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進(jìn)牢房,紅黑事
隱衛(wèi)在屋頂咬耳朵“你說巽少怎么這么喜歡聽墻角啊。”長的人模人樣的。
另一個隱衛(wèi)嘴角抽搐,“誰知道呢。”美其名曰耳力好,幫先生查案。
新人結(jié)拜時因他們根本坐不到里屋,除了聲音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白須白鬢的中年人,看上去歲數(shù)都有五十了,再瞧新娘子,盈腰纖纖,這身材都能勾引人。
“這個呂青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怎么娶個比兒子還年輕的女人。”
“呂青名聲不好,府里丫鬟經(jīng)常因小事被打。”
華黎說“這被打事小,還有因此喪命的呢,就因花瓶沒擺好,好兇殘啊。”
除此之外,眾人沒有收獲。
因為人實(shí)在太多了,加上并不認(rèn)識呂府的人,一行人來去自由,留下幾名隱衛(wèi)監(jiān)視呂府,其余人便打道回府。
還沒到書山隱衛(wèi)火急火燎稟告“少爺,又死了一個人。”
修染好看的眉頭攏起,有些不悅,三天兩頭的,清都沒好好休息過。
顏卻清輕笑,戳他攏起的眉間“沒事的,兇手殺的越多人,露出的破綻就越多。”
乾嘆氣“哎,死者之間找不到關(guān)聯(lián),要不然埋伏起來瞬間解決。”
還沒到案發(fā)現(xiàn)場,老遠(yuǎn)就能看到人們圍城一團(tuán),修染問“為什么要布置密室。”
顏卻清也是不解的“恩,密室殺人是最不明智的作法。我不明白意義何在。”
“什么意思?”其余人說。
“如果一個人死在了野外,殺他的方式可以有千萬種。但是一個人死在了精心安排的密室里,殺他的方式就被嚴(yán)重壓縮了。因為密室本來就有很多的限制,滿足這些限制殺人,本身就是在給自己制造難度,難度越高,露餡的幾率就會越大,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過說起來,因為封閉的緣故,看起來像鬼做的,還有就是時間限制。”
顏卻清點(diǎn)頭,“巽說的很對,這密室給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封閉前才是死者死去的時間,還有兇手神通廣大,說白了在普通老百姓就是鬼神作案,修煉者眼里就是高階人士所為。”至于另一個猜測自殺,這個可能性在本次案件中是不可能的。
瑾瑜先一步來到,戴上特質(zhì)手套,看著尸體“眼熟啊。”
顏卻清說“酒樓時見過。”
“哦,就是那個低頭不敢看人的那個。”
死者曹央,是曹雷的弟弟,不過這兩人沒什么關(guān)系,平日很少往來,看到了也不打招呼。
據(jù)曹央妻子曹氏交代,曹央從酒樓回房把自己鎖起來,怎么叫都不理,到了晚飯時間依舊不見人,因為住在工人大房中,周圍都是認(rèn)識的。
曹氏擔(dān)心叫來相熟的幾個人,幫忙看一下,結(jié)果剛到門,就聽到啊的一聲尖叫,正是曹央的聲音,情急之下,大伙決定一起把門撞開。
門一開,就見曹央掐著自己的脖子,嘴里吐著鮮血,脖子冒出血液,顫顫悠悠的爬著“林,林……”
“相公!”
“林,皋。”曹央拼著最后一口氣說出一個名字咽下最后一口氣死了。
曹央的臨死之言在酒城炸開了,無人不知無人不談,這不,縣令在他們幾人到達(dá)曹央家前開堂審問。
“開堂了?”顏卻清聽到這個消息,不悅拂袖“兒戲!根本沒調(diào)查就因曹央臨死之言就鎖定林皋為四案兇手。”
“還有目擊證人見到林皋與王岡爭吵,而且更為巧合的是,肖桑死前收買殺手殺他。”
這個證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央。
顏卻清雖不悅,但憑林皋本事定不會出事,就沒去多事,可沒想到的是有人先急紅眼了。
熊二捏著耳朵怯弱來到顏卻清面前,看到這個表情顏卻清就知道他又闖禍了。
“那個,師傅,我,我將林皋的事說給了之卉娘,然后她急沖沖去府衙,說要救他。”
顏卻清激動的站起身子,“娘去府衙干嘛?”
修染安撫道“別急,沒人敢對娘不利。”
修染說的對,縣令是熊二的人,酒城都知道熊二有個干娘。
熊二再添一句“小洛也去了,不過放心,華落跟著他們。”
顏卻清氣的差點(diǎn)就要打他。
幸得華落在,不懂世事的之卉和不善言語的安非洛沒什么事,但之卉被收監(jiān)了,因為她出手打傷衙門的人。
顏卻清一聽之卉進(jìn)牢房,狠狠瞪了跪在地上求饒的縣令,火速進(jìn)入牢房中,不過想象的擔(dān)憂場面一個也沒有。
之卉拿著一副橋牌正跟林壯打牌呢,林皋則在一旁閉目,她養(yǎng)神抬頭看自家兒子和媳婦兒,福氣可喜的臉揚(yáng)起笑容“清啊,修啊,你們來了。”
修染上前一腳將牢門踹開,進(jìn)去扶起之卉“娘。”
之卉卻不讓他扶,捧著牌避開修染“我沒事,我要在這,不出去。”
修染看著顏卻清,顏卻清疑惑看著安非洛、之卉、林皋幾人“怎么回事?”
安非洛絞著手指頭說“林叔叔是我們的好朋友,很照顧我們的。”
顏卻清看向林皋,原來覺得眼熟不是錯覺,問題來了,為什么娘和師兄不告訴自己?
之卉見瞞不下去了說“清,不告訴你是為你著想,雖然我不記得什么事了,但總之,總而言之是非常危險的事,所以你小的時候,我們都是瞞著你見面的。”
“那好,現(xiàn)在娘跟我們回去吧。”
“不回,不回,不回。”之卉跑到林皋身邊,抱著他的手臂一臉執(zhí)拗。
“奶奶,奶奶。”這時七七跑了進(jìn)來,看到之卉一把撲過去。
這時,林壯瞬間嚴(yán)肅起來,抱臂緊繃,五指緊緊抓著他的臂膀。
林壯扭開臉,可眼神還是忍不住放在七七身上。
七七仰著頭一直在張望之卉,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饒著一條青色的繩子,七七定睛一看,哪是繩子,“蛇啊。好漂亮哦。”
林壯緊繃的肌肉更加暴漲。
修染將七七抱起放到顏卻清身邊,淡淡的看著林壯,終于明白林壯是怎么回事了,乾卻沒有領(lǐng)悟,反而想起死去的昌宜,看著林壯總覺得怪怪的。
七七的提醒顏卻清這才發(fā)現(xiàn),跨步上前想把它拿掉,卻被之卉避了過去“清,清,沒事的,它不會傷我。”之卉一邊撫摸青蛇一邊帶著請求的眼神看向顏卻清。
顏卻清知道之卉的本事,靈獸都輕易不會傷害之卉,可是在酒樓見林皋的時候,他記得那條青蛇曾纏在他手腕上,因此有些緊張。
修染雙眼劃過訝異,抓著顏卻清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它無害,其余沒有多說,此地不適合開口。
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打消之卉和安非洛的想法,他們不能在牢房內(nèi),紫衣人防不勝防啊,華落急的都想殺了林皋。
之卉立在原地嘟著嘴不愿意走。
離靈光一閃,抱著七七“啊喲,我可憐的七七啊,不要不開心啊。”
七七抱著離的脖子歪頭。
“沒有酒丸子吃沒關(guān)系,我做你喜歡的蘿卜糕好不好。”
早上七七出門前,之卉確實(shí)答應(yīng)過小孩晚上做酒丸子給他們,當(dāng)然這個酒是果酒,甜甜酸酸,糯軟彈性的外皮咬開后就是濃濃的果酒爆漿。
小孩、女孩們可愛吃了,一早上看著之卉的眼睛都是亮亮的。
七七想起這事知道離是想讓他把之卉奶奶叫走,很配合的蔫了,手指戳戳,垂頭耷耳。
小黑也嗚嗚兩聲,嘴巴嘟起,口水流,這家伙可真的是嘴饞啊。
之卉想起這事,她可是個信守諾言的人,而且小孩這樣好難說不。這時修染打鐵趁熱“林前輩,我們會看著的。”
有修染的承諾,之卉抱起七七“奶奶這就做給你啊。”
顏卻清語頓。
路上顏卻清因為氣著不說話,之卉抱著七七不敢說話,安非洛也不知為何有些膽怯跟在華落身邊,不知說什么。
沒想到打破僵局的會是修染。
他問之卉“娘,怎么認(rèn)識林前輩。”
之卉抱著修染的胳膊躲在他身邊,害怕的瞄著顏卻清“我說,但是你不能生氣。”
顏卻清瞧了她一眼,本來板著臉的樣子有點(diǎn)掛不住了。之卉就是有這個感染力,總是笑瞇瞇的,讓人看了也不自覺地心情好幾分。
顏卻清沒有說話,不過嗓子里發(fā)出“嗯”的一聲。
“如果生氣的話,你媳婦就……”之卉低頭有什么后果是比較可怕的“就你做他的媳婦。”
此話一出,眾人皆楞。
之卉得意自己想的是個好提議。
修染的表情則微妙了,嘴角含著明晃晃的笑意,一把捏著顏卻清最有肉的腮幫子“恩,那你生氣吧,媳婦兒。”
顏卻清瞇眼——別忘了你那些嫁妝。
修染點(diǎn)頭——那是聘禮。
之卉說,在兩師兄走后,林皋就經(jīng)常跟之卉買酒,出手大方,還多次出手幫助。
一聽林皋在自己離開后多次接觸之卉,竟還幫他說話!
之卉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他不會傷害我們的,小的時候他還抱過你呢!”
“抱過我?”
“恩,那個時候有人欺負(fù)小落,你幫他出頭,可是那個人可壞了,打傷了你,林公子就幫你治療。”
顏卻清記起來了,是有這么一件事,
安非洛不知怎地慢慢走在后頭,低著頭,木著臉沒有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華落逼供,別人沒看到,他可看到了,當(dāng)之卉說起林皋時,安非洛在逃避,隱藏什么事。
安非洛說“他,他。我小時候見過他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