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兒剛從云飛辦公室走出來便急匆匆地往辦公室走去,一定要抓緊時間把手頭的任務完成了,她干事本來就利落,時間算的正好,這下被云飛耽誤了三個小時,恨不得把一分鐘掰開當兩分鐘用,一回到辦公室,水滴兒就把自己鎖在里面,連中午飯都來不及吃。
王董是云逸的心腹,以往有重大的決議他總被排斥在外,沒想到今日云飛居然首肯他參加會議,上午開完會,他知道結果對云逸很不利,所以趁著休息間隙去找云逸把事情說了一遍,提醒云逸提前想好對策。
云逸卻不吃驚,他知道大哥一定會在關鍵時刻擺自己一道,只是為什么他要把水滴兒叫去,難道真的如王董所言,把最有嫌疑的水滴兒叫去調查。不行,水滴兒怎么能應付得了大哥,他馬上離開辦公室去找大哥,誰知道剛出辦公室門,已經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
“二公子,對不住了,董事長說現在二公子是嫌疑人,不能隨便亂走,以防不測!”保鏢語氣強硬。
“什么!…”云逸知道硬闖行不通,關起門在里面來回踱步,打水滴兒的手機關機,沒有人接聽。再打過去卻發現沒有一點信號,原來他們屏蔽了室內的信號,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電話也被限制了,他無計可施,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想想辦法找王峰和王磊,但是想來,他們現在的境況恐怕不會比自己好多少。
為什么大哥偏偏要拿水滴兒開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對他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他不斷地想著大哥的狠毒和水滴兒等的單純,不知道大哥會想出什么辦法對付水滴兒,使出什么詭計騙水滴兒承認是她透漏公司機密給王睿。
他在辦公室里轉來轉去,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是,卻怎么都冷靜不下來,若是其他人,或許自己可以從容分析事態,理智應對,可是偏偏牽涉到她的時候,他就怎么都冷靜不下來,除了擔心,還是擔心,竟然連思考都忘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動靜。
這個時候他明白自己再煩躁也沒有用,為了她,他必須冷靜下來。他死死地強迫自己冷靜地分析,從項目成立之初想到現在,睿和公司的產品是抄襲自己的無疑,可是他們是怎么得到自己的機密文件呢。自己是肯定不可能了,王峰和王磊也不可能,他們跟了自己多年,不管面對什么都全心全意為他著想,水滴兒呢?
不可能是她,他在心里馬上回答道。她從來是哪怕自己受傷害,都不會傷害他,不會是她,不可能是她。
可是,她身邊有王睿,王睿是睿和公司的總裁,這件事不會這么巧合,她不可能自己把機密透露出來,但是她那樣毫無心機,會不會,王睿趁她不注意偷偷把機密弄到手,畢竟,他每天接送她,風雨無阻,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接觸到那些機密。
想到這兒,一切都可以解釋了。他那么殷勤地對水滴兒,甚至允許水滴兒和自己朝夕共事,與其說誠心悔改,自己倒寧愿相信他是另有所圖。一個男人,若珍愛一個女人,就算喝醉酒,也不會干出那樣傷害她的事,他對他的人品從來都不相信,所以才會忍著心痛,每天晚上在水滴兒樓上確保的安全自后才離開。
如果事實果真如此,水滴兒雖然無心,但機密的確是從她手中流失的,云飛那三尺不爛之舌,指不準會怎么跟她說呢。那個丫頭,他了解她,總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不想身邊的人受到絲毫傷害。
不行,他不能再等了,他就算自己承認,也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他說過他定會護她周全。
云逸再次打開門,又被攔了下來,他往外闖去,可是怎么是那保鏢的對手,愣是被他們兩個架著回到了辦公室。
想通了整件事之后,他的腳步更加燥亂了。如今唯一的疑點就是,這件事到底跟大哥有沒有關系,若說跟他沒有關系,他是決計不肯相信的,若說有關系,他一時之間倒想不出云飛會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這次的項目萬分保密,連董事會都是只知道個雛形,除了他們四人和嚴嵩之外,沒有人知道其中機密,嚴嵩這人他了解,絕對正直的一個人,不會為了什么出賣自己的良知,那到底大哥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呢?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他最掛念的還是水滴兒的安危,希望這丫頭不要一激動之下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雖然她可能有些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