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家有家規(guī)
羅玦看著盛怒的老夫人不敢不跪,委委屈屈的跪在了地上,面上還掛著淚珠,哽咽的說道:“祖母……”
“母親。”涼國公夫人瞧著女兒的樣子很是心疼,不由得偏袒道:“姚尚書家跟我們家雖然是近鄰,卻甚少來往。兼之將一個庶女教養(yǎng)的無法無天,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得了一個活閻王的名聲,就可知道她是什麼人了,玦兒又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朋友多一些,偶然路過那裡,正看到姚五姑娘跟葉三少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實在是有失婦德,玦兒看不過去就是開口說兩句又如何?”
看著還有些思想不清楚的兒媳婦,老夫人很是失望,身子靠在圈椅上,眉眼半合,低聲問道:“姚尚書生性耿直,從不結(jié)黨營私,爲(wèi)官清廉,在朝中也頗有古怪的名聲。這樣的人,卻能在戶部尚書上一坐就是多年,在這之前戶部尚書換了多少人?姚謙怎麼就能坐穩(wěn)了?姚謙連戶部尚書這樣的位置都能做的穩(wěn)如山,難不成在教養(yǎng)兒女上就真的是一個糊塗的?這裡面的事情你怎麼不好好的想想,就知道一味的拿著國公府的名聲去唬人。”
羅玦跪在地上不敢說話,涼國公夫人一時間想不明白不是每一個擅長家斗的女主人都能夠精通政治,看得透這朝中的行事。所以每一個世家大族在選擇長子長媳的時候都格外的慎重,因爲(wèi)是家族的承繼,代表著家族的興旺。
涼國公夫人也不是沒有眼光的人,只是終究眼神淺了些。老夫人就嘆口氣,緩緩的開導(dǎo),“我如今是活一天少一天的人,行將就木的老婆子。”
“祖母。”
“母親,您別這麼說,您定能長命百歲的。”涼國公夫人唬的全身一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心裡顫抖不已。
“你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當(dāng)初是我親自選你進(jìn)門的,讓你坐上了涼國公夫人的位置。我是希望你能幫助你老爺安穩(wěn)後宅,讓他在仕途上毫無牽掛。沒想到你如今越老越糊塗,越發(fā)的不如年輕的時候。你不想想姚家不過是泥腿子出身,祖上出了一個探花郎,娶得了金襄侯府的大小姐這才發(fā)了家。姚老太太那是在京都響噹噹的閨中女子,當(dāng)初不知道少權(quán)貴人家欲聘其爲(wèi)妻,但是姚老太太卻選中了姚老太爺,祖上毫無根基的讀書人。如今姚府能有今天的地位跟權(quán)勢,姚老太太功不可沒。你不想想姚老太太這樣厲害的人物,能縱容一個庶女這樣的無法無天?你就不想想事若反常必有緣由,你怎麼不好好的去想想?”老涼國公夫人輕嘆口氣,想當(dāng)年她也是仰望著姚老太太的一個,那樣一個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侯府嫡女,當(dāng)真是豔絕天下。
金襄侯府不比普通的侯府,金襄侯府就是當(dāng)今聖上也要禮遇幾分的,是開國元勳。再加上世世代代的金鑲侯極會做人,從不會在朝中擔(dān)任要職,以至於開國至今,當(dāng)初多少跟著太/祖打天下的勳貴之家,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滅族的滅族,唯有金襄侯府一直平安無事,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女兒又豈是平凡之輩。
涼國公夫人跟金襄侯府還是有些拐著彎的親戚關(guān)係,只因爲(wèi)早就出了五服,並沒有來往的過於親密。再加上姚老太太不是一個喜歡拋頭露面的人,一般人想見她也不容易的。
涼國公夫人聽著婆婆的訓(xùn)斥,低頭細(xì)想,她原不是笨人,只是愛女心切失了分寸,再加上人處在高位,時間長了總會有些飄飄然。因此老國公夫人這樣一說,她就慢慢的清醒過來,但是還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擡起頭看著老國公夫人,道:“母親,姚家的人都是古怪之極,老太太整日的也不見客,姚夫人又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家裡連個妾室都壓制不了,姚家長子悶葫蘆一樣,幾個姑娘看著倒是極好,偏生又有個活閻王搗亂,這一家子真是看著就讓人頭痛。”
聽著兒媳婦的抱怨,老夫人心又涼了幾分,不過爲(wèi)了家族還是耐心的說道:“戶部尚書管理天下錢糧,是朝廷的錢袋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必定是皇帝信得過、且能轄制的了的才能坐得穩(wěn)。”
聽著這話涼國公夫人還是不明白,瞪著眼睛看著婆婆,膝蓋都有些跪的酸了。
老夫人就道:“姚謙此人生性耿直,皇上要建園子,要擴(kuò)宮殿,都被他以手裡沒錢給頂了回去,幾次惹得聖上大怒,恨不得將其正法。可是每一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姚謙縱然是捱了訓(xùn)斥,可是過後戶部尚書依舊坐得穩(wěn)穩(wěn)的。這是爲(wèi)什麼?皇上雖然貪圖享受卻還是明君,知道姚謙一顆忠心。可是有的時候只有衷心是不夠的,姚謙很顯然是知道這道理的。姚老太太出身金襄侯府,還是嫡出大小姐,身份高貴,若是再行事張揚(yáng),加上姚謙身任戶部尚書,就太招人眼了。但是姚謙爲(wèi)人正直,清廉自制,從不貪墨,除了脾氣耿直一點,竟是沒有半點瑕疵的。這樣的人固然是被百姓愛戴,可是皇帝的心中用著卻未必舒心,做臣子的沒有把柄在皇帝手捏著,他怎麼能放心的用你?這個時候姚五姑娘就揚(yáng)名了,生性霸道,做事張狂,處事囂張,還有個活閻王的稱號名冠京都,而這個姚五姑娘就是姚謙的把柄,姚五姑娘橫行一時,姚謙的位置就格外的穩(wěn)當(dāng)。
姚老太太低調(diào)行事,從不張揚(yáng),爲(wèi)兒子招來禍端。姚五姑娘惡名原著,正是皇上轄制他的把柄。人若是太完美了,用著心裡就難免不安,像姚謙這樣的純臣,捨不得不用,又用的不安心,這個時候姚謙的女兒有個品行不端的,整個京都皆知,皇帝握著個把柄,自然就看著姚謙順眼多了。只要皇上還想要用姚謙一日,姚五姑娘不管是犯了多大的錯,只要沒有殺人放火,誰都奈何不了她,這下你明白了?”
涼國公夫人面色慘白,羅玦也是面帶青紫,母女二人一時傻了眼。
“這樣說來這個活閻王居然是動不得的?”涼國公夫人咬牙說道。玦羅得鄰不。
“這是人家姚家主動送到皇上手中的把柄,只要皇上還要用姚家,姚五姑娘就能橫行一時。咱們本就是世襲的勳貴之家,實權(quán)越來越弱,你又何必跟這些讀書上來手握重權(quán)的人較真?何況……你的兒子跟姚家的長子能比嗎?姚家大兒子雖沉默寡言,卻是目光堅定,行事堅毅之人,只要繼續(xù)下去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低於其父。最重要的,這位長子跟姚五姑娘的關(guān)係比一母同胞的姐妹還要好,只要姚家不倒,姚五姑娘就能橫行一輩子。沒想到一個姨娘生的庶女,居然還有這份造化,多少嫡出的也拍馬難及。”老夫人嘆息一聲,人這一輩子果然是隻論嫡庶是不成的。“而且……這個姚五姑娘雖然有潑辣霸道活閻王的名聲,從小到大不知道惹了多少禍?zhǔn)?可是你們們細(xì)細(xì)的去想,哪一次不是她佔了上風(fēng)?人能佔上風(fēng)有的時候只有權(quán)勢不夠的,你得站住理字。這個姚五姑娘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今兒個雖然是氣焰囂張的砸了國公府的大門,可到頭來不是全落在了咱們身上。庶的能壓過嫡出的,也是要有本事的,這個姚五姑娘……你們以後能結(jié)交就結(jié)交,不能結(jié)交就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惹火上身。”
涼國公夫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那……玦兒……玦兒的婚事……”
聽著老國公夫人的話,涼國公夫人已經(jīng)明白了,方纔她婆婆說出羅玦已經(jīng)有了婚事並不是隨口糊弄人的。
“玦兒幾次三番打聽葉家三少的事情,這件事情不管是真的假的,以後都不能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葉溟軒是宣華長公主跟平北侯的嫡子,葉老夫人跟姚老太太是手帕交,葉家本就是位高權(quán)重,家裡有位公主平妻,葉家三個兒子都有出息,在婚事上就會格外的謹(jǐn)慎。想來平北侯府之所以同意葉溟軒娶姚五姑娘,只怕也有讓聖上放心的原因在裡面,畢竟誰家娶了姚五姑娘這樣的活閻王,有了這樣的鬧事精在家裡,身居高位的都是安心的。所以既然姚家五姑娘以爲(wèi)玦兒要奪其所愛,不如咱們先鬆手,這樣的勁敵不是咱們能輕易招惹的,你們要想著給子孫後代留點後路。”
老夫人想的就是比較長遠(yuǎn)一些,涼國公夫人明白過來縱然心裡不甘心,也只能應(yīng)了下來。羅玦自然是不願意的,正要開口卻被涼國公夫人制止了,親自送老夫人去歇息,這纔將羅玦叫進(jìn)自己的院子,母女二人關(guān)起門說私房話。
“憑什麼?你們都怕姚家,姚家有什麼根基,我不管,我就不放手。”羅玦撲在涼國公夫人的懷裡鬧脾氣。
涼國公夫人低聲細(xì)哄著,“我的好孩子,不適當(dāng)孃的狠心,而是你祖母說的很有道理。便是你爹爹知道了,也斷然不會同意咱們家去跟姚家搶婚事。姚家看著不顯貴,可是手裡有實權(quán),咱們國公府看著挺尊貴,卻早已經(jīng)不如先祖權(quán)勢滔天只剩了空架子,你哥哥雖然有上進(jìn)之心,奈何實在不是讀書的料,將來的發(fā)展也有限。創(chuàng)業(yè)不成總得守住家業(yè),難不成你要讓你哥哥因爲(wèi)你的事情得罪了姚家,這以後等到下一輩逐漸長大,姚長傑護(hù)妹心切,不定會對國公府做出什麼事情來。好孩子,你好歹爲(wèi)你哥哥想一想,他那麼疼你……”國公夫人說著自己就落下淚來,花團(tuán)錦簇的外表之下總有讓人心酸的事情。她也不想委屈女兒,可是跟兒子比起來,還是隻能委屈女兒了。
羅玦怒了,“說到底你們心裡還是兒子重要,我這個女兒早晚是潑出去的水,何苦爲(wèi)了我將整個家陷進(jìn)泥潭。好,好,好,你們都偏心……”羅玦哭著摔了門簾跑了出去,國公夫人忙追了出去,一時間院子裡鬧成一團(tuán)。
不過半日的功夫,梓錦大鬧涼國公府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姚家活閻王的名聲又上了一個臺階,不知道被多少人背後說嘴,拿來恥笑。第二日,羅玦就在國公夫人的陪同下心不甘情不願的給梓錦道了歉。羅玦既然都低了頭,當(dāng)時梓錦又曾經(jīng)放言要去永順伯府跟安順侯府討個公道,不等梓錦上門,兩位侯夫人就如同約好了一半,各自帶著孫槿華跟嚴(yán)慈來到了姚家道歉。
一時間這事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被人說了大半個月才逐漸消停下來,大家倒是對梓錦這個活閻王的好奇之心越發(fā)的重了。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讓國公府跟兩家侯伯府都低頭道歉了,正因爲(wèi)無處可解,反倒成了傳奇。
時間一晃已過了一個多月,天氣越發(fā)的暖和起來,身上的衣衫也從夾衣?lián)Q成了單薄飄逸的單衣。春天百花盛開,京都女子多有詩社,賞花宴舉行,處處衣香鬢影,日日歌舞昇平,端的是忙的不可開交。
梓錦如今也成爲(wèi)了各家相請的寵兒,一來是因爲(wèi)受了上次涼國公府跟永順伯府、安順侯府的影響,大家對這個姚五姑娘實在是太好奇了。二來鑑於姚梓錦伸手姚老太太、姚夫人海氏、姚老爹外加上姚家大哥的各種疼愛,受寵程度甚至於越過了嫡女,更神奇的居然沒有嫡女氣不平的,因此姚梓錦從活閻王也上升爲(wèi)一個半傳奇的人物,因此但凡是有宴會的地方,必定會邀請姚家的姑娘,當(dāng)然不會只邀請梓錦一個人,免得被人說嘴,姚家五位姑娘都在邀請之列。姚月性子高傲,不會什麼地方都去,姚雪性子懦弱,十有八/九會辭了,姚冰愛熱鬧每請必去。姚玉棠自恃才高,這樣露面的機(jī)會自然不會放過。至於梓錦……上一世因爲(wèi)消息閉塞,吃了不少虧,這一世便像個花蝴蝶一般,處處都去,加上她言辭爽利,做事利落,倒是結(jié)下了不少的朋友,當(dāng)然也有看不慣她的敵人。
人活一世,便是你十全十美,總也有看你不順眼的人,你也不能征服全世界,所以梓錦並不在意這些,她更注重的是從這些閨中女子口中得到她想要的消息。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總是這些名門淑女中得到的八卦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這一個多月下來,梓錦已經(jīng)能知道哪一家的小妾最受寵,哪一家的正妻最善妒,哪一家的少爺是個斷袖的,哪一家的鸞寵驚才絕豔……林林總總的各種消息絡(luò)繹不絕。
梓錦就在葉溟軒造訪的時候嘆道:“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這些閨中女子知道的這麼多,沒想到京都斷背的那麼多,喂,你沒有這個嗜好吧?”
葉溟軒笑米米的說道:“不著急,等你嫁我的時候可以親自驗貨。”
“切,也有雙性的好不好。”梓錦翻翻白眼,鑑於葉溟軒還有葉擎那一世的記憶,因此就算是梓錦說一些旁人不懂的字眼,但是葉溟軒是懂得。
“我聽說安國公一大把年紀(jì)了,居然也找了個絕美小童伺候著。想來一大把年紀(jì)了,也只能吃吃豆腐,幹不了實事。你既然如此疑我,我倒是不好不表現(xiàn)給你看看了,不如我先去安國公那裡討了來放在家裡養(yǎng)著?”葉溟軒眼角一勾,眸中春波盪漾盯著梓錦。
梓錦知道葉溟軒是氣她的,當(dāng)下就笑道:“好啊,你去吧,昨天齊家的姑娘一直對我獻(xiàn)殷勤,那眼神格外的勾人,難不成古代也有蕾絲邊,不如咱們各玩各的多痛快……”
葉溟軒神色一變,身後將欲走的梓錦一把拽了回來,面色糾結(jié)中透著怒火,“你敢！”
“你敢我自然敢。”梓錦笑米米的說道,然後瞅著葉溟軒打量一番,“說起來兩世爲(wèi)人,你的童子身我也沒遇到一次,這輩子你可得給我保護(hù)好了,這可是屬於我的東西呢。”
葉溟軒縱然是男子,也不由得因爲(wèi)這句話給氣的臉通紅,伸手在梓錦頭上拍了一把,“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想什麼。”
“想我男人唄。”梓錦忍不住的低笑出聲,眼波流轉(zhuǎn),嫵媚生波瞅著葉溟軒又道:“你是不是?”
“當(dāng)然。”葉溟軒梗著脖子說道,“難不成你還想紅杏出牆?”
“當(dāng)然……不是！”梓錦哈哈大笑,頭靠在葉溟軒的肩膀上,春風(fēng)環(huán)繞,遍地嫣紅,身邊坐著最心愛的人,這種日子覺得真是一種享受。
葉溟軒聽著這大喘氣的回答,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無奈的嘆氣一聲,“上輩子欠你的。”
“不是,你是生生世世都欠我的,所以要生生世世跟我糾纏。”梓錦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伸手扯下翠綠的枝條在手裡把玩,又道:“李素寧已經(jīng)進(jìn)京了,就住在李巖家裡。”
“你消息倒是靈通,我昨天才知道,今兒個正想給你說呢。”葉溟軒瞧著梓錦樂道,“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行啊你,消息靈通得很吶。”
“那是,哪裡摔倒哪裡爬起來,如今我無事就跟各家最愛八卦的姑娘通信,京都有點風(fēng)吹草動我都知道。”梓錦相當(dāng)?shù)靡獾卣f道。
葉溟軒就道:“辛苦你了,每日的也不知道寫多少封信。你說我是走正常的武舉進(jìn)軍中效力,還是進(jìn)錦衣衛(wèi)?”他的年紀(jì)也到了改做選擇的時候了,一時間有些猶豫不下。
“你自己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又何必問我?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不過你若要問我,我覺得你還是走平北侯的老路,從軍中起家。上一世你若是握有軍權(quán),別人心有忌憚,咱們也不會落的那般下場。”梓錦皺著眉頭說道,有了槍桿子在手,腰桿才能硬啊。
“我也是這般想的,只是這樣還不夠,我要在最短的時間,榮獲軍功,爬到最高的位置,手握重權(quán),到時誰又能輕易地撼動與我。葉家在軍中本就有根基,只要我肯下苦工,十年的時間差不多夠了。只是十年……太長了些。”葉溟軒雙拳緊握,上一世他還沒有活到二十歲,這一世已經(jīng)十一歲了,十年後就二十一歲了,只怕是趕不及。
“你怕什麼,如今我們已經(jīng)知道所有的危險,自然會去排除。這樣一來,時間往後推移自然是肯定的事情。只要這次阻止了李素寧進(jìn)宮,靜謐師太在宮中沒有助力,她的計劃就要重新開始,重新開始不就給了我們時間嗎?”梓錦眉眼彎彎,這個時空最重要的就是權(quán)勢,像梓錦這樣對權(quán)勢毫無戀慕的他人,也還知道重要性,讓葉溟軒去爭取,就可見認(rèn)識吃一塹長一智的。1oiva。
“只是我去要去軍中,就要跟你分開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秋後軍中招募新兵,我想從新兵做起。軍中不是隻有拳頭的力量才能讓別人心服口服。就算是有我爹的威信在那裡,但是我自己如果沒有本事,總不能持久的,這次我是鐵了心的要下苦工了,只是捨不得你。”葉溟軒握著梓錦的手柔聲說道。
“爲(wèi)了長遠(yuǎn)的相守,暫時的分別是必須的。”梓錦堅定地說動,這一世就要活出自己的風(fēng)采來。想了想又笑道:“正好,在你走之前,還能幫我把未來的寧妃給消滅掉。除去了這個隱患,你就算是離開幾年,靜謐師太那邊也暫時爲(wèi)難不到我,你倒是可以安心地走了。”
兩人細(xì)細(xì)的交談一番,都知道這個決定是正確的,雖然有些傷感要分離,不過還有四五個月的相守,而這段時間還能拔除掉寧妃,梓錦覺得倒是賺了。
“明日李巖家宴客,只請了少數(shù)的幾家交好的人,向來是先要給李素寧打通人脈,你要不要湊個熱鬧?”葉溟軒看著梓錦眨著眼睛問道。
今天去給媽媽看眼睛,某香一大早起來碼字,今天沒有加更了,明天在加更哈··羣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