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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不懂他,腦仁兒都快炸了。
他只是想好好的保護起盧心水,讓盧心水知道的越少越好。
心中帶著沒落,反正盧心水也不喜歡他,即便夏馨默現在在他的房中,也沒有對盧心水產生什么情緒的樣子。
反而,她還跟夏馨默很親近友善。
如果是一個愛他的女人,怎么會如此平和對待。
“析,還在想著心兒嗎?”夏馨默沖了一壺茶水,給余析遞上了一杯。
對于余析的喜好,品味,她都有細細研究,記在心里。
卻被一個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惹余析不高興,粗俗不堪的盧心水給擠兌了下去,她如何甘心。
“嗯。”余析端坐在椅子上,把夏馨默手中的杯子推開,并沒有接過去。
他一直避開夏馨默,獨自在書房中。
要不是老管家去稟告他,盧心水回來了,他也不會出現。
還不是怕那貨為此不開心難過。
看來,他多想了。
只要夏馨默多給盧心水點兒銀子,盧心水不但不會不高興,眉飛色舞都行。
余析心中暗暗嘆息,自己在盧心水那兒到底是多不重要。
夏馨默臉上一抹苦笑,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走進余析,厚著臉皮坐在了余析的大腿上。
“析,我今夜想留在這里,可以嗎?”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形似水蛇,凹凸有致,那纖細的胳膊,柔緩的勾上了余析的脖頸。
“你想留下,便留下,不用問本王,本王也不能拿你怎樣。”余析身體僵硬,想要伸手推開夏馨默,又覺得會臟了自己的手。
有時候,他也曾捫心自問,也曾愧疚,可每每透視這女人的內心之時,讓他起不了絲毫的憐憫之情。
夏馨默在外面做事處人的手段和脾性,跟她爹大司馬一個德性,讓他可以無視自己的良心。
這個外表純良柔情,內心卻陰險狠毒的女人,要不是當年有所價值,他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夏馨默緊緊貼靠在余析的身上,慢慢的扭動身軀,聲音嬌柔拿捏:“我想讓你抱著我睡。”
她雖然身子給了余析,可從來沒有跟余析一起睡到天亮。
每每和諧運動結束后,要不就是余析送她離開,要不就是她自覺地走人。
反正余析有的是理由,她又要裝作乖巧懂事,順從著。
她能感覺出,他們之間的碰撞,只有律動,沒有感情,生硬至極,只有她一個人的激情,用心的挑逗,纏綿,換來的依舊是余析的冷靜對待。
甚至床榻間,余析還會偶爾的失神,腦中還想著一些其它的事情。
事后沒有一個溫熱的懷抱,她以為余析本就如此,生性冷淡,對誰都一樣。
她這兩年都是這么過來的,表面上感情交融,心酸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好在余析平日里,對她還是有著幾許溫柔。
一直以為那是多多少少的在乎,如今才懂得,那只不過是利用后的安撫而已。
誰讓她喜歡上了這么一個男人,她認了。
可盧心水的出現,讓她無法說服自己,更徹徹底底的看透余析,沒有辦法編制一些
瞎話來騙過自己的心。
“不可能!”余析生硬的拒絕。
能與他同眠的女人,以前沒有,如今只有一個盧心水,以后也只會有一個盧心水。
夏馨默抬高了語調,顫抖著胳膊,指了指床榻的方位:“那首詩,可真美啊,如果是寫給我的,該有多好。”
原本余析的床榻上,只有一個玉枕,而現在變成了兩個。
夏馨默在房間里的時候,仔細的看過。
余析字槿之,最外面的玉枕下面,就刻著一個槿字。
而里面的枕下刻著一個心字。
很顯然,盧心水現在,跟余析同房而居。
那是余析的字跡,她認得。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余析還認真的在兩個枕頭下面,分別刻上了一首對詩,還是訴說兒女情長的那款。
一看就知道,是寫給盧心水的。
她看見的時候,仿若不認識這個男人,她從來沒看懂過余析,現在依舊的不懂得。
“你跟她說了!”余析生冷的看著夏馨默。
如果那貨知道了,還對他屋子里來了個女人無動于衷,那是有多不在乎他啊!
夏馨默搖了搖頭,心像是被鐵錘敲砸一樣。
她認識的余析,心中只有權勢天下,不曾為誰緊張過,也不會為一個女人擔心得失。
可……
余析疏了一口氣,讀懂了她的眼神,意味深長道:“本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這樣無可厚非。”
戀人,不就是要戀著。
平常男子戀著的時候,比他瘋狂的大有人在,他只不過是偷偷摸摸的寫了首情詩而已,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余析突然心頭一塞,他這應該算是……單戀吧!
想著就覺得牙齦癢癢,盧心水就是一沒心沒肺的混賬東西!
他癡心一片,那貨竟然大方的讓自己跟別的女人獨處,混賬!混賬!
此時,蹲在屋子拐角處的盧心水,突然覺得耳朵熱烘烘的。
她伸手摸了摸,不痛不癢,就是熱乎的厲害。
誰在罵她嗎?!
盧心水搖了搖頭,現在關鍵是,她……她……她枕頭在里面兒。
那是余析送她的枕頭,她不想讓別的女人枕著睡覺!不!想!
這可不是在乎余析,是因為……她……她認枕頭!
對!都是因為她睡覺認枕頭,她可不想一夜不眠睡不著,所以來取枕頭。
才不是因為余析呢!
不是不是!哼!
可盧心水在墻角蹲了一刻鐘了,都沒想好怎么進去取。
“嗨!王爺,能不能把枕頭給我啊!”她朝左邊兒的墻壁表演完,又對著前面的柱子表演著:“王爺,你女人枕著我枕頭會染病的,還是還給我吧!”
盧心水抻著脖子看向天空,瞪著亮閃閃的眼睛,繼續道:“啊?王爺問什么病啊!口蹄疫之類的吧!”
她又低頭看了看地面,瞬間目色低垂,深沉道:“口蹄疫是豬得的啊!那我就是豬,也比你是屎殼郎推我強,至少還是種動物。”
自言自語,來來回回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盧心水還在糾結進去的措辭。
悄悄的走到窗戶邊兒,見屋內燈火還亮著,湊近了聽聽,沒什么奇怪的吟唱聲,盧心水疏松了一口氣。
這是還沒開始運動。
她心里安個屁,人家多年戀人,干柴烈火的也不該她事兒!
窗戶都走到了,也不差這兩步就到門口了,她可是義正言辭的來要枕頭的。
對對對,要枕頭重要。
她真的不想窺探兩人的相處,一點也不擔心,不!擔!心!
窗戶外面,一個小小的黑影快速閃過,余析的剛好察覺到了,那抹小身影很熟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可……
又不敢斷定。
門外有暗衛十二時辰輪流看守,若是別人,暗衛一定就出手了。
可這么輕而易舉的判斷,自己卻猶豫了。
他第一次恍然發覺,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時候。
夏馨默仍然纏繞在他身上,不住的輕輕撫摸他的臉頰,輕聲呼喚:“析……”
余析左右的閃開她的手,她執著依舊。
那張臉,無論怎么看,她都看不夠,那一遍遍的呼喚,就是她內心的渴望。
夏馨默已經將自己的身體點燃,她知道余析不可能有回復,隨而自我開始,綿綿細指,探入了余析的衣襟中。
“你若是再繼續,休怪本王把你捆起來!”余析不動如山,沒有任何情欲上的反應,跟沒血沒肉的木頭并無分別。
“析,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嗎?我……”
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口老管家聲音響起:“王妃,這么晚了,您在這兒做什么!”
“不用你管!”盧心水心虛的大聲一嗓,緊張之下左腳扳了右腳,身子往后一仰,“哐”的一聲,后背把門給撞開,整個人摔進了屋子里。
“嗷嗷!我的屁股!”盧心水疼的叫出聲來,隨后僵住了。
她翻身趴在地上,緩緩抬頭,呲牙咧嘴的笑著……
夏馨默:“……”
余析:“……”
盧心水抬頭后,見到兩人緊緊貼靠,親密纏繞,笑容立馬就僵住了。
她的心里,像是被撕扯一般,七零八落的,難受極了。
那感覺說不出的滋味,揪著緊實,散的凌亂。
余析板著臉,沉聲道:“盧心水,看來敲門對你來說,真的很難。”
“不不不……不小心,不小心。”盧心水使勁兒讓自己笑,笑的一悲苦,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她從地上猛的爬起身,拍了拍屁股,愣是把想好的數種臺詞,忘了個一干二凈。
“馨默……五千兩你還沒給我呢!不能答應了不作數啊!”盧心水厚著臉皮,伸出了小爪子,一開口,直接朝銀子去了。
余析微微垂目,又迅速瞪向她:“盧心水!你給本王滾出去!”
白白的激動了一場,原來這貨不是因為她才回來的,整顆心都惦記著銀子。
要不是夏馨默在這里,不方便提雁南坊的事情,他真想掐著盧心水脖子問一聲,當家的沒少賺吧!
光是每個月加吧起來的消息費,也不止這些,那可是純收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