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章娥山,念奴族
章莪山或者說怪物山,可真是一個危險之地,里面奇珍異獸遍地,更危險的是無處不在的植物和變化多端的氣候。
一時毒瘴氣彌漫,一時刮起小旋風,還要躲避潛伏四周的危險植物,隨時伏擊的靈獸,走了不到兩公里,人們已感疲憊。
瑾瑜還被靈植多次偷襲,幾次以后這家伙還不死心,被震牢牢抓著雙手,只能游目貪看那些靈植。
“這地方太邪門了,我們稍作休息在做打算。”顏卻清跟修染建議道。
修染點頭。
于是他們來到一個大巖石商量對策,春夏秋冬則眼珠打轉(zhuǎn)一直環(huán)視這片古怪的山林,又不時嘀咕幾句,也不知在說些什么。瑾瑜由于一路因采摘靈藥消耗靈氣過多此時只能靠在巖石上,突然,他感覺背后失去依靠險些先后倒去,驚恐回頭發(fā)現(xiàn)那是什么巖石啊,這是一個靈獸。
異獸挪動著笨重的、小丘般的身體,全身鼓囊囊的肌肉一顫一顫的,望向側(cè)方佇立的瘦弱的瑾瑜,它長嘯一聲,瞪著銅鈴似的眼珠,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
一直守在瑾瑜身邊的震一把拉著他將他推到顏卻清身邊,微微屈起膝蓋,運起左臂蓬勃而起的強大力量,對上蠻沖而來的異獸,帶動起一道漩渦般的氣流,用力地揮出拳頭——
“嗷!”
一陣骨裂的脆響在異獸的頭顱爆開,鮮血從眼眶里飛濺而出,異獸烏黑的鼻子里噴出滾滾熱氣,它驚恐地退后了幾步后,轟然倒地。
甩了甩手腕,震有些懊惱地揚了揚眉毛,對瑾瑜說“啊,沒控制好力度,頭都扁了。”
瑾瑜完全沒注意到他英勇的一面,只是和顏卻清蹲下來嘀咕“清清,這是猴腿菜啊。”
“對啊,要不摘點,可好吃了。”
瑾瑜已然在動手采摘。
猴腿菜的營養(yǎng)豐富,味鮮美而獨特,鮮嫩細軟,余味悠長,且營養(yǎng)價值高,又有多種藥品功能,在眾多的山珍野味中,享有“山野之王”的美譽。
震瞇著眼睛盯著他。
瑾瑜欣喜“啊呀,這地方實在太驚喜了,好多好多優(yōu)質(zhì)的靈植,好些在外面有價無市這里成群的長,可惜太危險了。”說著瑾瑜一把抓著一根綠色的枝干“咦,這是什么?這么粗的。”
“小心!”
顏卻清將瑾瑜推到避開食人花那帶著腐蝕液體的巨嘴,召出將食人花砍成兩半,回頭問瑾瑜有事沒,人家已經(jīng)被震抱著各種噓寒問暖。
“哇,這么多。”在砍成兩半的食人花后面還有一大波,簡直就像海浪一般涌過來,個個張牙舞爪,白森森的利齒在霧氣中分外醒目,腐蝕的液體滴到到地上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音,枝干上的藤鞭向顏卻清靠攏舞動,企圖抓住他。
修染發(fā)現(xiàn)危情后閃身來到他旁邊,看見這個架勢眉頭一皺,拔劍出鞘就要砍,顏卻清阻止“別,你看看食人花后面是什么。”
成群食人花后面揚起一陣灰塵,距離過遠顏卻清看不清什么東西,但修染看清楚了,抓著顏卻清的手臂轉(zhuǎn)身就跑“跑!”
眾人一聽下意識跟著狂奔。
乾問“少爺,怎么了?”
“有獸潮。”修染臉色深沉“修為,很高。”
眾人心都跟著一沉。
原本還留戀的春夏秋冬跟著狂奔,將疑惑壓在心底,不敢多做停留。
狂奔一刻鐘,從他們后方竟出現(xiàn)一伙人,其中一個大伙還認識,正是那個乞丐向?qū)ВB帶他一共有九個人,頗為狼狽。他們看到修染一伙都很驚訝,雙方都不清楚對方為何在這,但沒有多余時間讓他們敘舊解惑。
一行人各施法術(shù)才堪堪和獸潮保持較為安全的距離,可是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靈獸追上,修染說“傳送符!”
一言點醒夢中人,雙方都拿出各自的傳送符,可沒用上,傳送符自動燒毀,獸潮突然消失。
“這是……幻覺?”
巽看著手里燒成灰燼的符箓“不是。”
對方也是這樣,他們更加疑惑。
雙方突然靜了下來,對峙著。都在想對方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是為何華而來,想到這點眾人都很不安,尤其是乞丐這幫人。
這時還是瑾瑜打破僵局,他看見一個三頭的大漢背著兩個傷患問“可要幫助?”
大漢要是平常肯定不搭理,可是個小美人啊,扭頭瞧乞丐意思是——要不要他幫。
乞丐上前作揖“感謝瑾瑜醫(yī)師,感激不盡。”
顏卻清看著他,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這位道友,還未請教大名。”
“我姓馬。”
人們看著,就這樣?看來這人比修染還不喜歡說話。
顏卻清倒沒有計較,作揖“馬修士。”
這時坤恭敬的跟馬修士后面的幾位道友打招呼,“酒袋仙、酒黛魔、三頭六臂、癢婆婆,久仰大名。”
聽著名字,人們都是吃了一驚,這四人在修煉界是排上名次的,怎地都湊在一起,而且還隱隱以馬修士為首的樣子。
不過聽了名字也很好認人了,酒袋仙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手持葫蘆,旁邊拄著木頭拐杖的女子就是其妻子酒黛魔,拐杖上掛著一個跟酒袋仙差不多的葫蘆。
他們是修煉界中有名的恩愛道侶,二人貪酒識酒還會釀酒,因此修染跟他們交情不錯,朝他們點點頭。
兩個老祖對修染感觀不錯,笑瞇瞇的點頭。
三頭六臂是個奇人,一個身穿大斗篷的壯漢長出三個腦袋,且有獨立思考,長的不一樣,手臂現(xiàn)在是兩條,但大伙方才清楚看到大漢揮舞著六條手臂殺敵,真是奇觀。若不是只有一雙腿真以為是三個人拼湊起來的。
癢婆婆名是婆婆,身材嬌小,可外表跟個小女孩一樣,另外邪性的很,雙瞳如蛇木,頭發(fā)跟透明的一樣,但里面有紅色液體在流動,皮膚白的嚇人,臉蛋涂著兩個紅彤彤的腮紅,額頭有個怪異的紅色符號,越看越邪乎。
還有季舒玄,只是他模樣變化比較大,上次見他光鮮亮麗,這次衣服破了不說,頭發(fā)散亂,臉上都是斑駁的血跡。緊緊將一個人藏在背后,惡意瞪著顏卻清。
背后的男人好像很害羞,見顏卻清看向自己,整個人又被嚇住,“主,主人。”
主人?
大家伙都看著男人和顏卻清,季舒玄氣的都要吐血,修染是不斷散發(fā)寒氣。
顏卻清看著季舒玄護著的一個大叔,驚訝“念奴?”
“是,是的。”
“哈哈哈,他的名字現(xiàn)在叫念顏奴啦,原來你就是小念口中的救命恩人大英雄,我看,不過是普通的大叔嗎。”三頭六臂說話直來直去,見念顏奴平時整日提在嘴邊的是個其貌不揚的大叔沒了興趣,在一旁看修染看楞,不過他好歹有幾分理智,知道修染的身份最重要又是個男的,就艱難收回目光去調(diào)戲四丫鬟。
還有兩個傷患在瑾瑜治愈下,傷勢穩(wěn)定下來,他倆都是英俊的青年男子,長的一樣,是雙胞胎,閉目養(yǎng)神,沒有說話。
馬修士很是感激“諸位,真是萬分感謝。”
“哎,你們怎么在這。”
“那你們怎么在這。”三頭六臂反問震的話。
顏卻清說“馬修士,上次多虧你帶路,不知可否再幫一個忙。”
“你們要去哪里。”
“怪物山。”
這話一出,馬修士一伙難掩古怪的神情。
“抱歉,這地方我也去不了。”
顏卻清說沒關(guān)系,“還是療傷要緊。”
瑾瑜沒有察覺兩方人馬的不妥,一心都在傷者身上“對啊,他們傷的可不輕。”
一行人回到太一的分堂,七七和小黑歡快的跑出來相迎。
癢婆婆好像很喜歡小孩似的,悄無聲息來到小黑、小白身邊,蹲下身子,兩只白手一下一下的撫摸他倆,小黑、小白不敢反抗,趴下身子仍她摸。
小白還好,反正它喜靜,小黑就慘了,沒過一會兒,就難受的眼眶濕潤。
當護衛(wèi)看到此景,生出不敢造次的心里陰影,明知道小黑小白不太愿意,卻沒人上前阻止。
修染走到顏卻清身邊,一臉的寒意。
顏卻清好笑的看著他“他是我在機緣巧合下救的,沒有其他關(guān)系。”
“主人?”
“他們一族被迫害的如此嚴重,他又是出世在奴隸社會中,主人不過是他對感恩的一種誤解,沒別的意思。”
好一通解釋好,修染才勉強相信。
倆人和好繼續(xù)討論案情,其實都是顏卻清再說,修染一旁傾聽罷了。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少爺,先生,是我們。”
“怎么了。”聽出是四丫鬟的聲音,顏卻清打開門讓她們進來。
四丫鬟手捧著瓜果點心和茶水,伺候兩人后自個坐下說“我們覺得那個章莪山好生古怪。”
顏卻清點頭,也不知是滿意美味的點心還是同意四丫鬟的話。
四丫鬟跟修染說“章莪山里面有個陣法,原本是靜止防護的,但如今發(fā)生變化,我們想應該是太極十八陣那會兒鬧的,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八陣圖。”
四丫鬟本就靈心慧思,將太極十八陣所呈的形態(tài)攝鈉于其心,融會貫通,陣法造詣得到很大的提升。
“能破嗎?”
“這是千萬年來最神秘的陣法之一,就算知道布陣方法,也懸,要不然此陣會如此有名。”
“那你們不能破?”
“我們四個給個百年都未必能參詳其中奧妙,更別說破解了。”
“是啊,而且我們并不能完全確定,但有陣法可能性是極大的。”
修染微微點頭,同意丫鬟的話,的確,章莪山先別說千奇百怪的靈獸、靈值,但是變化萬端的地形氣候非是人為就能制造的,幻覺可能性也低,如果能蒙騙這么多人,那這個幻覺師修為就要比癢婆婆高,天階。
天階的幻覺師兩根手指就能數(shù)過來,根據(jù)太一掌握的情報可將兩人嫌疑排除,那么陣法的可能性就很大,加上四丫鬟的說法,幾乎可以確定就是陣法搞怪。
“那四季圖中奇怪的卦象是破解方法?”
“在章莪山時我們也想到了,但沒用。”
“估計本來這個陣法是御敵隱藏式,有人進來就會觸動陣法,讓人無法進入,擺陣的陣師很厲害可他本意不想傷人,可是不知什么緣故如今陣法變了。”
冬兒說“會不會是瑾瑜那個友人啊,畢方都說了只有他一人進入。”
“恩,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