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來偷畫,生意外
【人害怕寂寞,害怕到無恥的程度。換言之,人的某些無恥行徑是由于害怕寂寞而做出來的。——木心】
同樣不爽快的還有季書玄。
念顏奴自見到顏卻清那刻起,一直處于興奮的狀態,季舒玄看著他對顏卻清心心念念,目不轉睛的樣子就有氣,氣哼哼躲過他手里的扇子“顏卻清,顏卻清,你的眼里只有他嗎?”
念顏奴楞了一下,“沒有啊。”
季書玄心里好過一點,但是!
“他又不在,我眼里怎么有他呢。”二愣子,對于情感遲鈍的人神共憤的念顏愣是不知道氣的眉毛豎起的人怎么了,不過,一天有一半時間季書玄都是這樣,念顏沒有理會太多,摸摸他頭“小玄,不氣哦。”
非木、文圭走進來,非常鄙視,“就是啊,小玄玄氣啥呢,你就是氣傻了,念大叔都不知你干嘛,哈哈哈。”
“哼,好過你們日思夜想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們是誰。”季書玄抱臂嘲諷的頂了回去。
說道這點,非木、文圭雙眼同時暗沉下來。
“好了。”念顏奴怕他們又一言不合打起來。
“怎么了。”這時顏卻清走了過來。
念顏奴見到顏卻清低頭不敢直視,“沒,沒什么。”
非木、文圭對視一眼,笑道“顏大叔,念大叔為你畫了一幅畫呢。”說著搶過季書玄手里的扇子,展開,一個綠衣的書生,腳邊還有一個小孩,正是七七,畫的栩栩如生,更難得是,好像把人的性格、特點都畫出來似的。
顏卻清開口就贊道“好畫,好畫啊。”
念顏奴阻止不了雙生子的動作,聽到顏卻清的稱贊,口訥而竊喜,手足無措。
抬頭看著顏卻清捧著畫,一臉欣賞,顏奴再次被震的心肝亂顫,雙腿都軟了,幸好后面就是椅子,軟到在椅子上,要不然就丟臉了。
修染在一旁緊緊抓住扶手,周邊彌漫低壓風暴。
季書玄也是黑的可研磨。
“主,主人謬贊了。”
“你已有自己的人生了,以后叫我先生吧,叫主人的,對你我都不好。”
念顏奴首先看向修染,這才知道自己那聲‘主人’是多么讓人誤會。
顏卻清拍拍他“看看你身后。”
念顏奴轉身,只見氣的把樹撓脫一層皮的季舒玄。
季舒玄見他走過來,若無其事的看風景“怎么,不和你的英雄、你的恩人、你的主子聊了。”
“主,不,先生和修少有事,先走了。”
“還一口一口主子叫的這么順,成天就會念叨他,破案好厲害啊,小孩都那么可愛,道侶都這么優秀,對對對,他就是完美的。”
“你不要這么說,先生很好的。”
“是是是,我們這些人那能跟他比,他就是神,可人家有對象有老公了,還不害臊的貼冷屁股,小心修少一個不開心,把你削了,不要臉。”
念顏奴氣得腦袋嗡嗡嗡,他面皮薄,一生氣就會臉頰緋紅,而且胸口有氣就會忍不住大喘氣。
季舒玄添油加醋“也不看看你,再看看修少,你能跟人家比,趁早死心。”
一把拉起了他,指著不遠處的那對身影,“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念顏奴看著那對身影,明明白與綠是如此分明的界限,如今卻看不出,仿佛是一體的“你……你……”在經歷了最近的事,體力透支,外加氣的肝疼之后,干脆利落地給氣暈了。
眼看著他要滑入水中,季舒玄臂一揮,將他置于懷中,瞧瞧他那副閉著眼睛的柔弱模樣,季舒玄皺皺眉“我呢,我有這個機會嗎。”
偷畫一事發生后雙方依舊不肯坦承,修染和顏卻清主要聽旬塵的意見,旬塵認為烏來這幫人目的不明,烏來比他們考慮的就更多了。
念顏奴說“不如雙方合作吧。”
其實念顏奴這個提議不壞,顏卻清為人可信,經過打聽,他目的跟修染一樣是協助幫忙旬塵,可修染代表的是太一,萬一太一對四季圖象征的秘密產生興趣,無疑是糟糕透頂的。最重要的是,旬塵和哲翰來的可疑,這個秘密牽涉眾多,必須一再小心。
他們知道畫代表的含義以及隱藏的一個巨大的秘密,但他們缺少通往秘密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就在修染手里的四季圖中。
馬修士知道顏卻清手上的四季圖,但他并不想跟顏卻清說實話,那么怎樣知道四季圖的秘密呢。
季書玄跟雙胞胎直接去偷,打傷隱衛和兌,
顏卻清知道是季書玄偷的,沖突,笑愚把他揍了一頓,后來笑愚見他活得不開心,愛情沒有,就放心了。
除了癢婆婆跟幾個小孩外,其他人都打了起來。
季舒玄和雙生子此時意見一致“把畫偷過來。”
第二日,昆侖分堂被一股黑霧襲擊,轟然倒塌,堂主眼睜睜看著幾百年的分堂化為一攤死水,楞把自己哭成一個淚人。
季舒玄雙手抱胸,看著好戲“啊呀呀,這地方真危險。”
早在黑霧出現所有人發現制止不能后都跑了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黑霧吞噬掉屋子,無能為力。
非木和文圭嘲諷的看著哭成一攤水的堂主“風水不好啊。”懷里的貓兒喵的一聲應和。
修染掃了他們一眼,冷冰冰的氣壓讓三人不自覺挺起背脊,冷汗直流,收回視線說“總要賠償。”
顏卻清陪同七七安慰堂主,表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堂主聽修染說重新建立,才勉強收起淚水了,“可少爺你們住哪啊?”
“啊呀,本大爺在這里有宮殿,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季舒玄一臉憐憫“看在你們幫過我們的份上,本大爺勉為其難讓你們住幾天吧,讓你們開開眼界。”
眾人看著修染,修染很干脆點頭,心里想著等清找到他們的目的,立即劈了宮殿。
等到眾人去到,就連見多識廣的顏卻清也是驚嘆。
季舒玄的宮殿實在宏偉,純黑,大紅,各種昂貴的讓人咋舌的珍奇異寶,完全不知低調為何物,恨不得將全天下的財富都至于此地。
念顏奴是頭一回來這,就算任何人不說,他也認得出這是季舒玄的,這里太耀眼了,整座宮殿都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艷麗,張揚,華麗非凡,同時也十足的任性。
的確是任性啊,只不過見了一面,就要和他成親……
顏卻清站在宮殿中,來者非善啊,看來今晚有事發生了。
果然,雙生子和季舒玄借著‘東道主’的機會,利用宮殿中的機關埋伏,實施偷畫計劃。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季舒玄不知道這宮殿的設計圖,曾有華黎的參與。
華黎激動的說出這事,很快設計圖紙也送過來了,大伙協商一致,雖不知道他們想干嘛,但不妨來個將計就計。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是來偷畫的。
季舒玄信心滿滿,等知道被人耍了,別人看著他看好戲時,怒火中燒,拿著劍發狂向顏卻清刺去。
在他看來,這種計謀肯定是顏卻清想出的,加上情敵的關系,不刺他刺誰。
顏卻清也不慌,使出陰陽二極鏈。
“住手!”
對于偷畫,馬修士不阻止也不同意,季舒玄等人可不會聽他的。
季舒玄被他嚇了一跳,憤怒都忘了,只見他步子一步一顫,“這,這是陰陽二極鏈,你怎么得到的?你怎么得到的!”
修染將顏卻清置于身后“冷靜。”
馬修士深呼吸幾口氣后,冷靜問道“先生,請問你是怎么得到的。”
前些年顏卻清被紫衣人逼得走投無路,前往天玄國,路上多管閑事為一個老頭的兒子洗掉冤事,在老頭家中發現這條鎖鏈。
老頭以摘草藥為生,一日上山,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想要他的藥材,可身上沒錢。那些只是普通的藥材,雖然辛苦采摘,但小伙子很有禮貌就想著給他算了。沒想到,那小伙子還不愿白拿,將一條鎖鏈給他,說是不錯的東西,可以掛門上辟邪。
說來也奇怪,自家的狗從得到鎖鏈那天起再不會半夜無端吠叫。
顏卻清認得這是一把靈器,老頭見他喜歡,二話不說給他,沒想到自己是撿寶了。
他原本了無生氣的靈根死灰復燃,在一次紫衣人圍堵中大發神威,陰陽轉化將紫衣人逼退,陽可逼退世間邪氣,陰可侵蝕正氣,陰陽交合互生,打不過紫衣人,可自保不是難事。
五年后逐漸融匯,竟衍變出靈智,小金小黑本可實體出現,為修復他的靈根和身體做出很大貢獻,可以說要不是他們,顏卻清可能變成一個廢人了。
馬修士很著急不斷問那個年輕小伙子的事。
“老伯說他不過二十五,長的白凈,背著一個草籮筐,說話結巴,可是一提到藥草醫術語速飛快,雙手手背上刻著奇怪的花紋,因為事情發生在十年前,記得不清楚了。”
瑾瑜聽著顏卻清將那個年輕的小伙子怎么覺得有點熟悉,怎么想都是自己那個運氣逆天的友人啊。
他的友人正是在十年前進入章莪山,這玩意不會是從章莪山帶出來的吧,瞧這馬修士的緊張模樣,好像很有可能啊。
馬修士雙眼迷離,陷入某種懷念中,“倘若找到太極陰陽球,那二極鏈將會成為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