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羊笑道:“說的正是。難得幾大門派都在這兒,不若今天我們便將蜀山掌門之人定下來,以免蜀山大亂,禍及中原道界。”
丹晨子點頭道:“細數蜀山長者,今以趙子軒的資歷最深,且深得蜀山弟子擁戴,老夫建議讓趙子軒擔當蜀山劍派掌門之位,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公孫羊急忙說道:“老夫贊成!道兄的提議十分得當!”
憐夢冷笑道:“各位此刻倒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連蜀山劍派掌門之位這么大的事,都可以擅自做主內定下來!”
諸葛明我眉頭一皺,說道:“蜀山不可一日無主,我等也是為了蜀山劍派著想。況且丹晨子道兄是如今中原道界的領袖,他一心為公,當下提出選定蜀山掌門之位也是迫不得以。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憐夢冷笑道:“好一群‘君子’!也只有你等才能做出如此的‘好’事!”
諸葛明我聽了,氣得臉色煞白,索性不再與憐夢講話,對丹晨子說道:“方才道兄提議,請趙子軒長老任蜀山劍派掌門一職,小弟以為甚好!”
其余幾大門派也都附和道:“趙長老堪當此任,我等沒有意見!”
趙子軒見眾人推舉自己當蜀山劍派掌門,心中一陣狂喜。面上卻是神色慌張,連連擺手,說道:“小弟何德何能,堪當此大任?還是請諸位道兄另舉賢明,小弟自當竭盡全力輔佐便是。”
丹晨子笑道:“這是大家一至推舉,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趙子軒愁眉苦臉地說道:“本派周掌門仙逝不久,讓在下如何便接掌掌門一職?在下實在于心不忍啊!”說完,又伏在周鶴軒的尸體前大哭起來。
柏鼎天、憐夢、陸錚等人相互看著,對趙子軒演得這一出戲,俱深感厭煩。
丹晨子看著柏鼎天,笑問道:“不知柏道友意下如何?”
柏鼎天沉吟片刻,說道:“蜀山劍派之事,我無名派不愿過多干涉。須是蜀山劍派的門人弟子們,共同商議,推舉出一位掌門。如果蜀山諸弟子,一并推舉趙道友為掌門,那老夫也無話可說。”
趙子軒面色一變,轉眼望著身邊幾個門人弟子。那幾個弟子識了眼色,齊唰唰地跪拜在了趙子軒面前,高聲叫道:“我等愿擁護趙長老出任我蜀山劍派掌門!”
其余一些蜀山劍派弟子,茫然地看著趙子軒,在幾名趙子軒心腹的催促之下,也一起來到了趙子軒面前跪拜下去。
陸錚見了,輕聲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我有一個要求,請將周姑娘的遺體交于我無名派,本派的萬年寒冰床可保其尸身不腐。待有朝一日,得了起死回生的仙方,或可將她救活。”
趙子軒聽了,急忙說道:“可以。便請貴派將周侄女的遺體帶走便是。唉,可憐了,這孩子……”說完,又從眼中擠下了幾點眼淚。
憐夢感到待在這兒,甚是無趣,便對柏鼎天說道:“師弟,我們這便打道回府吧。”
柏鼎天點頭稱是,對眾人拱手道:“諸位道友,我無名派先行一步了!請諸位道友多多包涵。”
丹晨子說道:“柏掌門,在此盤桓兩日,待參加完了趙掌門的任職大典之后,再走也不遲啊。”
柏鼎天笑了笑,說道:“多謝諸位好意,只是出來已經多日,掛念本派事務,不宜在此久留,尚請諸位諒解。”
丹晨子見說,也不再強留,笑道:“無名派一戰成名,躋身修道大派,以后還要多多照應趙掌門……哦,不,是蜀山劍派才是。”
柏鼎天望著趙子軒,說道:“趙長老被眾人推舉為蜀山劍派掌門一職,擔負振興蜀山,光大飛劍之尊的要務,擔子確是很重。天下的道友都在盯著看哩。趙長老以后但凡是用著我無名派的地方,我自當鼎力相助!”
趙子軒聽了,極不自然地沖柏鼎天抱拳施禮道:“小弟何德何能,這負擔子須是諸位道兄為小弟分擔才是啊。小弟先謝過道兄的美意了。”
柏鼎天沖諸人略一抱拳,便率領無名派諸人一同走出了山洞。泰山派徐浪見憐夢要走,急忙在身后說道:“憐夢長老,晚輩恭送前輩!”
“不必!”憐夢面若寒霜,轉身對徐浪說道,“還是留在此間繼續演你們的好戲吧。”說完,對陸錚等人說道:“錚兒,我們走!”
望著無名派一干人等出了神洞,徐浪癡癡地望著憐夢的背影,一動也不動。身旁的毛天平輕輕碰了徐浪一把,輕聲笑道:“師兄,你好不知趣,被人一頓搶白,何苦來呢?”
徐浪瞅了毛天平一眼,小聲說道:“你懂什么!她能與我說上幾句話,我的心里已是美的不行了,此事不易操之過急!”
其余小派及散修見無名派已經離開,也大都要悄然離去。丹晨子見了,冷冷說道:“你等看了半天的熱鬧,也不急在這一時,都給我老實的待著,等召開完趙掌門的就職大典再走!”
公孫羊在一旁陰鷙地筆道:“賀禮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這些小派及散修聽了,一個個叫苦不堪。心說,早知這樣,還不如與太乙道觀等派一樣,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多好!此時便是想走,也是不能夠了。
陸錚使了一記清心蓮花咒,將周怡涵的尸體裹在里面,懸浮在半空中。他望著柏鼎天,說道:“師父,弟子擅自做主,將周姑娘的遺體帶回無名派,您不會生氣吧。”
柏鼎天吧息道:“想起來,這女娃子的命運與雯昭竟有些相似。唉,就讓這倆苦命的孩子做個伴吧。”回身見童靖瑤也跟著出來了,不禁說道:“我倒差點忘了,你得了亞軍,按當日的約定,各門各派須教你三記絕招哩!不若我現在去與丹晨子講了,讓他履行諾言。”
童靖瑤聽了,莞然一笑,輕聲說道:“當初我便沒有想要別派的三記絕招,現在看了這幾個所謂名門大派的嘴臉,我更是不想學了。多謝柏前輩的好意了。”
“就是,才不要學他們的臭絕技哩!”碧琪插嘴說道:“童姑娘,你要回京城省親,路過我無名派,不如在我無名山游玩幾日如何?”
“這個?”童靖瑤有些猶豫地說道:“柏掌門及各位道友,歷時數日較技大會,只怕是困頓了。我此時不宜前往叨饒吧。”說完,眼睛余光偷偷掃了陸錚一眼。
憐夢早看在了眼里,微微笑道:“我等俱是修道之人,稍做調理便精神煥發了,何來困頓之說?童姑娘就不要推辭了,要知道,本派中可有人早盼著你能去哩!”
陸錚聽了憐夢話中有話,頓時感到窘迫不堪。偏碧琪問道:“陸師弟,你也說句話呀,請童姑娘去我們那兒玩上幾天。我很喜歡她的。”
陸錚假意咳嗽,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便看童姑娘的意思了,我等不能強求的。”
陳岸楓瞧陸錚滿面通紅,哈哈笑道:“問你一句話,倒把你弄成了猴屁股臉兒了!”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柏鼎天笑道:“罷了,就依我說吧,請童姑娘去我們那兒做客。呵呵,窮山惡水沒有峨嵋山秀美,童姑娘若再推辭,便是看不上我無名山啰!”
童靖瑤聽了柏鼎天的話,急忙說道:“前輩言重了,靖瑤怎敢有這樣的想法。便依前輩所說,晚輩要去貴寶地叨饒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