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鷹緩緩倒下,閉上雙眼,默默承受戾業的爆發。
理由?本來就不需要什麼理由,莫提這些年的行徑,以袁佑的實力,只要看不順眼就順手滅掉了,要什麼理由?
這些年,享了多少好東西,又造下了多少孽,今天一併要承受後果了。
許鷹想到一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全部報銷。”
“來時,做個清白人吧!”這是許鷹最後一個念頭,然後,他就陷入了無窮噩夢之中。
有些賓客已經清醒了,他們的戾業不是太嚴重,幾分鐘就能擺脫。
“你們走吧,半小時後,這裡就沒有你們立足之地了。”袁佑淡淡道。
這些人哪敢不從,個個往外逃去。
半小時後。
“還留在這裡的,想必戾業不會太輕!”
袁佑眼中露出心痛和其他複雜的神情,但很快就收斂了。他手裡拿起幾瓶酒,往地上一扔,場中散發出陣陣酒氣。
而後,袁佑雙手一拍,火星濺出,落在地上,整個會場“轟”地起了三尺的大火!
“好像小蘿蔔的母親也在這裡哦……”袁佑掐指算了算,“沒事,在這個宅子的現在都是能跑動的,讓他們盡情逃跑吧!”
但袁佑畢竟還是個江湖菜鳥,人也殺了,火也放了,愣是忘了搶劫呢……
第二天,袁佑接到羅博的電話,第一句就是:“柚子,我媽回來了。”
然後,羅博用複雜的語氣說:“但是,她的孃家,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房子被神秘人炸了,在宅子裡的嫡系幾乎全滅,財產被小嘍囉搜刮走了……”
“但是,我媽回來了。”最後,羅博的語氣還是輕鬆的,“這幾天,我們要準備一下那個我外公他們的後事,然後就回郭陽。”
羅博這外公其實和他沒什麼感情,和羅博的母親也挺僵,一直想把女兒當貨物賣出去那種,所以,死了也就一朵小浪花。
“那麼現在,該收拾一下許家的攤子了!”
這樣的家族,要說不發展點黑的白的勢力,誰信。
某夜總會的密室裡。
“老闆,許家被人滅了,他們的勢力,您看是不是?”
“是,是什麼?是個屁!人家能一夜滅了許家,我們在人家眼中又算什麼?告訴下面的,別亂動,好好營業,別多想!”
“是,是,老闆英明。”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這麼有頭腦。比如此時,在靈鷲茶館門口。
“把你們老闆叫出來!他已經幾年沒有保護費了!我們綠頭幫的保護費,是這麼好欠的?”
門口的還是和羅博一起的那女孩,既然許少已經和他的大許家一起去了,那麼她現在就不會再被許少煩了,所以又回來了。
此時,她看著眼前叫囂著要收保護費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很是無奈。
許家鼎盛的時候,你們敢來?這句馬麥皮,她忍不住想吐槽。但是對方人實在不少,自來水管、菜刀,甚至鐵錘都有,有幾個手裡拿著木棍,但臉上的兇悍之氣明顯不是普通人該有的。
不久,又跑來另一批人,手裡也拿著不少傢伙。
“什麼人,也來我們的地盤撒野?”
這些人
,是原本許家麾下,專門保護這一片區的產業的,但如今……誰知道他們的心思呢?
什麼心思都不重要了,因爲袁佑來了。
“莫生氣,莫生氣,我給大家調解一番……”袁佑一副和事老的樣子,笑呵呵過來,“不如,大家都投靠我,那就是一家人了,就不用爭個你死我活了嘛……”
“你是什麼人!”兩邊同時喝問。
“我?呵呵,我應該算是你們的皇帝。”
袁佑這麼說,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沒毛病,祖龍是始皇帝,袁佑作爲他的唯一傳人,那就是太子,現在始皇帝沒了,袁佑就是皇帝了。當然,現在的社會承認與否就是另一回事了。
兩邊的人面面相覷。
“這小子,是不是這裡有問題?”
“皇帝?你以爲這裡是恕瑞瑪?你是阿茲爾?”
“莫名其妙。”
“……“
“少廢話!臣服,或者……”
“砰!”袁佑揮了揮袖子,將其中一人,叫得最兇的一人,甩出六七米。
全場都安靜了。
這是人的力量?眼前這位,到底是什麼主兒?隨手揮揮就能將人甩出去,那若是認真起來?
有機靈的,直接放下傢伙,叫了一聲:“老大。”有不信邪的,抄起自來水管就要幹,被袁佑一指頭彈開了,那三毫米厚的自來水管上,還有著一個指印。
袁佑練成小五行法中的金之法,一切金屬不能加身,堪稱刀槍不入。
彈開水管,袁佑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緩緩看向四周:“我就問,還有誰?誰還不服?”
目光所及,盡皆拜服。
“很好,這家店的收益,我要兩成。你們這些雜毛幫派,可以拿半成,但不許拿了錢不辦事,若我知曉這家店出了什麼事端,那你們是問!”
“是,是是,小的們知道了。”袁佑稱呼他們爲“雜毛幫派”,雖然心裡不服,但一點怨恨都不敢有,有心思靈活的猜到袁佑和滅了許家的勢力有關。
“老大,以後怎麼稱呼你啊?”臨走,袁佑聽到一個聲音問道。
袁佑回頭,看到個十五六歲的毛小子,眼睛骨碌碌的轉,有幾分精明樣兒。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茍旦。”毛小子摸摸後腦。
狗蛋?袁佑憋住笑,摸摸他的頭:“你很有意思,告訴你們幫主,我要他培養你做副幫主!”
茍旦一臉驚喜:“真的?”
“騙你不成!”
茍旦幾乎是蹦著回去的,臨走,還問了一句:“老大,你到底叫什麼呀?”
“法龍!你們可以稱呼我爲法龍!”
……
同樣的事件,在許家各個產業都有上演。
根據各個產業的財運高低,袁佑對這些產業“徵稅”也不一樣。不用翻帳本,翻賬本還沒有看財運來得直接。賬本總有造假,但財運卻是僞裝不來的。
隨著袁佑一點一點收復許家的產業,有些人也開始眼熱起來。
捲簾幫。
“幫主!近來出現一個叫法龍的毛頭小子,在各處收攬許家產業!”
“我已經知道了。”這幫主皺著眉頭,來回踱
步,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我們要不要……”
“按兵不動,先去查查那小子的根底。”
“是!”
此時,門外進來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進門就喊:“瑯賢侄,最近可要低調行事啊!”
捲簾幫主看到來人,臉上不由浮現出恭敬和驚喜的神情。這位可不是簡單人物,自己“創業”伊始,遇到不少困難,幾次差點丟了命,就靠此人出手相幫,才脫離困境、死局,成就了今天數千幫衆的捲簾幫。
“捲簾”,也是眼前老者起的名兒,說是什麼鎮壓煞氣。
“四叔,您老趁著哪陣風來了?”
那被稱爲“四叔”的老頭輕咳了一聲道:“我來是想提醒你一下,有個大人物已經來了河陽,你最近低調點,別惹上不該惹的。”
“哦?四叔說惹不起的人物?能再詳細點麼?”幫主臉上有了驚色。
“嗯……他叫法龍!而且……很年輕!”
“什麼?法龍?!很年輕?!”
捲簾幫助的反應讓四叔很疑惑:“怎麼?你見識過?”
“呃……那個……四叔,你說,這種人物對於別人的追蹤會不會……很……”
“你這不是廢話嘛!他是個術士,而且不是普通術士,是個術師!對於別人的追蹤當然很敏感,而且很反感!這是作爲高手的尊嚴……等等!”四叔突然瞪大眼睛:“你不會……”
“嗯。剛派出去人。”捲簾幫主苦笑。
“那還不快叫回來!”
“是,是。”幫主忙不迭地應道。
“哈哈,你們既然對本術師這麼感興趣,那某便不請自來了。”
此時,門外卻響起一個聲音。二人向門外看去,四叔見到來人一驚:“法……法龍術師,敢問來此有何見教?”
“這就是法龍?”捲簾幫主震驚於眼前之人的年輕,這才二十都不到吧!臉上的稚氣未脫,就已經是四叔都敬畏的人物了?
“哈,沒事沒事,我就是來尋訪一番河陽的術士,和同道中人交流交流,順便有些事情要叨擾一二。”袁佑擺擺手。
“法龍術師說哪裡話來,能有幸與術師級的人物交流,是我輩的榮幸啊。請閣下吩咐,只要在某能力範圍內,就絕不推辭。”四叔連忙笑臉迎合。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過幾天把這些原本屬於許家的產業轉給朋友經營,還請你們多幫襯著點!”
“什麼!許家已經……”老者霍然擡頭,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偷偷看了一眼捲簾幫主,看到對方向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其實到了袁佑這個境界,怎麼“偷偷地”都是光明正大,不過他並未點破二人的小動作,而是微笑道:“有勞了!”
二人急忙應是。
第二天。火車站。
袁佑給羅博打了個電話:“老朋友,送你點禮物,你打電話給1234-1234-1234,他們會告訴你怎麼辦。”
羅博的體內,有許家血脈,接受那一份產業,也是名正言順嘛。
哪怕許家在外的零散人員來鬧,這邊袁佑也有安排。
完成了一件任務,袁佑登上了回京城的火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