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魚已經上鉤,袁佑狡黠一笑,“有我,沒錯的!我先給你個方子,你去抓點藥……”
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一個藥方給姜連宇,袁佑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釣魚嘛,先給人家一點魚餌才行。
姜連宇看了一眼方子,臉上出現一絲古怪。
“金銀花、山頂菊花、蒲公英絨球……”這些藥,要求有些高,卻是正常的藥。
“水蛭、牛虻、坑底泥、童子尿……”雖然不怎麼舒服,但至少還是藥吧?
“砒石粉、糞中消、鶴頂紅……”這似乎……已經不僅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範圍,連多年修行的姜連宇都受不了了。
回到酒會現場,袁佑看到張角坐在一個角落裡,睚眥欲裂地看向一個方向,牙關緊咬。
袁佑快步走過去,拍拍張角的肩:“怎麼了?”
這一掌蘊含些微的鎮心安神之力,張角迅速地冷靜了下來。
“袁大哥!我……”
張角開口要說,又閉上了。
“嗯?你說!我爲你撐腰!”袁佑用上了一點迷神幻之術,給了張角一個“袁佑很強”的感覺。
張角也不知哪裡來的信心,相信袁佑能幫助到他。
“他是我的仇人……”張角咬牙切齒地講述起來。
六年前,張角九歲,作爲市長的獨子,可謂風光無限,雖然家教有些嚴,但還算是幸福的家庭。
後來有一天,張角的父親張念回家以後一直魂不守舍,唸叨著“禍事來了”。
一開始全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半夜,張念被號稱是檢查組的人帶走了,張角的媽媽,林繡也被帶走,只留下小張角一人無助地在家中。
那幾人裡,就有張角所看向的那人!
小張角等啊等,一直等了幾天幾夜,爸爸媽媽也沒回來,卻來了一幫人,他們搶走了張角家的房子,還粗暴地將小張角趕出了家。
這幫人裡面,還有張角所看向的人!
這張臉,從此就深深地印在小小的張角的腦海裡!
開頭一個月,小張角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段黑暗的時光。直到有一天,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張角吃了一口垃圾桶裡發臭的食物,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後來,他遇到了逃荒來的小張寶,小張寶的父母把食物都讓給了他,自己卻餓死了。
張角看著小張寶抱著去世的父母痛哭,心裡發酸,上前一把抱住了張寶:“叫一聲哥哥,咱倆以後就是相依爲命的親人了……”
再後來,被拐賣的秦素素也加入了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家庭。
“造孽啊!”袁佑聽完,沉默了一陣,嘴裡迸出三個字。
袁佑推算了一陣,這幾人,都是人之禍,張寶也不例外。
張角的父母是被人陷害了;張寶家中受災卻沒有人賑災,顯然當地的官員在其中作出了不小的“貢獻”!
至於秦素素,她被人販子拐賣,袁佑推算出,其中也有官“商”勾結!
“哼!不擔當、不作爲,原本就是國之大蠹,何等狗官
,乃敢如此!難怪我華夏神龍今日難擡頭了!”袁佑握緊了拳頭,“有朝一日,我要肅清華夏!我要神龍擡頭!”
不過,張角的仇人到底是誰呢?袁佑擡眼,順著張角的目光看過去,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是他?”
那人,竟是袁佑在郭淮高速上遇到的那個副市長,“逗你玩”!
“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先前就遇上他在那嗶嗶,後來又廢了他崽子,現在又添了一筆債!”袁佑冷笑一聲,把臉一抹,變了些細節,倒了一杯酒走了過去。
一邊走著,袁佑在虛空之中比劃了兩下,往酒中一指。
“先收點利息!”
袁佑微笑著走過去,嘶啞著聲音對竇睨晚招呼道:“竇市長……我敬你一杯。”
竇睨晚有些奇怪,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似乎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名流之一,但既然人家過來敬酒,也不能拂了面子,就拿起杯子碰了一下。
袁佑暗自冷笑,把化在自己酒杯裡的煞符,渡進了對方杯子裡。
這煞符,沒有什麼殺人的功效,只是能讓人腹瀉三天三夜,吃什麼拉什麼。
“三日之後,你緩解癥狀之日,也就是我取你狗命之時!”
煞符畢竟術士手段,加上湯劑見效極快,竇睨晚一喝下杯中酒,立刻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滾,就想去上廁所。
奈何此時,走來一個大企業老闆,給他敬酒。
更草淡的是,這位老闆,是個圈裡有名的話癆。
一個想走,一個非拉著談天說地,竇睨晚叫苦不迭,可又不敢拒絕,眼前之人每年的納稅可是提高了整個建業市的業績呢。
竇睨晚只能憋著,憋得很辛苦,於是二人對話就是這樣的:
“竇市長,你看我這產業辦的如何啊?是不是很有新一代的企業先鋒氣質?我告訴你啊,我們的企業,從英法德日意奧等國引進了大量人才和設備……”
“好好好啊!簡直就是……”竇睨晚正要誇幾句,“噗”一聲,一個屁出來了。
“哈哈,竇市長真會開玩笑……”這話癆企業家笑容一凝。
“啊,不不不,黃老闆,其實我是想說,你的企業,在建業就是一等一的……”話未說完,一個屁又出來了。
“竇市長,憋得挺辛苦啊……”這位黃老闆有些不悅,冷冷道。
“是是是,我今天早上可能在食堂吃了假的雞肉粥……”
“哦?竇市長,你是不是知道,你們食堂的早飯,都是我們企業提供的……”
打臉!竇睨晚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其實這其中,煞符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影響了他的神志,有時候會不經思考地說出話來。
袁佑躲在角落裡,拉著張角幾人偷看,張角雖有舊恨,但此時也是嘴角咧了一下。秦素素和張寶,都笑得前仰後合。
在場也有不少面色尷尬的,還是一個女傭上前,給竇睨晚指了一條去廁所的路,算是緩解的這種尷尬。
孰料,竇睨晚自從進了廁所,差點就出不來了。
剛擦完屁股
,準備提上褲子,肚子又痛了起來,急忙又坐下。
到了後期,什麼都拉不出來了,竇睨晚就出來喝了口開水,結果又進了廁所,開始拉水……
“解恨麼?”袁佑微笑著看了一眼張角。
“嗯!”張角點點頭,眼中仇恨之色有了一絲變爲快意。
“三日後,有讓你見證他沒落的時候,你信麼!”
“信!”張角現在幾乎是無腦地相信袁佑。
這時,杜如輝過來找袁佑:“大師,我朋友有事求大師幫忙……”
袁佑跟他過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在那喝著一杯洋酒。
“這人的運勢……很有意思!”袁佑嘴角一彎,真是巧了,正愁不知道怎麼對付“逗你玩”副市長。
那人見杜如輝走過來,奇怪地問:“老杜,你不是說去請大師了嗎?怎麼,把你的後輩子侄拉了過來。”
“這……”杜如輝有些無從解釋。
“呵呵,”袁佑上前幾步道,“大師在哪我不知道,但是你如果是想找你最近破財的原因,或者從我這獲得一些幫助,我想你是找對人了。”
那中年人有些不高興:“老杜,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這位居士,你不必指責杜居士,這些都是我從你臉上看出來的。而且你的破財,應該跟竇副市長有莫大的聯繫……”袁佑漸漸進入角色。
“嗯?”中年人放下酒杯開始思考,過了一會點頭道:“有幾分意思,怎麼推測出來的?”
“你臉上破了個口,這是破財的象徵;而竇睨晚臉上長了一顆痘……”
“什麼?就這麼簡單?”中年人不相信地看著袁佑。
“朱經理,你可別小瞧這位大師,這位大師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大師,你認爲的大師,只能解決一些當下的問題;街頭的大師,只能坑蒙拐騙;而這位大師,纔是真正的大師!”
杜如輝一口氣說了一堆“大師”,袁佑都懵了。
原來杜如輝所說“你認爲的大師”,是指經濟方面的老專家;“街頭的大師”,指那些街頭瞎糊弄人的騙子;而“眼前的大師”,就是指袁佑了!
“那就這麼說吧,”袁佑“刺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繼續道:“小花酒喝得怎麼樣?他的人,不是那麼好動的吧?”
朱經理剛端起的酒杯,“哐”地掉在了地上。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朱經理起身,正要抓住袁佑的領口,被袁佑一把推開。
“請別對我動手,後果你承受不起。”袁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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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沖動了!這位……大師,請問,有破解之法麼?”
重點來了!袁佑露出高人的狀態,扳起手指裝模作樣地掐了一番,道:“多年惡虺,食龍真運啊……”
這一番話,說得倒不全是瞎編,“惡虺”,正是袁佑看出來的竇睨晚的命格,而這“龍”,不僅是他人的墓地氣運之“龍”,也是華夏神龍!
傳說中,惡虺能化爲孽龍,袁佑看竇睨晚雖然沒有這個趨勢,但天機變幻,還是早早做準備的好。
(本章完)