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溪眼看著他這樣肆無忌憚便輕笑著,“那我就走了……以后還要多多仰仗您呢!”
剛一回到家容云溪就看見上官雅禮在門口東張西望,“你去了哪里?這么長時間?”
“哎,說來話長……我算是躲過一劫!”容云溪疲憊地坐下,司里這才把飯菜端上來,“少夫人,這么久我都好擔心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幸好您回來了!”
容云溪這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一說來。
“這可如何是好!”
司里和上官雅禮紛紛睜大了眼睛道!這算是殺人啊!
“是啊……可是誰能證明?”容云溪是誰?做的事就不怕承擔責任,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能傳的出去的!
上官雅禮本來就渾身是傷,聽到這個消息更是雪上加霜,“云溪啊,你怎么這么糊涂!”
司里也黯然道,“這……”
“我糊涂?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蓄意害我!難不成你想讓我大個肚子失貞嗎?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活?你還有沒有臉面?”容云溪有些憤怒,自己吃這么多苦為了什么?他怎么還不明白?
司里眼看著二人吵了起來卻不知道如何勸解,“好了好了,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用,還是想想怎么辦解決吧!”
容云溪累的一身汗,“你不吃我要吃,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孩子要養(yǎng)!”
上官雅禮哪里吃得下,容云溪出了這么大的事哪里還能輕松化解?這里不是皇宮,可沒有人罩著她!
如今又懷著身孕,他怎么能放心?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人能救得了她了!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跟容云溪有了自己的生活,這么快就要把她拱手讓人?上官雅禮苦笑著……
皇宮之中,上官七律身邊圍滿了衣著單薄的美女,他這樣微閉著雙眼享受著美妙的感覺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月。這些美女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相繼懷孕,以前清冷的宮廷頓時充滿了歡樂。
不語眼看著他肆意放縱卻不能多說一句話,那個女人的名字和封號更是只字不能提。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根本沒有把這些所謂的美女放在眼里過。
她們不過是一群會說話的玩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玩偶便被一聲怒吼嚇得紛紛退了出來。不語知道,肯定又是那個缺心眼的說了不該說的話。
“皇上……該用膳了!”不語提示道。
“嗯……”他這才起身,“你是有什么事嗎?”上官七律看著不語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又不敢說。
不語這才跪下道,“九王爺送來信函……”
上官七律吃得津津有味的嘴巴瞬間停住了,不語之所以不敢說名字的原因他是知道的,“是嗎?”
他佯裝鎮(zhèn)定,既然是上官雅禮的來信就肯定是和容云溪有關(guān)!
容云溪,那個離開自己的女人!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難以入睡,只有在那些軟玉溫暖的身體里打滾才能累到趴下,皇太后的責怪、景皇后的哭鬧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如今她有事了才知道回
頭找自己!這算什么?
雖然這么想他還是打開了信件,“哼,還真是他的字跡!”
他本以為會是容云溪的信,借著上官雅禮的名頭。他一字一句看完了信這才一把捏成紙團。
不語看著主子面無表情冷峻無常的樣子十分害怕,雖然他不知道信上說了什么,可是肯定不是小事,否則一向心高氣傲的上官雅禮不會找他的!
“皇上……”他試探著喊道。
“滾!”上官七律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
不語二話不說就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敢動我的女人!”他怒目圓視道,“上官雅禮,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他忍下多大的恨才把心愛的女人交給他,可是他都做了什么?非但不能保護她卻讓她身處險境差點失貞,很好!
他想著……
上官敏頭疼病有了一段時間,正在煩躁的時候卻收到了段豐的花,“公主……”
“什么事?沒看見我正煩著嗎?”
“要是公主知道這件事,還會煩悶嗎?”段豐微笑著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上。
“哦?什么事?容云溪死了?”上官敏最大的心愿就是干掉容云溪,除此之外恐怕沒有什么能放在心上的了。
“沒有,不過她犯了死罪!這點還應(yīng)該感謝歐陽家!”
上官敏饒有興趣地站起來,“哦?看來周家沒有令本公主失望!”
“本來還是很簡單的事,可是容云溪卻殺了縣太爺!這就更好了,還不需要公主出手!”
上官敏沒想到容云溪還有這個本事,印象中的容云溪雖然得理不饒人可是也沒有瘋狂到會殺了朝廷命官,這不是上天給的機會嗎?
“她人在哪里?”
“正在審問……想必很快就能押入大牢秋后問斬了!”
“不行!秋后問斬,這不是夜長夢多嗎?要斬就要斬立決!她多活一日,我就不能安枕!”上官敏怎么會等到秋天?到手的鴨子要是飛了她找誰去?
公堂之上知府大人與容云溪等人爭辯開來引來很多百姓駐足。
“大膽容云溪,你殺害縣太爺該當何罪?”
容云溪冷笑著,“該當何罪知府大人不知道嗎?我有沒有罪你心里最清楚!”
上官雅禮跪在一邊急的就像熱鍋里的螞蟻,上官七律不回信他哪里有辦法為她說情?
“云溪……你就少說兩句,非要頂嘴是嗎?”
“我沒有!要說是我殺的,你也有個證據(jù)才是啊!就這樣把我抓了起來算什么?難道我百琴就沒有王法了嗎?”
知府大人立即道,“帶證人!”
說著眾人就看見一個衙役被帶了上來,“知府大人!”
容云溪知道這人就是那天對自己上下其手的衙役,“報上名來!”知府大人道。
“小的詹保平見過大人!”詹保平看了一眼容云溪,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看看這身邊的女子,可是當日偷竊周家財務(wù)的女子?”知府大人面無表
情地道,自從縣太爺死了,消息傳遍了各地,連皇后娘娘都親自過問他怎么能不辦妥當了?
詹保平點頭道,“正是!”
容云溪更是氣得有些暈乎,可還是耐心地聽完他們所謂的證據(jù)是怎樣的。
“那是不是你們把容云溪帶到府衙審問的?”
“是的!”詹保平一字一句地回答著,把前前后后都說的一字不差,單看從誣陷偷竊到衙門這段還是挺真實的。
“知府大人這里面漏洞百出,我不服!”容云溪怎么能容忍他們?nèi)绱祟嵉购诎祝?
“哦?那你說來聽聽,到時候可別說本官沒有給你機會!”
容云溪這才謝過,對于無恥之人她本來不想多說什么,可是如今關(guān)系到自己的生死,她只能全力以赴了。
“首先,周家是大戶人家,我只是個平頭百姓,進去周府已經(jīng)很難了,怎么會順手偷走銀子?難道說周家都是那么隨意把這么一大包銀子隨處放?這是疑點一;其二,就算我犯了罪,應(yīng)該送到庭審處審問,如此人多勢眾我一個小女子怎么能殺得了縣太爺?若我容云溪有這等本事還不早就成仙了?一個知府大人又能如何?”
容云溪振振有詞說的知府大人啞口無言,在場的百姓也連聲叫好!
“放肆!你當這里是你家后院?沒大沒小!我看你不受點苦是不會說實話了!”
“慢著!妻子犯罪是我這個當丈夫的沒有管教好,望大人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上官雅禮看看容云溪大義凜然的樣子就急的不行,他連忙跪到前面乞求道。
“公堂之上,賞罰分明,豈是你一個平頭百姓能左右的?”知府大人眼看著百姓指指點點便佯裝勸說道。
上官雅禮忍受著身上的傷口疼痛,看了看容云溪道,“若是大人真的要罰,小的愿意代妻受過!”
容云溪一驚,“不行,你的傷剛剛好,怎么能?大人!民婦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欺瞞啊!”
“哼……好一對苦命鴛鴦!既然如此,就給我打個二十大板再說!”知府大人一個竹簽下去,上官雅禮就被拉到了一邊噼里啪啦地打了起來。
“啊……”容云溪驚得暈了過去,只有司里抱著她呼喊道,“少夫人,少夫人……青天大老爺,求您開開恩啊!我家少夫人真的是被冤枉的!”
“若是再敢多嘴,下場跟他一樣!容云溪押入大牢,明日午時問斬!退堂!”
司里一聽幾乎要哭瞎了,可是那些衙役們還是把她拉開了,“少夫人……少夫人……”
傍晚,司里好不容易求到了人把奄奄一息的上官雅禮拉了回家,卻是淚水不止……
“怎么辦啊?少爺,少夫人……”司里一邊哭著一邊想,“秦夢,秦夢肯定有辦法!就算是劫法場也要救出少夫人啊!”
司里說著便要跑出去,卻被一個微弱的聲音叫住了,“不,不能……劫法場是死罪,跑到哪里都是無用的!”
他很清楚,這天下如此之大,他們哪里能跑得掉?可惜就連上官七律都不肯出手相救,還能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