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之所以讓大福揹著她,就是給大福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讓他以後不敢輕易再動手。
阿蓮都不會甘心讓大福給拿捏住,你紅娟是哪根蔥?哪顆蒜?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呢,更何況阿蓮本來就不是泥捏的。
對於別人向自己散發(fā)出什麼氣息,阿蓮就會回饋什麼氣息,
李叔的兒子李淳良眼神清澈,眼神從來都是平和的。
阿蓮對於這種溫暖的氣息,自然會給與同樣的善意。
可對於紅娟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阿蓮也不會心慈手軟。
‘’大福啊,有人就是睜眼瞎啊,丟了西瓜撿芝麻。‘’
‘’根本不知道西瓜有多甜啊,放著被人寵愛,每天揹著走路,享福的日子不會過,‘’
‘’ 反而專門喜歡被人每天打罵,你說是不是天生犯賤啊,就喜歡被人呼來喝去當(dāng)丫環(huán)‘’
‘’有句話怎麼說的了,真是無福消受啊,沒有大福就是無福‘’
幾句話如同淬毒的匕首,刀刀見血封喉,
再次戳到紅娟心坎上,紅娟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兩眼發(fā)黑,渾身氣的發(fā)抖,幾乎都難以支撐了。
‘’你 ,,你,,, ‘’紅娟半天也沒說個子午卯酉。
紅娟想不到每次和阿蓮對仗,自己都敗下陣來,自己在村子裡長大,竟然還幹不過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
紅娟覺得嗓子眼裡冒出一股鹹鹹的味道,在往上翻涌著。
此時,五嫂子識趣的拉了拉紅娟的胳膊;
‘’紅娟啊,那個你婆婆不是讓你辦完事,早點回去嗎。我們還是先走吧‘’
紅娟想起李淑芬的交代,只好帶著怨恨的眼神狠狠瞪了大福一眼,跟著五嫂子走了。
等看著兩人走遠(yuǎn),阿蓮趕快抓住機會;
“大福,我說的是真話沒有瞧不起你。這樣看,你揹我是對的吧,因爲(wèi)你揹我,我又幫你解了一次恨‘’
大福弓著腰低著頭,悶哼了一聲,不過心裡卻是樂開花。
雖然之前覺得男人揹著女人走,是丟面子,可今天看來,不但沒有丟面子,反而是給自己長面子了。
等到大福揹著阿蓮進門,張翠梅也嚇一跳,隨後心裡頓時彆扭起來,什麼時候大福變得這麼心疼體貼人了?
村子裡也沒見過誰揹著媳婦走路的。就連自己生病不舒服了,都沒有過著待遇啊。
雖然阿蓮懷孕了,可也不能寵上天啊,媳婦就不能太慣著了,慣來慣去,慣出一身臭毛病。
這剛懷孕就揹著走,這以後還不得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啊。
這麼想著,語氣中就透出不善;
‘’大福啊,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疼媳婦也不能揹著走啊,自己沒長腿啊。‘’
話是對著兒子大福說的,可音是說給阿蓮聽的。
大福臉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的,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卻用目光一直瞄著阿蓮。
阿蓮看大福不肯說,也不想讓張翠梅誤會自己。索性就把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以及半路碰見紅娟的事情都講給了張翠梅聽。
張翠梅一聽大孫子差點被大福摔沒了,一巴掌就打過去在大福的背上,
‘’你個死大福,下手沒輕沒重的,現(xiàn)在阿蓮懷上了陳家的孩子,萬一真的摔壞了,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不過隨後一個問題在張翠梅心中冒出來,令張翠梅的手停在了空中,
紅娟爲(wèi)何這個時候回孃家,還和五嫂子一起,看來是和紅梅和王春華的事情有關(guān)。
自己到底該選誰進門好,要不,問問二勇自己的意思?
正好張翠梅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
張翠梅就問二勇自己到底怎麼想的,如果讓紅梅進門,以後可以慢慢折磨她,氣死紅娟。
如果讓王春華進門,那麼同樣也可以氣死紅娟家,等於紅梅白白被二勇佔了便宜。
結(jié)果,二勇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他悶著頭哼出了一句:
‘’我誰也不娶‘’
五個字真真切切,被站在門口的陳二嬸聽得真切。
陳二嬸之所以過來,是因爲(wèi)在家越琢磨越後怕,萬一,張翠梅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二勇吃完肥肉,抹嘴就走,只爲(wèi)佔便宜泄恨。
那紅梅這輩子就讓自己給毀了啊。
不行,這事必須得抓緊定下來,不管怎麼說,先把定親茶吃了,自己就可以鬆一口氣了,否則,這些日天天提心吊膽的。
陳二嬸都沒來得及做飯,就急匆匆的來到張翠梅家,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二勇甕聲甕氣的說;
‘’ 我誰也不娶。‘’
陳二嬸心裡一沉,如果說二勇嫌棄紅梅,只是想佔便宜,不娶紅梅,還有心可原。可二勇竟然連王春華也不想娶。
這就讓一向精明的陳二嬸看不透了。莫非自己猜錯了?
不是張翠梅設(shè)計讓大福二勇解恨的?可二勇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尤其是已經(jīng)和紅梅有了男女之事。
這個年紀(jì)的男人出嘗禁果,一定是嚐到甜頭的,巴不得會想早點成家,有個女人在身邊夜夜貪歡,怎麼可能誰也不娶?
難不成二勇放著紅塵美色不貪戀,是清心寡慾要當(dāng)和尚去?
不不不,除非太陽和月亮顛倒過來,否則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那晚之後,自己還偷偷問過紅梅,二勇那晚怎麼樣?
紅梅紅著臉低著頭,最後扭捏的說,
二勇特別喜歡她,愛不釋手的樣子,恨不得把紅梅吞進肚子裡,紅梅口中描述的二勇,竟然讓這個已經(jīng)結(jié)婚多年的陳二嬸都臉紅,
一向精明的陳二嬸此時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二勇這樣一個小饞貓,竟然不準(zhǔn)備吃送到嘴邊的活蹦亂跳的小鮮魚了?
陳二嬸聽到這兒,有點打退堂鼓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該進去?進去怎麼說?明明聽見二勇誰都不娶了。
張翠梅自然兩手一推把責(zé)任推個乾淨(jìng),自己也無可奈何。
正在猶豫之際,就聽見身後一聲略帶嘲諷的語氣傳了過來:
‘’呦,他陳二嬸,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聽牆根了。‘’
陳二嬸皺眉,怎麼就沒留神後邊有人看著自己呢。自己現(xiàn)在就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她努力的回神,整理了一下難看的的臉色,變得和緩下來,回頭一看,是陳三奶奶家的二姑娘陳玉蘭,正不還好意的看著自己。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