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的反應極是迅速,右手向腰后的皮袋里一插,隨著“喀嚓”一聲崩簧響,戴上了一只合金制的手套,與三島的怪手對握在了一起。
“好專業的速度!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你的速度這么專業,世界第一殺手恐怕也不及你。”三島由衷的贊嘆道。
輝夜似乎聽慣了這種評論,冷冷的笑了一聲,道:“你這手是怎么會事?這可不像是人類的手。”
三島眼神一凜,另一只手拔出了肋差。可輝夜的速度更快,左手從腰后拔出一柄單手折刀,還沒等刀完全展開,就刺進了對方的小腹。
在三島身體一滯的時候,輝夜如蛇般的翻身一繞,雙腿纏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格雷西柔術——”這個詞一閃而過,三島下意識的舍攻全守,險險的避過了輝夜的絞殺。輝夜在地上滾了一下身,剛要再一次發起攻擊,看到三島飛身跳下了大橋。
跨海大橋橋高40米,即使下面是海水,一般人也會摔個爛死。但輝夜認為此人不會有事,一是他的身體有異,二是他沉著的跳下,看來是有備無患。
輝夜撿起三島的武士島,只見刀身上蝕刻著古怪的印記,一個斷了一只牙的蝙蝠頭。輝夜又撿起自己的唐刀,發現上面的血全沒了,都像是蒸發掉了一般。
驅車回到公司在郊區的總部,輝夜扛著兩把刀進入,在走廊里遇到一個抽煙的男人。
這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非常的魁梧壯碩,臉上有幾處淺淺的刀疤,以標準的軍姿站立在那里,周身有一股飚悍的強勢之氣。
“石大哥,我回來了。”輝夜打招呼道。
石堅淡然的轉過頭來,打量了輝夜一眼。石堅是這家公司的創立者,后來與輝夜結拜成異姓兄妹。在輝夜將公司的實力擴大之后,他便主動將總裁之位讓賢給義妹,自己做起了“主管”的第二把交椅,負責總理公司內外的大小事務。
“你跟人打架了?”石堅道。
“呵呵!大哥好眼光。”輝夜遞出武士刀,道:“借大哥慧眼,簽定一下這把刀。”
“泥轟國的武器嘛,有什么好看的?”石堅隨意的接過刀來,但看到蝙蝠印記后,臉色立時大變,“這——你好像招惹上麻煩的組織了。”
“哦!說來聽聽。”
“具體我也說不明白,只知道這個組織非常的隱秘。”石堅抬起頭來,眼望向無邊的黑暗,低聲道:“他們可能已經不是人類了。”
自古流傳的老習慣,窮人家都喜歡給孩子取賤名,他們以為這樣比較好養。
孔癟三就是這么一位,有著一個十分賤的名字,因此小命跟蟑螂一樣的難死。孔癟三也曾不服氣過,給自己改名叫孔老三,似乎是想追憶一下那么偉大的祖宗,可惜第三天就犯了案子,給抓進了勞教所里。
孔癟三不服氣,在勞教名單報名為孔老三,結果當天就被獄霸暴了后庭花。此后,孔老三的“艷”名遠播,二霸、三霸、四霸、五霸……排著隊來暴。直暴得孔老三腹瀉、痢疾、痔瘡一起發作,被送進了醫院里緊急搶救。
孔老三實在是怕了,便在住院單上用回原名。孔癟三之名一出,簡直比“丹書鐵卷”還有效,身上的病痛很快便好了。而且因為獄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獄警決定把他當個屁提前釋放了。
孔癟三出獄之后,決定拜個老大,可惜魯隆看不上的,因為他名字太癟,人長得更癟。而這事又讓他撿了一條小命,否則在廢棄工廠的殘廢名單里面就該加上他了。
孔癟三雖然沒有加入大團伙,但還是跟人湊了個小混混隊伍,整日干些偷雞摸狗的事。
今天,孔癟三跟個小弟,又漂亮的干了一票,騙了一個泥轟國的小鬼子。孔癟三心里的這個爽啊,儼然有了人民英雄的自豪感。返回了藏身用的小破屋里,孔癟三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銀色皮箱,想象著里面裝滿金條、古玩之類的好東西。
可打開這么一看,里面放著一堆零件,孔癟三奇怪的舉起兩個大件,順著插口對接在了起,竟然是一桿超長的步槍。
孔癟三腦門放汗了。
正在這個時候,“哐啷”一聲響,小屋的門被踢開了。孔癟三慘叫了一聲,鉆桌子底下去了。有人大踏步的走了出來,氣呼呼的大罵了幾句,坐桌子旁上喝起了啤酒來。
孔癟三探出頭來,如蒙大赦般的長舒一口氣,道:“劉大哥,你想嚇死我啊?”
劉勢利低頭看了一眼,一腳將孔癟三從另一頭踢出去了。劉勢利以前也常干偷雞摸狗的活兒,但后來覺得長期這樣混,不會有什么出息,于是便改行做“倒爺”了。
而且,劉勢利做得極為認真,他是什么都倒,車票、戲票、證券、行貨、水貨、死人、活人都在經營范圍內。這不,現在正在倒活人,給電影公司物色演員。
這物色演員可是個苦樂參半的差事,樂事是遇到一些傻妞,可以騙財騙色、騙吃騙喝;苦事就是好不容易發掘到明星苗子,但求著追著人家也不愿試鏡。
現在,劉勢利就遇到了這事,發現了兩個姿色氣質上佳的女孩,可人家死活不肯跟他細談,甚至還動腳踢傷他的命根子。
劉勢利發了一通脾氣,看到了桌子上的槍零件,他做過倒賣“氣狗”的買賣,以為這是什么新型的高仿真槍,“喀嚓喀嚓”隨手拼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