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步走到鋼琴前,輕輕地打開琴蓋,玉手流利地彈出一組清泠泠的聲音:&1t;西貝柳斯的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t;。
雨寧一下蹦了起來:“姐妹們,抄傢伙,下面的節目是華家家庭管絃音樂會!”說著她跑下了樓,片刻連拎帶抱地拿來了一把小提琴,一把長笛,一把薩克管。
她看著我說:“臭哥哥,還彈你的鋼琴去吧,小提是鳳姐的,長笛是萌姐的,這歪把的東西是欣姐的,真不知道欣姐是男人還是女人,怎麼愛吹這薩克管,不男不女的,小天還愛的要命,我真懷疑你們倆的性取向!懷疑欣雨姐是不是女人了!”
欣雨一把擰住她的耳朵:“你懂個屁,這薩克管有靈氣,在我心中,它是樂器裡的女王吶!”
春雨還是拿她的大提,雨寧吹起了木管。我找出了雨鳳給留下的曲譜,大家開始練習起來。
大家稍微練了一下,立刻演奏起來,那柔美的音樂,那舒緩的情調,那和諧的氛圍,使每個人的心裡都昇華出一種美好的情感。
我們左一曲又一曲的演奏起來,忘了時間,忘了身處哪裡,只覺得心在融合,只感到身在飄升……
小丫頭善於調節氣氛,每一個曲完了,她就拿來酒讓大家舉杯幹上一杯,到半夜時分,三箱青島葡萄酒都喝乾了,大家也都喝得醉熏熏的坐立不安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雨鳳舌頭打結地說:“好——了,一個難——忘的小——年,一個歡——樂的節——日,今天到——這——裡吧,我也得回——去了,這幾天還得和金廈有一場後的拼——殺,期貨上的絞——殺基本透——亮了,你們這裡對金廈的追殺,已經給我幫了不少忙,我再加——把勁兒,就把這夥混蛋圍——死了!”說著身體微晃著準備下樓,但被小丫頭一把給拽住了。
小丫頭笑了:“姐姐今天還想這麼走啊?你問問我的幾個小姐姐同意嗎?要是這麼容易讓你走,我還下那霸王帖幹什麼?告訴你吧,今天你得給我們當大姐大了!不是那寫在條款上的大姐大,而是真正的大姐大!你瞪什麼眼睛,今天主持人是我,是三位姐姐授權的,雖然你是大姐大,但沒真正變成我們的大姐大之前,你也得聽我的安排!你別躲閃,也別矯情,春節之後,天雨該起飛了,該聚集起我們全家的力量向前飛騰了!這裡就不能少了我們的大姐的力量,不能少了大姐這後宮之!好了,別的不說了,下面是第六個服裝表演節目,華家五大美夫人內衣模特表演現在開始!”
說著指揮人把樂器和飯菜都撤走了。大廳裡只剩下我們六個人。
雨鳳的小臉現在已經真的成了一朵盛開的紅月季,她忸怩地幾次想走,但都被欣雨和春雨笑嘻嘻地給擋住了,而且小丫頭還摟著她的脖說了一通悄悄話,氣得她直掐小丫頭的屁股,但她終於還是被應(硬)邀留下了。
哇,亮眼的節目在這裡藏著吶,這小丫頭,真是個人物,剝繭抽絲,疾緩有序,一步步把雨鳳給逼到無路可退,不得不就範的地步,真有她的!媽的,今天該給她個大獎了,我真想摟著她好好親一下!要不是她爸爸那條束縛,就地把她殺了,批給她個兒都應該! ωωω● t tkan● C〇
幾個和我有肌膚之緣的女人自是沒什麼異議,雨寧和我雖然尚沒有合體之緣,但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不在乎結合的一朝一夕,不在乎在我面前顯山露水。惟有雨鳳大腦裡還有幾絲清明,她連連擺手拒絕道:“胡鬧,這赤身露體的,成何體統?小蹄竟出花花點,我該走了,這個年過的夠瘋的了,我可不再跟你小丫頭胡鬧了!告訴你,我可是淩氏集團的人,是你們的客人,看你們誰敢對我非禮!”
小丫頭笑得拍手打掌了:“人家那霸王帖上說好的是家宴,你怎麼還來了?現在你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嘴頭一摩挲就成了客人了?你說說你是什麼客人?剛送客人走時,你怎麼不跟著走啊,怎麼還參加了我們的家庭音樂會了?現在說是客人了,晚了,跟我們往下走吧,好大姐,我們今天的一切節目可是爲你安排的,別給掃了興,別給攪了局!來吧,換衣服去,這可是沒商量餘地的事兒!”
雨鳳氣得大叫:“華小天,你不管管你的女人了,她們要綁架我了!”
我笑了笑,把頭一扭說:“後宮你爲大,你都管不了,我能怎麼樣,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氣得她罵道:“好你個華小天,幾天沒見你長能耐了,連大姐也敢欺負了,小心我回去就撤資,讓你的天雨上不上,下不下!”
我往沙上一倒,手背到腦後,把眼睛一閉說:“反正你也是家庭的一員,你願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一切看你的了,我現在有點累,得瞇一覺了!”
氣得她扭頭就想走,但她的胳膊卻被小丫頭拽得死死的:“大姐啊,你不知道什麼叫既來之則安之啊?什麼叫安你還沒弄明白吧?小妹妹今天就把這個安給你講明白了,讓你安得徹底,安得心甘情願!”說著,她和欣雨倆人連拉帶拽把雨鳳給架走了。
我的心裡好高興,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哈,鶯鶯燕燕,燕瘦環肥,一起展露出來,那肯定是美不勝收了!哈哈,當衆多美女的老公的感覺真好!
我在那還做著欣賞美體表演的美夢,突然嘩地一下,一盆涼水澆頂而來。澆了我個劈頭蓋臉,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吶,譁,又一盆水,灌頂而下,我徹底成了落湯雞,渾身直滴達水。丫的,造反了,誰沒事兒潑水乾什麼呀?雖然這屋裡空調效果好一點兒,沒有冷熱的感覺,可也不能弄得穿個溼衣溼褲啊?這不是找病嗎?我剛要往臥室跑,這現壞了,我的女人反了,一人拿著一盆水,追攆著大戰起來。滿屋飛水,而集中打擊的目標竟是我!
戰鬥打的極其混亂,根本就沒有戰線,沒有敵友,五個女人已經都變成了三點式的裝備,而且溼得一塌糊塗,個個披頭散,渾身水淋淋的,山水風情都顯露出來了,全沒了女兒的文靜雅緻。現在倒黴的就是我了,她們不論誰都把我當成了擋箭牌,我是一盆接一盆地醍醐灌頂,氣得我幾步就躥進衛生間裡,剛把溼衣溼褲扒下來,還沒等擦洗,連褲頭都沒穿上,嘩嘩譁一盆又一盆水就澆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媽的,女人慣不得,三天不打上房拆瓦,躲到浴室裡都不安全了,這還了得,總不能讓你們任意而爲吧?我潑水打不過你,殺還殺不了你了?頂煙上,抓誰殺誰!我被澆得一塌糊塗,但還是擺出一付老鷹抓小雞的架,張開胳膊向前亂摸……
噗,又是一盆水,打得我眼睛睜不開,嘴裡也飛進不少水,嗆得我直忉氣,但老鷹還是比小雞厲害,噗,一個小雞就迎面撞進了我的懷裡。好啊,我讓你瘋!我一伸手就扯下了她的小褲,把她往懷裡一摟,身一挺,噗,我愣住了,那一聲尖叫是雨鳳的,真的是雨鳳的……
雨鳳,我的姐姐,我怎麼錯殺你了呀?這禍可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