其他人——
看樣子都在睡。但是……為什么剛剛明明還醒著的兩個人也在其中?!
話說回來,夫人您這樣躺在元帥的胳膊上被翅膀蓋著真的不覺得悶么?!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深海楓紅親,tiandao親,還有jmzwf123親扔的地雷 MUA~~
這章凌晨碼的,好像有點跳脫狗血,下章繼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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