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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心水起床后,就見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的飯菜,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呃……她好像不挑食,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蘿卜不吃菜!
“王爺,好豐盛呀!”盧心水開心的盯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樂的合不攏嘴。
她就算心情再不好的時候,只要見到好吃的,立馬就會好轉。
再說……轉不了也要硬逼著自己轉!
“本王也還沒吃呢!”余析坐在她身旁,拿起碗筷說道:“吃吧!”
盧心水聽到指令,立馬開動。
她餓啊!真的好餓啊!所以就狼吞虎咽的埋頭往嘴巴里運送食物。
想著要是多一只手,或者是兩只手能夠一起用筷子,那該有多好。
“小心噎著。”余析滿上了一杯白水,遞送到盧心水眼前。
盧心水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快速喝光,還不忘說道:“水里沒毒吧!”
余析鳳眸一撇,道:“覺得有毒你還喝?”
“王爺給倒的哪兒敢不喝,毒死就毒死吧!”盧心水嬉皮笑臉的轉目余析,嘴角還黏著一粒米飯。
余析微微作笑,手指輕輕觸碰她嘴角,清理掉米粒。
盧心水立馬面熱心跳,趕忙埋頭扒飯。
“本王又不是洪水猛獸,你至于嚇成這個樣子嘛!”余析白了她一眼,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
“的確,可王爺是禽獸,而我是個正常人,人獸結合是沒有好結果的,所以我嫁給王爺之后,大家的生活都不美妙!”盧心水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飯不吃開戰的準備。
可余析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平靜的說道:“你昨夜也挺禽獸的。”
盧心水:“……”
她臉瞬間漲紅,能烤熟地瓜。
昨夜事情,她的認為,跟真實壓根兒不同,可她不知道呀!
對她來說,還是反上余析。
辱了廣臨王,也算是勇氣可嘉,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
“王爺你吃菜,多吃點兒。”盧心水干澀的笑了笑,趕忙給余析的碗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余析看著碗中的排骨,微微一怔,嘴角彎彎,勾起一抹暖笑,立馬夾起排骨吃了起來。
也不知是廚子的手藝有進步,還是因為盧心水給夾的,余析感覺味道特別的好。
盧心水繼續吃飯,小手馬不停蹄的揮動筷子,在各個盤子里來回夾起送入嘴巴。
余析夾了一塊兒木耳,送到她嘴邊,道:“吃了!”
盧心水想都沒想,就張口吞了進去。
隨后,她愣住了……
“這不是肉啊!”盧心水皺皺著眉毛,小嘴嘟嘟了起來。
一會兒盧心水給余析夾了魚香茄子,隨后余析又給她夾的油菜花兒。
盧心水是送到碗中,而余析則是送入她口中。
兩個人你來我往,飯吃的熱熱鬧鬧,忙和著,一點兒也沒覺得哪里不妥,反倒很是順其自然。
飯后,盧心水坐在桌邊兒,手里抱著一個大蘋果。
她‘咔嚓’啃了一口說道:“王爺跟馨默一起吃飯的時候,肯定輕松很多。”
余析贊同
的點了點頭,輕抿了一口茶水。
“馨默吃的少,又吃的慢,王爺喂食的時候,更輕松容易些。”盧心水想著想著,腦海中就出現了畫面,然后心就開始出酸水了。
余析:“……”
這貨不是認為他有喂別人吃飯的愛好吧!
“不要臉的蠢貨!”余析瞟了盧心水一眼,語中帶著無奈和寵溺。
不用說他從來不會給別人喂飯,就連夾菜都不可能來一筷子。
而如果有人往他碗中夾菜,他不但會不高興,還會把碗給換掉,從小就這毛病。
也就是盧心水,有本事給他治病。
夏馨默曾經夾過一次,他直接冷臉換碗,更別提連吃帶喂了。
盧心水很贊同余析口中的蠢字,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是蠢,蠢貨才會問這種問題呢,以后再也不說了,王爺放心。”
余析笑著看盧心水吃蘋果,覺得特別可愛。
她吃水果也好,吃點心也好,都會習慣性的像松鼠一樣雙手抱著食物,吃起來也快速。
盧心水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從果盤里拿了拿了一塊兒切好的木瓜,送到余析嘴邊兒。
余析盈盈一笑,心里暖暖的,剛要咬,就聽這貨說:“補胸的,可好啦,王爺多吃多吃!”
“……”他這又被盧心水出言調戲了?!
余析咬了一口木瓜,低頭看向自己胸膛,又看了看盧心水,回想盧心水的昨夜和之前的一些事件,感悟的點了點頭。
這女人,好像很喜歡他這一款胸,他要好好保持!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比公子寒強的地方了。
而且是強出許多,這解釋健碩的胸肌,是公子寒那瘦丫丫的貨色不能比的,甩他百八十條街!
飯后水果結束,盧心水覺得自己差不多該滾回云間閣了。
見余析一直不說話,老是看著她眼睛不眨一下,她心里莫名覺得虛慌。
“王爺,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云間閣了。”盧心水說完,起身欲要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被余析叫住了:“本王準許你走了嗎?!”
盧心水:“……”
她的腳步,就卡在了門口處,后有猛虎,回頭怕被嚇死,猛虎發話,繼續前進她又不敢,整個人僵住如同石化。
余析起身上前,推開門說道:“現在可以走了。”
“……”盧心水總算松了一口氣:“是王爺,我告退了。”
她微微的笑了笑,剛要邁腳,余析又發話了:“本王還沒走呢!你要跟本王一起走。”
盧心水抬腳落地、抬腳落地、來回都沒出近在眼前的門兒。
特么余析是要鬧哪樣!
她深呼吸了一口,扁了扁嘴,抬頭笑臉相迎,即便虛假那也是笑的。
“王爺……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她心中奔馳而過了一隊草泥馬。
余析一臉嚴肅的說道:“你不覺得丟了什么人?”
“我怎么給王爺丟人了!”盧心水一臉傲嬌,下巴微微上揚。
余析輕笑不語。
盧心水:“……”
咦?丟人?丟人!
等等、停、就是這個點…
“呀呀呀!”盧心水大叫出聲,一臉慌張:“我把月梅落旬將軍府了!”
噢,她那個蒼天小白菜兒啊!
怎么把這么一個大活人給忘記了!
“今日旬將軍出征鴻國,你隨本王去送行吧!”余析拉起盧心水的手,向外走去。
盧心水見他憂心焦慮的模樣,就沒有再多問。
京都城外鑼鼓喧天,有不少文武官員都來送行,其中還有大司馬夏仲梁和司馬夫人。
在路上,盧心水從余析口中得知。
今日早朝之時,傳來八百里加急,邊關動蕩,鴻國大軍壓境。
軍情急急,刻不容緩,皇上命旬風雪為征鴻大將,今日立即出發。
“旬將軍,你若能得勝歸來,本官定為你大慶三天三夜!”大司馬氣宇不凡,雖是上了年歲的人,可仍然透著一股子英氣。
站在一旁的司馬夫人緊跟著說道:“祝旬將軍旗開得勝。”
“承司馬大人吉言,末將一定會讓司馬大人破費的!”旬風雪狂傲,說話鏗鏘有力:“也謝過夫人,末將必會大勝而歸!”
他怎會不知道,大司馬此來送行不安好心。
這次鴻國之事出得蹊蹺,一向安分的地方,突然起兵犯境,又剛好是祭天大典之前,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早朝前與盛序相遇,他得知了容駙馬的死訊,立馬就要出征邊關,很難不讓人疑慮。
他這一走,余析喪失了離著最近的軍力,是否一切都是一個局,現在還很難說準。
皇命不可違,邊關戰事有關國家社稷,他也不得不去。
盧心水跟余析并肩而站,就在旬風雪一旁。
“司馬夫人真好看,年輕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盧心水扯了扯余析的袖子,輕聲嘀咕。
司馬夫人一身雍容華貴,幾十歲的年紀,仍溫婉柔美,最重要的是端莊高雅,儀態萬千,就如今還是能稱之為美人。
這年輕時候是要有多好的底子,才能維持成這樣。
余析貼靠在她身邊,小聲回道:“那可是,不然大司馬也不能搶她來做夫人了。”
“搶來的?!”盧心水詫異的抬頭看向余析。
這有權有勢的人,就是有文化的土匪,可怕至極。
而余析就是土匪中的貴族匪,更難招惹。
這時候,她見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便是孟月梅。
盧心水剛要上前,被余析制止。
只見孟月梅安安靜靜的站在最邊兒上,眼睛緊緊的看著旬風雪的方位。
旬風雪跟諸位大臣寒暄了幾句過后,轉目孟月梅,走了過去。
“等邊關戰事結束,我們就成親。”他拉住孟月梅雙手,十指相扣,眼神堅定不移。
孟月梅看著一臉深情的旬風雪,露出會心微笑。
“將軍大可不必過來跟奴婢說話,奴婢也一定會等將軍歸來。”她心里既溫熱,又甜美:“承蒙將軍抬愛,愿意娶一個身份卑微的奴婢。”
這么多人在場,她原以為默默相送,結果旬風雪不管不顧上前,與她話別。
旬風雪不顧身份懸殊和眾人目光,孟月梅很感動,同時也很憂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