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捱打的男人說:“我不相信小倩會自己情願跟著你,你是強逼著她的!仗著你有幾個流氓打手,強逼女人跟你,臭流氓,什麼東西!”
大少笑得哈哈的,一邊捏著女人的峰巒,一邊問:“小倩,你告訴他,你是想跟他還是跟我?”女人摟著那人親了一口:“當然是跟爺了,跟爺活得瀟灑,過得舒服,跟他,一個小推銷員,這個月屁也沒銷出去,只能死啃那點死工資,連自己的肚還不知道這麼添飽呢,還能養活我,做夢去吧!”
我知道這是那個女人的心裡話,剛在夜總會她的表現已經非常明顯地告訴了我,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只是那個情癡卻還不醒悟,悲哀呀!
那情癡卻還在喊:“小倩,我們畢業一起來到這裡,難道你就只顧眼前嗎?難道你把我們要一輩風雨同舟的誓言都忘了嗎?”
那女人笑了:“一輩風雨同舟?你說的好聽,現實嗎?兩個大活人,在一起喝風吃雨???真正能風雨同舟的是金錢,是物質基礎!你走吧,我們沒那個緣分了,我的身你總說等到婚那天再摘取,可大衛第一天就要了我的處*女寶,我的身既然已經給了大衛,今後死啊活啊,我就跟大衛風雨同舟了,跟你就再沒聯繫了,你告訴單位吧,他們給的那點工資,還不夠我現在一天花的吶!就那麼兩瓶醋錢,我不要了!”那男人還要說什麼,四個打手把他又是一頓暴打,那女人笑得咯咯的,半天說:“好了,教訓一下就行了,讓他走吧,這是個一根筋的傻貨,跟他什麼也說不明白!”
那男人還要再說什麼,我拍著手走了過去:“說的好,和金錢風雨同舟,這位女士真是筋多了點兒,話說的也真是精彩絕妙??!大衛雖然是垃圾,可他有金錢,這位女士就要和他風雨同舟!垃圾怎麼了,雖然招來點蒼蠅,有點臭味,可只要臭味相同,摟著,抱著也是美不勝收啊!只是我們這位情癡到現在還沒醒悟過來,可惜啊!太可惜了!”
那男人聽見我的話氣憤地喊:“你跟著瞎說什麼,我們是從小的感情,我不信她現在就會變!他是被這流氓挾持了,她還是愛我的!”
那四個漢又要打,我和小丫頭過去擋在了他們中間,四個大漢立刻張牙舞爪撲向我們,我聲喊:“丫頭,摔他們個王八蛋樣兒!”
兩個人一齊下手,一人一手抓住一個,往大少那裡一掄,四個人就一起落到了大少的腳前,哎呀媽呀地怪叫著,半天沒爬起來!
我一邊扶那位老兄起來,一邊說:“兄弟,別犯癡了,人是會變的了,特別是女人,越漂亮,越會變心!因爲她們自恃自己有本錢,可以賣個好價錢!”話剛說完,後腰眼一陣刺疼,我疼得一蹦:“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呀?”
小丫頭恨恨地說:“當然不對,她是太愛虛榮了,我就不是,春雨也不是!”
見我們倆人在打情罵俏,那大少氣得傲傲亂叫:“兩個土暴,你知道爺是幹什麼的,敢擋爺的駕?找死啊你?”
我看著那四個人在那掙扎,笑道:“我管你是幹貓的,還是幹狗的,反正不是幹人事的!”
那大少笑著說:“小,你聽著,爺叫吳衛,爺是福布斯榜上中國第一私營企業淩氏集團北方公司的副總經理,爺的哥哥吳銘是淩氏惟一繼承人凌雨鳳已經同居的未婚夫,爺在東北三省打個噴嚏就可以引起一場地震,說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把你抓起來,判你個三年兩年算輕的!你敢跑爺這找食來,你是想吃屎啊,還是想喝尿???起來,抄傢什,打他個連滾帶爬的!”
我一聽,這氣還真是不打一處來了,你他媽的一句話就把爺的女人給弄飛了,還“同居的未婚夫”,真他媽的把瞎話說的像真的了!今天我要不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我就不是華小天了!
我一抱拳說:“誤會,誤會,早知道您是淩氏企業的人,我哪能出手摔他們吶,打狗還得看主人吶!不過,剛你們打的這位是我的表弟,看來你們把他打的也不輕,我打了你的狗,你打了我的人,我雖然吃點虧,但這點面還得給你,我把他接走了,咱們算扯平了,兩下各不相欠,後會有期!”說完,我把那男人往背上一搭,揹著就要走,四個大漢立刻攔住了路,我淡淡地說:“你們忘了剛扔你們的滋味了?是不是再讓你爺爺給扔一次???跟著王滔就跟著王滔吧,怎麼又貼上吳少了,一狗二主,可不太仗意!”說著一晃膀,四個大漢瞬間跌到了兩邊,我笑著拍了拍那個油頭大少的後背,嘴裡說:“吳先生年少多金,前途無亮??!小姐眼光獨到,恭喜你抓了一泡狗屎,慢慢哭著享受吧!不過,後悔藥不太好買,但我們這個情癡可能會給你弄到!”
那大少一聽,上來欲扯我,可自己一邁步,立刻“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渾身像鑽進去什麼蟲,亂扭亂擺起來,四個大漢忙跑過去伺候那大少了。
我笑了笑,拉著小丫頭的手,揹著年輕人,迅消失在暗夜裡。
走過一條街,看見路邊有個長椅,我把小夥放到椅上。他看著我傷心地說:“你救我幹什麼?工作打不開局面,老總馬上要開我,女朋友跟人家跑了,我成了孤家寡人,你說,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
我笑了:“你呀,真是個糊塗蟲,就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的跟了你,你會幸福嗎?剛我們在夜總會看見他們倆了,她決不是那大少逼的,是自己自願送去的,金錢啊,讓她的眼睛變得虛了,她已經看不上你這老實的男人了!這樣的人你就是拉回來還會對你真心嗎?你說說,你什麼東西推銷不出去?”
那男人看著我說:“豆粕,我是北安農場局浸油總廠的銷售科長,我叫郭立明,過去的幾個銷售點現在都斷了,現在一些個體廠家,銷售一噸都給訂貨人員百分之十的回扣,儘管他們的豆粕質量不如我們,可有回扣啊,人家都盯上了那些豆粕,我們的豆粕連看都不看,讓我有什麼辦法?我們總場押著四萬三千噸豆粕銷售不出去,總經理給我後一週時間,說我再銷售不出去就開了我,我和小倩就跑到哈爾濱來推銷,誰知道她來的第二天就跟這小勾搭上了,也不回旅社住了,成天泡在這男人身邊,我找她四天了,今天好容易找到她,卻捱了這頓打,我知道她是鐵了心要跟他了,剛他們打我,她連一句勸說的話都沒說,還跟那小摸摸索索的,她變了!”
小丫頭笑了:“不是說了嗎,女人沒錢就變壞嗎?不奇怪!你們的豆粕多少錢一噸?”
“一千六車板交貨,車皮歸我們請,質量保證達國標!”那年輕人立刻說。
我笑了笑說:“不就是四萬三千噸嗎?再多點有沒有?”
郭立明看著我懷疑地說:“取笑我?”
小丫頭笑了:“你這銷售科長也不會看人啊,告訴你吧,他是淩氏集團肉牛生產集團的副總經理,就是到東北來採購豆粕的,不過要量不多,他說多要你的,是想幫你一把!”
但郭立明卻掙扎著站了起來:“你們是一夥的,所以你就那麼輕易地放過了他?”
我笑了:“小夥,你誤會了,剛走時你沒聽見他叫喚嗎?我路過時點了他的麻穴,如果不用我們祖傳的特殊手法,這輩他就一直這麼麻下去吧,誰也治不了,多長時間也好不了!不信你看著,你那女朋友,他也顧不過來了!”
郭立明半信半疑,我說:“你的手續全嗎?要是相信我,你馬上打車回去,把東西全拿上,到友誼宮去找我,我們今天就籤合同,明天就去你們農場局,貨一上車,我立刻付款!”
郭立明高興地說:“那好,我現在就回去!”
我讓小丫頭遞給他一張名片說:“你把車打好,讓他停在外面,拿了東西就走,房間不要退,我估計那小還會讓人去找你撒氣!到友誼宮收室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郭立明立刻說:“他們找不到我,我住在一家小店裡,他們不會注意的!”
我笑著說:“他們不知道,你的女朋友還不知道嗎?你以爲她真的心在你身上嗎?不信你回來後打電話問問那旅社,我估計半小時後,那夥人肯定去抓你!我再跟你說一句,二十分鐘過來,我們就談,過二十分鐘,我們就收購他人的豆粕了,你的事就愛莫能助了!”?郭立明一聽,急忙打車走了。
小丫頭看著他的背影說:“你怎麼沒人心啊,他回去,還不得讓那大少給抓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