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自己因為兒女私情她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還會再相信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嗎?可是上官雅禮還是個孩子,他也許什么都不懂。
正當她思緒萬千的時候,帳外傳來了馬兒嘶叫的聲音,秦夢立即出去探視,“小姐……”云里有些擔心地道。
“怎么了?但說無妨……”
“聽說潘家兩位公子跟二公子吵起來了,您看著……”云里十分擔憂地道。
容云溪有些惱火,難不成這兩人是來算賬了?說著便披了披肩徑直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外便又折了回來。
“通知舒劍,見機行事……”她緊皺眉頭道,云里點了點頭。
不到百米遠的地方都是南宮家的營帳,可是容云溪卻看到潘家的隊伍闖了進來,南宮尚擋在潘修明和潘修杰高頭大馬前顯得格外弱小。
“怎么回事?”容云溪大步向前,眼中射出了不耐煩的光芒。
南宮尚回過頭道,“小妹,這里危險,你還是進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
“哈哈!真是大義凜然,不過多讀了幾年書就開始英雄救美了?南宮尚,你有那個本事嗎?”潘修明得意地道,那眼神里滿是不屑。
潘修杰可能也是看不過白天兄長被侮辱,現在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大哥,跟他廢話什么?我等奉命行事,還需要征得她的同意?”
“慢著!請問你是哪位?”容云溪最是看不慣這種跋扈的貴族子弟的模樣。
“小妹……這里我來處理好了……快回去!”南宮澤有些掛不住面子道。
容云溪示意眾人不要動,“二哥,白天的時候小妹確實得罪了他們,這件事解鈴還須系鈴人,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嘮叨完了嗎?結束了,我們可要開始搜查了!”潘修明一邊把玩著那柄劍一邊說道。
“難道二位公子聾了?進來我南宮家的地盤都不知道報上姓名?懂不懂規矩?”容云溪大聲喝道。
“你……別裝蒜了!明知故問!”潘修杰揮舞著大刀似乎分分鐘要拿下容云溪。
容云溪摒開了南宮尚,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兩位莫不是來找大舅子敘舊的吧?抱歉,我大哥正在與皇上商議國事,恐怕不能見客……”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也是在提醒他們南宮家好歹跟你們也是姻親,你的嫡姐姐還是我嫂子,既然是一家人何必舞刀弄槍的?
“哼……我潘家丟失了一樣東西,奴才們看見小偷就朝著你們南宮家方向跑來的,所以我們要追查……怎么?南宮家要包庇小偷嗎?”潘修杰放下大刀義正言辭道。
容云溪打心眼里看不起這樣的人,所謂的小偷不過是個鬧事的借口罷了。
“看來這小偷來頭不小,都能讓二位騎著馬揮動著刀劍,帶著這么多的隨從前來捉拿,當真是看得起我南宮家了?”
“哼……我看捉拿小偷是假,鬧事是真!”南宮
尚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即使是夜色,容云溪依然能感覺到他們二人臉色有些掛不住,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應該更嚴重才是!
“哼!幾次三番不讓搜查,我看你是心虛……”潘修明厲聲喝道。
“潘修明!這里是天子腳下皇家狩獵場,你是什么東西敢對著我南宮家撒野?”容云溪豈是懦弱之輩?潘家要是敢撒野她就有辦法治他們。
“你……南宮云溪,不要仗著四皇子喜歡你就能無法無天!擋著老子的路,讓你不得好死!”潘修明那氣急了的面孔像是噴出火來,“告訴你,老子今天玩定了!來人啊,給我搜!”
“潘修明!你不要太過分!”南宮尚也著急了,不一會,南宮家的家丁和潘家的隊伍便劍拔弩張起來。
“既然如此,刀劍無眼……秦夢!”容云溪呼喚道,只見秦夢立即擋在了容云溪和南宮尚面前,“想搜我南宮營帳,先過了我這關再說!”秦夢的嗓門本來就大,這一聲吼更是力拔山兮氣蓋世,潘家那兩位沒想到容云溪還有個武功了得的婢女。
“哼……你們南宮家只剩下女人了嗎?”潘修明拔劍出鞘道。
容云溪閃動著大眼睛無不鄙視地道,“對付你們這些渣滓,還用不著男人上場,我們南宮家的男人是要為國效力戰死沙場,而不像某些人盡會玩些偷雞摸狗的伎倆……我呸!無恥!”
潘修明二人忍無可忍,揮劍道,“小小年紀口出狂言,兄弟們,給我搜!”
容云溪早就知道,這次他們本來就是志在必得,她攔住氣急敗壞的南宮尚,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南宮尚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雖然他還不了解這個妹妹,可是從她那自信的眼神里還是得到了些許安慰。
眼看著潘修明等人翻查著營帳里的東西,容云溪恨不得上前劈了他們,可沖動歸沖動,她還是忍住了。
“找到了……”有人喊道。
容云溪嘴角一抹笑意,“小妹……這……”南宮尚還不明所以。
“二哥,莫要擔心,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潘修明得意洋洋地過來,“怎么?你們南宮家私藏小偷,這罪名傳出去可是不小啊!你說,怎么收場呢?”
“大哥,我看著南宮云溪長得也勉強湊合,不如請皇上賜給我當個側妃什么的……”
容云溪簡直哭笑不得,“既然這樣還等什么?去見皇上吧……”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有個太監便跑過來道,“諸位,皇上召見……”
容云溪瞥了一眼二人,只見他倆面面相覷,似乎還在以為這只是兩家人置氣。
“走啊……潘家公子?那誰不是說還要跟皇上求賞賜么?”容云溪才管不得他們如何表情,大搖大擺地便走了。
剛走到皇帝的營帳,容云溪便啜泣起來,“你……你這是做什么?”潘修明有些驚訝,“還裝……你!”
南宮尚瞪大了
眼道,“你還是給我閉嘴!”
營帳之內,皇帝和眾大臣臉上皆為不快,很顯然剛才他們已經得知情況了。
“今夜,所為何事啊?”上官寧朗漫不經心地道。
容云溪快速掃視了大廳,除了上官青揚悠然自得地品味著茶點,其他人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啟稟皇上,本來臣女已經準備就寢,可沒想到被潘家二位公子擾醒,說是有小偷溜進了南宮家的營帳,非要來搜查……搜查不要緊,我南宮家可以配合,可是也沒有必要騎著戰馬拿著刀劍,我南宮家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正三品大員,天子腳下竟然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還請皇上明察!”容云溪聲淚俱下毫不客氣,今天她就要沖在前面,不給潘家任何機會,先入為主。
皇上和眾大臣一聽,紛紛議論,只有工部尚書潘風不言不語。“皇上……事實并非如此,是因為南宮家拒不肯讓微臣搜查,這才……”“不讓搜查,你就帶兵前來攪亂?你有沒有看到我南宮營帳成了什么樣子?皇上,潘修明口口聲聲說小偷鉆進了我南宮家的營帳,現在所謂的小偷也找到了,何不當面問個明白?”容云溪是打定主意不給潘修明任何機會,她倒要看看今晚這樣的事情如何收場!
上官寧朗臉上一冷,“帶上來!”
說著兩個侍衛就拉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進來了,“饒命啊……皇上饒命!”
“還不快說!”
那人畏畏縮縮頭都不敢抬,只是趴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潘大少爺給了小的五十兩紋銀讓小的鉆到南宮家的營帳里,小的該死!求皇上饒命……”
此話一出,潘修明潘修杰癱軟在地上,那潘風的臉色更是青一塊紫一塊,他一看勢頭不對,便立即跪下,“臣罪該萬死,教導無方,還請皇上恕罪!”
“潘大人,令公子把我南宮家的營帳攪得不得安寧,還帶刀前行,是不是南宮某人何時得罪了你,要遭受如此?”南宮敬書悶悶不樂地道。
容云溪看了一眼熊家的幾位,倒是聰明閉口不言,只聽得皇帝說道,“既然是南宮家受了委屈,那就南宮小姐看著如何處置吧?”
眾人沒想到皇帝會把這個權利給了一個女人,紛紛看著跪在地上的南宮云溪,只見她冷靜地道,“謝皇上抬舉,此次不是一般的小小紛爭,而是關乎到我南宮家的名譽和顏面!是不是南宮云溪做任何決定,皇上都能支持?”
上官寧朗有些意外,本來這就是賣給大家一個面子都好下臺的事情,可是很明顯南宮云溪要做的似乎不止于此,可是自己身為皇帝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只得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小女就有三點請求,不知道潘大人可有意見?”容云溪看著已經滿頭大汗的潘風道,那眼神、語氣和臉色分明在告訴他——無論你同意否,這事就這么定了。
眼看著潘風不做聲,容云溪便笑了,“看來潘大人是默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