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既是緣。”春哥道。
男人站起了身來,周身散發出一陣烈風,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多謝賞臉了。”
三人并肩走出了小巷,烈風吹旋著翻滾向四面。
“你真的沒有名姓?”三島問道。
“有的。但我忘了。”男人道:“一個人孤獨的時候,是不需要名姓的。因為名姓是給別人用的,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所以名姓也沒有用處了。”
“那我叫你犀利兄吧!”三島道。
“隨意好了!你如果稱呼?”
“三島專業。”
“果然專業。”
春哥指了指自己,道:“我是……”
“春哥,對吧?垃圾堆里有許多你的畫報。”
“哈哈!犀利兄不像本地人,來這里做什么啊?”
“討飯。”
“哈哈!還有呢?”
“找人,一個叫胡餛飩的。”
三島的獨眼一亮,道:“找他做什么?”
“幫主師父有召,他是我的大師兄,要我傳他回幫議事。”
“什么幫?”
“丐幫。”
三島木然看向春哥,春哥嘴角抽動了兩下,道:“原來大家都是朋友啊!”
“丐幫是什么?”三島不解的問道。
“乞丐組成的幫派。”春哥道,“曾經是江湖的中流砥柱之一,但現在沒有什么動靜了。”
犀利兄感嘆一生,道:“那是因為兄弟們都被城管送進遣送站了。城管太厲害了,我們不是對手啊!”
“找胡餛飩干嗎?”
“商量未來的事?”
三島輕輕的一點頭,獨眼里開始放光,道:“夜煉?”
犀利兄吃了一驚,道:“你怎么知道的?”
“該吃驚的是我才對,我也是剛剛聽說夜煉,為什么丐幫要管夜煉的事?”
“你知道他的來歷?”
“不詳。”
“說來聽聽。”三人肩并肩的走在路上,背影在路燈上拖得很長。
另一方面的機場里,被贏政附體的加里,正在瘋狂的使用力量,將大地炸得一塌糊涂。
龍潔蹦跳著離開了機場,站在一根高聳入云的通信塔上,對著下方喊道:“先祖,這兒震得太厲害了,有損女孩子的美容,我先走一步休息了。”
童佬看了一眼龍潔手中的祖龍之鏡,道:“朝夜、鳳夜跟上去,但不要與她交手。”
“為什么?”朝夜問道。
“因為你們打不贏。”
“那童佬你呢?”鳳夜問道。
“我有辦法對付趙政。”
“嗯!”朝夜和鳳夜答應一聲,向著龍潔消失的方向追去。
秦皇突然將手一招,道:“休走。”
隨著這一聲狂吼,然后大地震動了起來,一面巨大的長城從地里浮出,橫亙在了朝夜身前。
“這,太夸張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來見識一下吧,這就是朕的江山,這就是朕的長城……”秦皇大笑著。
鳳夜上前一步,打開了讀死之眼,向著長城上切了一刀。忽然,長城崩潰了下來,變成了一堆碎磚頭。
“咦!小娃兒,你有不錯的能力。”秦皇稱贊了一聲,又要擺出先架勢。
就在這個時候,童佬把一召,道:“刀開生路,卷展淑世。”
遠方的天空一亮,竹卷的《春秋》飛旋而來,童佬縱身站到了長卷上,伸手接過青龍偃月刀,向著秦皇的面門一刀落下。
秦皇不退不避,一手伸向背后,身后的土地冒涌,露出柄超長的大劍。
“當”的一聲爆響,刀劍對擊在一起,童佬被震退了幾步。
“哈哈!這就是朕的武力,這就是朕的巨劍。”秦皇大笑道。
秦皇將巨劍一橫,煥發出奪目的光。那巨劍長要有三米多,劍身寬而厚重,難怪要從背后拔出。
“看招吧!”秦皇揮劍而上,震得童佬連連后撤。
朝夜和鳳夜雖然有些擔心,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去追龍潔。
童佬看著朝夜和鳳夜離開,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氣。正在這個時候,秦王的寶劍揮砍而來,一劍震飛了童佬。
“焚書坑儒。”秦皇將劍向地里一插,一道火焰直撲向童佬,接著土地如嘴似的張開了。
童佬一不小心,被土吞了下去,淹沒在了火海中。
“哈哈!這就是朕的法治,這就是朕的懲罰……”
可秦皇的笑聲還沒有消失,忽然大地爆裂了開來。有一個幻影冒涌了出來,赤紅面的面龐,金綠色的戰袍,三縷及胸的美須,手持一桿青龍大刀。
“這是……”
在秦皇一猶豫的時候,幻影手持大刀劈下。秦皇橫劍盡力格擋,可還是被震退老遠。
“這是何物?”秦皇疑惑的道。
就在這個時候,大地龜裂四走,一道綠光直沖天際,童佬從地上飛出,逐漸的變幻形體。
細長幼稚的身體,逐漸的長大填充,頭發變長散落了開來,雙眼變深開始發光,胸前慢慢的鼓漲起來,將小小的上身漲裂成了抹胸。雙腳逐漸的變長拉伸,變得纖細而又優美,原本的長裙一下成了迷你裙。
童佬以新生的身體,舉直大刀向前一指,“趙政,現在才是開始。”
“哈哈!童佬,許久不見你的真身了。”秦皇大笑了起來,道:“不愧是讓朕魂牽夢繞的女人,兩千多年了你一直沒有變。”
“你也沒有變——個性還是那樣的暴戾無道。”童佬道。
“哈哈!你得個性也沒變,還是那么別扭要強。如果當年不是你拒絕了我,我何嘗又會變成如今這般。”
“你愛的是江山霸業。”
“不!江山霸業,在我眼中只不過是工具,我真正想得到的是你的心啊!”
“為成千秋霸業,七國死了多少人,你能對得起他們嗎?”
“有得必有失。今天這個大青華,是由我贏政奠基的。沒有我贏政的千古罵名,現在的青國仍是一盤散沙。”
“那你又為何成就霸業后,不修德根、不興明治,反而筑長城、坑儒生。”
“修筑長城,為抵蠻族,保國衛家,這又何錯?儒生作亂,妖言惑眾,欲回舊制,坑之又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