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打了幾次都打不進(jìn)去,二勇徹底急了,最后一次小石子不偏不斜真的就打在小嫂子身上,哪成想,小嫂子就跟雕塑一樣,紋絲不動。
二勇忽然就覺得哪里不對勁,提心吊膽的回到屋里,看見母親還在專心做飯,大哥居然還在酣睡,就躡手躡腳的從大哥的衣服上拿走了鑰匙,
打開房門,懷揣這無比復(fù)雜的心情走到床前,也不知道哪里怪怪的。不由得心里打了一個(gè)冷戰(zhàn),輕輕推了一下阿蓮,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二勇遲疑著又去掐了一下阿蓮,依然未動,甚至沒有半點(diǎn)疼痛的表情。
二勇于是哆哆嗦嗦伸出手,放在小嫂子的鼻子上,結(jié)果,他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
他嚇得媽呀一下坐在了地上,緊接著好像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一骨碌爬起來,慌慌張張的跑回來。
母親張翠梅則一臉狐疑的看了一下二勇,好像在用眼神詢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勇沒敢看母親的眼神,只是一副焦急的樣子看著大哥。
此時(shí),已經(jīng)六神無主的陳大福,哪里顧得上二勇是怎么知道阿蓮不行的。
他的腦子里就是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小黑屋的。
看見房門大敞四開的,大福都沒察覺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心里直打鼓,本來就瘸腿,現(xiàn)在就更加瘸的厲害了,還沒等走進(jìn)屋,在門口就哆嗦著喊了兩嗓子;
“阿蓮,阿蓮,你醒醒''
阿蓮雙眼緊閉,早已經(jīng)看不出當(dāng)初來的時(shí)候那俊俏的小模樣。臉和眼睛都腫的很高,還有很多淤青。
看到阿蓮慘不忍睹的臉,張翠梅都皺眉了,無奈,又推了推渾身是傷的阿蓮,阿蓮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張翠梅氣的一張大餅子臉幾乎要扭成了一團(tuán)。責(zé)怪的看了一眼大福。語氣充滿了責(zé)怪;
“大福,你這下手未免太重了吧,怎么能這么快就把人打死呢,畢竟是白撿來的媳婦。
‘’還不到三天,就讓你整死了。敗家東西”
母親張翠梅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瞬間就點(diǎn)燃了陳大福的壓抑心中的怒火。
陳大福雖然由于車禍后脾氣古怪了很多,但是從來不會和張翠梅頂嘴,但是,這能都怪他嗎?
要不是昨晚母親陰陽怪氣的說阿蓮是做靠男人做生意的,自己能下狠手嗎?
大福兩只短小的眉頭要擰成麻花了,臉色鐵青的跟張翠梅理論:
""媽,要不是你說阿蓮是那種女人,我怎么會下手那么重啊。都怪你,說話每個(gè)把門的,凈瞎說。”
“大福,你這是什么話?怎么還怨起你媽我了,要不是我說把這個(gè)女人留下給你當(dāng)媳婦,你還能有媳婦嗎‘’
''不管她是什么人,只要是女人就行,就是老陳家的媳婦了”
''再說,誰讓你自己沒弄清楚就動手,做事一點(diǎn)也不穩(wěn)當(dāng),那么著急干什么?‘’
張翠梅一臉不愿意的懟回去,二勇在旁邊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時(shí)也不知道該勸誰是好。
可也不能就這么看著大哥和母親吵來吵去的吧,
''那,那接下來怎么辦?媽”
二勇小聲嘟囔了一句。
是啊,這事該怎么辦呢?
然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好?
總不能大張旗鼓的把阿蓮發(fā)送了。也不能悄無聲息的把人埋了,無緣無故的死個(gè)人,
Wшw★тт kдn★¢O 都知道老陳家給大兒子撿了個(gè)女人當(dāng)大兒媳。剛進(jìn)門就死了,這怎么說,都不好聽啊。
這時(shí),張翠梅仿佛緩過神,伸手一摸阿蓮的身體還有熱乎氣。
“趁著身體還有熱乎氣,趕快給她穿衣服,等身子涼了,就不好穿上衣服了。''
“大福,你趕快把鏈子打開,去你屋里把阿蓮的褲子拿過來,二勇,你去打一盆熱水,人死了,必須要凈面,擦干凈身體。”
他們陳家村有一種說法是一個(gè)人從娘胎里來到人間時(shí),是一塵不染的來到人間的,所以人死后,也應(yīng)該一塵不染地走。
因此,不管是怎么死的,都要凈面擦干凈身體。
盡管阿蓮連姓名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可是也不能就這么灰頭土臉的把阿蓮埋起來吧
大福也似乎想到這里,于是就拿起二勇剛才丟在地上的鑰匙把拴在阿蓮手上的鐵鏈子打開了。
轉(zhuǎn)身和二勇一個(gè)去打水,一個(gè)取褲子,兩人回來的時(shí)候,還沒等進(jìn)門,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同村的陳二嬸和五嫂子。
陳二嬸和五嫂子見兄弟二人表情復(fù)雜,一個(gè)拿著女人的褲子,一個(gè)端著一盆熱水,二勇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毛巾。
五嫂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到水盆里了,于是笑著打趣:
“呦,這倆兄弟大清早的這是干什么啊?聽說大福這兩天娶了個(gè)新媳婦,難不成是要給新媳婦打水洗臉,穿褲子?
‘’ 誰家女人這么好福氣啊,男人給媳婦穿褲子這可是陳家村從未有過的事啊,不行,我得去瞧瞧,”
大福和二勇都愣住了,眼睛卻都同時(shí)往小黑屋看。
這,,這,,,大福這了老半天,也沒這出來一句話。只好眼睜睜看著陳二嬸和五嫂子進(jìn)了小黑屋。
屋里的張翠梅也聽見了門外的一番話,也急的一臉黑線。
可還沒等想好怎么說,就看見陳二嬸和五嫂子前后腳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屋子。
“哎呦,他二嬸和五嫂子,你們倆怎么來了?''
張翠梅尷尬著臉只好應(yīng)和。
陳二嬸也是擺出習(xí)慣性的唇角上揚(yáng)的微笑;
“這不,我和五嫂子正準(zhǔn)備去地里挖點(diǎn)野菜,看見哥倆大清早一個(gè)拿著褲子,一個(gè)端著熱水的,這是要給新媳婦打水洗臉穿褲子啊,我們就過來瞧瞧,這可是陳家村的稀罕事。
‘’沒想到大福這孩子這么會疼媳婦,還是紅娟那孩子還真沒福氣啊。''
陳二嬸之所以提起紅娟,是因?yàn)椴铧c(diǎn)嫁給陳大福又退婚的紅娟是陳二嬸的侄女。
張翠梅面露難色,該怎么說,其實(shí)。這事遲早也瞞不住。紙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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