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王磊組織吃喝玩樂的才能絕對是大神級別的,吃飯、唱歌、跳舞、觀光、高爾夫,各種安排,包羅萬象,卻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太多太復雜,絕對讓你玩得既盡興又不會勞累。
為了招待歐陽楠,他在星級飯店包場,奢華程度無與倫比,既顯示出趙氏集團雄厚的實力,又能表示出對歐陽楠的重視程度。
雖然見慣了大場面,但是歐陽楠一進酒店還是稍稍震驚了一下,悠揚的音樂隨著歐陽的到來而響起,飄入來人耳中,歐陽不禁想去舞池中與身旁佳人共舞一曲。
歐陽對著水滴兒彎下腰,伸出手,邀請水滴兒與他共舞。
水滴兒有些猶豫,既然要做戲,就把這戲做足吧,除了小時候,可以真正的什么都不管,只顧由著性子,之后的日日月月,誰不是帶著面具,當著戲子!
水滴兒把手放到他的手心,歐陽滿足的笑了起來,帶著她走進舞池。
她這么配合,自己該高興吧,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云逸心中竟暗暗地想讓她拒絕歐陽楠。她就這樣答應了,他甚至看不到她任何情緒的波動,他卻突然慌亂了。
兩人在舞池中隨著輕音樂,微微晃動著身體,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就這樣曖昧地移動著舞步。
歐陽緊緊地抱著懷里的人,手在她的背上摩擦著,臉上的表情是陶醉而沉溺的。
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背上游走,水滴兒強忍著內心的嘔吐感,眼神放空,此刻的她,內心一片蒼茫,什么都不想想了。
這邊兒王磊已經(jīng)受不了,直要沖上舞池。卻被云逸死死拉住,他憤怒的轉身,卻對上一雙滿是痛苦和悔恨的眼睛,他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如何反應。
這支舞剩下的時間對王磊和云逸來說就是度日如年,對水滴兒來說卻是無所謂了,她像靈魂出竅了一樣,跟平時那個水滴兒判若兩人。
一舞罷,兩人從舞池走向眾人,歐陽楠仍牽著水滴兒的手不肯放開,水滴兒在他耳邊輕笑著說些什么,歐陽楠突然放聲大笑。
這樣的水滴兒,云逸和王磊都不認識,她自己又何嘗認識!
走過王磊身邊的時候,水滴兒沖著他充滿歉意的無奈一笑,王磊正待仔細看去,那笑容已經(jīng)變成了無懈可擊的笑。
“歐陽公子,我們去吃飯吧!”云逸對著歐陽楠說道,眼神卻從水滴兒的臉上一閃而過。
水滴兒卻連看都沒看他。
“好!”歐陽楠拉著水滴兒的手一起向包間走去,水滴兒不時的在他的耳邊說幾句話,歐陽楠總是開心的大笑,水滴兒的每句話都讓他心情大好。
“二公子,公司也考察過了,我特別滿意,家父有恙不能前來,不過他老人家如果來了一定也會很滿意的!”席間歐陽笑著說道。
“請向歐陽伯伯表示我最誠摯的敬意!”云逸語氣真摯,說著端起酒杯:“為了一盡地主之誼,也為了歐陽伯伯的身體能夠早日康復,我們干一杯!”
說完頓了頓,看著歐陽身邊的水滴兒,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道:“水滴兒不會喝酒,用果汁代替吧!”
“這怎么行?”歐陽卻不答應了。
“我可以喝酒!滿上吧!”既然把她當棋子,干嘛要這樣假惺惺的關心她,讓她不能堅定的把這場戲演完。用果汁代替,失了敬意,他不怕歐陽楠不高興嗎?!
“還是水小姐干脆利落!”歐陽邊說著,邊讓服務員給水滴兒滿上。
幾個人一齊把酒干了。
水滴兒從來沒喝過白酒,剛下肚,一股辛辣的感覺涌上喉頭,接著便感到胃里燒燒的感覺。真難喝!
水滴兒的臉因為白酒而變得紅通通的,歐陽楠看著水滴兒的樣子,更加來勁兒了。
“二公子辦事的方式我很喜歡,我歐陽楠交定你這個朋友了!”說著看了水滴兒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云逸臉上掛著笑容,心里卻各種感覺翻騰不已。
“歐陽公子,我敬一杯!”水滴兒裝作沒有看到王磊和云逸的目光,笑著對歐陽說,聲音柔軟,每一個語調都撥弄的歐陽心里直癢癢。
“好好好,不喝誰的酒,也不能不喝水小姐敬的酒!”
兩人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飯還沒吃到一半,水滴兒已經(jīng)陪歐陽喝了不少酒。
歐陽楠是飯桌上的老手了,雖然已有醉意,但也只有三成醉。水滴兒就不一樣了,初次喝酒的她,根本就不勝酒力,已經(jīng)完全醉了。整張臉完全紅透了,微微瞇起的眼里透著迷離的笑容,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誘人。
歐陽本就對她有意思,此時又微有醉意,怎還能把持得住,手開始在水滴兒背上不老實的游走著。
水滴兒只傻呵呵地笑著,在這種情境下竟也分外誘人。
當他的手順著她的背開始往下移去的時候,王磊實在受不了了,他正要起身,卻有一個人先站了起來,卻是云逸。
云家二公子霍然站起身來,走到歐陽身邊,一把把水滴兒拉到自己懷里,冷冷地對著歐陽楠說道:“對不起,她,是我的女人!”
歐陽楠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我不在意!”他實在是喜歡這個水小姐,不管她是誰的女人,他要得到她,靠他朝暉集團強大的實力,就算她是云逸的女人,他只是不明白,云逸既然帶她來見他,又默認他們前面的行徑,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我—在—意—”云逸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想,自己大概是瘋掉了,竟然為了一個小女子要毀掉自己多年的籌謀,他讓她來陪歐陽,他以為自己可以狠下心來利用她,可是,他還是后悔了。他看到別人那樣對她,他,憤怒的要發(fā)瘋了!
是的,他瘋了,自從看到她和王磊在一起,他就發(fā)瘋了。
“二公子,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些什么嗎?”歐陽的話中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云逸冷冷地看他一眼,卻不答話。走回自己座位上,手上微微一用力,水滴兒就這樣坐在他的腿上。
水滴兒向歐陽扭過頭來,正準備跟歐陽說不要管云逸,讓她怎么樣都行。云逸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企圖,不顧她的掙扎,把她的頭緊緊地按在自己懷里,手一直按著,不讓她亂動。
“我知道!”云逸這才說道。
為什么,為什么既然利用她,現(xiàn)在又要護著她,為什么不讓她把這場戲演完,為什么還要給她念想,讓她不能從此安然的離開這里。是的,從她知道他利用自己的時候,她已經(jīng)想離開了。
云逸緊緊地按著水滴兒,緊的她幾乎要窒息了,她卻不再掙扎,在他的懷里無聲的哭泣中。
感到自己胸口濕成一片,他的心中一陣刺痛。
“二公子,我想這場商談無法再進行下去了!”歐陽威脅的說著,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賭,按云逸的性格一定要江山不要美人,其實這場并購對朝暉亦是很重要。
王磊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片刻之間發(fā)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聽到歐陽楠這句話,王峰擔憂地看著云逸,對著他使眼色,云逸卻并不回應他。
“請便!”
看著歐陽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王峰趕緊追了上去,云逸攔住了他,他的嘴角再次掛上了漠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