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七律一想也對,“還是云溪辦法多……”他想著便招呼了一雙兒女過來,“父皇,太子哥哥是壞人……”上官皓熙氣呼呼地道。
容云溪生怕他說出上次的事情便道,“好了他怎么說也是皇兄,怎么能這么說呢?”
上官皓熙有些不開心地道,“他上次又欺負姐姐了……父皇,您可不能饒了他!”
上官七律一聽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容云溪,“皇后啊,這是怎么回事?皓熙可從來不會這么說話的!”
容云溪這才無奈地把上官逸塵的所作所為說道了一遍,“皇上,這件事還沒有查明就是太子所為,臣妾想著暫時也不要引起轟動,這對卓爾也沒有好處……”
“哼,逆子!”上官七律現(xiàn)在恨不得找來上官逸塵當面對質(zhì)說個清楚,可是沒有證據(jù)他也是空口無憑,他極力想要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這件事,我先記著!再有一次……”
他多么想立即廢掉上官逸塵,可是前皇后過世引起了轟動他怎么能貿(mào)然行動?
容云溪心想這件事還沒有完呢,誕辰宴席才是最終結(jié)局,上官逸塵,你可不能那么早就被廢了……
“皇上,您再給他一次機會吧!畢竟沒有跟著母親長大,他多少是會有些不一樣,皇上仁慈……”容云溪極力表現(xiàn)出一絲大度,可是僅僅這點在上官七律看來簡直就是太過仁義,這些事要是放在十年前,上官逸塵的小命恐怕都沒有了。
他屏住呼吸道,“也罷,我就給他一次機會,皓熙啊……你可要幫父皇看著!”
上官皓熙努力點點頭,“父皇……”他說著就跑到了上官七律的腿上,連卓爾公主都依偎在身邊,司里看著這才像著一家人的樣子。
當今皇后的誕生日可是有八年多沒有舉行了,上官七律對此可謂十分重視,連南宮家都允許進宮視探,一時間絲竹管弦之樂響起,瓜果小吃數(shù)不勝數(shù),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南梁三番街上的夜市呢。
許多年不見容云溪的蘭芝此時也抱著年幼的皇子興高采烈地玩耍著,從某種程度上她是十分感激容云溪這些年的不省人事,否則哪里還會有她懷上龍種的故事?
“你看啊,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是大,某人生了皇子還是個庶妃……人家就算不省人事許多年還是穩(wěn)打穩(wěn)扎的皇后,命運這東西可真不是蓋的!”
蘭芝聽著旁邊幾個妃子竊竊私語,雖然心中滿是憤怒可也是要忍著,她哪里比得上坐在容云溪身邊的晨貴妃等人,雖不得寵愛可是自家的身份擺著,哪是她一個貧家女子能比的?
“主子不必放在心上,好歹您是有皇子的,以后也是有依靠!”身邊的宮女安慰道。
蘭芝這才覺得心中好過些,她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容云溪,只覺得那目光也在盯著自己,“妹妹身子可還好些了?”
蘭芝這才知道她的確是在注視自己,“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身子好多了,多謝娘娘掛念……”
“
呵呵,你倒是個清閑的主兒,凡事多多忍讓是好的,逞一時口舌之快有什么用?做點實際的,想著為皇上分憂才是正經(jīng)!你們可明白?”
這話分明是在告訴那些長舌婦,拍馬屁也要拍在點子上,容云溪哪里還會稀罕這些?
晨貴妃等人一聽便知趣地不言語了。
眼看著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們都坐得滿滿當當?shù)模菰葡难酃獗銙呱淦饋恚灰娔巧虈业牡张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上官逸塵,眼中流露出的渴望分明在告訴容云溪,這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只可惜神女有情襄王無意,上官逸塵自酌自飲神色黯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座的任何一個女人。
“皇上,你看這商國公家的嫡女可真是出彩非常,聽說還極為擅長廚藝,不知可有此事?”容云溪和上官七律手拉手情意綿綿地道。
上官七律一聽,“哦?果真如此?”商國公便帶著女兒上前行禮,“回稟皇上皇后娘娘,小女年紀尚幼也算不上擅長廚藝只是略微精通,若有機會定當為皇上皇后盡盡心意……”
“哈哈,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紀了?可曾婚配?”上官七律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
只見女子款款上前道,“臣女名雨涵,今年十五歲……尚不曾婚配,還請皇上、皇后娘娘做主!”
容云溪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說這句話是微微看了一眼上官逸塵,便笑了起來,“皇上,太子爺今年也才十七歲,想來也該到了立妃的年紀了呢!”
上官逸塵心中有事便跟沒有聽見一樣,上官七律見他也不反對便道,“如此甚好!商愛卿……從此就是朕的親家了,哈哈!”
金陽著急地捅了捅上官逸塵,他這才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一時間急火攻心地站了起來,“不同意,父皇,兒子不同意!”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愕了,若是一般人頂多也是客套兩句,算是給大家一個臉面,可是上官逸塵直接就拒絕了,而且還是嚴詞拒絕。
商國公征戰(zhàn)一生聲名赫赫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丟臉面的事情,自己的臉面也就算了,連帶著女兒的名聲也要壞掉,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放肆!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糊涂!商家嫡女當朕的兒媳,極為合適!沒有什么不妥!”上官七律本來就是個雷厲風行不容置疑的性格,他想要做的事還沒人能阻擋,今天亦是如此。
上官逸塵知道今天這件事已經(jīng)算是跟商國公結(jié)下梁子了,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自己不愛的女人他是不會要的,他心里只有蕓娘,只有她懂得自己,只有她能照顧自己,那是自己心靈的歸宿,絕對不允許別人挑戰(zhàn)!
哪怕?lián)踉诿媲暗氖腔实郏?
“父皇,試問當今皇后娘娘是不是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親事?這其中的故事想必早就傳到大江南北了,父皇尚且知道情愛為何,怎么就不能容忍兒子?兒子早就有了心上人,再也容不得他人!還請父皇三思
!”
上官逸塵氣喘吁吁說了一大堆,早就驚嚇住了所有人,上官七律和容云溪的私事雖然已經(jīng)不是秘密,可是歷來大家都不敢提到明面上來,這個太子啊,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當眾人正在為他這些話捏一把汗的時候,上官七律早就氣得說不出話來,“逆子!逆子!”
容云溪一邊安慰一邊拍打著上官七律的后背,“太子爺,你好歹是一國之儲君,說話做事怎能如此莽撞?”
“兒子說的句句屬實!如果違心迎娶別的女子,豈不是欺君之罪?皇后娘娘,難道這不是嗎?”上官逸塵看都沒看商國公等人一眼,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絕不委屈。
正在此時,也不知道是誰插了一句,“太子既然有心上人,不如說出來聽聽,此人是誰,也好讓皇上為你做主啊!”
上官七律一聽也對便忍住不發(fā),“好,既然你說有心上人,那就說說看!”
容云溪不禁覺得好笑,心上人?進她倒是要見識見識上官逸塵的男子氣概,有沒有那個膽量。
說到這里,上官逸塵頓時語塞,他清楚得很,若是現(xiàn)在把蕓娘說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那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這樣白白送死豈不是對不起她?
說到這里,他狠下心道,“父皇,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兒子還小,再過幾年也不遲!”
說到這里,卓爾公主便不樂意了,“聽說太子最近看上了一個乳娘,還是給庶妃娘娘哺乳的那個,可有此事啊?”
一說到這里,蘭芝差點沒有把吃下的東西吐出來,眾人一見這態(tài)勢,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了。
“皇上……這,四皇子可只有幾個月大啊……這,這也……”蘭芝頓時痛苦起來。
上官七律沒想到這件事已經(jīng)人盡皆知并且發(fā)展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你說,朕只要你一句話,你的心上人可就是這個乳娘?”
上官逸塵頓時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為什么偏偏要把心上人幾個字說出來呢?這下好了,被卓爾抓住了把柄,被庶妃嫌棄,這可如何是好?
他頓了一些時間支支吾吾不肯說,上官七律便知曉了幾分,“好,很好!淫亂后宮!好,太子啊,你可知道這條罪名是什么下場?”
上官逸塵頓時嚇得渾身冒汗,這淫亂后宮的罪名分明就是扣在蕓娘頭上的啊!他怎么那么傻!他依稀記得當年如海因為這件事的下場就是車裂,車裂啊!他心痛得無法呼吸,甚至癱軟在地上。
商國公等人回到位子上,悠閑地吃著酒,他倒要看看這場戲上官逸塵怎么演下去。
容云溪見狀便喊一聲,“帶蕓娘上來!”
上官逸塵一聽到這個名字便緊張起來,“你要干什么,不可!不是蕓娘,不是她,父皇,母后!”
“太子啊,你現(xiàn)在知道叫本宮一聲母后了?”容云溪恨得癢癢,今天若不是給他一些苦頭,卓爾那件事的清白就這樣算了?不可能!她要為自己為女兒討回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